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贱下山(生子)————菊文字
菊文字  发于:2010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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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咸帝觉得这气氛应该差不多了,便轻声道:“荔莛,你这样子多乖顺多好看,以后你也乖乖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荔莛是谢晟的表字,两人在欢好时景咸帝就这样称呼他。

谢相听了这突然挣脱开景咸帝的怀抱,用一种很自我保护的方式背过身去半蜷起来。他啥也没说,可是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动作却让景咸帝的心也凉下来。

景咸帝冷声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谢相这时候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放低了姿态拿着丝瓜靠过来道:“臣是想给皇上擦背。”

景咸帝背过去任他伺候,低声道:“听说王老将军那边并未正式向你们道歉,如果你终究意难平,我明天叫他家那个小子来倒茶谢罪?”

谢相忙道:“千万不可。我们两家的关系已经很紧张,那样也似乎越矩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景咸帝道:“荔莛,你说的是真心话?”

谢相道:“比珍珠还真。”

景咸帝大喜,转过身来抱他,谢相躲了一下,又解释道:“还是先冲冲背吧。”

等到景咸帝冲完,他已经软下去不怎么想做了,看谢黎莛那副隐忍愁容的脸他就觉得气闷,谈又谈不透,骂又骂不出,他缩回了自己的壳里,坚硬的和柔软的东西都无法触动他了,似乎。他是诚心败兴来的吧。


景咸帝匆匆批上衣服独自一人到庭院里透气。

突然远远地有琴声传来,声音还很稚拙,一听便是初学。

皇帝循着声找到了在花园里弹琴的谢翠予。距离他们初见又是一个春天了,谢翠予穿着那件杏黄的春衫,低着头的样子非常认真。

第 19 章

皇帝在这个仲春的季节里站在新抽芽的树下欣赏了很久才莞尔一笑,道:“琴走的是韵味,不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

谢翠予抬头见是他也笑道:“我还想是哪个知音,原来是皇上。”

景咸帝挑眉道:“难道你不是该说‘惊扰圣驾不胜惶恐’吗?”

谢翠予才慢悠悠地走过来一撩那杏黄色的春衫道:“皇上恕罪——不过小臣也是遵了圣旨行事。您说过喜欢我淘气些的。”

景咸帝大笑,亲手拉他起身,手掌摸过那衣服华丽的料子,就好像在自己的年华上拂过一样,他揉着谢翠予肩膀的部分,感慨地说:“你可知道这衣服的来处?”

谢翠予道:“是家父压在箱底的,我的俸禄不是很高,买不起这么高档的春装只好偷偷拿出来穿。”说完一副微微羞愧的样子。

景咸帝忍不住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勾了一下,“怪可怜见的——这还是当年在东宫的时候先皇赏的料子,我让人给你父亲做了这身衣服,”说着凑过去在前小编修的耳边调笑道,“是聘礼呢。”


谢翠予有点惊慌,但勉强勇敢地迎着景咸帝的目光道,“难怪……父亲当年一定丰姿更胜。”

景咸帝笑道,“不如你色如春花。”

景咸帝走过去抚了一下琴,“这大半夜的怎么想起弹琴?倒像是想吸引谁过来一样。”

谢翠予道:“说吸引不过是愿者上钩罢了”笑了下,继续道,“我新近认识了以个乐师,才刚入门,上不了大雅之堂。”

景咸帝道:“你想学的话可以请教你的父亲,他当年师从京师名家,弹的相当不错,只不过如今已经很少听到他有这个雅兴。”

谢翠予道:“父亲日理万机,我哪里敢劳烦他老人家。”

景咸帝道:“他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心情也不好。他倒是看重你,你要好好陪陪他。”

谢翠予道:“我也想替父亲分忧呢。”

景咸帝沉默了半晌,道:“王小侯的事委屈你了。”

谢翠予有备而来,口气轻松道:“是小臣的事难为皇上了。臣谢皇上厚恩。然,这终究是阶级内部的矛盾,没必要为了些微的龌龊而伤了朝廷的和睦纲纪。”

景咸帝想不到当事人这么识大体,多看了他一眼道,“难得你懂事,这话你也同你爹多讲讲,他似乎还有些想不通。”

谢翠予道:“皇上放心,我爹这个人比我还懂事,就算想不通还是会全心全意为圣上办事的,不过我会开导他。人身体不好的话,心里就有许多忧虑,请皇上多体谅。”


景咸帝叹道:“他但凡能想开些也不会有这个病。”

福伯见自己家老爷披着一件白狐领的轻裘在花园门口围墙的阴影里似乎在思考什么,便过去问道:“相爷,您有什么吩咐?”

谢晟道:“没有。你去吧。”

福伯便想穿过花园到自己的房间去,结果被谢晟叫住,“你还是绕道吧,里面……惊了圣驾。”

福伯连忙退了下去,后来一想,不对啊,皇上在花园里,相爷给他把门?皇上自己在院子里干什么?

那天晚上知道真相的人不多,谢晟知道,他也听到了琴声,远远地看着景咸帝同自己的儿子亲密地交谈,两个人都难得地笑得痛快。

站了一会之后他见景咸帝要离开了,连忙回到房间里,装作等候的样子,景咸帝同年轻人谈了一会话之后心情似乎不错,把刚才的芥蒂也放了一放,两人上床躺下,他摸了摸谢相的手道,"你这个体质是越来越不好了,都什么节气了,手还是这么凉。”


第二日谢翠予抱着琴来找父亲,见了面也不客气,直接提出要和他学习弹琴,并且说,“我听说你的父亲知道你要学琴便给你请了名家回来。我没有名家来教,至少您能在百忙之中拨冗指教一二吧。”谢晟便说不出个不字。过了几日之后景咸帝也夸赞谢翠予的琴艺有所精进,甚至还会和他琴瑟和鸣一曲。


谢翠予成了皇上跟前的小红人。

谢翠予又升了官,不是很大,但是可以御前行走,他人聪明有一定的能力,新近又有了背景——皇帝的宠信,整个人的气质反而更加沉静下来,少年老成。

景咸帝喜欢和这个年轻人调笑,借机沾点青春的便宜,他甚至同谢相开玩笑地讲:“如果你总是拿身体不好为借口搪塞我的话,我可就要你父债子偿了。”

谢晟脸色不好起来。

景咸帝笑道:“吃醋了?吃醋就听话些,你听话我就不用那么麻烦去找别人了。”

谢晟想,人生无常,当年他就是抱着想和太子合奏的想法才央求父亲请了名家来学琴,那时候也想不到将近二十年之后他的儿子子承父业也抱着同样的目的来跟他学。虽然他们俩的真心是不一样的,那时候他是真心地向着太子,想和他君君臣臣地一生一世……到如今父子两个同事一君……同是以色事君……丢人哩!


如今自己已经的命运像是波澜壮阔的大河上一片随波逐流的破败枯叶,随便一个小涟漪也许就沉到水底被淤泥紧紧吸住,还有什么值得放不下的呢,在这个他连一片云彩都带不走的世界。


谁又需要他呢?

儿子?小翠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在被强
      奸之后他的天性就越发明显了,没有父亲,也许他会离目标更紧,也就离幸福越近。谢晟知道自己现在多少已经成为或者迟早会成为障碍。

他已经不需要像孩子一般被照顾了。虽然这种成长让这个做父亲的感到心痛。可是他无法改变只能尽量地帮助他。

景咸帝……他是强大到没有弱点的帝王,顺昌逆亡,他从来不曾真正需要过他。

这样想着谢晟觉得心口反而不那么痛了,解脱的感觉油然而生。

景咸帝十六年的季春,丞相谢晟上疏弹劾大将军瀬玖强抢民男,非法囚禁长达半年之久,如今受害人家属到京城上访来了,人还是刑部。

此事一出再次激起千层雪。

瀬玖最近便敏感地察觉到朝廷内部力量的暗潮涌动,还有那些歌传闻,前一阵子几个毛裤子弟莫名下狱,还有人员的调动都牵动着他的政治神经,而王老将军突然将王小侯打得屁股开花,更谢绝会客,结合最近谢相的公子升迁,瀬玖预感到要事情,只是没想到谢相会拿自己祭刀。


而谢相做的比较绝,他是在朝堂之上公然读出自己的奏折,连景咸帝的脸色都变了。按梅苑宴会那天的情形来看,皇上对自己的私事也是了若指掌的,可是当时并没有说出什么制止的话,如今也不大可能指示谢相整自己,那么谢相的意图是?他要整的到底是谁?


瀬玖当庭为自己进行了辩护,口口声声说绝无此事,推得一干二净。

谢相言辞激烈,可是语气倒还和从前一样波澜不惊,和气地说:“濑将军,是不是冤枉你,现在我们就到你府中的地牢里一探究竟就知道了。”

瀬玖道:“谢相,如果要查夜是没问题,然则,莫须有的罪名落实了好说不好听,想查需有过硬的证据才行!”

景咸帝道:“此事既然谢相说的言之凿凿,就让刑部备下案子,着刑部侍郎彻查此事,不过濑将军的话也有道理,等有了进一步的证据再查不迟。”

谢相也没反对,而是对瀬玖抱歉的一笑,道“得罪”。

退朝后武将集团的核心人物都聚到了王老将军府上开起了小会。与会成员纷纷谴责谢妖妃的信口雌黄丧心病狂,同时也表达了对对濑将军的无限同情和忠诚。

将一拍桌道:“我们濑将军人物风流,论武功素有独眼霹雳战神之称,论谋略有独眼诸葛孔明之称,论情操素有独眼性冷淡之称,怎么可能做出像谢妖妃说的那种腌臜事情!”


瀬玖用独眼白了他一眼道:“问题不在这里吧。”

将二爷掀桌道:“对!问题根本不在这里!濑将军回京后就同我等积极地眠花宿柳,哪里像是霸占男人的样子!”

瀬玖咳了一声道:“也不是这个问题……”

将三一掌震碎桌道:“肏!老子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回头来就算在和平年代睡个把男人有屌毛事!值得那般酸腐说三道四!!”

瀬玖点点头,于是讨论就朝这个方向进行下去。

王老将军不发一言,会后送走各位愤慨的军界精英,王老将军将瀬玖留下来,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瀬玖沉吟道:“不知道谢相受了何等刺激,我想皇上那边还不至于要对我下手。”

王老将军点头道:“你也许受我家那个小畜生的连累了。”于是将翰林院的那件丑事大概说给瀬玖听。

瀬玖亲耳证实了传言心里很复杂,也不知道那素来虽然淘气但不出格的小侯爷是怎么想的。

“老将军是担心小侯爷的前途吧,放心,有我一日便会护着他。”

王老将军叹气道:“也许谢相老谋深算就是要先扳倒你。”

瀬玖道:“谢相也明白没那么容易。”

王老将军长叹一声道:“我老了——”

他一生多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都屹立不倒,人前不留一滴泪,如今却徒然升起英雄末路之感,无言间老泪纵横。

瀬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从谢相想道王老将军,再想到皇上,最后想到地牢里那个——炕上那个也不知道能留下多久——左右也不能杀人灭口。

他心情沉重地来到地牢,悄悄打开窥视孔偷窥。

赵五松新近跟侍卫们学会了打马吊,就回来磨白旭梅陪他练手,白旭梅被他缠不过,又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受连累在这地牢里过耗子一样暗无天日的生活,还住在厨房早坑旁边很吃了些苦,于是迁就他,两个就在书桌上玩都很生疏的纸牌马吊。


瀬玖从来没想过白旭梅不是人间烟火的样子居然也可以用来打马吊,只见他一脸清高淡淡地说:“和了。”

赵五松看着手里输的只剩下一块糕点,突然一把塞进嘴里囫囵个地直着脖子咽下去,一抹嘴道:“没有了!”

白旭梅清冷地说道:“其实我是诈呼,”翻起下一张牌道,“本来你拿到这张牌就可以赢了。”

赵五松傻眼了,央求道:“少爷,我错了我错了,算我赢了吧?啊?”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围着主人转。

白旭梅把剩下的糕点用洁白的手帕仔细包起来,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可是宫里面的牛贵妃亲手做的,你刚才没有仔细品尝味道吧,很遗憾。”

赵五松都快被欺负哭了,就在想铤而走险的时候瀬玖推门进来了。

赵五松一溜烟地跑回属于自己的牢房里蹲在灶坑旁心里庆幸:还好没被发现和大少爷打马吊,还好没有动手抢少爷的吃的,还好刚才把那一块吃掉了,要不然现在啥也吃不道。


然后他就开始搜肠刮肚地回忆那一闪而过的牛妃糕的味道。

隔壁。

白旭梅假装在看佛经。

瀬玖焦虑地踱着步子,时不时用独眼瞥白旭梅。他在白大少面前不用掩饰自己的负面情绪,也不用时刻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最近甚至会在他面前不管人间听不听都叨咕朝堂上的派系斗争。可是今天他不会傻到把自己被弹劾的事由拿出来抱怨。


白旭梅是一概都装作没听到,眼皮夹都不夹他一下。可是在一个炕上睡了那么久,也看出他今天特别的心神不定,也许是遇到了大麻烦。

瀬玖还时不时往他的肚子上看,有点着急,怎么还没动静?他已经很努力了……看来要下点猛药!

他摸了摸掖在腰带里的那包东西,暗自下了决心。

第 20 章

对于白旭梅的不孕症瀬玖也曾经咨询过专家——马御医,马御医反问道:“敢问您屋里头那个月事多久来一次?”

瀬玖道:“什么月事?”

马御医道:“就是那个啊……那里出血。”

瀬玖老脸一红道:“不一定的,激烈一点就会出血——我现在一般很小心了。”

马御医道:“将军,您没娶过媳妇脸别人的媳妇也没骑过吗?我是说那个啊那个!那个才和孩子有关系!”

瀬玖灵犀一通才明白那个是啥,皱眉道:“他是男的怎么会有月事?!”

马御医望天道:“他是男的还怀上过……”

瀬玖道:“这个真没有。”

马御医道:“这个……也许是他体质特殊,一年一次两年一次十年一次也不一定,上次您运气好赶上了……”

瀬玖沉下脸道:“十年一次?!快想办法!!”

马御医道:“凡受孕者,阴阳结合,双方都要情动才好,您屋里头的那种时候反应如何?”

瀬玖道:“马马虎虎。”

马御医道:“我的将军,这样可不行啊,您这是剃头条子一头热,也降低了成功率啊……”

瀬玖大手一挥制止他道:“想办法。”

马御医神秘一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从怀里摸出一包药,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之后,笑着拍瀬玖的肩道,“到时候您就了吧!”

瀬玖摆弄着药包怀疑道:“管用吗?”

马御医淫笑道:“包您过瘾。”

瀬玖横眉道:“放肆!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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