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十年似锦火流宕)+番外——谁舆论月
谁舆论月  发于:2011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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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舍弃了。

他为所有人都想好了退路,却杀身以成仁。

——正文完——

番外一:HE

十年之后的又一个十年。

天下太平,回纥裂土,北归突厥,南归大唐。

李家天下是盛世,女子对着铜镜,将额前的海棠拭去。

十年里朝廷也很多大事发生,比如宰相弃官,比如皇帝遇刺,比如新宰相要娶青楼女子了……

因为天下太过太平了,百姓们闲得发慌,所以,他们决定闹一闹新宰相的洞房。

咱们的宰相齐逸大红喜服穿着,喜酒喝着,喜饼子吃着,喜娘搂着——搂差了——喜帕飞来,正中齐大人脑门。

陪酒的新娘破口大骂:齐逸你个混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老娘不嫁了!

齐大人奸笑:正好,相公我立刻休书一张送走,再娶个更漂亮的……

新娘掀开裙摆,大脚压上目测100cm的桌子,骂:有本事就给老娘娶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嫁老娘不要……

齐大人飞扑过去,笑嘻嘻地压上新娘的唇,现场表演舌吻……

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是新娘就给观众滚回新房去!身在古代就给观众守古代的规矩!

舌吻与狼吻间隔,新娘森森一笑:老娘绝对不会满足你们腐女妄想出现个男的抢老娘相公的猥琐愿望的!

实际上,齐大人还真念叨着一个男的,新娘一巴掌甩过去,齐逸躲开……

新娘(怨念+小手绢):谁提苏卿煜老娘跟谁急!

齐大人讨好地笑:好好,不提苏卿煜~~

于是,齐大人: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也不露面么,司吟兄~~~我可是跟皇帝赌了五千两啊~~~还是金子……

新娘暴怒,提菜刀砍人中。

因太疯狂与血腥,东方乐:摄像,掐了。

李六合笑眯眯地微服而来:齐爱卿,备好金子给朕送去吧~别忘了你那两坛在地窖里搁了百年的杏花~~

因某人招摇某人肉痛,齐逸:刺客,砍了。

作者欢乐拍手看戏中,瓜子皮吐了一地,糖纸上的金丝猴随风萧瑟……

因剧情太跳跃,观众:拖出去,斩了。

……

即使作者over了,地狱里,她也要生搬硬套一个HE出来!

李社乾,字焱宕。

苏卿煜,字司吟。

番外二:心上悬刀

是他,毁了你的家国。

白止羌泡在仇恨里,心里身外都是对那个男人的恨。他在暗处看着那个男人,他每天都要默念那个男人的名字,这是复

仇者的另一种报复,对自己也对别人。

他第一次与仇人面对面,是一时冲动的结果。

那个男人生的风流而俊美,他伏在案前批阅文书,灯光晕开在他的侧面。绝世的姿容令白止羌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的剑

原本指着男人的脖颈,就是那瞬间的失神,人物却掉了个个。

仇人面上的笑意有三分风流七分得意,“你是哪家的孩子。”

白止羌立刻被如此调笑的语调气昏了,他紧闭上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要是想放过你呢。”仇人的手指扣在桌面上,面带戏谑的笑。

白止羌似乎没听明白,他喃喃着重复了一边男人的话,暴怒:“耍弄别人很好玩么,我是来杀你的!”

“你很想死么?照你说来,我可是你的仇人,大仇未报身先死,甘心么?”

白止羌捏紧了拳头,面前仇人的脸苍白而不真实。

“先告诉我你是哪家孩子。”仇人将剑按在桌子上,问。

“我乃白止况之子,白止羌。”白止羌面上一片骄傲与豪气。

“哦,我记得你不是给流放了么。”

“天不亡我!就算再远,我也能回来杀你!”

“说大话可不是好孩子呢。”仇人继续调笑,他有道:“既然天不亡你,我就留你条命好了。白止家的孩子果然都是热

血的。”

白止羌一惊,他没想到仇人会放过他。是瞧不起么?觉得自己没有威胁?白止羌暗暗咬牙。

“不过,放你是有条件的……”

果然是有所图!

“五年为期,看到时候,你能不能再夜闯这王宫一次……”

“哼,你不说我也会来取你狗命的!”要不说就是孩子,你的命还攥在人家手里呢。

男人笑了,道:“不,五年。你既是白止家的儿孙,只取仇人性命便满足了?本应白止家的天下却握在别人手里,甘心

么?”

甘心才是大头鬼嘞!白止羌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样,只能暗自咬牙。

“我从不欺负小孩子。五年,等你羽翼丰满了,再来。到时候,看你是堂堂正正进到这里来还是仍然夜闯……”

白止羌有种自己被他捏在手掌心里感觉,这让白止羌相当不爽,瞧不起爷是吧,等着,今天你放过爷爷,有你后悔的一

天!白止羌同学觉得自己再跟这个男人说话,这男人会笑得更开心。

“唔,忍住了。我以为你会指着鼻子跟我说我要你后悔呢……”

白止羌彻底怒了:“呼延烨,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轻看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等着付出血的代价。”呼延烨将剑扔回给白止羌。

白止羌接过剑,面色青白,咬牙切齿地翻窗而出。

回到藏身地,白止羌一肚子气。遇到恩人,仍然一肚子地问安。

“羌儿,夜闯王宫了吧。”恩人猜得很正确,因为白止羌青白的面色更白了。

于是,恩人又道:“吃瘪了吧。”恩人觉得自己又中了,因为白止羌的面色由青转红了。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恩人语气温柔,像极了情人。

白止羌咬牙切齿,如是这般说了一遍,省略自己的狼狈,大骂呼延烨N字。

“今日,你是完败。却不思进取,羌儿,你错了,却不知错在何处。”

白止羌一愣。

“若他不放你回来,你便死在那里。复仇?何谈?你总是太天真。若是这天下握在手里,一个旧朝将军的性命不就是你

砧板上鱼肉了?!”恩人轻叹一声,继续道:“我将你从那荒蛮之地救回来,是期你能夺天下的。”

“羌儿受教。”白止羌冲着恩人一抱拳,跪倒在地:“请恩人受羌儿为徒。”

恩人将白止羌扶起来,道:“你可吃得苦?你可忍得苦?修身一道,你须先忍。”

白止羌目光如炬,我忍!忍下仇恨!

从此,恩人变成了恩师。

修忍之道,白止羌兼修学之道。他随恩师探回纥,恩师道:“呼延烨原本是中原人,你可知道。”

白止羌当然不知道,他愣住了。

“为师要你学他,在回纥做个大将军。”

“老师,呼延烨是于突厥内斗中吃了甜头,如今回纥太平……”

“唉,你傻啊,没有,你不会无中生有?回纥若干个王爷,实力都不弱,都觊觎着王座;回纥的可汗,老而昏庸,如今

,那老儿仍未指定继承人……”

“学生受教了……”

“我不是让你忍么!听为师说完!呼延烨原本就认得手握重兵的将军,如今将军坐上汗位,他成了将军。这段内情你不

知吧。”

白止羌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师居然如此博识(那是好听的,说难听点就是八卦),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忍着,别先佩服为师!为师在回纥境内也有几个熟人,可荐你一荐,助你一程。给为师好好表现呐。”

白止羌面皮绷得紧紧的,恩师一叹气:“孩子,还忍什么,向为师致敬吧。”

“是,老师。”

白止羌的复仇大道平坦而广阔,天上掉下个恩人兼恩师来给他铺路,孩子有前途!

白止羌五年之内长了很多见识,脑子好使了,眼色会看了,冲动不再了……时光如流水啊。他却忍着不去赴那五年之约

,现而,他还不能堂堂正正去突厥皇宫。当然,回纥皇宫里他就跟遛弯一样,偶尔还和他的恩师一起拉拉小手什么的…

…执手而教,啊哈哈,执手而教……

但是,白止某人很郁闷,他很想跟他的仇人现一现,当面指着他笑:后悔了吧后悔了吧,你绝对后悔了!

“你傻啊,不会转弯啊。人家不是告诉你可以夜闯了么,该忍的时候要忍,不该忍你还忍就是白痴了……”

于是,白止某人就被一巴掌挥到突厥皇宫了。

故地重游,白止羌别有一番滋味。他确实变强了,却还不足以同仇人抗衡。

“咦!”白止羌没有在曾经的桌案前看见曾经的人。他轻轻巧巧地荡遍了整座王宫,没有发现仇人。死了?没听说啊。

罢官了?没听说啊。出使了?没听说啊。

白止羌的心立刻空荡荡的,他正在发呆的时候,突然发现仇人的卧房灯亮了。白止某人的心立刻雀跃了,他一直想着要

雪耻,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但是,很多人出出进进,害得白止羌根本没机会接近呼延烨的房间。

转眼就快天亮了,白止某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准备选个日子再探皇宫。

等白止某人回到暂居地,惭愧地说:“好多人都围着那破地方转,没见上。”

恩师哦了一声,没多言语。本来白止羌准备等待恩师的嘲讽来着,结果恩师的背影渐渐远了。

再探皇宫是五天之后,再见面,白止羌就被仇人吓的一脸菜色。

“你、你……怎么了!”白止羌咽了口唾沫。

呼延烨倚在床上,面无人色,左胸纹着大片的海棠纹。看起来挺正常。整个右边就有些惨不忍睹了,整块皮都不见了,

露出深红色的肌理,更恐怖的是上面布满丑陋的疤痕。鲜血粘稠地覆了一层。

白止羌再不忍看,侧过脸去。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如当初那般恨他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未尝没有可怜之

处。

呼延烨见到他先是一愣,而后一笑,最后他整了整衣衫,盖住那些不堪。

白止羌行动先于大脑,将呼延烨拉过去的衣服敞开。流畅地做完这些,白止羌愣住了,半响,解释道:“捂着不好。”

白止羌更郁闷了:我疯了……

“仁,有德者称焉。仁者得道,得道多助,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呼延烨虽然色差,但是仍然强笑:“你的老师曾如

此教育过你么?”

“嗯。”白止羌记得自己最爽的是那句仁者无敌,多气派啊。

“代我向他问好。”

“嗯。”白止羌一向有礼,当然是这五年来。今天,脑袋扎扎实实当了回机。没办法,孩子心眼子实诚。说出去,大多

数人是不信的,天下人都知道回纥国师足智多谋。不过,此人的仇人信,此人的恩人也信。

“你、你别以为苦肉计能瞒得了我,我,我已经是回纥国师了。我不吃你这套!”白止羌貌似重启了,结果,文件全丢

失了……

呼延烨一声长叹,这孩子,先前说话还流利,让恩师一教怎么成个结巴了。

自然不管恩师的事。白止羌总以为呼延烨很厉害,能灭他家国,能在一瞬间改变局势,能在任何情况下谈笑,结果他发

现其实还有人比呼延烨更厉害,将这厮折磨至此。

“你说这话就是示弱了,我身上背着你国仇家恨的血债,对仇人施以怜悯便是自杀。虽然仁者无敌,家国更不可抛。你

还需五年……”

“不用你提醒,不用五年,现而今,我便可手刃仇敌!你等着看好了!”白止羌努力抹去呼延烨温润的笑,翻窗而出。

呼延烨笑:你倒是忍了,这次可是手刃仇敌的好机会,偏偏让你错过了。

白止羌是气鼓鼓地回到宿地的,恩师一把拉住他:“怎么了?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仇人很惨。”白止羌长吸一口气,道:我忍!他仔仔细细把自己所见说给恩师听。

恩师仍然是哦了一声,又默默走了。

白止羌很奇怪,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午夜。白止羌坐卧不安,想起呼延烨的话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终于,白止某人决定就算明天顶个乌青的双料熊猫

眼也不睡了,根本睡不着么。

深深庭院,绵绵愁。

恩师对着一坛子酒就着嘴就吹,恩师的脸相当英俊,恩师的身材相当挺拔,恩师的心智相当成熟……可是,恩师哭了。

白止羌扶住恩师的肩膀,柔声问:“怎么了。”

地上全是酒坛子的碎片。

恩师哭道:“他一生只爱过一个人……”半响,恩师眼神朦胧,又道:“咋办啊,咋办啊……”

白止羌没有二话,扛起恩师就回房了。

一夜缠绵到天亮。

白止羌神清气爽,恩师神情气爽。

好奇的仆人:什么都没发生?

好奇的管家:不可能!

好奇的天外来音:到底TM滴谁上谁下啊……

白止羌的复仇生活一直快乐而神秘,复仇者本人或许还有点小白……

天外音:我终于知道了……

白止羌长得像个仁者,干的事却不是仁者的事。

番外三:HE小剧场之烟雨潇湘

我叫雪康,免贵姓江,大侠一只,兼职杀手。

前些日子,我收到了妹夫的飞鸽传书。他说魔教教主已经死了。

说到魔教教主,他是当时武林第一高手。这厮当年横空出世,从未有人在他手下过过百招,霎时江湖血雨腥风。

二十年前,嗜好屠戮的此人却销声匿迹了,一同不见的还有公子潇湘。

之后,武林盟主也隐退了。说是隐退,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他是去追潇湘公子了。

魔教教主,公子潇湘,武林盟主。三人一段恩怨,祸害江湖很多年。

三角恋公害如此之大,何况四角恋。

很不幸,我前脚踏出了三角恋的怪圈后脚就卷入了四角恋的漩涡。

十多年前,为了躲避妹妹的不伦之恋,我怀着对妹夫的愧疚踏上了上京之路。赴京,我不过是散散心,整理整理三角关

系而已。

可惜,我爱上一个人。这人却生在帝王家,何其可悲!

为了接近他我去做他府里的门客,就在我快要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他死了。

要么就是被不该爱的人爱上要么就是爱的人死了,这个世界的时空是错乱的。

有人找上我,请我去杀一个人。

于是,我混进了皇宫。那时候,我想老天是开眼的。

我做了花匠,侍弄花花草草。他在世的时候,拉着我访遍大江南北,有时只为求得一株娇容三变。

在皇宫里,对着那些花,我时常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我常觉得他还活着,就在我身边。

请我杀人的人是为爱杀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他所爱之人却爱别人。

又是一个三角恋的故事,这世界的时空果然是错乱的。世人常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或者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管生死。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那人请我杀的人是个叫做襺章的人,我要杀的人却是皇帝。没关系,两个一起杀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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