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变本加厉的了。
“大哥!你干什么!”沉莲面红耳赤的推开柔若无骨的沉漪,捏着那只烫烫的耳垂,退到了床边,“大哥……你、你怎
么了?”
沉漪甩了甩半迷糊的小脑袋,摇摇晃晃的半躺在床上,脸上红彤彤,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流出了难忍的泪水,风姿诱惑
的让沉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见自家弟弟害怕的样子,沉漪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开口:“莲……帮我,你有没有……那
样的那个……那个经验。是左思的媚……”
“我没有!!”沉莲惊叫一声,却没有再后退,反而飞快的爬了过去揽住沉漪,让自家哥哥能舒服点躺在自己的怀里。
“不、不过我、我、我……”
“嗯……不要碰我的腰腹……我、我没有力气了啦。莲,你不要捉弄我。”娇喘着咬住沉莲的肩头,沉漪却使不上多少
力气,体内空虚一阵又一阵,“你若不懂,我,我教你帮我……”沉漪鸵鸟的把头藏在沉莲的肩膀上,真不想承认这种
声音,这种请求是自己发出来的!
真是……何等的失态和丢脸!
“我……我该怎么做……”沉莲的脸又红了红,也顾不上自己家大哥的鸵鸟样了。“我、我没有捉弄你!我是不知道该
、该怎么……”
沉莲竟然真不懂!沉漪困窘攥了攥拳头,手胡乱抓了好几下才摸着沉莲的手,带着沉莲摸进了自己的衣襟内。
二十三 情动
沉莲的指尖轻轻颤抖着滑过沉漪苍白的,交叉着淤痕的肌肤,已然完全忽略了自己身后火辣辣的疼痛,跪坐在床上。沉
莲怀中圈着害羞的沉漪,将沉漪整个人抱在怀中,一点一点的摸了下去……
然后在沉漪的带领下,轻轻的环住了他。
虽然不是沉莲第一次看自家大哥的身体,却是他第一次抚摸。沉莲的目光走过沉漪轻颤的长长睫毛,苍白的脸色中透着
晶莹剔透的红,最后停在沉漪的嘴唇上,想到自己曾经吻过这两片诱人的双唇,沉莲的手不禁一紧。
“唔……”沉漪在沉莲的耳边含着泪光了一声,象牙白的牙齿在沉莲的肩上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莲!……你别……
别……”
暖暖的小手包裹了沉漪的害羞,沉漪惊喘着软化在沉莲的怀中,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沉莲,似乎在乞求他快些
给予一样:“莲……”话还未说完,沉漪的头便又低了下去——自己竟然这样的可恶,虽说莲和自己都还未到这样的年
纪,但是自己灵魂的年龄确实已经够了……这,算是教坏小孩子么?算起来他们这样的年龄,也不过是前世的六岁左右
吧。
双手物无力的抓住沉莲垂落在两边的宽大衣袖,沉漪叹息了一声,澄澈中带着无法忽视情-的双眸终于还是勇敢的对上了
沉莲的,直直的,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沉莲本能的回望着,看着那双雅静的眼睛,他镀乎沉沦在那片过分的宁静中——即使他大哥的眼中混杂着其他的味道,
依然不能让人忽视他仿佛深入灵魂的宁静。
他从来不想搅乱那片宁静,也从未想过要看看那宁静到底如何而来。只要这个人是他的大哥,他最依赖和喜欢的大哥就
好。有他在,仿佛万事皆好。
沉莲环住沉漪的手也不禁缓缓的动起来,敏感的感应着自家大哥的身体变化,他时缓时快,好奇看着沉漪渐渐改变,稀
薄的粘液也缓缓的从他的羞涩中溢出,沾满了沉莲的掌心。
看着沉漪激动着轻轻颤栗的模样,沉莲颇坏心的玩弄了起来。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沉莲,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望,压抑自己的妖媚,即使被打破了平时的文雅也要维护到底,禁-的
气息。
“嗯~啊!……”沉漪忽然挺直了身体,惊叫着释放出来,愣愣的看着沉莲掌心浑浊的液体,沉漪的脸忽红忽白,感觉
到沉漪的手还放在自己的害羞上,他瘫软的躺在沉莲的怀中,红扑扑的脸往沉莲的怀中蹭了蹭,轻扯了扯沉莲的衣襟。
“莲……放、放开我那里啦……”
沉莲松开手,将满手的粘液随意的在床铺上擦了擦,虽有些事后脸红,却还是好奇的戳了戳那害羞:“大哥……你这里
,不会再变了吗?要变成刚才那样,就要吃媚药么?为什么我没有过?”
轰!——
沉漪的脸几乎熟透了,狠狠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沉漪的胸口和衣服里,他尴尬的小声说道:“莲!不要再碰大哥……那
、那里了!这是男人都要……都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你、你……我们都还不都年龄,如果不是左思大哥决不会在现在就
这、这样……那个。用媚-药对小孩子来说……很伤身的,你……不要乱想!”
乖乖的点点头,沉莲红着脸偷偷的再看上两眼,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看着沉漪红彤彤的脸颊和紧闭着的眼睛,他似乎
终于明白自家大哥是在害羞,却不了解为何沉漪为什么还是颤抖着抱紧自己的身体:“大哥,我给你穿上衣……”
“不用!”沉漪的双手扯住沉莲的衣襟狠狠的向自己这一方拉过来,缓缓得睁开灿若星辰的眸子,沉漪更加惹人怜爱的
半卧在沉莲的胸口上,紧贴着彼此的肌肤,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一样。“我……还想……”
望望天还澄明的透明的天色,沉漪内心又是一阵。
而脸颊红透了的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和一整天令人心跳加速的一起,在天黑之前才停了下来。
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麝香味,沉莲抱着早就累得睡去的沉漪蜷缩在凌乱的床单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沉漪轻轻的呼吸,感
受着抱着沉漪从心底泛溢出来的满足和温暖——
突然间怦然心动。
就这样和这个人一辈子,一辈子……
青色的烟雾袅袅的盘旋上升,抓着烟杆的男人出神的看着上升的烟雾,透过重重的烟雾凝视着眼前的一切,颓然又糜烂
。
挂在眼前的画已经被撕去了一半,只剩下一个少年盛气凌人的张狂,他额角的粉莲绽放的正好,仿佛化去了他的棱角,
更添了他的邪魅风姿。
被撕去的另一半胡乱的扔在地面上,似乎被男人踩了几脚,那个笑的温雅绝色的少年的脸看起来十分脏兮兮的,却依旧
掩饰不住他的风华,一头乌发轻柔的不可思议,乖顺的垂下,和那盛气凌人少年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男人知道,这幅画出自那对双子之手,他们刻画了彼此在自己眼中未来的形象,竟然栩栩生动到如此地步。他得到这幅
画的时候痴迷于画中的人物,终日幻想着两个少年在自己身下承欢,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得不到完整的猎物,埋藏在自己
心底那丑陋的嫉妒,每每看到那个温雅的哥哥,便会狠狠爆发。
就着浓浓的烟味狠狠的抽了一口,男人舒服的眯着眼睛轻轻的吐出,紧闭的屋子凌乱的堆砌着各式各样的公文和加了标
签的书本,埋藏在烟雾缭绕的黑暗中。
他烦躁的打开一本公文,放下烟杆细细的研墨。
提笔沾墨,一行端正潇洒的小楷跃然纸上,竟然和公文呈送上来的字几乎一模一样。鬼狐看看公文的落款,俨然是巫延
辜的签字——和自己相差没有几年,却十分优异的弟弟。
他父皇在他们幼时曾说,人如字,字如人,见字知人,见人未必知字。便命令他好好习字,然他们兄弟两人,也只有他
得到了父皇和太子太傅的夸奖。似乎是那时起,巫延辜就开始模仿他的字,拿他的字去临帖。
只是巫延辜学了巫戟熵的字,却不能走上和巫戟熵同样的路。
巫延辜即不是嫡子,亦不是长子,即使巫延辜想争那个位子,却也不太可能。何况太子已经是他,除了一个人,这世间
没有任何人能够把他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寒之处拉下。
巫延辜,你不懂,你不懂啊。
他笑着,细细的看着公文上的字,细细的研读公文的内容,目光扫过一行又一行精致细雅的小楷,徐徐的再写下两字,
又重新翻开另一本加了印泥的公文,明黄的颜色让他微微一怔。
他终究是来信了。
[熵,近日听闻前朝武林余孽聚集京畿,多有在你别苑四处打探。你万事小心,莫玩太过,莫让倪雅担心。除此之外,你
若尚且有余力,私下帮着父皇处理一些,延辜在南方将属国处理的很好,你要多多上心,虽丞相不在,你也应牢记他言
。父,巫格托。]
缓缓放下混杂在普通公文中的册子,鬼狐转头看着堆在身后的几层明黄,哑哑失笑。
明黄的册子随手一扔,叠在另一堆明黄之上,崭新与陈旧,都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默默的坐着,依然没有了看公文的兴趣,有些妖邪的俊美脸庞上复杂的闪烁着死灰和索然。夹着烟杆的手指下意识的
转动着手中的细棍,却没在意漂泊的烟灰会烧灼他一身名贵的华服。
一个个细细小小的黑洞,如同很多很多年前,便已经无发弥补的空洞,越来越大。
门吱呀的开了,清秀的少年端着青瓷花碗,闻着屋内呛鼻的烟味皱了皱眉头,却笑了笑,放下碗去打开密闭的窗户:“
是不是皇上又来信了?您每次只是看,尝试着回一次吧。”
男人懒懒的看了少年一眼,看看快要熄灭的烟火,嗤笑道:“小小的家伙懂些什么,我不回又能怎样,父皇每年都会给
我写来一封信,却从没有期望我会给他回复。他知道我,也允了我,这也是他欠我母妃的。”
少年一脸不信的摇摇头:“皇上那么大的脾气,我跟在主上身边也是见过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容忍一个人过?在怎样皇
上也是皇上呀……说不定他哪天真的生气了……”
“他永远不会对我生气。这是当年我的母妃用命换回来的,他不得不这样做——这一点,你主上也知道的很清楚,虽然
他那一年才不足十五岁,但是你主上也见证了那一场政变,在二十多年前……”鬼狐眯起眼睛,笑道。“这个世界没有
谁会陪着另一个人走到最后,没有谁值得永远去信赖。”
五岁,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妃将匕首送入她的小腹,在最后的弥留还抱着他不肯放手,从她口中吐出鲜血在他的眼前绽放
了一个殷红的血幕,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残忍的。
不要爱上任何宫廷的女子,也不要爱上任何宫廷的男子。包括你的亲人,你的兄弟。
外戚篡权,本就是大逆不道,他能活下来,还成为太子也是因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只是可笑的建立于皇
权专治之上。
后来巫延辜出生,看着甄妃面对自己的冷眼,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皇家固如此。
“父皇对我所说的情爱只不过是他幻想,我讨厌穆沉漪对穆沉莲的保护,讨厌那孩子眼中还没有发觉的爱意。珥琪……
你还是个孩子,懂的多了也未必是好处。”鬼狐接来那碗,一口气喝下,“我不会让那女人和她的儿子拿走我的东西。
天下是巫家的,日后也会成为我的,巫家同这天下大部分人并不一样……从没有巫家人活过六十岁,可是那个女人却有
多两倍于巫家人的时间。”
青瓷碗狠狠地扣在紫檀木的桌面上,鬼狐凛然的看着头微微低下的珥琪:“你主上也懂我,所以才会如此放纵我却又一
面令你监视我,我的任何都可以糜烂,却冷血的不许我在政事上有任何的差错。”
珥琪笑道:“主上没错,您是太子,他尊重皇上的意见已经给了您太多的自由……”
“你放肆!!”
嘭!青瓷碗扫在珥琪的额头上,叮叮的坠落在地上,随着珥琪额头渐渐溢出的浓稠鲜血,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给我滚出去!你的主上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只是巫家的狗,竟然在这里乱吠!给我滚出去!!”
珥琪拾起被鲜血濡湿的眼眸看着深陷怒火中的鬼狐,抬起胳膊就着衣袖胡乱擦了一把,抽了抽鼻子,装做什么都没有听
到的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给我……滚出去!珥琪,你听见没有!给我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捏着烟杆的手指苍白,鬼狐死死的盯
着蹲在地上的珥琪,掩埋着深深悲哀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你他妈的听见没有……给我滚出去……”
珥琪,他的父皇和那个人从小便放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一直一直,很多年……
珥琪忠的是他自己,但是在主子之上,还有一个主上。主子和主上,并不同。
这个世界,没有谁必须陪伴着另一个人,没有谁值得信赖。
“您是太子,不要骂脏话。”撕下衣角来装那碎了一地的碎片,珥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忽视了心里面那委屈的
酸涩,低头时是悲哀的无奈,抬头却又是笑容满面。“我怎么可能听主子的话滚开,你明明有很多事情都要我来做。”
“……”
“请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是我的主子,而我的全部是主子的,您只要这样认为就好。主上……并不会让我做出危害您的
事情,因为主上他——心系的是这天下的苍生。”珥琪深深的鞠躬,“沉漪的左思之毒发作也有好一阵了,主子为何不
趁着这时候占了他呢?”
“我的事情,不要你再来管!”
“我……去看看那两个孩子。主子,如果您能忘记些什么,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皇上的。”珥琪轻道,再离开房间之前,
最后一眼看了看掩埋在黑暗中的俊美男子。
门,再一次关上。
二十四 逃离
密闭的房间中散发着淡淡的麝香味道,沉莲的怀中抱着熟睡过去的沉漪,彼此的肌肤紧紧的贴合着,灼热的似乎能将人
烧伤。
微微侧过脸颊,感受着沉漪喷洒在自己皮肤上的气息,沉莲将唇轻轻的贴在了沉漪苍白的透明的脸颊上,静静的,除了
深深的怜惜,不带任何望。
想亲近这个人,十分想亲近他。无论多久,多远,都想和他永远这样亲近。
“大哥,我很难受啊……”
许久,门环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沉莲谨慎的将沉漪挡在身后,不解的看着包着还渗透着血晕纱布的珥琪笑呵呵的抱着
药箱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两个提着大木桶的粗使和两个捧着衣物的丫鬟。
“穆沉莲,你那是什么表情呀。”珥琪笑着把药箱摔在桌子上,“害怕我再把有毒的药给你大哥吃吗?喂,看见我头上
的伤口没有,这是主子毫不留情打的,你觉得我还会帮他给你们喂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