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 就像我们+番外——Iambiguous
Iambiguous  发于:2011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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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际的话。酒精真是麻痹神经的上品,JUNJIN喝到后来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视线,索性就一直盯着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李

珉宇,他的眼睛通红,不知是很久没睡觉还是喝得太多了。

申贺森第一个退席,说今天回家去住,还得和家人商量商量他弟弟订婚的事。ERIC感叹着在这个速食感情的时代,能像

咱俩兢兢业业谈上八年恋爱的人实在是太稀有了。

“你也别在这瞎搀和了。”走之前贺森给ERIC使了个眼色。

11.

ERIC出门把车停时雨已经下大了,入秋来的第一场雨下的毫不含糊,噼里啪啦的拍打到挡风玻璃上,挥动的雨刷擦出一

片雾气。ERIC正要上路,透过薄薄的雨雾看到金东万站在空荡荡的酒吧门口,东张西望的大概是在等车回家,酒吧招牌

五彩缤纷的霓虹在他脸上打出红一阵绿一阵的光。把车靠过去冲他招了招手,东万先是一愣,看清了车里的人后似乎是

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冲进了雨中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每天都是这个点儿下班吗?公交车都没了怎么回去?”刚刚进来的人带进一阵秋雨的清爽味道,身上的衬衣也被雨水

浸了个半湿。ERIC打开抽屉拿出张纸巾递了过去。

“这儿离地铁站不远,平时走两步就过去了。”东万放下手里一直抱着的那几本厚重的书,随便理了两下头发,接过纸

巾擦着蒙在脸上的水气。

“大晚上抱着书干什么?防身啊?”ERIC看着那书倒是没怎么湿,两本砖头样儿能砸死人的东西。想起自己上大学的时

候,那课本翻开白的跟西藏哈达似的,考试前也不知道教室门往哪开,不禁感到惭愧不已。

“从学校直接过来的,没时间往公寓跑,就随手带着了。”东万到是因此觉得挺不好意思,想必也不愿给人留下什么书

呆子的印象。

“高中时你在那个乐队里干什么?”

“吉他手。”

“怎么就让JUNJIN当了主唱了呢?你比他唱的好多了。”

“是他主动要求的,没人抢的过他。”东万语气轻松的开着玩笑,想起了什么接着说“你们说过原来在这唱了四年的就

是他吧?”

“怎么?怕他回来抢你饭碗啊,你们老板和他有深仇大恨,你放心,他没戏!”

一直让JUNJIN津津乐道的这个乐队,其实没有过一次正而巴经的演出经历。但是那时,每当对外面人说起这个乐队,常

常用“我的”作前缀,自豪之清溢于言表。铁打的主唱JUNJIN,流水的其他成员,所以说能记住的还真没几个。JUNJIN

说,搞摇滚凭的是感觉,只要有了乐器尽情发挥就是,至于其他根本不重要,所以唱歌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猛吼

出来便完事,唱的不外乎是那些老调重弹,什么“我想飞,我梦想,我流浪,觉得累,我爱你,你怎么他妈不爱我……

”之类的东西,好在大家当时都特真诚,也没觉得有多傻。

ERIC侧头看了看又安静下来的东万,仔细在回忆中搜索着这张深邃的侧脸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在高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

“呵呵~~你怎么还在想这事呢?那时经常在学校里边碰见你,你和申贺森。你贵人多忘事我原谅你了。还有~”东万顿了

一下接着说:“我还记得,高二的校运动会上,你800米跑了第一。”

要说ERIC真不是个记性好的人,但是那次运动会却恰好记得。原本像他这种懒得冒泡的人一辈子都和运动会没缘分,但

是那次申贺森拗不过体育委员的死缠烂打,报了个800米,却又在运动会的前一天踢球伤了膝盖,ERIC才不得不替他上阵

。ERIC长了两条大长腿,自幼跑得就快,围着操场两圈下来大气都不喘。

ERIC纳闷的想着,看来我那时侯跑起来还真是英姿飒爽,让别人念念不忘的记在心里那么多年。

看着ERIC一脸的疑惑,东万连忙又加上一句说:“那次,我跑了第二。”

“你那时候还真够快,跑起来能带八级台风,我在后面追的骨头都散架了。”东万看着ERIC依然是一脸的茫然,连忙笑

着替他解围说“你肯定不记得你后面是谁了,我也不记得第三名是谁。都一样,只记得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他的

笑容总是能让人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说起话来也一直是那么轻描淡写。

深夜的雨中,一切显得影影绰绰。路上还是有不少车,风一样驶过,溅起阵阵水雾。车前灯依然是那么耀眼,划过一道

朦胧的明亮久久散不去,象凝结在潮湿的空气中一样。

ERIC顺着东万说的地址七拐八拐的开到了一片城郊的老居民区。

“停这儿好了,前面车开进去不好掉头。”

ERIC看外边的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便把出门时带上的伞递过去说:“打上伞吧,”又接着调笑道:“别淋湿了你那

几本书。”

“那谢谢你送我回来,也替我这几本书谢谢你的伞。”东万下车后一手抱书一手撑伞,消失在了茫茫的雨网中。

12.

申贺森跟着ERIC加班开会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开完会那家伙直接拍拍屁股跟着一帮商界的朋友湖吃海喝花天酒地了,照

例把申贺森流放到李珉宇这儿来蹭吃蹭喝。原来看到申贺森落单时,李珉宇也曾开玩笑说:“你就不怕他在外面混出什

么事儿来?”只见申贺森一脸的不屑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借他个胆儿。”其实这种不用负责任的豪言壮语完全建立

在不自信的基础之上,说出来给自己壮壮胆而已。ERIC能捧场做戏,他申贺森就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后,贺森

自己也渐渐觉得,这种事全凭他自觉,像李珉宇说的那种“不听话就阉”的方针政策是行不通的。

刚进酒吧,便驾轻就熟的跑到啤酒桶前接了满满一杯,走到吧台里故作神秘的靠在李珉宇身边,轻声轻气的问了句:“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珉宇头也不抬的擦着手里的玻璃杯。

“你说我问的什么怎么样?难不成我还问你杯子擦得怎么样?”

李珉宇在杯子上哈了口气,一声不吭的使劲擦。

“我问你这两天和JUNJIN怎么样了?”为了解救深陷于感情水火之中的兄弟,不得不退一步软下语气。

“不怎么样。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傻子才信你!还把我当兄弟不?”

“简直废话。”

“是兄弟就坦白交代。”

李珉宇长吐了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还用交代什么?我还有什么你们不知道的?我原来一直纳闷,我和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他在一块的时候想,他跑了以后我还想,最终也没想明白。他这么一回来我倒是全明白了,两个人

划清界限最好不过,至少我再也不用想和他是怎么回事了。”不去思考,掩耳盗铃,混食度日倒也觉得安生。

“他傻冒你也跟着犯糊涂啊?”申贺森那股子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聪明劲儿一上来,简直就无人可敌了。“我知道你心里

憋着气呢,现在人也来了,你冲他撒啊。俩人走到这份儿上,再这么不清不白的干耗着就都回家穿裙子去吧。”

“这话你冲他说,在这儿跟我张牙舞爪的嚷嚷屁用没有。”

“那家伙,从日本回来后整天不阴不阳的一张死人脸……”申贺森正在那咬牙切齿,旁边JUNJIN的声音低沉的压了过来

,“这谁啊?背后说兄弟坏话。”

“说得就是你!”申贺森转过脸呵斥他:“我说你在日本装了两年龟孙子怎么还没想明白?”

JUNJIN没理他这岔儿,指了指他手里的啤酒说:“酒钱负了没?”

申贺森一愣,看JUNJIN摆着一脸老板娘的责任感,脑子半天才转过弯来。就知道不该趟着混水,俩人心齐着呢,自己算

是瞎忙活了。

这时吧台前走过几个年轻人,冲着李珉宇抬了抬下巴使了个眼色,上了二楼。

“那帮人谁啊?”JUNJIN没好气儿的瞥了他们一眼问。

李珉宇那爱玩的性子,朋友关系自然鱼龙混杂,这几个小青年儿是最近的常客,来了后和珉宇一块打打牌玩玩筛子喝喝

啤酒,倒是挺投脾气。

“管那么多干嘛?”李珉宇不冷不热的应着。

“我乐意管!”

“事儿妈~”

“我不是说过你别交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嘛。”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就不是垃圾?”

“我…我反正比你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儿霹雳横飞,申贺森端着杯子远远的躲开。以他多年的经验来判断,两个人只要还能吵得起

架来,问题就不大。这次说什么也不当给情侣劝架的二百五了。

金东万从台上唱完歌,看见申贺森在角落那儿一个人挺悠闲的坐着。

“在身边带了好几天了,一直就没和你们碰面。”过去把前些天ERIC借的那把伞递了给他。

看申贺森一头雾水的接过伞,东万连忙又解释,“下雨那天晚上ERIC借给我用的。”

“噢,那我帮你还给他。”语气似乎还透着鼓不自然。

东万心想这人也真能矫情,在这酒吧里做事的,没一个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什么你的他的,说话还是那么谨谨慎慎。

“我真觉得你挺面熟的。”刚要走,申贺森突然说了句。

“你比那位记性好。”东万笑说。

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句,就看见推门进来的ERIC,东万说了句你们聊,就跑回到乐队那边。

“怎么那么早?”

“有点累就提前回来了会儿。”ERIC一脸的疲惫的做在贺森旁边,的确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一会儿把JUNJIN叫过来一块聊聊吧,你不是想他嘛。”

“贺森,”ERIC依然是愁眉不展眼神暗淡,连带着说话声音都没什么精神。

伸出手握住了贺森的放在腿上,半天才开口:“贺森啊,我姐要回来,明天的飞机。”

13.

ERIC有个姐姐叫文辛。文辛比他大4岁,小时侯俩人没在一起生活,ERIC初中毕业回韩国时才姐弟团聚。虽然没有幼年积

攒下来的亲情做基础,但是相处起来也却不算生分。这和彼此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有关系。在ERIC眼中,文辛一直是

个冒牌女人,这当然不是指长相。ERIC还曾经分析过自己喜欢男人的原因,其中就有青少年时期受到恶女文辛欺压,留

有心理阴影那么一条。

文辛从小在姑母家长大,全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降得了她,典型的问题少女。随着年龄的增长,火暴任性的脾气是改

善了些,风风火火的性格算是根深蒂固了。大学毕业后,文辛便去美国和父母同住,父母觉得没有亲手把女儿抚养成人

心存愧疚,遍处处对文辛包容忍让,直到两年前,她把大自己12岁的美国男朋友领回家说要结婚,和家里轰轰烈烈的大

闹一场后,两位老人不得不妥协让步。儿女和父母之间的斗争,输的一方大都是后者,因为父母对儿女永远不会像儿女

对他们那样残忍。

文辛打电话说这次要回来,也没有明确原因。但是ERIC从话筒那边的语气听来,初步断定此次的斗争对象是自己。因为

高中那会儿,ERIC旦逢犯了什么错误让她逮着,她就能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来。

文辛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米色翻领风衣,大波浪的卷发让风吹有些凌乱,一米七的个子走起路来威风凛凛。上次

见面已经是半年前,去芝加哥出差时顺便探望了下已为人妇的女魔头。ERIC接过她手里的拉的小皮箱,问她是不是要住

欧园,那是他们家在汉城的一所老房子,父母回来时都住那儿。文辛摆摆手说给我订宾馆,住两天就回美国,还不够收

拾房间的空儿呢。ERIC一听,心里便砰的一声放下了块石头,想着两天还算是好糊弄。

文辛拉开ERIC的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摘下墨镜,揉了两下睛明穴。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女铁人也吃不消了。掰下挡风玻

璃上的遮阳板,在后面的小镜子上左右照了两下,上了车和申贺森一个毛病,说不定两个人挺合得来,ERIC在旁边乱七

八糟的想着,看见文辛眼睛上化的淡状,不禁调侃道:“结了婚有长进啊,不用眉笔记电话号码了吧。”

正在那儿理头发的文辛,胳膊似乎是僵了一下,顿了几秒后轻描淡写的说:“我离婚了。”

“啊?”

“啊什么啊?”当事人似乎懒得再说第二遍。

“哦,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不耐烦的语气,“先管好你自己,我现在一看见你们男人就想生吞活剥了。”

懒得管你,ERIC不再多问,心想你对男人本来就报有深厚的阶级仇恨,都怀疑上次是怎么嫁出去的。

“你过的倒是挺滋润的啊,天高皇帝远,小日子美的没边儿了吧。”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咬着牙切着齿说出来的。

ERIC哼笑了一声,没有回话,怕自己一张口就会说:“比你想象的爽多了。”对一个感情刚刚受创的人炫耀这些实在是

有点可恨。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连讽带刺的一路闲聊,这就是他们文家姐弟表达亲情的最佳方式。

“朴美宣你见了?”

“恩。”算来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朴美宣来汉城后的几个月里开了家服装店,忙的热火朝天。

“你不会不知道她来汉城的原因吧?”

“不是说,要打创自己的服装品牌嘛。”

“哼~说到装蒜谁也没你能耐。你尽情躲,什么都是早晚的事。”

“汉城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怎么回来个人就是冲着我?”

“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吗?”突然镇静下来的声音,熟悉的血腥味儿扑面迩来。

“您老儿回来有何贵干?”

“见一个人。”

“谁~谁这么荣幸~”

“申贺森。”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就像文辛刚才说的,什么都是早晚的事。手臂紧握着方向盘,青筋突突的跳着。

“真以为我不知道?哼~以前家里边是懒得管你,你还真把我们当傻子耍了?就凭你那二世祖的性格,到现在还能混不上

个女朋友?倒是挺会玩儿啊你!”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找他,找也没用。”心想他还没我好说话呢,软硬不吃的家伙。

“少在这儿给我缠绵悱恻,我还能吃了他。”

“你不说你现在一看见男人就想生吞活剥吗?”

“要剥也先剥你这个祸害!明天给我联系一下,我单独见他。”

“姐——”

“现在知道喊我声姐了?我告诉你,让你联系是给你面子,别以为我自己找不着他。他家谱我都背熟了。”看ERIC依旧

是不说话,文辛缓了缓语气说,“我这次来是我自己的意思,爸妈那边替你瞒着呢,瞒不瞒得住我可说不好,这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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