我说不出话来,更不知道如何与她说。
她沉下脸来:“好,好……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连纲常伦理都不知道了?她是你表姐,你亲表姐。
你说你们大年三十晚上干什么了?放个鞭炮,能把口红印子印到你嘴上去?”
我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见我十分镇定,就来回打量着我,也不再多问。末了,淡淡开口:“我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你以后躲她远点就是了
……”
“恩……我出去转转……”
她只说:“早点回来吃晚饭。”
不知不觉到了姜波家。虽说这个星期都形影不离,但面对着他,仍然忐忑。
姜波说要给我看样东西,却从书架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素描本子。
他坐在我身侧,慢慢的一页页翻动,曾经的年华就像年代久远的黑白片,在脑中慢慢播放……
以前,他总陪着我练字,这本是枯燥的活,他就坐在阳台上看看小说,或者拿起画板给我画张素描以打发时间。他对绘
画不感兴趣,因为我报了特长班,他也跟着报了名。我见过他画的静物,他果真没什么绘画天赋,却从没有见他画什么
人物……
这厚厚的一个素描本子,全是我的画像,每一张画上都签了名字与日期,从六年级到高三,总共有七八十张……
“你喜欢我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奢靡的诱惑。
我喉结微颤,却不敢直视他。
他倾身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含住了我的嘴唇。等不到我的回答,头一偏,恶狠狠在我脖颈上咬了一口。
“喜不喜欢我?”他问。
我看着他痴痴的笑:“怎么突然成了无赖?”
他眼睛里亮光闪了闪,一把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拿围巾绑了我的双手:“不是无赖,是强盗!”
外套和衬衫的衣领全部被扯开,露出不常见阳光的肩部和瘦削的锁骨。
手指的触摸,牙齿和舌尖的刺激,使酥痒的感觉越来越难以抵御。
一直强咬在嘴边的压抑的呻吟,终于在乳首被含住的一瞬,倾泻而出。
“啊……姜波……”
姜波用舌舔吮那变红了的小点,用牙齿细细地啃咬那小小的挺立。一路向下亲去,从胸膛到腹部,下腹,直至解开了我
的衣裤。
他握着我的腰前后晃了晃,抬头看着我,看到了我因为情 动而泛红的眼角:“晨晨……”
我想遮住自己的脸,双手却被牢牢的钳制,无处可藏,只得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又粘住了已经被汗水沾
湿了头发,喘息着,声音颤抖:“姜波……”
他这才微笑着将已经完全翘立得欲望含了进去。几乎是整根吞下,又缓慢地退后,再一次全部纳入。过分的刺激让我完
全失去了力气,整个身体沉迷于男人温热的口腔带来的无上感观刺激……
一次高潮释放后,他这才起身,一只手放在我身后,来回抚摸,再探进去抽动。待松软下来,就挺身贯穿进去。
“啊恩……”我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全身一阵痉挛。
姜波用舌头敲开贝齿,灵动的舔食着敏感的上鄂,吸食我的唾液,纠缠着我的唇舌。
“晨晨,我爱你……”缓慢的抽动起来,每一下的撞击都让人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声,这种摩擦的刺激是直接的强烈的
,带着不可磨灭的痛感和快乐。
我的手揽上了姜波的脖背,口中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后倾着身子,仿佛软弱无骨,修长的脖颈如垂死的天鹅般向后仰
着,半开半合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搭在姜波肩头,无力的推拒着,已然承受不了此刻高潮的来临。
姜波放慢速度,一双手轻轻碰触着我光滑的脊背,抚摸修长白皙的双腿、大腿的根部、圆实的臀部,一遍又一遍的说爱
着我,竟比春药更催情,更让人放荡。
炽热晕然的浪淘一波接一波的袭来,渐渐混沌了全部的意志,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北方的傍晚昏昏沉沉,寒风肆意,我坐在自行车后面,姜波握着我的手放进他的毛衣里,又拿自
己的帽子给我戴上,说,这样就不冷了。
到了我家附近,他仍拉我到角落里,亲吻许久,才肯放我进去。
第三十一章
姨妈去了外地出差,段薇就呆在我家。
电视里正在播一部古装武侠片,她就坐在我面前,学着那电视里的腔调悠悠的说:“你晓得的,我有很多疑问……”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
她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她把手放在我胸前,“还真不容易被看透,我是糊涂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合上书,坐端正了看着她。
“薄凉……”她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原以为你是个多情的,为了那个陆尔东伤透了心,不成想,才几天,就换了一
个,不是薄凉是什么?”
我低头想了想,叹道:“……他的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在一起的时候就诚心诚意的对待,分开了也该洒
脱一些……或许,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这样说,也对。”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我,眼睛春光犹如三月桃花:“那……我呢?”
我清咳一声,笑道:“你都没有心,哪里来的情。”
“非要这么重伤我,你才觉得痛快!”她嘴边一丝不明深意的浅笑。
“你这里是不是空着,你自己知道。”
她脸色变了又变,我只好转移话题:“要不要学那些妖精,偷个别人的心……”
她笑了笑,抛了靠枕砸来:“我偷了你的心没有?”
“我是抓妖的道士!”
“哪里是道士!你就是个无情无欲的秃驴!”
“和尚好!看得开!”那无情无欲几个字敲进了心里,我哪里有这道行。
她倾过身来,双手撑着我的肩膀:“和尚和尼姑本来就是一对!”
……
闹了一会,她回身盘腿坐在沙发上,理了理额前垂下的头发:“我问你,姜波又是怎么回事?”
我默然不语。
她说:“不管你这次是当真还是玩玩,总不要影响你的学习!阿姨要是知道你们的事了,高考要是再考砸了,那可就不
得了了,原因都归在这事上。”
我心里一颤,偏过头,不再作声。我当时怎么就没想透这一层。我妈还真是费心思,知道姜波爸爸已经是正师了,便让
我和姜波多来往。
“你真的喜欢他?”她问。
我没有答话。
“你别把什么事都往心里藏……”
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我也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姜波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看清楚。他是真心喜欢你,还是不甘心被人抢了……”
“别说了……”我打断她,“我也没指望谁能多喜欢我……我只是想在他身边,只要他不走,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
“和陆尔东是做给姜波看的?”她出言讽刺。
我怔了怔:“没有……我也想好好谈场恋爱……”
她看了看我,没再说话。
第三十二章
今天大街上遇到了张立波,意外的是,他看见我就像看到鬼一样,转身就跑,虽觉得奇怪,也没理会。
可转了个街角,又碰上了,正面迎上来,他躲都来不及躲,站在那里有些惊吓过度。
“怎么了?不认识了?”
他强撑这笑容说:“晨哥……”
“出了什么事?”我问。
“没,没什么事。”
“扯什么谎。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事,那个人还找你麻烦没有?”
“没,再没有了。”
“哦?谁帮你了?”
“是,是小野。”他此刻慌张的厉害。
我笑了:“哦?你怎么去找小野了?小野有这么大本事?我怎么不知道。他认识86中什么人?”
他不是会说谎的人,此刻脸色煞白,已经大汗淋漓了:“姜波不让我找你……小野他认识个叫张小磊的,说高中是在86
中,和陆尔东也是哥们……”
“哦。”原来是张小磊,小野说过喜欢那个张小磊。
“然后呢?”我问。
“张小磊就找了86中的王志城,和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他哆哆嗦嗦的说不下去了,倒是要哭。
他一个大男生,粗线条惯了,今天见他是在反常,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逼着他继续说,他终于撑不住,红了眼:“晨哥……我对不起小野,我对不住小野呀,都怪我……陆剑榕是畜生……他
……”
当我清醒了之后,才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除了愤怒,便是无休止的悔恨与内疚。
要是张立波那天过来找我,我根本不搭理他,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小野根本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怕是因为我,这才卷进了这场是非。
不,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又是王志城,又是陆剑榕……定是与我有关,是我牵连了小野。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张小磊、陆剑榕竟如此无耻……
半夜醒来,看见姜波坐在床边。
于是放下了心,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在身边,便觉得是安全的,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他见我醒来就问:“你怎么跑到王志城哪里找人打架?要不是陆剑榕送你回来,你……你太冲动了……” 他皱起了眉。
身上应该不少的伤痕,痛的厉害,便没有反驳:“小野会为了张立波的事和陆剑榕……小野是吃亏了,陆剑榕真不是个
东西,小野……”
他打断我的话:“看看你额头这个长口子,差点毁了容……”
我握住他的手:“小野他……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怕也脱不了关系。王志城断了腿,
也说是我打的……”
“是我打的。”他神情镇定。
我愣了愣,说:“哦,这就是了……王志城若不是针对我,小野怎么可能出事……”
“他出了什么事了?”姜波皱了皱眉头,“他就是喝了些酒,和陆剑榕上了床……你就肯定是小野受了委屈,像陆剑榕
这样的人,不可能强迫别人做这种事……”
“你……”我万不能相信他站在陆剑榕一边,替他说话,当即气的浑身发颤,“你当小野是什么人?”
“我也是姬路野的朋友。”
两人僵持了许久。
他俯身靠在我胸前,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的扩散入皮肤,他低声道:“你别和我制气了……”
我没有回应,他叹了一口气,抬起了头,一心一意的看着我,眼睛雾气蒙蒙,血丝密布,满眼的心疼。他慢慢近身,低
头含了我的嘴唇,轻轻的吸允,绵长又温情。
早晨醒来,见他和衣躺在了我身边,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射进来,在他的肩头上熠熠跳跃。
我轻轻挪动身体,蜷缩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肩窝,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又向他怀里偎了偎,伸出一只手附在他的手掌
上,十指相扣……
他还没有睡醒,抱着我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单手环过腰,连着我的手一起放在了心窝处,声音慵懒,没有睁开眼睛:
“再睡会吧,我昨天已经请了假了……”
我转过身,抱住他,吻了吻他的额头。
睁开眼睛看着我,怔怔的看着我,动了情,低头吻了下来。
舌尖纠缠、追逐,深入喉间,这个吻过分的煽情,我涨红了脸,身体软绵,难耐的推拒:“别……”
他微微一笑,轻轻咬住了我的下颚,一边低头亲吻着我的脖颈,一边探进我的衣服里,温热的手掌在腰间游走,缓缓解
了我所有的衣衫。
他推我侧身躺着,从耳朵吻到肩膀,沿着胳膊亲吻至腰间,我浑身轻颤。
他的手轻柔了两把我胯间之物,随即移动到后面,不等我反应,就挤了一根手指进去。
我呻吟出声,夹紧了双腿,抓着枕头动都不敢动。
一连串细密的吻又落在来,脖间,侧脸,嘴唇:“放松些……”他说。
那手指在体内来回的抽动,待得刚刚松软,他又挤进一根。等到他三根手指出出进进,来回按捏揉压,我的双腿便不由
自主的上下起伏,来回摩擦,前面不等抚摸便已立得笔直,更羞人的是,自己喉间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已然是颤声一片
。
他抽出手指,笑容邪魅:“只弄后面就这么兴奋了……”
我趴在床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他托起我的腰间,一边上下抚弄着前端,一边捏着胸前的突起,说:“都硬了……晨……”
“姜波……”我难耐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的手放在后面,在那周围打圈,一个挺身,整根全没了进去。
“啊……”我膝盖有些发软,直往床上压去。
那里填的满满的,随着他的律动,身体被撞得前后晃动,抽动的声音,撞击的声音,他喉间压抑的吸声,还有我难以控
制的呻吟声,犹如清晨日光下两个缠绵的身体演奏的欢快的交响乐曲……
事后,他抱着我进了浴室,端了盆热水过来:“浑身都是伤,不能冲澡……”
他见我脸色古怪,转身又吻了过来,好一会才放开我:“刚才怕触到伤口,抱着也不是,压着也不行,要是伤口再感染
了,可就苦了我了……”
我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脸更红了,红的沁出了血,手里的毛巾直接捂在他脸上:“你胡说什么……”
第三十三章
我站在26中的门口等小野下课,放学铃声响起,周围都是三五成群,结伴回家的学生,初中老同学看见我的也都围过来
打招呼,问好。
不过小野一个人孤零零的从教室里出来,一路默声低头,甚至没有看到我。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无神,整个人就像
秋天的荷花,凋谢颓败。
我过去拦在他面前:“小野……”
他抬头,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额头怎么伤了?”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