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香酒洌(SZ) 上——sun death
sun death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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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醇,你穿着这身湿衣服是不行的,我帮你脱掉好吗?”

“嗯。”华醇顺从地点点头,把身体更贴近叶琮琤。在黑暗和寒冷里,他努力地靠近热源。

衣服黏在身上,又什么都看不见,很难脱去。叶琮琤几次都没找到衣带,急躁地往下一扯,竟将整件衣服都扯了下来。

东方醇的上身赤条条地和寒冷的空气接触,冷得他不停发抖打颤。叶琮琤紧抱住他,问到他身上更清爽更强烈的酒香味,带着一点凝重的水汽味道。

“不介意的话,裤子也要脱掉。”

东方醇的意识有些迷糊,没有听清,只是听到任何话都点头。

双手笨拙地褪去了东方醇的白色裤子,连同学子和袜子也一同脱下来。东方醇单薄瘦削的身子,软软地摊在叶琮琤的怀抱里。有些病态苍白的皮肤在黑暗中透出一点点莹白的色泽。

叶琮琤脸颊发烫,他从未想过华醇会衣衫尽褪地任由他抱着,虽然他们都是男人,虽然在夜色笼罩下的山洞里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叶琮琤常年持剑的手掌略有些粗糙,抚上东方醇紧致柔韧,比起一般男人可以说是细腻的皮肤,这种刺激更是强烈。

他保持这个姿势抱了东方醇近半个时辰,却不觉怀里的人的身子有多少暖和。

看看自己身上同样有些湿冷的衣服,叶琮琤说话的声音怯懦起来:“华醇,你不介意我脱了衣服抱着你吧?我的衣服也很冷……”

“我好冷……好冷……”东方醇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机械般地不断重复着。

“我该拿你怎么办?”叶琮琤狠下心来,脱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光裸却温热的身躯紧紧贴合着另一具冰冷得开始僵硬的身子。

“嗯——”东方醇舒服地发出一阵闷哼,在此情况下,似是充满暧昧的勾引。

叶琮琤全身的热血都涌到了一处,下身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抵在东方醇平坦的小腹上。

东方醇感觉有些奇怪,扭动了一下腰部,小腹来回摩擦着那坚硬的欲望。

快要擦出火来了。

东方醇依旧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点着火。

叶琮琤想动却不敢动。现在只要拉开他和东方醇的距离,他就自信自己可以忍耐得住。可是叫他放开渴求着温暖的男人,他绝对不忍心。

“华醇,你不要再乱动了。”叶琮琤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东方醇不知道叶琮琤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而且头晕到听觉有些迟钝的他将小腹压上来,双臂也环住了叶琮琤的颈项。

好温暖——

这是东方醇唯一能够感受到的。

和东方醇身上清冷得与夜色融合的气息不同,即使在夜晚,叶琮琤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烈阳的气味。那种热度是从骨子里传出来,通过皮肤的接触度给东方醇。

像是被魅惑而危险气氛蛊惑般,东方醇那寒冰般的嘴唇轻轻点点地亲吻着那温热的皮肤,似乎这样可以暖化他身上的最后一处冰冷。

东方醇不清楚自己在吻谁,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吻他。他只觉得这样做很舒服。

顺着肌肉的纹理,东方醇从叶琮琤的脸颊吻到颈项,再从颈项吻到胸口,还恶意地重重咬了咬他的锁骨。一条透明的水迹逶迤至叶琮琤的腰侧,混着惑人的酒香,带着些许催情的效果。

“华醇,对……对不起了,你……不要……不要怪我……我……”叶琮琤被情欲折磨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叶琮琤从未和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即使和女人也不曾发生过床第关系。他不知道从何下手,只是受到引诱地探索着东方醇有些丰润的嘴唇,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吮吸着。他的吻异常生涩,却十分仔细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郑重的事情。

“哈——”东方醇放松了牙关,双唇之间露出一道小缝。

叶琮琤的舌头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与东方醇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东方醇的唾液同样带着酒味儿,只是比酒液更加粘稠一些。吻着吻着,叶琮琤的脸颊变得微红,还有些发烫,像是喝醉酒一样。

一根一根修长的手指慢慢探入东方醇紧致的后穴里,直到再也塞不进一根手指。

东方醇难受地紧皱着眉头,但是没有抗拒。他原本冷漠清澈的深黑色眼眸,也被染上一层雾气,颜色变淡,看上去有些浑浊。

“我进来了。”

身体被火热的东西贯穿,周围的空气也升温了。东方醇动了动腰,再一下子坐下来,将那欲望引进了身体的更深处。

“嗯——呵——”东方醇感觉既难受又满足,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过了近一个时辰,夜色越发深了,山洞里的温度却在不断地攀高。

东方醇精疲力竭地趴在叶琮琤的胸口,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半睁开狭长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叶琮琤汗湿的俊脸,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我们……做了什么……”东方醇嘴上问道,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

“华醇,我们做了男女之事。”叶琮琤毫不避讳地回答道,心里早就准备好被东方醇痛骂甚至痛打一顿。

“是谁先起的头?”东方醇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讶,而是镇定下来问道,看起来是完全清醒了。

“我帮你取暖,就脱掉了我们的衣服,然后你一直吻我,我就——对不起,我没控制好……”

“哦?是吗——”东方醇注视着叶琮琤那张情欲褪去而恢复到清朗的面容,暗暗思索着。

虽然不正常,可是很舒服。东方醇知道刚才自己也是配合着他,可能自己潜意识里面渴求着温暖。而叶琮琤可以给他短暂的依靠和安心感。

况且如若不是叶琮琤找到他,今晚冻死在山洞里也十有八九。身体的话,就当作是对他的答谢吧。

离天亮还很早,现在出去也会有迷路的危险。既然放纵了,就继续放纵下去吧,反正只有一次。

东方醇沉默了一会儿,说出来的话让叶琮琤大吃一惊:“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咦?”

“你不想要就算了。”东方醇伸手去拿衣服。

叶琮琤身上的火又被那句话挑拨起来。他翻了个身,将东方醇压在身下。换了一个姿势,温柔却不容抗拒地进入……

后半夜里,两个人沉沉地睡去,身上搭了两件衣服当做被子。真的是累了,没有再做不规矩的事情。

旦日清晨,两人很早就醒了。

山洞里的空气还未完全冷却下来,到处弥漫着隐约的欢爱过后的气息。

东方醇直视着自己的身体,苍白的皮肤上布满杂乱的吻痕,有红有紫,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大腿根部沾满了白色的黏液,早上的冷风吹过,鼻翼里充满了咸腥的气味。

这些精液应该是叶琮琤的,但是东方醇记得自己的欲望好像也被挑起来过,可能这些白浊的液体里也有自己的。

叶琮琤将自己的衣服上面的袖子撕下来,擦拭掉东方醇身上的污浊。当他看到白色的液体里面混着一些红血丝,心疼得手也发起颤来,头快要低垂到地上。

“没事儿,我自己来吧。”东方醇从叶琮琤手上接过布料,完成了剩下的清理工作。他没有丝毫生气责怪的意味,甚至帮着一脸羞愧的叶琮琤也清理了身子。

“糟了!皇上和韵妃还在树林外面等!”

“那我们快点出去吧,不要让他们担心。”

“让他们等了一个晚上,我怎么忘记了!完了完了,皇上他一定彻夜未眠。”

“怎么会呢?皇上和韵妃累了自然会睡着,我们快点出去倒是真的。”

东方醇艰难地站起身来,腿已经麻木掉了,腰也酸疼得厉害。没走几步,差点踉跄摔倒。

“不要逞强了,我抱你走吧。”

东方醇点点头,任由叶琮琤将他打横抱起,一路小跑地出了山洞。

“我们如何回去?”

“放心吧,我沿途做了记号。”

叶琮琤熟练地找到了一处处标记,顺着它们很快找到了出口。

“你快放我下来吧,被皇上和韵妃看到多难堪。”

“没关系,你的身体那么虚弱,连站都站不稳,他们不会介意的。”

走出树林,不远处果然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下面有个男人来回走动着,不时朝树林里张望着,神色万分焦虑。

“皇上——”叶琮琤喊了一声,抱着东方醇朝龙怀玄跑过去。

“琮琤!你把华醇带回来了?”

走近一看,龙怀玄的面容憔悴不堪,霸气的眼睛因为困意快要眯起来了,显然是彻夜未眠,厚厚的黑眼圈涂在眼睛周围。

“华醇不就在这里吗?”叶琮琤用眼神指了指怀里的人。

“皇上,华醇罪该万死。”东方醇试图下来行礼,被龙怀玄制止住了,依旧乖乖地躺在叶琮琤的怀里。

“华醇,你可叫朕担心死了——”龙怀玄的眼眶潮湿起来,“你万一出事儿了叫朕——”

“皇上,华醇死不足惜,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你看看,为了抓一只野兔,何苦犯这么大的险?到头来,野兔不是没有抓到吗?”叶琮琤的脸凑近怀里的人,逗笑着说。

“野兔?我什么时候去抓过野兔?”

“韵儿是这样说的。”龙怀玄拉过东方醇的手臂。

东方醇半个人悬在空中,姿势特别奇怪,他愣了一会儿,悠悠开口道:“昨夜有个黑衣人莫名地袭击我,我一时慌张,就逃进了树林。”

“你说有人袭击你?”

“没错啊。”

“可韵儿为何没事?”

“华醇不知,他只是袭击我,然后也没有追上来。”

龙怀玄和叶琮琤相互望了望,面色凝重。

“韵妃娘娘还在睡吗?我们该叫醒她上路了。”

“好。”龙怀玄回到马车里,推揉着韵妃的肩膀,“快醒醒。”

“皇上,叶总领可回来了?”韵妃揉着眼睛,开口就问。

“回来了,他找到华醇了。”

“是吗!”韵妃惊叫着一下子坐起身来。

“韵儿何故惊讶?”龙怀玄的眼神过于凛冽。

“臣妾只是,只是太过高兴了。”

“你说华醇是去抓野兔了,为何他说是有黑衣人袭击他?”龙怀玄逼问着,用从未有过的强硬语气。

“那个……臣妾可以解释的。”韵妃踌躇着,视线不断地转移着,最终开口道:“臣妾看到黑衣人追着华醇进入树林,心想进入树林已经够危险了,若还有人追杀,恐怕九死一生。臣妾不忍心,所以撒了谎。”

“华醇说那个黑衣人并未追上去。”龙怀玄还是怀疑着。

“可能是黑衣人也迷路了。”

龙怀玄伫立了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朕就不追究了。你见过那个黑衣人人吗?”

“臣妾不认识他,况且他还蒙着面巾。”

“下车吃点东西吧,我们马上就要上路了。”龙怀玄表面不再介意,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找出幕后指使之人。

第十四章

四人吃过早点,立刻准备出发了。

“皇上,我们要顺着原路回宫吗?”

“不,继续向前走,很快就能到县城。”

“可是我们身上没有钱财了,剑也被马贼抢走了。”

“难得有空闲出宫,怎么可以白白回去呢?朕有一个地方必须要去,就是华醇以前住的小村庄。”

“皇上,那里离皇城不近,我们身无分文,如何去呢?”

“华醇你不知,朕的三皇弟就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大酒楼,他经常不在宫中,应该在县城。我们可以去找他要些银子。”

“真的吗?皇上不早说。”叶琮琤轻快地驾着马车,“那我们就往县城去吧。”

进入县城已经是晌午时分,四个人早就饿了,早上吃的果子也只能短时间垫垫饥而已。

“你知道谦影楼在何处吗?”龙怀玄向路人询问。

“你说那家全县城最有名的谦影楼啊?那里都是有身价而且要有学问的人才能够去得,你们——”路人见四人身穿布衣,又无豪华的车马,有些奇怪地打量着他们。

“这位兄台只管指路,感激不尽。”

“你们往东走到头,再向右转,很快就能到了。”

“谢谢你。”

四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谦影楼门口。只见那排场盛大却不流俗气,处处有竹柏点缀。店名的三个字用了草书,气韵流畅,杂而不乱。

“朕那三皇弟自幼好文,开了这家酒楼也是招待文采之人。他立了一条规矩,想要进去光有钱还不行,必须答好店里出的题目。我们必须先过这一关,然后才能进去找他。”

“那么等会儿由谁来答?”韵妃问道,“倒不如直接说明身份倒也省事儿。”

“那可不行。我们低调出宫,怎么可以随便表明身份?这样会引起轰动。再说我们穿着打扮如此,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几位客官,你们是来答题的吗?”门口的小厮气度不凡,文人的味道很浓。一双斯文却不失灵动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人。

“是的。”

“那好,今日老板出的题目是接一首词,词牌名是蝶恋花,上阙是——枫林抚琴霜满地,始知秋临,红叶纷如雨。林鸟凄鸣月相映,把酒临湖透寒意。”

“枫林抚琴霜满地,始知秋临,红叶纷如雨。林鸟凄鸣月相映,把酒临湖透寒意。”东方醇细细念道,“好忧伤的文笔,听意境是女子在思念恋人。”

“皇上可想到了?”叶琮琤自知文采方面不如武艺,便没打算献丑,他轻轻问道龙怀玄。

“还没有,朕很少接触这一类婉约派的词风,还真是有点难。”

“客官,我数到二十,你们必须回答。不然的话,明儿再来吧。”

“我想到了,不知道好不好。”东方醇自信地说道。

“念来听听。”小厮也来了兴趣,“今天还没有几个人对的好的。”

“下阕是——醉里望镜容颜殒,浮红遮影,却映白丝缕。泪眼欲穿聆秋曲,白首空回不见君。”

“公子,请你将下阕写在这张纸上。”小厮的脸上露出惊喜状,随即递来了纸笔。

东方醇用小楷写下的字清新典雅,不觉女气,温润中带着刚毅。

“四位先到里面坐坐,我去叫一下老板。”小厮吩咐人将四人带到雅间,摆上了酒菜。

“不知是哪一位对的词,我很想见见呢。”一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男人走进雅间,面貌与龙怀玄有几分相似,只是五官还略显稚嫩,身上似乎带着墨香。

“三皇弟,好久不见了。”

“皇兄!”龙怀谦盯着眼前身穿布衣又没有佩戴发饰的英俊男人,不由吃惊,“你为何如此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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