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和他的警察先生——诸葛喧之
诸葛喧之  发于:2011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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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跟玩具似的,一个玩具能把她陈小染怎么样?

于是她整理好自信地笑容,说道:“没有啊,我和我未婚夫过两天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吵架呢?”

余小豆原本端着茶杯在喝茶,一听这话差点没喷出来,呛了半天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陈小染,我了个去,你妈阿太,都

要结婚了你还贼心不死缠着安民?!你想做个少妇勾引警察败坏安民前途是吧?

“余先生,那,这只苍蝇……”陈小染呶了呶嘴,嗲声嗲气地道,“既然是余先生,那肯定得免单的,就当是我请客好

了。”

阿三不由激灵,这女的真狠,攀了关系再说免单,这不直接想给余小豆难堪吗?余小豆却冷冷一笑,他一个流氓才不会

管什么面子不面子,挑挑眉道:“很好,那就麻烦陈小姐免了吧。我以后会常来光顾的。”

说完甩手就走,阿三愣了几秒钟,在众目睽睽之下暗骂一声你娘的,急忙跟了上去。

才走到门口,后面突然有高跟鞋的声音,还有一个软绵绵的女声喊道:“余先生,您等一等。”

余小豆和阿三停下脚步,转过头去,见到陈小染站在明媚的阳光下面,笑得像蝴蝶兰般优雅,余小豆皱起眉头,叫阿三

原地待命,自己走上前,在她前面站定,问道:“有事吗?”

陈小染嘟着嘴,说不出的可爱,可是不知为什么余小豆就是觉得胃里一阵泛酸,特想吐,陈小染柔声道:“没事我就不

能来找你啊。”

“……有事快说,简短点。老子跟安民不一样,你腻腻歪歪的废话我没功夫听。”余小豆点了一根烟,很不耐烦地说。

陈小染一愣,大概从来没见过会有男人对自己这么凶,一时没反应过来,主谓宾有些个混乱,良久之后才道:“你,好

像很讨厌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们不对盘。”余小豆干巴巴地回答。

陈小染竟然低着头很娇羞地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有意思,什么时候来我店里吃饭就跟我说一声,我请你。”

“怎么?”余小豆弹弹烟灰,在青霭中眯起眼睛,“你胃口很广泛嘛,对我这么个小混混也有兴趣?”

“多条朋友多条路。”陈小染笑道。

余小豆也笑,皮笑肉不笑:“那你回头吧,我这里是条死胡同。”

“为什么?”陈小染大惑不解,她没见过怎么不领情的人。

“我对你这种型号的很反感。”余小豆直言不讳,“我告诉你,陈小染,很多话我不跟你说,但不意味着我不知道。你

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你那几张纯情少女的假面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自己做着这么下贱的事也该有点感觉,当心

婊/子当了还没票子拿。”

陈小染僵在原地。

余小豆冷冷望着她:“你听好了,离安民远点,我不会让你把他怎么样的。陈小染,你给我一字一句记清楚,从现在起

,他是我的人。”

陈小染似乎明白了余小豆对安民的意思,她也果真是个很能耐的女人,虽然被余小豆这番话整得脸色苍白,但还是勾起

嘴角,说道:“余先生,你斗不过我的,我太了解安民了,你知不知道我小学跟他做了四年同桌?”

听出她言语里明显的炫耀意味,余小豆毫不买账,乜斜眼睛冷冷一笑:“四年,你就想买断他一辈子?真TM的胸大无脑

。”

说完之后,他懒得再理陈小染,把抽了一半的烟往她面前一丢,扬长而去。

第十二章:袋子破了

晚上十点半,余小豆闲逛一圈后没找到什么乐子,黑街理发店的小姐冲着他直笑,余小豆瞟了瞟那些老粉一层厚的女人

,吸了吸鼻子走开了。

之前余小豆常和林灼阳这些哥们儿光顾这条黑街,导致黑街一家书报亭的老板都认识了他,要说那书报亭买的是书,还

不如说买的是色/情杂志和三/级片,老板一看见站在外面的余小豆,立刻向他挥手,热情地给他推荐新到的货。

余小豆捱不过他口若悬河的介绍,只好掏钱买了两张碟子,看也没看就放进老板给他的黑色塑料袋里,提着走了。

坐在马路牙子边的公共长椅上,余小豆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短信箱,翻着翻着眉头微微皱起,他杯具地发现自己发给安

民的短信往往都是一长段一长段的,而安民回给自己的短信却全是一个两个字的。

草,真没情调。

再翻通话记录,全是自己打给安民的,丫就没有安民主动打给他的,余小豆有些窝火,还说是朋友呢,一点都不关心人

他呶呶嘴,泄气地躺到在椅子上,也不管那些路人鄙夷的目光。杭州东河边晚上多蚊子,可是余小豆的血特别不讨蚊子

待见,从小蚊子就嫌弃他,所以睡在公共躺椅上休息也没被咬上几个包。

余小豆打开袋子,找出从黑店带来的几张碟子,一张一张翻过来看,都是欧美的,胸大唇厚,一头金毛。

……还不如安民好看。

余小豆歪着脑袋想,夜晚的风吹过他的流海,懒洋洋凉飕飕的,很舒服。

掏出手机,对着通讯录上安民的名字看了一会儿,余小豆眼睛骨碌一转,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坏点子,他看了看手表,夜

光表盘上指针即将指向十一这个数字,前几天陈小染也是这时间打电话给安民的,把安民急得跟什么似的,余小豆恶劣

地勾起嘴角,偷偷笑了起来,动手给安民发了条短信。

“喂,安民,我好无聊啊,都没事好做,也没人陪我,话说你睡了没?”

过了一会儿,提示音响了,余小豆打开来一看,就一个字:“嗯。”

自尊心大受打击,余小豆极度郁闷地再发了一条过去:“睡了你还回我短信啊,骗谁呢你,说吧,是不是又勾搭上陈小

染姑娘了?”

安民回过来,这次多了两个字:“吵醒了。”

余小豆差点吐血,他坏心眼地狠狠摁了一行字过去:“我发烧了,出门看病,钥匙忘带了,路上被电瓶车撞了,立交桥

口钱包被抢了,走到居民区被楼上扔下来的垃圾袋砸了,走在东河边地上太滑,摔了,估计瘸了,你赶快来,否则我就

归了。”

安民沉默一会儿,终于发了一句完整的话:“怎么什么倒霉事都给你撞上了?”

余小豆见安民好像不太相信,干脆不回短信,做欲擒故纵状。这招果然有效,又过了三四分钟,安民见余小豆没反应,

又来了条信息:“你没事吧?”

余小豆挑挑眉,继续不回。

过了一分钟左右,短信又来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余小豆露出奸诈的坏笑,还是按兵不动。

过了半分钟,新闻联播的主题曲响起了,余小豆抓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跳动着安民的名字。余小豆开心地锤凳子,

安民啊安民,你真是个M啊你,老子不理你反而主动打过来,好得很,好得很。

他龙心大悦笑逐颜开,摁了通话键,拖长调子喂了一声。

“要不要紧?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手机那头是安民有些着急的声音,啧,这娃咋就那么好骗呢,余小豆笑眯眯地想

“余小豆?”

“啊,警察先生。”余小豆回过神来,挠挠头,“我在东河锦园,第一,二,三……第九个公共坐椅上,旁边有一个垃

圾桶和一棵不知道名字的大树,还有一个不孕不育医院的广告牌。”

安民无语,顿了半天,才道:“那你等着,我十五分钟后到。”

挂了线之后,余小豆望着手机屏幕,动手调到通讯记录上,终于在已接电话那栏看到了安民的名字,他微微笑了起来,

揉了揉一头红发,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等了一会儿,安民来了,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刹在了余小豆面前。余小豆从长椅上跳了起来,三步两步蹦跶到他身边,

嘿嘿一笑:“这么快啊。”

“……你不是瘸了?”安民皱起眉头。

“我骗你的呀。”余小豆大义凛然。

“……那,你也没发烧?”

“没。”

“没被抢?”

“没。”

“没被砸?”

“没,怎么什么倒霉事都会被我碰上呢?”余小豆乐呵呵的。

安民的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有些黑,他掉转车头就打算走人。

余小豆急了,连忙去扯他的后座,可是安民已经踏了脚板看样子是死心塌地地不想理会余小豆了。余小豆撇撇嘴,送了

手,追上去两步,一下子跳坐在安民的后车座上,伸手紧紧拦住安民的腰。

“你要回去的话,就把我也给带回去。”余小豆厚颜无耻地说,脑袋抵在安民的背脊上,“否则你就陪老子在这里露宿

,咱们可以尝试着玩一玩所谓的野/合。”

安民简直无语,刹住车,无可奈何地转头问赖在自己后座上的余小豆:“你大半夜把我骗出来到底打算做什么?”

余小豆鼓着腮帮,拖腔拖调:“调情。”

“你下来。”安民闷声道,“我不能骑车带人。”

“我脚瘸了。”余小豆死皮赖脸。

“不要再骗人了。”安民有些头痛,“赶快回家吧,不早了。”

“其实我是脚酸。”余小豆一路不通再换一路,“走了一天路,走不动了。”

“那我也不能载你。”

“没事的,大晚上没人。况且我是真的没力气了。”余小豆贼笑,扯住安民,“载我载我,就一次,下不为例。”

安民皱起眉头,如果可能,他不想载他,倒是有些想宰他。

余小豆晃了晃脚,说:“快,走吧走吧。”

安民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踩上了踏板。

路上的行人很少,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两个人。安民骑着车子,余小豆坐在后面不安分地晃着脚,安民头疼地说:“你

能不能别晃了?”

余小豆嘿嘿一笑,收敛了一些,然后扬起眉,问道:“你刚才真生气了?不想理我打算自己一走了之?”

安民嗯了一声。

余小豆说:“你就这么讨厌别人骗你?”

安民冷冷道:“没人喜欢谎话。”

余小豆抬起头望着躲在梧桐叶间的城市装饰灯,透过叶子浸成了淡淡的绿,反倒无法看清灯光原来的颜色了,他深呼吸

一口夜晚的空气,带着夏季特有的蝉声鼎沸和草木茂盛的气息,一路洗干净肺腑。

“安民,我和你说了这么小小一个谎你都不肯理我了。”余小豆慢慢悠悠地说,“如果有人从开始到结尾都在利用你算

计你,那你该有多恨她呢?”

“我不会恨谁。”安民的声音低低的,很平稳,就像一口古井。

余小豆一抽鼻翼,笑得有些嘲讽。

两人沉默一会儿,只能听到自行车吱呀吱呀的轻响,然后安民淡淡道:“你刚才是在说陈小染?”

“没有。”余小豆很警惕地回答,末了皱起眉头,“她又打电话找你抱怨了?”

安民摇了摇头,说:“那天半夜挂了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

余小豆撇撇嘴,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影子,歪歪扭扭的像哥斯拉大怪兽,他又蹬了蹬脚,心中愤懑。

其实那天找了陈小染麻烦之后,他就一直怀疑陈小染会打电话给安民,哭诉自己欺负了她,可现在看来陈小染并没有这

种举动,这个女人的心机太深,就像地上的影子一样一会儿抛到前,一会儿抛到后,蛇蝎埋伏在什么地方根本不清楚。

不过余小豆想,既然陈小染没有挑拨他和安民的关系,就肯定是认为这种手段太没意思,那这个女人的心里一定有更狠

的打算,余小豆猜不出她下一步棋会怎么走,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回到安民家里,余小豆还没等安民换好鞋,自己就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安民房间,门关着,一打开来空调冷气直冒,余小

豆缩了缩身子,赤着脚丫走进去,把黑街老板卖给他的黄/片袋子随手搁在地上。

安民跟了过来,揉了揉黑发,说道:“洗澡水还有,我没把热水器关掉,你洗个澡再睡吧。”

余小豆哦了一声,老实不客气地拉开安民的衣柜,从里面拿来上次来用过的浴巾和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去。安民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这次是惹到了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不过这个膏药也不坏,安民心想,至少自己不讨厌他。

安民走到卧室里,正准备换了睡衣继续睡觉,突然发现了余小豆随地乱放的袋子,安民习惯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于是便又走过去,拾起了那只黑色塑料袋,可是没想到那袋子不知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受了撕扯,居然破了个洞,安民

才把它提起来,里面的东西就啪嗒啪嗒掉在了脚边。

安民低头一看,不禁僵住——

袋子破了,掉了一地春光无限。

第十三章:面瘫的弱点

余小豆洗完澡之后出来,光着上半身,浴巾搭在肩上,红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还不停往下滴水,他揉了揉头发,满不在

乎地推门走进安民的房间,空调的冷气一下子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呼,真舒服。”余小豆伸了个懒腰,走过去看安民,正坐在床上看书,于是揶揄:“大爷,您在研究什么呢?”

“没什么。”

余小豆好奇地把头凑过去,盯着书本看了一会儿,把手搭到安民肩上:“……你平时都这样看书的?”

安民闷闷嗯了一声:“毛泽东语录,葱姐借给我的。”

“同志,问题不在毛泽东语录上。”余小豆拍拍额头,默然道,“你看书是倒着看的么?”

安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毛泽东语录给拿反了。他耳根一红,嘟哝了一句什么,重新把书正了过来。

余小豆扬扬眉,觉察到安民的不对劲,夺过他手里的红色小本,摁住他的肩瞪他:“你是不是有啥心事?”

“没。”

“陈小染找你了?”余小豆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没有。”

余小豆松开他,摸摸头,有些弄不清状况:“那你为什么魂不守舍的模样。”

安民无声地望向桌上破掉的黑色塑料袋和那一叠黄/片。

顺着安民的目光找过去,余小豆赫然发现了自己猥琐的商品正安安稳稳躺在书桌上,灯光一照碟片反射出晃亮的光,印

在上面的欧美女/优的嘴唇像红肠似的油光闪亮。

“……”余小豆大惊失色,蹭得一下跳了起来,企图用身体阻挡住其实早已被安民整理过的东西,嘴唇一开一合哑了半

天才蹦出来一句,“这,这是研究性学习材料。”

安民扬起眉,似乎很怀疑余小豆的断句究竟是“研究性学习材料。”还是“研究——性,学习材料。”

“……别这样看着我。”余小豆有些不爽,“我跟你说实话好了,是碟片店老板强塞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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