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好忙(出书版)BY 雷蒙
  发于:2011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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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底文案:

原以为钓到极品男,没想到却被李道文狠狠打枪,

更惨的是,他竟在此时惨遭绑架拍GV?!

落魄模样不仅被李道文看光,还让他顺手捡了回家,

岂知一场暧昧不清的同居渐渐变了调,

看着他不分日夜照顾生病的自己、

看着他马不停蹄为自己洗清罪名,

明知道他心里住着另一个人,

却还是被那温柔与依恋吸引。

不懂爱情的他,与不信爱情的他,轻手轻脚的,士兵惊喜的预告了结局,

两人情不自禁的靠近……

封底文字:

戚葵蜷缩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把落地窗打开,任由窗纱拍打自己脊背,将脸埋进膝盖。他不止一次想起李道文流着泪跟

自己说「戚葵,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什么人了」的样子,那人的面孔那样鲜明,彷佛就站在眼前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

一般。

为什么明知他不可能去爱还是全身心地投入了?为什么要犯傻?为什么让他在自己生命里的比重变得如此之大?

然而答案他想不出来。他就那么坐着发愣瞪着双眼度过了整个不眠之夜。

第一章

见到李道文的时候,戚葵正从灌木丛里直起腰来,打算提裤子。

早春二月,荷兰还冷得很,好在阳光够足,戚葵做到情绪上来,把身下的荷兰男人给剥得精光。交媾的时候双方激情澎

湃,什么都叫出来,但完事被小风一吹,那真是鸡皮疙瘩能有黄豆大,连事后意思意思的爱抚也懒得给,忙不迭分开自

顾自穿衣。

「喂,David,」荷兰男人笑嘻嘻地,披上礼服外套冲外面招呼熟人:「你他妈的这么晚,老子等你两天了。」

被招呼的男人一步迈过来,双手抱胸,叉开腿站得笔直:「德国急事,没办法。」他像是东亚与南欧的混血,高大俊朗

,一头乌发剃得非常短,笑起来露出两只虎牙,属于那种热情的长相。

他们两人说的荷兰语,戚葵听不懂也懒得理会:「我走了。」他是中英混血,从小跟着母亲在英国长大,和陌生人只说

英文。

「嗳,等等,」金发碧眼的高大荷兰人有点舍不得,反手拉住戚葵:「下午男傧相休息室见吧。」

「……」戚葵摸着下巴看天:「你……叫什么名字?」

「Lex,」荷兰人无可奈何,摊手叹口气:「跟你说了好多遍了。」

「啧,做的时候叫叫而已,我怎么记得。」

戚葵长得好,人年轻,到哪里都不愁床伴,说起来Lex并不怎么合他口味,倒是旁边那个亚洲人……看上去颇有点意思。

那人撞到两人野合见怪不怪,显然同样是个搞惯一夜情的玩家。他自跟Lex搭腔起,就一直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戚葵,看

表情,倒也不像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嘿,你下午来的话,我就去。」戚葵这话是对着那人说的。

「别叫我嘿,叫我David。」David声线清朗,口音高雅,穿着黑色小礼服,高大的身材站着格外挺拔。

「行,那下午见。」戚葵上过的人实在多,萍水相逢,看对了眼做一趟,就跟棋逢对手下一局一样。重要的是高潮的强

烈程度,名字这个东西,啧。

他摇摇晃晃,掸着身上的草茎出了灌木丛,边整理领结边往礼堂走。

这是家婚仪中心的后院,按荷兰习惯,花园与停车场被半人高的灌木丛隔开,他跟Lex分别是新人两边的傧相,早晨无聊

找个地方媾和,想不到被姗姗来迟的David从停车场过来撞见。

其实真的长得不错。戚葵摸着下巴看天,正仔细回忆是否曾上过像David那样长得标致、气质也出众的男人,思绪却被旁

人的一声呼唤给打断了。

「──葵哥,」白皙的东方少年笑起来眼睛弯弯,像只心满意足的猫咪:「我到处找你。」他腰肢细瘦,穿着小礼服的

样子像个洋娃娃,还是个孩子。

「嗯,小蒙,」戚葵见了这孩子就从心里笑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这年幼五岁的堂弟:「我跟朋友有点事,」他看对方一

眼,换成中文:「婚礼不是还早,怎么不陪你的雅人了?」

「雅人跟悠人有话要说,」小蒙嘟起嘴:「悠人紧张得要死,一点男子气概都没了。」

「其实我能想像他的感受。」戚葵颇具深意地笑起来。

这次婚礼新人双方都是男性。羽田悠人是日本医生,雷鸣是马来西亚商人,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决定到荷兰来结

婚。悠人的哥哥雅人与小蒙是恋人。小蒙第一次来欧洲旅行,自然而然地就邀请了身在英国的堂哥戚葵来做婚礼傧相。

Gay的婚礼上傧相大多都是同好,戚葵把这次婚礼当成是顿丰盛的自助餐,提前三天抵达婚仪场,站在前院台阶上演习入

场步伐的时候,就像猎人巡视围猎场,抓一把起来吹吹再挑着吃。

他是那种收集型的玩家,在性爱上并不挑剔,只要看着顺眼,或者对方有什么别具特色的地方,就都值得尝试。不过他

是从不在下面的,也从不用嘴伺候人。好在长得俊、功夫好、手头又宽,这些近乎傲慢的怪癖倒也没有成为他收藏男人

途中的绊脚石。

两天下来这场婚礼上能睡的男人他基本上都搞了一遍,甚至包括那位心不在焉的新郎之一,雷鸣。

婚礼之前老公还在被人轮着上……他在心中默默同情羽田悠人,顺便反手去揽堂弟肩膀,突然觉得腿上湿漉漉地。低头

去掏才发现刚才光顾着打量那个叫David的混血儿,忘记把用过的保险套摘下来,裤裆里自然是一塌糊涂。

居然为了看个男人忘记做最基础的善后工作,戚葵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

他情不自禁便想入非非,连小腹都有些热起来,虽忙着找地方清洁下身,但还是抽空跟小蒙打听:「啊,刚才看到一个

人,说是傧相,叫David,之前彩排没看到过……你查查看,是个什么人物,现在才来。」

「呃,那个是雷鸣的朋友呀……他是中国人耶,叫李道文……」小蒙被安排负责这次婚礼的人员签到,工作做得很称职

:「他是雷鸣生意伙伴的养子,嗯,大人物……他……」少年还在掏口袋里的签到簿,回头堂哥已闪进礼堂的洗手间。

「──李道文。」戚葵立在盥洗镜前,喃喃念一遍那人的名字,似乎又看到那人黑密得不像话的两道睫毛,在阳光下眯

着眼笑的时候,两颗虎牙白生生地发亮──这样的猎物,怎么能错过?

婚礼安排在晚上六点,下午可以自由活动。戚葵沐浴更衣,往裤袋狠狠塞了一大把保险套与润滑剂,摸到傧相休息室,

打定主意要好好吃一顿。

李道文果然在。可他也不是一个人,他跪在沙发上,按着金发的荷兰人Lex,顶弄得正凶。

戚葵见状笑笑,抽出钥匙反锁了门,拿中文跟李道文打招呼:「你们这么早。」

「还行,」李道文听到对方说中文,稍微愣一下,眯起眼睛,也笑着拿中文问:「你是小蒙的堂哥?」

他刚才明明跟Lex做得大呼小叫,一副高潮迭起的样子,这时却好像手端清茶门庭见客似的,要不是呼吸太过急促,下面

那根镶在别人身体里的东西,简直不像是长在他自己身上。

戚葵回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拉开裤链绕到Lex面前去示意荷兰男人:「一起吧。」

跪趴着的Lex被李道文按得动弹不得,这时让人打扰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舔一下嘴唇:「你问问干我的人,看他愿意吗

?」

「不愿意。」李道文拒绝得很干脆:「我今天没兴致。」

「喂,」戚葵竖起眉毛:「说好了的。」他斜眼打量李道文,对方只脱了裤子,上衣敞开着,胸肌与腹肌都堪称完美,

随着腰肢摆动,炫耀般舞出种种线条。

「我说了没兴致,」李道文很不耐烦,「啪」的一掌击在Lex臀上:「你闭嘴。」

荷兰男人被打得「啊」的一声叫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沙发布面。

戚葵见他如此傲慢,立刻起了征服欲。过去将双手如蛇一样缠到李道文脖子上,嘴唇咻咻地在对方唇间利用呼吸气流撩

拨不已:「我有兴致。」

李道文听到他这么说,眯眼仔细端详青年,突然龇牙一笑,吮住对方嘴唇。

戚葵从小喜欢男人,自懂事起就到处搞一夜情,不要说接吻,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做过。可他真未料到,跟李道文的这个

吻,感觉竟如此强烈。舌尖绞缠的时候猛地有股热气从胸口腾起来,连膝盖都立刻变得软绵绵。

他不敢多吻,松开来看着李道文,有些愣。

李道文仍眯着眼,见戚葵退缩,挑衅地舔了一下嘴唇。他舌尖嫩红嘴唇莹润,这么一下虽然舔的是他自己,戚葵却觉得

整片舌头都麻了,从心里痒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知道遇上了劲敌,忙打点精神再次含住李道文双唇,使出压箱底的技巧,花招百出地舔来吮

去。吻与吻当中体液交换的声音,简直比正在交欢的李道文与Lex身下那些还响亮。

李道文果然上当了,他让戚葵给吻得气喘吁吁,等对方收回嘴唇时还不由自主地跟过去,等吮了个空才回过神,立刻咬

住下唇瞪戚葵,有点恼羞成怒。

他睫毛长,眼瞳黑,这么看过来就好像受了委屈,一肚子话说不出的样子。

戚葵被他一瞪,下身「轰」地热起来,一只手径直探下去,握住李道文一边臀瓣:「嗳,让我进你里面吧。」他原本只

想玩玩,可现在却完全被挑起了欲望,斗志昂扬地只想跟李道文合为一体。

「我今天没兴致在下面,」李道文回绝得很干脆,顺手握住戚葵手腕一甩:「滚。」

被人这么呼来喝去还是戚葵生平第一次,他不由得发怒:「喂!说好了下午一起玩的!」整个人都往李道文背后扑去,

想着霸王硬上弓也是种情趣,好歹顶进去了再说。

可李道文动作比他快,一个转身往后坐下挡住重要部位,双手还顺带帮伏趴的Lex换了姿势,令荷兰人整个小孩把尿般坐

在他大腿之上。

他力气也还真是大,托着Lex那样高壮的男人颠动也毫不吃力,耸了两下居然还有空似笑非笑地看戚葵一眼,扬着下巴示

意对方:「你也来伺候他……用嘴。」

「我从不用嘴,」戚葵被李道文翻身的动作推开,踉跄着险些倒地,他从未被人这么侮辱过,脸色铁青地转身就走。好

死不死刚才又锁了门,他忙着掏钥匙就忘记自己口袋里尽是保险套,那些东西被他手指带出来,劈劈啪啪地落了满地。

青年盯着滚落满地的塑胶小包,额头暴满青筋,心中尽是怒骂。

后面李道文跟Lex做得更响亮,肉体相击的声音好像跟鼓掌一样,忽地又听到李道文喘着嘲笑戚葵:「原来你这么饥渴…

…求我,求我我就让你上他。」

他刻意施舍般的一句话等于是火上浇油,戚葵怒极反笑,下决心要搞定这人。他施施然转身,凑到李道文面前斜着眼睛

瞟他一眼,双手捧起对方空着的左手,极其热情地含住他食指。

戚葵舌头上的技巧是公认的好到能写一本书,虽然只是爱抚对方手指,成效却比Lex在前面火热的交合更大。

李道文渐渐停止顶弄,右手也探出去揽住戚葵后脑,喘着笑:「喂,技术不错啊……你还说不用嘴。」

戚葵正一根根地玩弄李道文左手,这时刚好含到无名指。李道文戴了两只戒指,他指节细瘦,戒指被戚葵用门牙松松地

咬住,配合嘴唇的动作在男人手指上热烘烘地套弄。

李道文皱眉「嘶」地喘气,正要说话,他身上的Lex突然仰直脖子大叫,眼看高潮将至。他是个好情人,立刻尽职尽责地

回手要去抱Lex。

戚葵这边吸得正用力,李道文戒指戴得又松,两相使劲,那只银色戒指居然让戚葵吮下去顺势进了喉咙,等直起腰来已

经条件反射地被吞进了肚子。

戚葵瞠目结舌,正打算用手指催吐,李道文已一把推开Lex扑了上来。他跟荷兰人刚才做得那么热情,这时却好像那男人

就是只充气娃娃一样,甩到地上也毫不怜惜。

还来不及反应,戚葵被李道文整个压在了地上,男人虎牙龇出来,怒气勃发:「你吐出来!」

「这样怎么吐?!」戚葵本还有些难堪,被李道文气势汹汹地这么一压也立刻忘了道歉,一个巴掌扇在男人后脑:「你

他妈的压着我我吐个屁!」

李道文被扇得回过神来,恶虎一样吐着气缓缓松手:「行,现在吐吧。」

「我吐个屁,」戚葵一个滚翻,远远地往后站直,摆出迎战的架式:「有本事自己来拿。」

他从小到大给人宠坏了,从未被这么连着羞辱过。他也吃软不吃硬,要是李道文温和有礼地跟他解释「今天不想做」或

者「请你把戒指吐出来」,他肯定就会以十倍的礼节还回去,何止吐戒指,去医院洗胃也心甘情愿。

可李道文这人比戚葵还要蛮横不讲理。他虽曾荒唐过,但因为最近感情在某处受了巨大挫折,慢慢开始收心,只跟Lex这

个老相好偶尔发泄。前几天在德国忍着不乱搞一夜情,欲求不满得要爆掉。好容易回来找到Lex,却被戚葵一再打扰,已

经非常不满。

再说那枚戒指对他来说意义实在太重大,眼看被戚葵这滥交的自大青年吞下去,立刻火气都涌到一块,见到对方挑衅,

也不顾自己裸着下半身,呼啸一声就扑了上去。

交手双方都出身世家名门,为了防止被绑架,照例从小学了点防身术,交上手后见招拆招,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但戚葵选错开场地势,十几个回合就被李道文逼到屋角,磕磕碰碰的被一拳打中小腹,立刻弯腰不住干呕,整张脸都皱

成了一团。

李道文见他呕吐,收了手,全神贯注地去等自己那只戒指。想不到戚葵呕两下,猛地抬头,双手环着李道文的腰顺势往

地上按。

两人一同滚在地上,气势汹汹地拳打脚踢,恨不得连牙都用上。

戚葵比李道文要瘦小些,打来打去地,最后被李道文翻身按在下面。男人恶狠狠地命令:「你他妈的吐出来!」

「好,我吐,」戚葵突然服软,躺在地上喘气。他长得秀气,这么眼睛朦胧地仰望上去,声音柔软,就像个孩子:「你

松开我,我吐给你。」一条腿缓缓蜷起,彷佛筋疲力尽的样子。

李道文看着,不知为何就心软了,松开双手:「我去帮你找点水。」

谁知他刚直起腰,戚葵便猛然出腿,脚心抵着李道文胸腹往外弹。

李道文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地,戚葵鹞子翻身死死压上去,顺手往男人脸上就是一拳:「操你的我给你吐!」他从小

骄横,才不管什么道德礼仪,该使诈的时候毫不犹豫。

李道文刚才交手还顾忌着晚上的婚礼,这时上当吃亏,立即丧失理智,「嘿」的一声,一个头槌顶上对方下巴。戚葵应

声见红,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随即横眉竖眼地用肘拳反击,手下也没了分寸。

两人在地上翻来滚去,打得红了眼,一副仇深似海,你死我活的架式。

荷兰人Lex刚才跟李道文交媾到关键时刻被打扰,还被扔在地上摔了一跤,居然连气都不生。见两人打架便施施然整理衣

服,找个远离战场的地方坐下,老神在在,看得津津有味,彷佛从未听说过世上还有「劝架」这回事一样,显然是见惯

了李道文跟人一语不合大打出手。

眼看戚葵与李道文打得从屋角滚到大门,又从大门滚到屋角,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窗外礼堂却在此时悠悠响起钟声。

头一声响起的时候,Lex还笑嘻嘻地去看外面,到第三声他一个激灵:「惨了婚礼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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