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江湖之一品千金——笛花
笛花  发于:2011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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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追恩看着他一脸的惆怅,安慰道“大哥莫伤心,他日再寻一宝刀便是。”

骆竞天听来却多了一层含义,莫伤心,再另寻一人便是。“恩弟所言甚是,大哥明白了。”

霍追恩退出房去,留他自个休息,他麻木地躺在床上,目光落在那碗粥上。说一点都不心痛肯定是假的,其实全怪他死

心眼,正如恩弟所说,是男是女又如何?只要真心相爱,谁在乎那么多?可惜,恩弟未成亲前他看不清自己的感情,等

人都嫁了才来后悔有什么用?不仅没用,还会影响恩弟现在的正常生活。这次若是害了恩弟夫夫,那他就万死难辞其咎

了。

第三四回:山雨欲来

薛念终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来,似是心情大好,霍追恩出来迎接他,便听他道骆表哥之事正在积极安排,这两天就能送人

走。霍追恩大喜,一口一个老终的叫得亲,拉人上桌吃饭。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十分愉快,气氛和睦,薛母不忘叮嘱儿子

要恪守本职,低调行事,薛念终连连称是,让母亲放宽心,自己会小心。

霍追恩怕被发现,不敢老往客房跑,让桂圆悄悄送饭过去,并转告骆竞天再耐心等待两天,自会送他出城。骆竞天道了

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试探着询问桂圆是否会带来麻烦。桂圆答曰,爷自会处理好。骆竞天摇头叹气,说自己连累

了恩弟和薛大人。桂圆劝他莫要自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解决的法子。骆竞天再次感谢她的开导,目送她离开,又

陷入沉思。

霍追恩和薛念终回了屋子,趁着时候还早,就想干点平常天也干的事情。双双裹到床铺上,衣服脱去一半,薛念终突然

停了手脚。

“干嘛停下?”霍追恩刚进入状态,拿膝盖顶顶上方的薛念终。

薛念终略显尴尬地回答道,“夫人,你一会要叫出来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霍追恩不解道,平日不也这样吗?

家里人都听习惯了,薛念终倒不怕,只是--“骆表哥啊……”

霍追恩恍然大悟,昨晚骆大哥还在昏迷,今天可是醒了的,客房又离得不远,这要叫人听了去,让他以后如何在大哥面

前立足?“要不……你把我的嘴堵上?”

薛念终一怔,觉得这个主意蛮靠谱但过于刺激,于心不忍道,“这样好吗?”

霍追恩哼了声,道“有什么不好的?”

薛念终便伸手拿了条丝巾过来,裹成一团,准备塞入霍追恩口中。“等等!”霍追恩出声阻止,又道“要不,你把我双

手也绑上?”薛念终双眼一瞪,没敢动作,霍追恩补充道,“要是我忍不住,把丝巾抽掉了怎么办?”说罢,便把双手

递到了薛念终面前。

【一点点肉,请前往HJJ或鱼羊】

夜深人静,骆竞天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他一身粗布衣服,挎了个包袱,咋一看很像是村民。此次莽撞前来已经给恩弟

夫夫造成了麻烦,不想再因自己让他们铤而走险,他虽然有伤在身,但并不影响性命,功力也还有五六成,逃脱应不成

问题。

原本他也不想这么不辞而别,离开时见恩弟卧房亮着灯,还想去道声别、言个谢。孰料刚走近,他便听里面传来阵阵怪

异的声响,他一时好奇就戳破了糊在窗户上的纸,俯身一看,惊得连滚带爬地奔出了院子。多年来他一直专心习武,哪

见过如此刺激的场面,况且对方还是自己心仪之人,一时间难以接受,匆匆逃了去。

行至城门口,骆竞天细心观察了整整一刻间,看守城门的卫兵只有两人,四周未有任何动静,若是动起手来,也能轻易

制服,他放心地走上前去。

“站住!”卫兵见他走来,速速拔出佩刀,喝道“哪来的?”

骆竞天停住脚步,向两个守卫鞠了一躬,道“两位兵爷,家母病重,远在乡下,小的急着去看她,恳请通融。”

“三更半夜的看什么,快回去!”卫兵打量骆竞天的装扮,疑点倒是不多。

骆竞天见对方有所松懈,立刻沮丧着脸,哭诉道“兵爷,小的刚接到家兄的来信,说母亲病危,心急如焚啊,兵爷们也

有母亲,请体谅小的。”说罢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拿在手上。

那卫兵听去,想起自己入伍以后再也未见过母亲,也有些于心不忍,道“小哥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不能放你过去,你明

早去找上面的人求张通行证来,便能出城了。”

骆竞天不气馁,继续求道,“若能等到明日,我也就不会这时候来了,求两位兵爷可怜可怜小的。”

那卫兵很是为难,道“小哥,我们实在做不了这个主,要不你等童将军来,求他试试?”

骆竞天一听,心中立刻有了算盘,他自然是不能等童将军前来,还要赶在童将军到来前逃出城去。刹那间,他便出招了

,迅速点住两个守卫的几大要穴。那两守卫根本来不及反应,目愣愣地立在了原地。

“得罪了。”骆竞天饱含歉意地说道,这便要去开城门。

却在他手即将触及城门那一霎那,四周灯火骤亮,瞬间冲出卫兵百余人。骆竞天便知中了计,原来这些人一直埋伏在附

近的居民家中,直到他出手才现的身,所以他沿路走来并未察觉。

童将军一马当先,喝道“哪里走!”出手便是一刀。

骆竞天手无寸铁,童将军力大无穷,这一刀袭来根本招架不住,只能尽力躲避。童将军劈了个空,刀劲直扑骆竞天而去

,骆竞天的功夫本在童将军之上,碍于身上有伤,无从施展,被刀风一扫,竟跌出十步之外。童将军见占了上风,立刻

乘胜追击,几招便杀得骆竞天毫无还手之力。

见上司拿下了要犯,士兵们皆欢喜十分,齐呼童将军威武,拥上来将骆竞天五花大绑。副官请示童将军该如何处置,童

将军言先将疑犯送交小王爷。一行人便押着骆竞天去往小王爷的临时住所,可惜小王爷正在歇息,不见任何来客,天大

的事情也得等到他小王爷睡到自然醒。

第三五回:风起云涌

小王爷一觉醒来就收到一份大礼,童将军一行人押着骆竞天进来,将人按压在地上,兴奋地向他汇报情况。小王爷听去

,立刻拍手叫好,欢欣雀跃地把人收了,言要把人带回去向父王讨赏。

童将军等人对此惊愕不已,他们辛苦守夜,拼死抓人,流的是自己汗水,伤的是自己兄弟,功劳却被一觉睡到天亮的小

王爷抢了!眼见小王爷的注意力都到骆竞天身上去了,童将军无奈地和副官交换了个眼色,便上前道,“恭喜小王爷抓

住要犯,吾等……吾等还要去抓捕其他犯人,先行告退了。”

小王爷根本没空搭理他们,摆摆手遣人走。童将军叹口气,带领众手下们退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副官一脸不爽快,抱

怨道“辛辛苦苦把人抓回来,居然连句表扬的话都没有。”

童将军换上严肃的表情,责斥道“不得胡说,王爷对吾等恩重如山,就是要吾等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区区小事何足挂

齿!”话虽如此,一想到总有一天将效命于小王爷,他也感觉很凄凉。

副官不敢多言,同样想到也许几年后主子就正式变为小王爷,不禁一个冷颤。于是一行人笼罩在诡异的阴云下离开了县

城。

小王爷第一次抓到犯人,对折磨犯人充满了憧憬,但又不知如何下手,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审讯室这玩意,围着骆竞天

徒劳地转了两圈,对安广政道,“给我找个东西来。”

安广政伺候小王爷多年,立刻心领神会,赶忙吩咐下人拿家伙去。骆竞天被绑得跟粽子似的,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仰

头望向这位上蹿下跳的小王爷,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这位小王爷兴奋得过头了吧?

片刻后,下人拿了把鸡毛掸子上来,小王爷面色一黑,正想发火,那下人哆哆嗦嗦地解释道,“禀小王爷,这玩意抽起

人来可疼了,娃儿们最怕这个。”

“真的?”小王爷一把抓过鸡毛那端,在空中抽了两下,嗖嗖直响,不禁对此利器大为改观,立刻朝骆竞天下手。

骆竞天顿时倍感无地自容,想他闯荡江湖多年,挨过刀流过血,哪次不是轰轰烈烈?现在居然沦落到被鸡毛掸子抽!

小王爷啪啪抽了一阵,鸡毛飞了一地,抽得那只金贵的手都酸了,便停下来,用竹柄勾起骆竞天的下巴,趾高气扬道,

“说,这些天躲在谁家里呢?本王要诛他九族!”

骆竞天纳闷这小王爷想些什么,以为他会老实交待吗?“小王爷不知道?我一直躲在这里呢。”

“什么!?”小王爷大惊,思想进行了片刻的争斗,迅速恢复冷静,道“我明白了,这帮死奴才里有你的同伙!说,是

谁?”

骆竞天又是一笑,乐道“非也,府上我一人不识,只是考虑到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便选了这里。”

小王爷觉得挺有道理,逐问道“那你躲在哪?怎么都没人发现?”

骆竞天平日也是老实巴交的人,今日却戏弄上瘾了,继续道“府上只有一个房间下人们不敢搜,我便藏在那里。”

一滴冷汗从安广政额头上滑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见小王爷追问是哪个房间,预感愈发强烈。

骆竞天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自然是小王爷的房间。”

小王爷再次大惊,随后一脚朝安广政踹去,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他都潜入本王卧房了,你们居然没发现!”

安广政凭白无故地挨了一记狠踹,心中愤愤不平,忍不住指出“小王爷,他骗你的……”

“骗我?”小王爷望回骆竞天,虽然没想明白,但大为愤慨,提起鸡毛掸子一顿狠抽,骂咧咧道,“胆敢骗本王,抽死

你!”

骆竞天硬生生挨着,只要一运功,那掸子抽得再狠也跟挠痒痒似的,反倒是小王爷抽得很辛苦,不一会便气喘吁吁罢了

手,对安广政道“去叫小县官来,把这贱民关下去!”

薛念终和夫人今早一起床就知道出事了,一直等候着传唤,马上便入内拜见小王爷,见到了被捕的骆竞天。骆竞天面无

表情地看了一眼,见薛念终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立刻扭过头去。

小王爷命令道,“小县官,这可是要犯,你给我把人看好了,若跑了,唯你是问!”

“小王爷请放心,小官定竭尽全力。”薛念终答道,命随行的蔡捕头将人带去牢房。

小王爷顿时一身轻松,看薛念终也觉得顺眼多了,道“还有,去叫人把马匹喂饱,准备一下,本王明日就押人回王府。

薛念终答了声是,眉头微微皱了一瞬,道“小王爷英明神武,不出三日便捉到重犯,勇猛非常,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小王爷哼笑一声,不屑道“本王亲自出马,有什么困难可言?”

薛念终连连称是,又赞颂了几句才告退。安广政见小王爷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便道“小王爷这次顺利抓到要犯,王爷

一定很高兴。”

小王爷呵呵笑了两声,道“定要叫父王好好赏我!”

安广政顺其道,“小王爷这次想要什么?”

不料小王爷一声冷哼,咬牙道“想要什么?哼,我就想父王赶紧废了那贱人,立我阿娘为正妃!”

安广政听得冷汗直流,不敢接话。普天之下敢直呼王妃是贱人的唯他小王爷一个,就是圣上也不会这般直接。小王爷虽

然讨人厌,但对阿娘的孝心却是感天动地。

骆竞天被关进了牢房,蔡捕头和众捕快们分两批轮流看守,为确保万无一失,还给人上了铐子。薛念终吩咐手下们按时

送水送饭,好生对待,再多的也不敢了。

付小舟深知此任务艰巨,道“此事非同小可,大人务必谨慎。”

薛念终言自有分寸,感谢对方的提醒,便回去向夫人汇报情况。霍追恩焦急了一整个上午,一听到人被抓立刻慌了神,

再一听明日就要押回京城更是心急如焚,让薛念终赶紧想办法。

“夫人,”薛念终十分为难,道“吾无能为力。”

霍追恩又恨又急,道“我去劫狱!”

“夫人不可。”薛念终忙阻止道。

“现在童将军已撤走,只要救得大哥出来,可轻易送他出城。”霍追恩觉得可行,牢房无高手把守,劫狱毫不困难。

薛念终面色难堪,解释道,“表哥若被救走,小王爷会迁怒吾等。”

霍追恩一怔,又道“那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去死?”

薛念终安慰道,“夫人不必太担心,表哥被押上京城,应是招安为主,并无性命之忧。”

“那如果大哥不同意归降呢?不还是要死!”霍追恩怒道,他心里也怨恨骆竞天莽撞离开,可又如何?总不能见死不救

!不救,对不起兄弟之情,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罢了,老终,你无需多言,大哥我一定要救,这个狱肯定要劫,你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救走大哥后我会自首认罪!”

“夫人,”薛念终摇摇头,道“不可啊,你听我的吧。”

“断水剑的钥匙拿来。”

“夫人……”

“拿来!”

霍追恩的态度坚决,不容丝毫商量,薛念终见久劝不下,也不再费唇舌,坚决道“夫人,我绝不会交出钥匙,你若坚持

前往,我必命人死守,不惜一切阻止你。”

霍追恩心中一震,一阵刺痛感蔓延全身,他捏紧拳头,毫不示弱道“好,便看你有何本事阻止我!”

第三六回:百密一疏

薛念终回了衙门,付小舟已将一切安排妥当,问他还有何吩咐。薛念终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闷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命蔡捕头一干人等寸步不离地看守。

“大人可有心事?”待周围无人后,付小舟轻声问道。

薛念终皱皱眉头,道“小舟,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付小舟答道,“这是第四个年头了。”

“都四年了啊……”薛念终不禁感叹光阴似箭,失笑道“以前,我一心想着如何尽职尽忠,不辱父名,现在却想的是如

何护得全家周全,我变了。”

“大人言重了。”付小舟安慰道“小家不存则人心不安,何言大国?大人想什么便去做吧。”

薛念终依然一脸忧心忡忡,道,“不一定成功,小舟,我的能力有限,没有什么把握。”

付小舟上前抱手一鞠,义正言辞道“付小舟愿誓死相随。”

薛念终面上一喜,抱手回礼,激动道“小舟的恩情念终感怀于心,这条性命便交由你了。”

付小舟道了句言重,一直与薛念终商量到傍晚。薛念终又去了趟临时王府,恳求小王爷派人支援,小王爷一开始不乐意

,后来薛念终说此处无兵,捕头捕快全部出动才五人,自己也会守在牢房内,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应加强守备。小

王爷也担心到嘴的鸭子飞了,便命安护卫带几个侍卫去协助。骆竞天见守卫加了一层又一层,不禁纳闷自己有伤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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