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沈嘉礼望着天花板,毫无感情的答道:“我们当然是执行希公的命令。这没什么可商量的,该毙就毙!”说到这里他忽
然一抬手:“幸福顾问知道这件事吗?”
胡秘书想了想:“呃……应该是还不知道。”
沈嘉礼将双手交叉着放到腹部,又长叹了一声:“不要把事态扩大,立刻给特务科打电话,今夜之前就执行枪决。”
胡秘书答应一声,夹着公文包告辞而去。而沈嘉礼探身从旁边矮桌上的烟盒中又抽出一根香烟,懒洋洋的叼在了嘴上。
一手拿起打火机,他垂下眼帘,一边点火一边喟叹,自言自语的说道:“麻烦!”
对于聂人雄,沈嘉礼不肯给他面子,也不想驳他面子,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再说段慕仁永远是第一位的,那老家伙是肯
定的得罪不得。其实段慕仁和段至诚面容相似,但是段至诚看起来就周正体面,偶尔还慈眉善目的;段慕仁则是一脸煞
气,也无所谓相貌了,总之令人望而生畏便是。
沈嘉礼现在不把人命很当做一回事了,反正天天杀,由不得他不麻木。不过今天这件事情做的反反复复,其间又有第三
方搬出聂人雄这尊大佛来恐吓他,让他感到十分不快。至于那几个人,本来是可杀可不杀的,可就凭对方那种态度,他
还真是非杀不可了!
将这一根烟也吸完,他迎来了一位新客人——沈子靖。
沈子靖是西装打扮,进房之时步伐缓慢,大概也是在不动声色的留意周遭环境。沈嘉礼万没想到他会前来,心中惊讶的
了不得,下意识的就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想要挺身站起来,不过思索了一下,他还是没动。
两人相对着静默了一阵,最后还是沈子靖先开了口,脸上毫无笑容的唤道:“三叔。”
沈嘉礼从对方身上收回目光,垂下眼帘发出了一声:“嗯。”
他这样冷淡,让沈子靖只能是高高大大的站在原地,连个落座的待遇都没有。不过沈子靖本人也不大在乎,径直就走到
了躺椅旁边,俯视着沈嘉礼说道:“三叔,我们军座有两个人被特务抓了,能不能把他们放出来?”
沈嘉礼没言语。
沈子靖沉着脸凝视他片刻,随后缓缓俯身单膝跪地,一边的胳膊肘就支在了膝盖上。
“三叔,我在和你说话。装聋作哑没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沈嘉礼并没有冷笑,但是脸上显出了那种酸溜溜的不屑神情:“不行,滚吧!”
沈子靖的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沈嘉礼从来就不是个好打发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小人得志了,越发要装
模作样、百般拿捏。
“三叔还在记我的仇?”
沈嘉礼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闲闲说道:“当初看我是个平头百姓,就敢带兵来烧我的房子;后来见我还能和聂人雄
拉上一点关系,又老老实实的敬酒赔罪;跟我没关系的时候,把我当婊子玩;现在有求于我了,又把这叔侄关系重捡起
来——子靖啊子靖,三叔就算是傻,可也没有那么傻!”
沈子靖微微低头,扫视了沈嘉礼的身体。沈嘉礼穿的简便,一身绸缎裤褂,一条腿伸在地上,是个骨酥筋软的姿态,可
是满脸的薄情寡义。
他抬手从沈嘉礼的指间夺下了那半根烟卷扔掉,忽然不耐烦起来:“没人说你傻——你还傻?全天下的人都让你算计去
了!我只问你一句,这人,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沈嘉礼笑吟吟的侧过脸来看他:“知道你想靠这个去向聂人雄邀功。”然后他向对方探过头去,压低声音笑道:“我就
不放!”
沈子靖急促的叹了一口气,瞪着沈嘉礼发狠。
沈嘉礼躺回原位,对着天花板悠悠的说道:“子靖,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和我讲一讲吧!”
沈子靖总觉着自己和沈嘉礼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有些话,如果不向沈嘉礼说,似乎也再找不到第二个倾诉对象。回想起
自己这两年来的遭遇,他心中愤懑的开了口。
原来他当初出走之后,身上无钱,也没有着落,又寻不到淡云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得用一点零钱买了前往北平的火车
票,去投奔了好友程大同。程大同倒是个热心的人,不但招待了他,还邀请他与自己同去投军——念书是念不出眉目了
,不如投笔从戎,重新做出一番事业来。沈子靖虽也承认程大同的理念,不过他一心担忧着淡云,哪里还有闲情去考虑
前程?和程大同借了一笔路费之后,他回忆起自己往日同淡云交谈中的点点滴滴,又作了一番推测,末了就下定决心,
赶往青岛。
其实他也不能断定淡云是否真来了青岛,只是凭着直觉,认为淡云并没有其它地方可走,又绝不可能回到南方娘家,只
有青岛这个地方,是她所熟悉的。但在青岛这样一个大都市,想要寻人,谈何容易?
那一日,他买了一张报纸,见上面可以刊登广告启示等等,便心思一动,决定也出钱在上面登载一条寻人的消息。淡云
识字,少不了会读报纸,兴许二人就有重逢的机会。不想他刚打定主意,一翻报纸,却是从主版上看到了大字新闻,说
是有人在海边发现了一具女尸。
他刚一看清那新闻标题,一颗心就没来由的乱跳起来;再去细读新闻内容,越发感觉那女尸的容貌衣着有淡云的风格。
他慌了神,跑去警察局求助,然而对方告诉他女尸乃是溺水而死,因为无人认领,天气又热,所以已经送去火化了,唯
独留下了一只破损了的手表,算作遗物,还没有动。
沈子靖亲眼看了那只女式手表,脑子里骤然“嗡”的一声,知道坏事了,完了!
他伤心欲绝的回了北平,果然随着程大同找门路从了军,就投在聂人雄部下。那聂人雄当时正在搜罗人才,见沈子靖是
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谈吐得体,也有文化;细问来历,竟然还是沈嘉仁的儿子,便十分满意。而沈子靖从十几岁起便
开始干那管家的活,心细,头脑思想也周密,还勤快,张张罗罗的很有实际上的用处;故而聂人雄越发看重他,虽然也
打也骂,但是他在一般的同僚之中,那地位还是与众不同的。
沈子靖草草讲述了自己这简短的发迹史。沈嘉礼侧耳倾听着,知道他说得容易,做起来想必也是经过了许多艰难。而沈
子靖老调重弹,又追问道:“你……你到底肯不肯放人?”
沈嘉礼斜着眼睛对他一笑:“不放。聂人雄亲自来了,我也不放。”
沈子靖“腾”的站起来,没想到自己唠唠叨叨说了这么一大篇话,结果全是白费力气,倒让沈嘉礼听了个不花钱的热闹
。愤然转身走到门口,他抬手推开房门刚要离去,然而心中实在愤慨。脚步停下迟疑了一瞬,他随即立正做了一个向后
转,气势汹汹的走回沈嘉礼面前,一脚就把躺椅给踢翻了!
沈嘉礼猝不及防,当即惊叫着滚到了地上。还没等到他爬起来,沈子靖一步迈过去蹲下,双手钳住他的脖子就要收紧,
正在此刻,忽然有人冲入房内:“大哥哥,你要干什么?”
沈嘉礼见沈子淳跑来了,恐慌之中连忙向他伸手,而沈子淳挤进来,先是使劲去掰沈子靖的双手,没掰开,急的大喊救
命,同时又效仿敌人,狠狠的扼住了沈子靖的脖子。三人如此纠缠成一团,仆人们赶过来一瞧,一眼就分清了敌我,七
手八脚的一起去拽沈子靖。那沈子淳虽然个子高,可是从来不和旁人打架的,如今也急眼了,发疯似的对着沈子靖又踢
又捶,眼看着仆人们把沈子靖扯开了,他赶忙回身扶起沈嘉礼,一手紧紧搂着他,一手不住的抚摩他那心口。
这种情形,外人看在眼里,只说他是个懂事的好侄子;可沈子靖是个知情人,如今立刻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微妙,惊怒之
余忍不住大声道:“你害了我一个还不够,现在又找上了他?”随即转向沈子淳嚷道:“小淳,他不是好人,你不要跟
着他鬼混!”
沈子淳眼见沈嘉礼面红耳赤,喘个不休,都心疼死了,哪里还肯听沈子靖的话,直接就怒气冲冲的回应道:“你才不是
好人,你对不起三叔!”
正待此刻,那沈嘉礼缓过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来人,把他给我扣住!他妈的!”
仆人领命,饿虎扑食一般要去押住沈子靖,可沈子靖也没有束手待毙的道理。他把手伸到腰间要拔枪,不想此刻前院的
警卫等人已然赶到,竟是端着步枪将他包围了!
警卫奉了沈嘉礼的命令,扒掉了沈子靖的上衣,然后将他从头到脚的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了房内。
沈嘉礼撵走了身边的沈子淳,随后拎着马鞭子进了房,又仔细的关上了房门。迈步走到沈子靖面前,他慢条斯理的抬手
挽起了衣袖。
“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的确是尽了。”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沈子靖:“话说回来,你还是太嫩了,心里恨我,就要杀
我,而且还是采用了这么一种愚蠢的杀法,让我不得不再最后教训你一次!”
047.恶毒
沈子靖自认为了解沈嘉礼的手段,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一场暴打了!
他身强体壮,具有挨揍的资本,平日在聂人雄那里,也时常领教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不过他此刻还是恐惧,因为长
久以来,他对沈嘉礼已经怀有了根深蒂固的恨与怕。沈嘉礼发起疯时,别有一种恶毒在里面,下起手来,也许比聂人雄
更凶狠。
然而沈嘉礼并没有即刻向他挥起马鞭。
沈嘉礼跪在了地上,伸手去抚摸沈子靖的胸膛。沈子靖从军两年,身体越发健壮,将来一旦发福,定然会变成虎背熊腰
的规模。
沈嘉礼就爱他这一身男子气,所以当初想着,即便虎背熊腰了也没什么的,反正是子靖,无论怎样都会讨人喜欢。
指尖勾勒出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掌心贴上皮肤感受血流与体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俯下身去噙住了对方那胸前一
点,缠绵而急切的亲吻吮吸。这举动让沈子靖紧皱眉头闭上眼睛,用略带嘶哑的声音低低说道:“变态!”
沈嘉礼笑了一声,随即骤然一口咬了下去!
他用了力气,牙关合紧时能听到沈子靖发出了压抑的痛哼。于是他继续撕咬啃噬,吃人似的一口接一口,在对方那赤裸
的上半身上留下一个个整齐深刻的牙印,心里感觉很痛快。沈子靖的肌肤年轻而又富有弹性,带着男子的气息,一口咬
下去,口感真是好极了!
沈子靖忍无可忍的惨叫出声:“疯子,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别这样零碎折磨我!”
这话一出,沈嘉礼倒是抬起了头。
沈嘉礼站了起来。
双手抓住马鞭两端扯了扯,他随即晃晃脑袋扭扭腰,而后扬起马鞭,毫不留情的抽向了沈子靖。他本不是个有力量的人
,偏偏在打人时会用巧劲,一鞭子抽下去,登时就卷起了一层皮。沈子靖疼的满地乱滚,却又无处可躲;院里众人听见
房内喊的凄惨,不禁悚然;沈子淳走上前来推门,门锁着;扒窗户,窗帘垂着。心惊胆战的在门口转了一圈,他抬手拍
打房门,怯怯的轻声叫道:“三叔呀,别打大哥哥啦,让他走吧。”
当然是没有回应。
沈嘉礼由着性子打了个痛快。等到他气喘吁吁的丢下马鞭时,沈子靖仰面朝天的瘫在地上,上身的鞭痕横七竖八,鲜血
缓缓的从那破皮处渗了出来,正是个惨不忍睹的血葫芦。
沈嘉礼这回是真死心了,一点活气都没有,所以见了此情此景,也并没有心痛欲裂。再次向下跪到沈子靖身边,他伸手
去解对方的腰带和裤扣。这让沈子靖像受到针刺一般,猛然向上一挺身,然后又沉重的跌回原位。
“别碰我……”他刚刚喊过一阵,现在声音越发嘶哑了,几乎类似某种痛楚的呻吟:“有本事你就活活打死我好了……
NND别碰老子!”
沈嘉礼不理他,自顾自的把手掌覆上了他的下身,饶有兴味的慢慢撩拨揉搓。而沈子靖如此叫骂几声之后,见沈嘉礼没
有做出进一步的可怕举动,便暂时住了口,呼哧呼哧的只是喘息,胯间那物,也渐渐的胀大挺立起来。
沈嘉礼对于沈子靖这个人,已经是毫无怜悯;可是对于手中的这具器官,却仿佛是满怀怜爱,从上到下的摸了又摸,又
弯腰探头凑上去,在那前端轻吻了一下。
随后他站起身来,抬起穿着皮鞋的右脚,狠狠踹向了对方那勃发的下身!
沈子靖的嘶吼,是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
他那高壮的身体猛然弹起又立刻落下,沉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沈嘉礼不失时机的再次踏上那已然萎靡下去的器官,竭尽
全力的来回踩碾。沈子靖无法挣开周身绳索的束缚,只能是奋力的翻滚躲避——或许实在是太疼了,他在又一次的剧痛
来袭中,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即便如此,沈嘉礼也没饶了他。
沈嘉礼找刀子割开了他腿上的层层绳索,随后将他的双腿大张着分开。一脚又一脚的接连踢向对方的胯间,他是横下心
来要废了对方!
沈子靖姿态扭曲的瘫在地上,随他蹂躏,已经是人事不省。
沈嘉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给沈子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反正最后他停下来时,就见对方下身一片狼藉,已经显出了肿胀
的征兆,而且铃口那里有血。地上一片湿漉漉的,散发着淡淡的臊气,是沈子靖方才失禁了。
大概是因为不爱了的缘故,沈嘉礼立刻就对沈子靖此时的肮脏感到了厌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鞋,他很反感的后退一
步,随即转身走去打开了房门。
沈嘉礼不让沈子淳进去乱看,呵斥着让他回房。至于善后事宜——他让人给沈子靖略擦了擦身体,再套上衣服,极力的
将其收拾出了人样子。沈子靖还没醒,气息奄奄的如同一团烂泥;沈嘉礼不管他,只让警卫把他运到前院空房里去,翌
日天一亮,便用汽车把他送去聂人雄府邸;又打电话给胡秘书,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通。
沈嘉礼回了卧室,若无其事的和沈子淳谈了两句闲话。沈子淳也受过沈嘉礼的整治,所以这时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
,抱着膝盖坐在大床上发问:“三叔,大哥哥叫的好惨哪,你是不是……是不是打的太厉害了?”
沈嘉礼“哼”了一声:“打得还不够!”
沈子淳犹豫了一下,四脚着地的爬到床边跳下来,走过去从后方抱住了沈嘉礼:“三叔,你别杀大哥哥,两边都消消气
,以后别见面就是了。天天打,打到哪天才算完呀!”
沈嘉礼今天彻底的失去了沈子靖,所以感觉沈子淳是特别的可爱与可贵。背过手去拍了拍对方的屁股,他侧过脸来笑道
:“好,好,三叔听小淳的。以后我见了他就绕道走,怎么样?”
沈子淳没想到三叔竟然乖巧起来,吃惊之余喜悦的不得了,在沈嘉礼那面颊上噼噼啪啪连亲了好几下,又紧紧的搂住他
左右摇晃,哼哼呀呀的撒娇。沈嘉礼也是笑——其实他心里并不高兴,但是不知怎的,精神有些失控,不由自主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