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叔叔,是你自找的,已经后悔不得了!
闻人曜在心里叫嚣道,移开了嘴唇,坐起身来,单手将东方醇拉起来,另一只手快速解开缠身的裤子,让坚硬如利刃的欲望暴露在男人的眼前。少年的手扣住男人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压向自己的欲望,有些不肯定地问道:“我想让你这样做,可以吗?”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张开丰润的嘴唇,主动将头往下再低一些,一口含住了少年青涩但炽烈的欲望。
“呼——再快一点,醇叔叔,再快一点。”少年催促道,不满足于男人缓慢的吞吐。
东方醇将少年的欲望含得很深,几乎全都包进了嘴里,然后全部吐出。这种重复不变的动作激起了少年强烈而连续不断的快感,也让他积蓄已久的情欲变得更加欲求不满。
闻人曜干脆双手捧着东方醇的脸,用一种过快的速度挺动着和男人一般纤细,却显得精壮许多的腰身,每一次撞击都不留余力,直直抵在男人的喉咙口,甚至推入了食道里。身子一阵痉挛过后,咸腥而浓烈的欲望喷洒而出,濡湿了男人嘴里的每一处,连一滴都没有滴落在外。
少年的身体很干净,纵然是最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并没有令男人感觉是在承受折磨。男人嘴里的液体也是纯粹的欲望味道,却如少年对他的情意一样纯净无杂。极其矛盾的感觉。
东方醇合起双目,昂首将属于少年的液体一饮而尽,使得少年又羞又惊,都不敢直视他。
“无碍,你的东西一点都不脏。”东方醇悠悠开口道,慢慢躺下身子,“接下来,你来安慰我吧。”
闻人曜一手拖起男人紧俏圆滑的臀部,手指顺着当众诱人的沟壑向后滑去,摸到还有些红肿的后穴。指肚小心翼翼地在入口处揉按,等到完全柔软下来才刺入一根手指。少年的手指又细又长,光光是探入手指,已经侵入了男人身体的最深处。
“啊——”东方醇难耐地扭动着腰身,调整着身体的姿势以便少年的手指可以更加灵活地刺入。
“醇叔叔,你忍一忍。”少年亲了亲男人纤长的眼睫毛,舌尖在他的眼皮上游走了几遍,又塞进了第二根手指。
“嗯,你轻点。”东方醇痛呼道,早上被叶琮琤进入过的柔软之处还有一点伤,被手指碰到一下已经疼痛不堪了。
“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待到男人的后庭完全适应了第二根手指,少年才将第三根手指温柔至极地探入。
等到东方醇的身子放松下来,密穴也能轻易容纳少年的四根手指。少年才缓缓抽出了埋入男人身体里的手指,随之而来的是与少年清秀柔美的外表不相符的巨大欲望,毫无保留,一入到底。
身体被填满的感觉令东方醇暂时无暇顾及内心的苦楚,脑子里只想着如何才能让身体更加满足,如何才能获得更蚀骨的快乐。
爱欲,罪欲,情欲。三种听似相似却不同的欲望包裹着两人,汹涌而来,将一切摧毁吞没。
少年高高抬起男人的臀部,再一松手,从上而下的坠落将少年的欲望吞得更深,两人却越来越不觉得满足。
唇齿相交的水渍声,黏黏腻腻的,愈发催人沉沦。粗重的喘息声,甜美的呻吟声……
男人的脸颊在一次一次撞击中显得无比红艳,冷清的气质也荡然无存,只剩下让人难以抵御的妩媚与惑人,带着淡淡的凄艳。
少年最后一次在男人的身体里释放出来,而男人的欲望也在少年的手心中尽情发泄,最后变得瘫软。少年拥抱着男人躺在地上深呼吸,两人的体温却没有降低多少。
休息够了,闻人曜也脱去身上仅存的一件里衣,抱着男人一同踏进浴池清洗身子。
“醇叔叔,你感觉好些了吗?”少年舔舐着东方醇的耳廓,一边体贴地按摩着男人的腰部。
“谢谢你。”东方醇安心地倚靠在闻人曜的身上,感受着比自己高出一点点的少年温柔的气息。
“醇叔叔,无论你有何种过往,亦无论你今后将面临什么,我闻人曜定不会离开你半步。”少年怕东方醇还是不了解他的心意,再次重复道。
“傻瓜,你不说我也知道。”东方醇看着一池静水,眼里竟有了些许笑意。
第五十章
龙怀玄处理完今日朝政,还不及休息片刻,直接进了后宫。
“奴婢叩见皇上。”侍女一惊,她知龙怀玄基本不曾来过,故对他的突然到访深感忐忑。莫不成她的主子又惹得皇上生气?
“朕想看一看皇后。”龙怀玄不屑地说道。
“皇上请。”侍女打开木门,带着龙怀玄进入厅堂。
“皇后人在何处?”见厅堂内空无一人,龙怀玄问道。
“皇上请稍坐片刻,奴婢这就去叫皇后娘娘起来。”侍女边回答边递送上一杯香茶。
“不必了,朕自己去唤她醒来。”龙怀玄不耐烦地说道,摆了摆手让侍女退下。
龙怀玄走进卧房,见皇后侧躺在玉床之上,纤弱玲珑之态愈显娇媚。走进看看,朱唇轻启,睡颜惹人怜爱。
可是龙怀玄根本无心欣赏床上的玉人,也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用力摇了摇皇后柔若无骨的肩膀,直接将她的睡梦打断。
“皇上,您……”皇后睁开眼就见床边凛然之人,一时竟无法言语,慌乱之中下床行礼。
“皇后很惧怕朕吗?”龙怀玄见她诚惶诚恐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笑。
“臣妾不知皇上今日临驾,适才小睡,故有些惊讶。”皇后试图闪躲龙怀玄过于犀利和冷漠的眼神,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躲不了,全身上下都像被无形的刀剑割伤一般。
“皇后,朕并无别事,只想问你一句,今日你前去华醇的寝宫做什么?”龙怀玄并不发怒,气势上却咄咄逼人。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去探望一下华醇。”皇后急出一头冷汗,抹得极为匀称漂亮的胭脂有些化开的迹象。她以为男人对于此事会一声不吭,没想到传入了龙怀玄的耳中。
“你去探望他,所以就打他吗?皇后,你们沈家的礼仪未免太过怪异了。”龙怀玄嬉笑着说,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寒冷彻骨。
皇后语塞,但静下心想来,虽说当时她一时激动,可是皇后自知下手并不重,而男人给她的印象也是能忍则忍,就连那时他差点被火烧死也没有追究下去。小事被闹到此番地步也甚为蹊跷。
“皇后,朕在和你说话,你不懂规矩吗?”
“皇上,当时华醇出言顶撞臣妾,臣妾恼火,忍不住就打了他一巴掌。”皇后解释道,试图为自己推脱一些罪责。
“皇后,口出不逊之人是你才对吧。你说华醇勾引朕,那就是侮辱朕了。更可恶的是,你竟敢说朕的许华也是勾引男人之辈。如此无礼之言,如何从后宫之主口中说出来?”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纵有天大的胆子,亦不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皇后跪下说道。
“是醇儿诬陷你不成?”
“皇上明鉴,华醇一定是误会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是嘱咐他要守好后宫的规矩,给他一些教导。”
“朕自会教导醇儿,不劳皇后多费心。若不是朕偶然看到醇儿脸上红肿不堪,你打算将此事隐瞒下去吗?”
“臣妾知错,皇上教训的是。”皇后见龙怀玄并无原谅之意,不敢起身。
“最近国事繁重,朕已经焦头烂额,皇后别再拿后宫的琐事来令朕烦扰了。”
“臣妾谨记,请皇上放心。”
“你是皇后,举止言行也要有皇后该有的大度。记住,这是朕能够忍你的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是,皇上。”
“你累的话就继续休息吧,朕该说的都说完了。”龙怀玄冷语道。
直到龙怀玄踏出皇后的寝宫,皇后才敢微微抬起头,早已紧张得瘫软在地上,十指冰凉。她没想到原本是想去给男人一个下马威,却让男人反将了她一军,害得她和龙怀玄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
此人存在一日,莫说让皇上喜欢上我了,恐怕我早晚死在他的手上。这个华醇表面本本分分,对后宫争斗置之不理,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后肯定地想道。
深夜,冷风残月,只听得见虫鸣,风吹树叶之声以及灯笼摇晃的碰撞声。皇宫各处如沉睡般得寂静,更无人走动,只有几个守夜的侍卫的。
只有一处烛火未熄,还隐约听得见两个人的交谈之声。
“怀玄,你怎么还不睡?被何事烦扰?”东方醇听见龙怀玄阵阵叹气声,起身披上一件薄衫,轻轻推着身旁之人的肩膀问道。
“醇儿你不知,最近君龙国北方不定,怕是要造反。”
“造反?皇上可知他们为何要造反?百姓皆知你是贤君,善待百姓,民心归顺,皇上确定有人要造反吗?”东方醇虽知国家政务与他无关,却也忍不住吃惊紧张起来。
“北方比起南方要荒芜贫瘠许多,不少为游牧之人。可是他们向来归顺朝廷,与朝廷无兵戎之争。近来北方军传来一封信,说北方连年旱灾,朝廷却不肯救济,朕这皇帝也该换人了。”
“这是一封——宣战信?”
“没错。不过这些理由都是他们瞎编乱造的,朕多次命人拨粮赈灾,发放钱财衣物,他们说这话太可笑了。如今开战在即,恐怕异常恶战难免。”
“到时候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怀玄,难为你了。”
“朕想到一个下下之策,不过只有这一个办法,说不定可以救得成千上万之人的性命。”
“皇上有何计策?”
“朕已写信交与北方军,请求他们先不要开战。朕要亲自带领军队去一次北方,看看能否化干戈为玉帛,最多答应他们一些条件。”
“你想亲自去议和?”
“朕正是此意。可是此番前去必要一两个月,朕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你啊,醇儿。”龙怀玄单臂搂着东方醇,似是永远不肯放手。
“怀玄不必担心,华醇在后宫过得好好的。”
“朕会多安排几个人保护你,你也要处处留心,不要让小人伤害你。”
“比起华醇,皇上更要保重自己,一定要平安回来。”东方醇感觉心头有些不安和难过,但不是为了自己。很自然脱口而出的话,似乎有那么些许真诚。
“醇儿,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朕没有告诉你,怕你听了着急。”龙怀玄伸出另一只手拥住男人,让男人的头枕着他的胸膛。
“怀玄,你明说吧,无妨。”东方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纵然再糟糕,也迟早会知道,迟早要面对。
“琮琤今日向朕辞官了,他说不愿再当一个毫无用处的侍卫总领。朕一开始不答应,可是他几番恳求,朕不得不答应。”
“他辞官了?”东方醇被刺激得一下子坐起来,双目中含着震惊望向龙怀玄,“那他现在在哪儿?”
“下午他就离宫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宫了。”
“是嘛……”东方醇渐渐变得不在意起来,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不在乎。
“他没来向你辞行,朕觉得很奇怪,不然你早就知晓此事了。”
“不见也好,免得说太多想太多,徒留伤感。”东方醇豁然地说道。
“朕记得你们许久未见,可如今他已离开,想要再见上一面是不可能了。都怪朕当初将你软禁在此处,害得你们二人……”
“皇上请不要说了。”东方醇捂住耳朵,“不是皇上的错。华醇与叶琮琤之间的交情也没有皇上想得那么深,不见就不见!”
他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哪怕是辞行之举都显得累赘。可是我由如何怪得了他?他不过是按照我所说过的话去做了。
琮琤,我们都为寂寥之人,可你却令我好生羡慕。之隔一堵宫墙,在外是自由,在内却无比沉重,摆脱不了枷锁啊……
第五十一章
没过几日,龙怀玄便带领着两万人的军队踏上北征之路。朝廷无主,龙怀谦暂时代劳政事,众大臣辅政。
一日下来,只善于吟诗作赋,并不擅长处理国家事务的龙怀谦感到万般无聊,还被逼着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虽然有人辅佐,也着实要逼疯了他。
而此时,后宫众人议论纷纷,还好的是并没有人趁龙怀玄不在闹出什么事端。一整天朝廷之事被处理得井井有条,而后宫也甚是风平浪静,一派安详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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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儿,你有何心事?”东方醇白净的手在这个名为“惑儿”的侍女面前晃了一晃。
“啊?嗯,华大人,您适才说什么?”惑儿顿时如梦初醒,一惊,手上的长木勺掉落至地上,摔出一道裂口。
“惑儿,你为何发呆?做事心不在焉的,我前几日教你的手法技艺都忘了吗?”
“对不起,华大人,惑儿觉得头有些晕,今日想要早些回去歇息,不知华大人准否。”惑儿连忙拾起地上的长木勺,双手将它捏在身后,眼神闪躲,看得出有些心虚。
“无妨,你回去歇着吧,不如我叫御医来替你看看?”
“多谢华大人美意,惑儿只是一个奴婢,有幸被大人看中收为学徒,已经犹是感激,再让华大人操心就过意不去了。惑儿皮糙肉厚,一点小病无碍。”惑儿笑道,只是笑容有些歪曲,拒绝得也太过罗嗦。
“那好吧,你回去吧,若有病患切不可忍耐,找人来告知我便可。”东方醇冷淡地说着关切地话,“那个木勺,就扔了吧。”
“多谢华大人,让你费心了。”惑儿礼貌地行了一个礼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东方醇正收拾着桌上的各种酿酒要用的材料,不料看见桌角处遗落了一本蓝皮封面的书。
“这个孩子,明明缠了我好几日才借到这本书,怎么急得都忘了呢?”东方醇无奈地扯起了嘴角,自言自语道,“呵,不如我就好人做到底,多走几步替她送去好了。”
东方醇凭借着映像走出御花园,再走一条弯曲的小道,在旁边有些僻静的地方就是宫女们的住处。
惑儿?
东方醇止步,远见惑儿正和一女子交谈。那女子算得上很高,可是身材异常瘦弱,显得背有些微驼。看不清她的容颜,可远远看去女子的脸色蜡黄,无比憔悴。
惑儿不是病了吗?站在这里作何?
东方醇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想法,可是女子焦急到一副快要痛哭的模样,也令他心生疑惑。而正准备离去,女子一声大喊使得他停止了脚步。
“惑儿,孩子快要死了!我该怎么办!”女子失控地大叫道,瘦弱不堪的身子仿佛要散掉,坠下去一般。
“你疯啦?这么大声被人听到要惹祸的!”惑儿用手心紧紧捂住女子的嘴,朝四处张望了一番。可是她自然没发觉把身子藏在一大块山石后面的男人。
“可是,可是孩子他都病成那样了,我害怕他会死啊……”女子痛哭流涕,好不凄惨。
惑儿不知该如何安慰女子,只能轻轻拍打她单薄的背,好言相劝道:“我不正在想办法吗?更何况哪个孩子没有小病小灾的,不会动不动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