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和他的警察先生——诸葛喧之
诸葛喧之  发于:2011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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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豆替他揉揉,活络血脉。摩挲过去,虎口处有一层老趼,想必在警校里吃过不少苦头。

焐住他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绕过安民的头,拉远了距离继续看起点那篇漏网肉文。

接下去这段更过分,余小豆就纳闷这文咋就没扫黄大队和谐掉,见了鬼的又是上药又是手铐play,从桌角到床到门板,

一切可开发利用不可开发利用的都被开发利用了,比无良地产还无良。

更糟糕的是,安民发烫的脸正埋在他胸口,余小豆看起文来比之前更燥热,而悲催的事情总是这么不适时宜地发生,安

民不知是难受还是怎么的,这时候竟然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MLGB啊。

余小豆彻底僵住了,举着手机愣在那里,安民这无意识的一声就好像一点小小火星落进柴堆里,蹭的一下点爆了他全身

上下的血液,更让余小豆尴尬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居然悲剧地兴奋了起来,牛仔裤下面支了个帐篷。

草,好挫。

如果现在给余小豆一块豆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喊一声“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然后拍死自己。

可惜就可惜在余小豆手中没豆腐,只有一个睡起觉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事不省阴阳倒错的安民同志。

余小豆痛苦地挠挠头,伸手想推开安民,不好意思,又放下了,继续挠头,最后懊恼,恶狠狠地把手机关上,屏幕转黑

前他看了一眼作者的名字,然后默默记在心底,他娘的敢让老子当众丢人,待老子回去有奖举报你混蛋。

柔软的黑发稍稍显长,细碎的流海淌过侧颊,一张脸干净得像砒霜。

余小豆吸吸鼻子,真不知警察局的各位领导怎么不管教管教这小子的发型,整这么好看容易出交通事故,不如拿个刀子

把安民的头发剃成见寸的板刷头,呃……

想到后来自己都恶寒了一下,太作孽了。

安民睡得很沉,不知是不是所有发烧的人都是这样恹恹的,反正余小豆觉得安民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像个病人,一旦

醒了不论身体怎样不适应,他都是那个面如冰霜惜字如金的砒霜警察。

“我真是败给你了老大。”余小豆撩起安民的一小缕头发在手掌中细细把玩,“我连老爹老娘都没这么伺候过,你算是

尝到鲜了你。”

安民没醒,暖暖热热的呼吸挠在余小豆胸口,隔着棉质的T恤,撩拨得余小豆不情不愿地欲/火旺盛。

第九章:纯情与调情

安民连续打了三天的点滴,余小豆无业游民,闲着也是闲着,天天踏着那辆自行车接送他去医院,除了第一天夜里急诊

,另外几日都得去输液部挂水,那里面人多,闹腾,小孩子哇哇乱哭,一股奶臭味。安民本来人就不舒服,一闻这个味

道立刻皱起眉头。

余小豆看在眼里,第二天就很细心地带了个吸钩,贴在走廊的瓷砖上给安民挂着盐水袋子,安民跟他说了声谢谢,他高

兴得手舞足蹈。

游戏打到这里算是个存盘点,余小豆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如果这是恋爱养成游戏的模式,那么安民现在对他的好感度应

该由负十上升到了正十,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第三天,安民去复检,白细胞降到八千左右,医生撇撇嘴把化验单扔还给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正常,不用再挂

了。”

余小豆重重舒了口气,真TM好,否则一来又是七百。

“现在穷人真看不起病。”送安民回家后,余小豆顺带着系上围裙,开始做两人的晚饭,手里忙着,嘴里也没闲着,直

抱怨,“挂三天水就逼一千了,他咋不去抢啊。”

安民淡淡道:“没有办法的事,腐在根上。”

余小豆瘪瘪嘴,看上去相当不满意,他打开冰箱找了两枚鸡蛋,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鸡

蛋发的,病刚好不能吃。”

顿了顿,转过头来问安民:“你家有皮蛋不?”

快六点的时候电饭煲跳亮了,余小豆放掉蒸汽打开锅盖,动手把刚才切丁的皮蛋放到焖香的瘦肉粥里,搅匀。

安民靠在墙边看着他的动作,真细究,熬一碗皮蛋粥在他手里都能成为一门学问和一种艺术了。

“你为什么要把粥烧熟了然后再放皮蛋?”安民问。

余小豆盛了两碗,端出来放到桌上,说道:“那是因为皮蛋加热后会产生毒素,吃了对身体不好,懂不?”

看着安民平淡的眼神,余小豆撇撇嘴,把勺子往锅里一扔,无限鄙夷:“算了,你这个生活残废,跟你说也是白说,不

如不说,喝粥喝粥。”

两人吃完饭后,安民本来打算把这几天漏下的工作好好梳理一下,余小豆却夺过他的资料,卷起来重重敲他的头:“滚

去洗澡睡觉。”

“……你今天又住我家?”安民挑眉。

余小豆脸皮厚,一叉腰:“怎么,不行啊。”

安民沉默一会儿,拧掉台灯起身往浴室走,临出房间前淡淡一句:“别再穿我睡衣。”

“草!小气鬼!”余小豆朝他吐舌头,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提起裤腰看了看,哼了一声,“还睡衣呢……说那么文气,明

明是内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余小豆不想跑过去偷窥,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想重蹈在医院的覆

辙,撅着下身耐了半个晚上,我的肾……真把老子当柳下惠呢。

想起来安民之前说过,房间里的东西随便他玩,于是余小豆就在这个干干净净光明磊落的屋子里兜了一圈,没找到好玩

的,再兜一圈,挠挠头,目标锁定在安民卧室的床头柜上。

余小豆贼笑两声,单身男人的床头柜那就是孤独和寂寞的象征,是奸情和猥琐的蜗居地,安民虽然看起来挺干净挺洁身

自好的,但没准床头边藏了一本大胸女模的杂志呢?

他想想就觉得好笑,迫不及待地奔过去拉那柜子,拉了两下,上了锁。

靠,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你要不是心里有鬼柜里有戏你锁它做什么?

余小豆这下更加确定这柜子里一定非常内涵,别说大胸女模的杂志了,没准还塞着几张AV。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柜子的锁,很傻B的那种单子锁,骗骗小孩子玩的。余小豆之前和阿三混过小偷这个行当,接触的锁也

不在少数,这种傻不啦叽的锁即使在初习的时候阿三都没拿出来让他练过,因为实在太脑残了,了解结构的人拿牙签都

能撬开。

余小豆耐不住好奇心,跑去拿了个牙签。

路过浴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瞟了眼,隔着毛玻璃安民赤裸的身体模模糊糊,说不出的蛊惑。余小豆连忙又别过脸

去。

回到卧室,拿起牙签重操旧业,幸好还没忘记那些基本技巧,没两下锁就被捣腾开了,余小豆心怦怦乱跳,毕竟在警察

家撬锁这实在太刺激了,出去后添油加醋一番自己那帮哥们儿还不得跪着磕头喊老大啊。

拉开抽屉,余小豆扫了一眼。愣住。不相信,再扫一眼。

……没有大胸模特??!!!

他抓起里面唯一的一个紫色皮纸包着的盒子,心想,嗯嗯,AV碟子肯定在这里面,包装真漂亮,大概是豪华版的,淘宝

促销,欧洲的美洲的亚洲的全套订购打八折。

打开来,里面——

“……这是什么?”余小豆瞪大眼睛,盒子里只有一些信封,看上去很旧了,边角有些泛黄,还有一张塑封照片,像是

毕业照。余小豆拿起来凑到眼皮底下,只见上面印着毕业的学校,年份,是九二年的,小学毕业照。

“哇,古董!”余小豆低声感慨,摸出手机把它拍了下来,打算回家仔细观察观察,猜猜看哪个是安民。

研究完了这毕业照,余小豆又拿起那些厚厚的信封打量,上面眉清目秀的字迹,看上去像初高中女生的手笔,余小豆抽

出其中一封来扫到结尾,落款果然是个女的,不但是个女的,让余小豆心底蓦然一凉,MLGB,还是认识的女的,就那白

骨精陈小染。

一看时间,九七年,我了个去,真是老情人。

余小豆没来由的感觉泛酸,酸得自己牙疼。

他估摸着安民马上就要洗好了,这些东西得尽快收回去,否则被发现自己就可以去乌江自杀了,项羽小亲亲~等等吾~吾

没脸去见警察叔叔~

他又用手机拍了几封信,然后按原样放好,整理信封的时候突然从中间掉出一张很小的一寸照,余小豆拾起来一看,是

个很清纯的小女孩,披着深褐色的长发,笑起来甜涩得让这张老照片都染了淡淡的花香。

这丫头看上去都还没发育,余小豆愣了愣,安民难道是个恋童癖?

再仔细看看又不是,小姑娘虽然很青涩很稚嫩,可那眉眼之间却无比熟悉,余小豆挠挠头,苦思冥想半天,一拍大腿酸

溜溜得想到了——草,还是那个白骨精!是她小学时的毕业照吧?!

……安民,你丫真纯情。男人哪有整你这么纯情的,你真是给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所有的大老爷们丢脸。

余小豆愤愤地切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陈小染幼年版,照片里那小姑娘笑盈盈地回望着他,他懊恼,把它往信封堆里一

扔,盖上盒子,关了柜子重新上好了锁。

摸摸胸口,心情突然郁闷了很多。

“我洗好了。”安民穿着睡衣,拿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看着兀自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余小豆,淡扬起眉,“怎么了

?”

“没怎么。”余小豆撇撇嘴,然后二话不说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跑到浴室拉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湍急的水声,安民站在原地迷惑地望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卧房。

余小豆洗好澡后全身都带着柠檬味的沐浴露香味,这之前在安民身上有闻到过,哟西,不错,现在他余小豆的身上有安

民的味道,这就是同居的象征。

夏天开空调,余小豆打地铺睡,关了灯之后来来回回翻了几个滚,睡不着,眼前尽是陈小染那纯清的温柔微笑,烂在他

心里,赌得他七荤八素。于是呼叫警察:“喂,我失眠啊。”

安民没反应,估计是睡神又展现神威了,余小豆没来由地生气,黑咕隆咚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由分说就一下子跳到

安民的单人床上,掐安民的鼻子。

那床本来就小,否则安民也不会让余小豆睡地上,余小豆这么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一压,安民只觉身上突然盖了如来佛祖

的五个金手指,一下子把他掀在了五指山下,整得有些主谓宾分不清楚。

“别闹了。”

安民被余小豆捏着鼻子捏得难受,努力侧过身来把余小豆撂在床侧,可怜余小豆没认清时事和刑警先生对着干,整个人

摔在床上背脊撞在床棱边,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

“草,你个灭绝人性的!!”余小豆傻愣了几秒钟,扑到安民身上,半开玩笑地一手去掐安民的脖子,一手去摁安民企

图抬起来的手臂,说道,“老子掏心掏肺照顾你三天三夜,你倒好,哄老子睡个觉都不肯。”

大哥你都几岁了还要人哄着睡觉啊你至于吗你。

安民很无奈地看着骑坐在自己腰上的余小豆,手上的力气松了松,懒得去反抗,否则自己再一挣扎一用力余小豆就可以

直接摔地上了。

余小豆摁着安民,两人僵持片刻,余小豆突然发现他们这个姿势相当诡异,安民躺在他身下,双手被自己摁过头顶,一

双眸子在黑暗中静静望着他,自己则跨坐在安民腰上,大腿内侧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安民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

“……”

余小豆眨巴眨巴眼睛,僵了几秒钟,悲催得感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兴奋了起来,他顿时觉得自己二十年青春筑就的厚脸皮

在瞬间土崩瓦解,整个脸噌得一下就涨红了,红得要滴出血来。

“……你怎么了?”感到余小豆的异样,安民皱起眉头,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不会也发烧了吧?”

余小豆丢不起这个人,一把重新摁住安民的手,低下头来,挨得很近很近,他能看清黑暗中安民像深色玻璃般澈亮的眸

子,还能接着一丝微光看到他长长舒卷的睫毛,真他妈好看,和陈小染真般配。

想到陈小染,余小豆又是一阵酸意涌上来,刺得牙根都涩。

安民平稳温暖的呼吸就在他的面前,挠得他只觉得身体里有电流刺溜滑过,他贴近安民的脸,黑暗中无法打量清楚,可

他却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能看清安民每一寸诱惑着他的地方。

余小豆沉默几秒钟,把嘴唇贴得很低,几乎就能贴到安民的唇,那一瞬间,他脑袋里转过很多念头,可是百感堵到嘴边

,却蹦出了最无厘头的那一句:“你有没有和陈小染做过?”

安民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死寂。

然后是安民竟然带着明显恼怒的声音:“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想干什么?”

余小豆扬扬眉:“没做过?”

安民咬着牙根回答:“婚前性行为是极不负责的。”

“那打过啵没?”

“……打什么?”

余小豆翻翻白眼开始扫盲:“就是你亲过她没?”

安民忍无可忍:“我跟你说过,我和她只是同学。”

余小豆嗤嗤一笑,脸庞上露出一丝很古怪的神情,他对身下的人说:“没关系啊,闹着玩嘛,亲一下又不用你负责,你

真没亲过她?”

安民真的恼了,这年头的流氓真狂,狂得要命,都敢调戏警察了。他不管余小豆摔得死摔不死,一下子甩过手一侧腿一

直身子,不由分说地就准备狠狠地把余小豆踹到床下。

第十章:贼心不死

正在安民下定决心要惩处恶霸余小豆时,搁在旁边的手机响了,三两声,嘟嘟的提示音,扭打在床上的两个小青年都是

一愣,我了个去,午夜凶铃啊,大晚上的都快十一点了哪个没长眼的败类这时候打电话来?

“你的手机响了。”余小豆对安民说,“我的是新闻联播提示音。”

安民踢了一下余小豆,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然后翻身从床头柜上拿手机,余小豆瞟了瞟他,啧啧,这小腰扭的,真

想捏一把。

一开始安民还以为是单位打来的,毕竟刑警这行说要出案子就得出案子,别说你在睡觉了,即使在河蟹中也得马上给打

断了滚出来办案。

可是当安民看到手机荧幕上跳动的名字时,却有些诧异地扬起了眉,余小豆看他这种表情,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凑过

去一看,果然是那白骨精小娘们,余小豆吸吸鼻子,把爪子搭到安民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小媳妇儿打来的?”

“陈小染。”安民对余小豆的不正经相当不满意。

余小豆嘿嘿干笑两声:“这婆娘真是不守妇道,都已经和别人同居了还半夜三更打电话搔挠你。”

安民也很纳闷,不知道陈小染为什么要这个点找他。

接通了手机,对头传来那个很熟悉的软绵女声,嗲嗲的还带点哭腔,上来便是:“安民……我……我……”

我你个娘亲啊。凑在旁边听她说话的余小豆翻翻白眼,什么个鸟事话都不说上来就哭,操,女人就这点麻烦,稍一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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