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 就像我们+番外——Iambiguous
Iambiguous  发于:2011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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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是觉得恶心?该不会是有了吧。”

申贺森站起来不管不顾的追着ERIC就打,居然在大操场上你追我逐起来。

两个人躺在草坪上,看见升得很高的月亮,白色的月光凄然沉静的打在四周,草味混着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

“文政赫,你早晚会结婚的,不过对象不会是我。”

“说什么呢你?”有时候觉得申贺森这人生来就是给人来施压的。

“你后悔了吗?和我在一块~”

“我就是个不知悔改的人,我后悔什么?”

“我后悔了。”

“……来不及了。”ERIC转过身用胳膊拦住他,冷静而沉稳的说“申贺森,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八年时间的相处,彼此之间的问题谁也瞒不了谁。有些事不拿出来谈,相互蒙蔽着也就过去了,只是心里各自有数。

ERIC从床上半夜醒来,却发现身边是空的,掀开的被子凉在一边。人稍微一清醒,嗅到空气中飘浮的淡淡烟草味道,拉

开落地窗帘,果真看见贺森穿着件白衬衣,背对着他趴在外面的阳台,几颗烟蒂零落的扔在脚边。

ERIC拉开阳台门,轻轻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紧紧帖着那微凉消瘦的后背。意外的是申贺森没有被他的拥抱吓一跳,

依旧是默默的看着远处夜空里斑斓的灯光,手里的烟沉静的散出袅绕的青雾。

“你最近怎么这么大烟瘾?”

申贺森扔下手中的烟蒂,似乎是轻叹了一声说,“我想搬出去住。”

“你最近怎么了?我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ERIC松开胳膊趴到阳台上,想看看他的是不是在开玩笑,却碰上申贺森一

脸的阴郁。

“你没得罪我,是我自己看你不顺眼了。”贺森垂下眼睛轻笑了一声。

“你这人,除了照镜子以外,还有顺眼的时候?”

“不跟你开玩笑。咱说正经的,我觉得~咱俩还是分开住的好。”

“你怎么了?”ERIC注意到申贺森神情和语气的不对劲儿,“是不是文辛给你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意思。”贺森连忙解释说:“你难道不想有点,除了我以外的,自己的生活?”

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生活轨迹是相互渗透,相互交融的,回忆中每个生活片段里都少不了彼此的存在

。突然提起什么“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不想。”ERIC不耐烦的回答。

“我想。”

“什么意思你?”终于按耐不住的高声说。

“你火什么?我又不是要蹬了你。”

“那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这八年来,咱们俩一直不顾一切的在一块儿,除了平时为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以外,过的也还算平

静。你姐这次过来,虽然没有反对的意思,但也给咱们提了个醒。有些事,是咱们逃不掉的。当然,如果你要是想站出

来面对,我也不会当缩头乌龟。”

“那你为什么还要分开住,这时候咱们就得坚持在一块,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在过家家闹着玩,省得他们不把咱俩当回

事。”

“我觉得你需要时间,清醒清醒头脑,再仔细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人厚道吧?再给你个机会,想想你这样做值不值

得。这样也不至于让你家人觉得,我在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申贺森撑着僵硬的脸,硬生生的拉出了一个微笑。他觉得

,以前的日子里,两个人被自由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眼睛是盲的,除了对方,谁也看不见,谁也不想看,压积了一堆的

问题到现在。

“我不需要时间!”ERIC的情绪有点糟糕,他心中的爱情哲学,简单的像单细胞动物。相爱就应该在一起,以前是,今

后也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申贺森信任他,和他安安心心的在一起,享受他们本应该拥有的快乐。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有要和你分手的意思。”申贺森笑着伸手去揉ERIC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就这么定了,这

样对咱们俩都好。再说,房子我都看好了。”

“你什么意思?”ERIC愤怒的一把打掉申贺森在自己脑袋的上的手,“房子都定下了再告诉我?是想和我商量还是就想

告诉我一声你要搬走?”

申贺森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看到ERIC冲自己发那么大的火,平素温柔如水的眼睛里燃烧着压抑的火花,爆发

出来的时候,烧的他的心里一阵阵的疼。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片刻,ERIC平静下来,声音疲惫的打破了僵局,“进来睡觉吧,外面风太凉了。”

17.

早晨整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暖暖的金色阳光透过天鹅绒窗帘,满满的洒了一屋。申贺森躺在床上愣了会儿

神,才慢慢悠悠的爬起身来。

搬来新家好几天了,早晨醒来的那一刻依然要想想自己是睡在了哪儿。虽然没有了那个霸床的主儿,但是一个人的大床

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适自由,可能是突然换了新地方,昨晚竟是自己在新居里的第一个安稳觉。

这是套简单的一室一厅的小型公寓,小厨房,洗手间用起来也挺方便。洗漱完后拉开冰箱,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食

品顿时就没了胃口。脑中的ERIC又跳出来得意洋洋的说“煎蛋你是别指望了。”砰的关上冰箱门,心里狠狠的想着,终

于不用被强迫吃你那摊不成个儿的所谓煎蛋了。

打开手机听留言,ERIC说坐晚班飞机回汉城,让贺森在李珉宇那等他。自从那天帮贺森搬完家,就带着满腹的怨念飞去

了泰国谈判。那天,ERIC搬着箱子刚进这屋的时候,摆着一副像进了不干净厕所的表情,愁眉苦脸的说:“这么小的地

儿,怎么住人?”“我自己住,够了。”申贺森接过箱子开始收拾,心想就是防你小子这一招,嫌小以后就少来烦我,

房间一大你又得腻腻歪歪的一块搬过来,到时候不就前功尽弃了。ERIC由内而外一身二世祖的臭毛病,房间不宽敞是大

忌,花钱不浪费就活不下去。

搬家已经简单到了极限,带了些常穿的衣服和日用品就过来了,ERIC说别的东西用需要的时候再拿,贺森想着这样也好

,有些东西用久了实在难分清楚到底是谁的,也不想跟分家似的把两个人的东西分得泾渭分明,嘴上还不忘加上一句“

行啊,别的东西等咱俩真的闹掰了我再拿。”

躺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听了会儿音乐,又站起来在屋里溜达了两圈,抬头看看走的格外规矩的钟,打发了半天时间也不过

才十点多。往常的周末,有时候会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被ERIC在床上拉到健身房。有一次,俩人在举重架上杠上了,ERIC

那天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有意跟他死扛着,你20我就30你40我就50的往上加杠铃片,申贺森本来体制就不如人,可看

着ERIC死钻牛角尖自己也飙着汗来劲。第二天起床后,俩人横眉冷对的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手臂哆哆嗦嗦的拿不起牙刷

来。打从那以后,ERIC就再也不和他在健身房比赛了,强身健体也不能伤了感情。

天气好的让人心痒,外面透亮的阳光通过朝阳的大面阳台直射到屋里。大学的时候,这样的天气自然少不了去操场打球

。ERIC的篮球打的好,每每在篮球场上魅力四射英姿飒爽的时候,申贺森就别扭的给他泼冷水,“了不起啦,不就是比

别人多晒了两年的加洲阳光嘛,有本事回你老家跟黑人比,在这儿耍什么帅。”其实看着ERIC在球场汗津津的帅样,自

己心里也扑通扑通的挺喜欢。后来两个人都毕业后,工作一忙人就懒下来了,合适的场地也不好找,能痛痛快快的打场

球就变成了遥远的事。到了周末,俩人一块去看场电影,逛逛书店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申贺森靠在暖和和的阳台,住在高层,视野也相当的宽阔。脑子插着小翅膀飞了一大圈后终于停了下来。现在的生活,

是别人想要改变也好,是自己无法维持也好,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永远是自己的,谁都无法改变。

自己一个人的周末,似乎就是比较长。

ERIC刚下了飞机,天就已经黑透了,赶回家洗了个澡后直奔李珉宇的酒吧。

刚一进去,就看见申贺森坐在小舞台下的休息区,抱着个吉他,坐在金东万旁边学的有模有样。记忆中,申贺森从来没

碰过那东西,说那都是一些自身条件困难的男生泡妞的手段,他不需要。今天怎么心血来潮想尝试了,把这当成勾引小

哥的手段了吧,ERIC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其实那个金东万并不让自己讨厌,尽管每次近来都爱撞见他和申贺森聊的热火

朝天。金东万可以让人卸除防备去安心接触,他明明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交流起来没有任何的障碍。在一起聊天

说起高中时候的事,东万的兴致就败下阵来,半天不插一句话。有时亲切,有时却带点莫须有的神秘。

申贺森看见ERIC进来了也没吱声,继续低头摆弄手里那把可怜的吉他。

“数清楚上边几根弦了吗,就敢拿过来弹。”ERIC走过去说了一句。

申贺森像没听见似的继续把他当空气,心想给你个白眼都是抬举你。

金东万在一边忍不住笑着说,“刚才贺森还说了一句,ERIC肯定不知道吉他有几根弦儿。”

ERIC这才注意到东万一身西装革履的模样,西装外套挂在椅子上,白衬衣新的带摺儿。

“你这是刚相亲回来吧。”

“差不多,最近找工作,今天去面试了。”

“你毕业了?”

“年底。”

“工作不好找就联系申贺森,教他学吉他。”ERIC随口开了个玩笑,又遭了白眼。

“那我还忙活什么,咱谈谈价钱吧。”金东万应景的对了句,就被乐队叫去准备,临走前还没收了吉他。

那天晚上李珉宇不在,JUNJIN也没过来,两个人坐那儿蹭了两杯啤酒喝,后来觉得实在没意思,八点多钟就打道回府了

“开你自己车回家。”申贺森看ERIC一出门就堵在自己车门那儿,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对付他。

“我打车来的。”老谋深算的表情。

“那我把你送回家。”

“回你家。”

“想的美你。”一把推过去凑过来的脑袋。

“咱商量个事吧。”ERIC突然间一本正经起来,但眉宇间透着奸诈,双眼亮的邪乎。

“说。”申贺森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想和自己签定什么不平等条约,小心提防着。

“每周的一三五七。”

申贺森轻笑了声,一脸“你做梦呐”的表情看着ERIC。

“那三五七,就这么定了。”

“谁跟你就这么定了,不行”

“申贺森,你别考验我,大不了搬过去。每周两天,时间你定。”

ERIC一把抢过贺森手里的车钥匙,稳稳当当的坐到了驾驶座上,冲还呆在原地大脑短路的贺森说:“发什么愣,正好这

周还剩两天,你没得选了。”

18.

冬季的寒冷来势凶猛,一夜冷风吹过就像换了个世界。申贺森刚下班回家,身上还没暖和透,就听见有人敲门。

JUNJIN抱着个大个的箱子站在门外。前一段时间JUNJIN开始工作,在一家唱片公司做销售。曾经也是做过明星梦的人,

现在只能为他人做嫁衣了。其实就是一卖唱片的,JUNJIN倒是干的不亦乐乎。人一安定下来,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你怎么过来了?”

“你原来不是过说喜欢这东西吗?李珉宇让我给你送来。还真他妈重。”

申贺森侧身让他进来,带进一阵的凉气。打开箱子,是李珉宇店里的一架黑胶唱片机。自己是说过喜欢这东西,当时也

不是打心眼里喜欢,就是觉得新鲜,随口说出来了。

“他还真舍得给我。”申贺森把唱片机从箱子里小心翼翼的抱出来,在客厅里比画着,半天找不着合适的地儿放置。

“他那店反正都要卖了,你想想还喜欢什么去抱就是了。趁他现在看的开。”

“地震前兆啊,反常。”

“你先放下那破玩意儿,给我倒杯水喝行不?”

“厨房,自己倒。”

JUNJIN从厨房出来靠在门框上,手里的水杯放在下巴下面,热腾腾的冒着团团水气。

“在一块住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想起来分居了?真有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啊?”

“什么痒不痒的。在一个公司又总是住一块,不太合适。”

“怎么突然间像看破红尘了?”

“那你两年前为什么去日本?看破红尘?你比我早。”

JUNJIN沉默着,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申贺森在一边恨的牙痒痒,心想这又是一装傻的能耐人。恨不得把手里的唱

片机砸在那个不开窍的脑袋上,也算是为民除了害。

珉宇说,那小子可能是真傻,是我把自己给涮了~

珉宇说,我们俩太闹了,在一块儿不合适~

珉宇说,算了,他要是敢面对,两年前就不会走~

珉宇说,这样不也挺好~说开了反而连朋友都没得做~

明知不可为,可谁真能就轻易死心?感情不是水龙头,想关的时候拧拧就完事儿。爱有时候是负担,是压抑,不是每个

人都渴望的不得了。申贺森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和ERIC错了太久太深,才会自以为是的去笑别人不开窍。有些事永远

不可能预见,不走到断裂的边缘,总是不死心不回头,傻子都觉得自己选的是条聪明的路。

“你怎么打算的?”半天,申贺森开口问。

“什么怎么打算?”在开水白气的掩饰下,眨着无辜的双眼。

“你和李珉宇啊?”

“他?我们是哥们儿。”

“没人说你们不是,那ERIC也是我哥们儿。”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那你,想和我们一样吗?”

公司选拔人才的制度相当严格,ERIC面前的几份简历是应聘者从笔试口试、从组长到部长,经过层层选拔才交到自己手

里,进行最后的面试甄选。

金东万推门进来的时候,正迎上坐在对面ERIC平静而又严肃的目光,一时在门口失态的愣了半天,似乎看见ERIC对自己

眨了下眼睛,转瞬即逝的调皮神态。

昨天在申贺森把简历拿给ERIC时,也颇有些意外。简历上金东万应聘的是业务部助理,这才记起东万似乎曾经说过自己

是学经济的。贺森说似乎对他有些印象,像是一起踢过球什么的,记不太清楚了。认识他之前在一个学校呆过三年,或

许他们曾经真的不止一次的遇见过,只不过是没有任何共同的记忆。

金东万出了公司等公车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看见ERIC朝自己跑过来。

“进你们公司跟进京面圣似的,公司领导我都快朝拜了个遍了,第一次感觉原来想见你一面那么难。”

“总不能让我去酒吧跟你面试吧。”ERIC笑说,听不出金东万是在对自己抱怨还是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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