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贱下山(生子)————菊文字
菊文字  发于:2010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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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御医伏下身段低眉顺眼道:“早拿出来怕您炕头上那个抗不住呀。”

瀬玖扶起他来笑道:“此事若有了成果你就是头功一件。我必有重谢。”

马御医谦虚道:“给天下受不孕不育症之苦的黎民带来福祉是我辈的光荣使命。”

这样伟大的医师伟大的药事情看来还是很有希望的,可是瀬玖还是想通过自己过硬的技术让白大少进入天人合一的忘我状态,故而又努力了一阵,可是几个通宵熬下来他腿都软了,白旭梅对他特别能折腾加倍地反感鄙视就是不动情。


今天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瀬玖感觉到时间紧任务重,用药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晚饭赵五松做了一碗牛蒡汤头的龙须面,并谄媚地说:“少爷牛蒡好啊,艺名叫做东洋参,很补的。”

白旭梅喝了以小口冷淡道:“味道怪怪的。”

赵五松就装哭抹眼泪道:“少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您胃口不好我就挨揍,屁股都打大了。”

白旭梅冷言道:“你屁股本来就大。”

赵五松道:“现在更大了呀!”

白旭梅怒,把牛妃糕当着赵五松的面丢在地上用脚踩个稀巴烂,然后才平静下来坐下去风淡云轻地喝汤。

赵五松跪在地上看着自己想了又想也吃不到的牛妃糕的尸体,觉得被踩碎的好像是自己的心一样难过。

夜里就在赵五松咬着被角默默流泪的时候,隔壁正上演着一场不为人知的一幕!

白旭梅一把推开瀬玖捂着胸口喘着气厉声质问道:“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瀬玖心中窃喜,表面冷酷道:“我已经想要你怎样就怎样,用得着给你下药?”

白旭梅喘息着躲到炕里头难得惊惶道:“不对!不对劲!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的!”他感受到了身体里异样的感觉,全新的从未经历过的,有一部分游走在皮肤的下面,若有若无、微妙的触感;还有一部分更加罪恶的感觉在身体的深处涌动,即将从开那扇潘多拉大门——他害怕这样的自己,害怕这陌生的情欲——他甚至不知道这就是情欲,本能地在抗拒。


瀬玖见他这样子知道药多半是生效了,心里有了数,于是与白大少展开了手段温柔态度坚决的炕战,一刻钟后成功将没有力气的白大少压在身下,道:“你没听过不能反抗就要享受这句话吗?你乖乖的,我——”他咽了下口水,“我让你享受。”


素来认为性爱肮脏不堪的白旭梅此刻反抗得十分激烈,比初次被煎时还要绝望。在被反复摇晃身体的时候他咬牙压抑那在喉咙处滚动的呻吟,妄图打碎那里涌起的甜蜜的冲动,最后眼泪终于控制不了的流下来,与此同同时他那小小的视乎没啥作用的地方吐出精华,他前后的第一次都被同一个邪恶而下流的男人夺走了……


瀬玖呆在那阵阵痉挛的狭窄天堂里觉得这一次比从前十次加起来都快活,更为白旭梅高
      潮的表情着迷而不小心就丢在里面了,他爬在白大少的身上,觉得心满意足,什么前尘旧事职场风云都不及这一刻春宵……

白旭梅喃喃道:“不要让我真正恨你……”

瀬玖吸咬着那木瓜牛奶的皮肤心里有股苍凉的幸福,“你心里恨我,也比心里没我强。”

夜里瀬玖睡得正好,忽然感觉到身边人睡的不安,呼吸浅而急促,身子发烫(身子啊身子!俺用上了!),怕他发病连忙察看,白旭梅顽固地蜷起身体不让他碰,瀬玖用了强制手段才打开局面,摸了几把之后就笑道:“原来是想了呀。”便发扬了下精神,酝酿一下就提枪进去。


白旭梅羞愧欲死,他多么想像从前一样身体一瘫忍忍痛就过去了,在精神上他还是高洁如梅的,可是现在白梅蒙尘,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肮脏了。

瀬玖看着白大少绯红的脸,耳朵里听着那细碎的呻吟,心里觉得这么的多少次都不够,嘴里劝道:“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你想了就开口要——”

PIA——

白旭梅也不管两个下面还连着的状态。一手半支起上身,一手给了他结识一个巴掌,轻视仇恨地瞪着他。

瀬玖顺着话说下去,“别跟我客气,要多少次我都给——”

PIA——

白旭梅分手又打了一个响的,眼神仍旧是轻视仇恨的。

瀬玖一下子将他扑倒,比刚才狂暴了几倍,他自己倒好大不客气起来,道:“宝贝,你知道我喜欢这样是不是——表子!我就知道你是想的!!”

早上,瀬玖用锦被卷起白旭梅就这么抱着走出地牢,直走到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道,“现在天气好了,从此就就住这里了。晒晒阳光呼吸新鲜空气对你有好处。”

白大少从卷得很紧的被里像猫一样伸出爪子挠了他一把又缩回去,瀬玖捂着脸怒道:“你想把我另一只眼也弄瞎吗?!”

上午他顶着脸上的伤去上朝,人皆侧目,濑大将军倒态度磊落自然。

谢相今天又没早朝,瀬玖得到消息他人还在御书房的床上下不来。景咸帝则脸色很黑,众人皆战战兢兢。

下了朝景咸帝命人将瀬玖叫住,因天气不错,他就在御花园接见瀬玖。

“瀬将军,那白梅公子之事你作何解释?”

瀬玖道:“回皇上,臣是无辜的。”

景咸帝一拍桌道:“昨晚是谁在地牢里颠鸾倒凤地乐了一宿?是谁早上把人光溜溜地转移到地上?你无辜天下就没有强 奸犯了!”

瀬玖觉得龙颜大怒很有迁怒加嫉妒的嫌疑,想是昨晚在谢相那里吧痛快,便不再言语,识趣跪了下来,施施然道:“皇上息怒。是臣的过错。”

景咸帝来走走了两步,道:“本来是你的私事,前因种种尚算情有可原,朕也不想指手画脚,但是既然现在事情闹大了你想如何收场?”

瀬玖沉吟半晌,道:“皇上,如果我和白旭梅之间还是单纯的仇敌关系自然好解决,但是现在事情稍微有些复杂,他现在算是我的——内人,降职罚薪发配开除公职都可以忍,但夺妻之恨不可以忍,请皇上明鉴。”


景咸帝没想到向来圆滑的瀬玖居然这么明确地表明了心态,一时也不知道改是训他还是劝他,只得先让他平了身,叹气道:“你的意思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谢相那里并不肯轻易罢手。此事毕竟你理亏在先,未必能如愿所偿。”


瀬玖道:“臣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谢相那边皇上应该——极力劝导劝导。他此番闹事连皇上你的脸面也不给,竟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和朝堂的安危开玩笑——当然臣人微言轻不足挂齿,但是此例一开自然不好收场。”


景咸帝笑道:“你这是在威胁谢相还是在威胁我?”

瀬玖慌忙又跪下道:“臣失言,绝不敢冒犯圣上。忠言逆耳,臣句句肺腑,绝无恶意。”

景咸帝想,你们一个两个吃饱了撑的净给我找事!

景咸帝试图给谢相商量:“荔莛,你近来身体不好,压力太大的话旧暂且歇一阵吧,相位虚位以待,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心平气和地回来工作了,随时欢迎。”

谢相想了想,道:“甚好,然,臣更想告老还乡,回莱州务农。如果皇上能应允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景咸帝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这等心思!!你死也要死在我眼皮底下!!”

谢相不畏强权不为所动淡然道:“遵旨。臣有朝一日会死在你眼皮底下。”

景咸帝不想他竟然犟嘴,一时盛怒抬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出息了你!好好!你不要想着解脱,你们家的罪孽大着呢,你爹死了你来偿还,你死了跑不了你儿子的!”


谢相压下血气,道:“提前谢皇上替臣照顾犬子,臣定然含笑九泉感念皇上的好处。小翠比臣年轻比臣能干,定会更好地辅佐皇上。”

景咸帝气得都不会了,着身边的老太监掌谢相的嘴巴,左一个右一个,来来回回打了十几个,太监也不敢使劲打,小心翼翼的,可是谢相的嘴角还是蜿蜒流下血来。老太监吓得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景咸帝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就把人给杀了,叫人把谢相扔出宫去,自己还是气恼得很,又担心自己那一脚正中心窝是不是把人踢坏了,就又微服跑去相府探望,且不叫人通报直接到了房门外。


可是景咸帝此刻反而犹豫了,进去又如何?看他那张似愁还怨的脸?听他说些绵里藏针的话?还是再控制不住打他一顿?

景咸帝叹息一声无限惆怅地走开了。

然,他并没有离开相府,先是在花园转了一圈,然后遇到了下班回家的谢翠予,为了排解苦闷便拉着他杂七杂八地聊起来。

月上柳梢,景咸帝喝着据说是极品杏花村的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独自咀嚼着居上位者的孤寂。

一注弦音破空而出,在这寂寥的月色之下似乎有颤动人灵魂的力量。

放下酒盏,景咸帝回头看见那个穿着杏黄春衫的少年拨动着琴弦,就好像在拨动他的心弦。

“荔莛——荔莛——”景咸帝低唤着。

二十年前,也有类似这样的夜晚,他们拥抱的时候他穿的就是这样一身衣服,那时候他是真心爱自己的,此生唯一的一次。

景咸帝觉得自己醉了,醉在这怡人的春色里,他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肩膀,“荔莛,”他说,“荔莛,你说那时候我们多好。”

"……我们以后也可以很好。”

景咸帝从后面轻轻搂住他年轻的腰,“叫我的名字,你现在总是不肯叫我的名字,我却喜欢叫你荔莛,荔莛,天上地下,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重华。”


“……重华。”

景咸帝闭上眼睛,“我们从前那么年轻……我认为我做了不得不做的事情……荔莛,荔莛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好的吧……”

少年回过头来亲了他一口,景咸帝闭着眼睛和他亲吻起来。

月亮羞得扯过云彩遮住自己,非礼勿视。

第 21 章

然,月亮似乎害羞得过了头,扯了一大坨云彩过来,本来风和日丽的夜空突然阴沉下来,黑云压城城欲摧!

咔嚓一个炸雷闪过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天花乱坠般下来,惊得景咸帝那点薄醉风流雨打风吹去。

他从少年单薄的胸膛上缩回自己咸湿老豆般的手爪,一时懊恼起来。被摸了胸的少年僵硬地躺在琴台上,如献祭的羔羊一样。

景咸帝道:“何苦。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了。”

少年猛地睁开眼睛,看过去,急切地问:“皇上,我做错什么了吗?”

景咸帝道:“没错。”

谢翠予低头咬牙道:“小臣愿自荐枕席……”

景咸帝貌似随和地笑道:“你不怕你父亲伤心?活生生地撬他的墙角。”

谢翠予道:“我父亲他……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前,怕不能再如从前那般尽心服侍皇上。我不行吗?”

景咸帝的脸色沉下来,然,谢翠予一直低着头并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良久,景咸帝道:“你很好,我也喜欢着你这样聪明的孩子周旋着玩,但是你不行。我已经让他伤心一次,再一次我就再也没有机会。”


谢翠予至此才彻底明白,景咸帝对自己父亲的感情怕是比他,比世人,比他父亲自己认为的都来的要深,只是景咸帝轻易不会让人察觉。

亭外暴风骤雨减为淅沥中雨,景咸帝道:“你会这样想大抵还是我的错,你永远都是他的儿子,他……你父亲心里还是向着你的。”

谢翠予忍不住道:“有什么用!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皇上永远都不会明白被有权势的人践踏尊严的感受的!”

景咸帝长身而起,半晌道:“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在离开前,他背身对谢翠予道:“我自然明白被权势摆布践踏的感受,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爷爷的教诲。”

景咸帝十六年的第一场雨比平时来的要早一些,谢翠予衣衫半解地躺在琴台上,他突然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哈哈大笑起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听不到我爱你

而是

我说我爱你

听上去

更像个

笑话!

景咸帝匆匆离开了相府

谢翠予在凄风苦雨中为事情的真相感到可笑,为造化弄人时运不济而懊恼,为自己居然出手诱惑而羞愧,为自己的被拒绝而更羞愧。

而谢晟浑身湿透坐在自己的房里,一边抖着肩膀咳一边捂着嘴,血沿着指缝流下来

刚才亲眼见到琴台上的一幕比想象中要更加令人震惊,你谢晟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是你亲手把他们推做一堆,是你眼看着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求仁得仁又何怨……人都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只是——


心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会这么痛……

痛到他无法坚持,在第一道雷劈下来之前他离开,一路穿过风雨,从来不知道原来春风春雨也可以愁煞人,也可以风、寒、入、骨。

敲门声响起,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是时候下决心了,谢晟用白绢帕擦拭了嘴角,坦然迎接自己的命运。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下人衣服的正直憨厚勤快的好青年,青年掩上门,回头朗声道:“相爷,你找我?”

谢晟点头,道:“来旺,你来我家也有三四个月了吧。”

来旺道:“禀老爷,三个月二十三天。”

谢晟道:“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来旺道:“禀老爷,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如此这般将自己出身富农惨遭家变的身世表白了一番。

谢晟此前调查过他的来历,见并无出入点头道:“前日见你功夫了得,可有此事。“

来旺道:“禀老爷,当日我亲眼见到我爷爷被他们抓进府强暴一百遍啊一百遍,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发誓手刃仇人意志坚。小人曾经遇到过一个疯癫老者,说我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料子,硬以两文钱的价格强卖给我半本秘籍,然,我那点粗陋的拳脚还不足以报仇雪恨。”


谢晟道:“我倒可以帮你个忙。”

来旺扑通跪下道:“请老爷成全。”

谢晟道:“好说,但是你也要帮我个小忙。”

来旺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晟道,下个月初七是皇家春节狩猎的日子,到时候我会带你随行,到时候本老爷有事情安排你做。”

来旺大喜道:“老爷您真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啊,火光熊熊照亮我前程。”

谢晟忍不住道:“来旺,你从前是做什么职业的?”

来旺道:“禀老爷,小人流落在外的时候曾经投身说唱业。”

谢晟了然点头。

来旺走出谢晟的屋子,刚才一脸的赤胆忠心渐渐消散了,他手脚轻盈地走向自己下人的住所,在路过一小片竹林的时候,一个声音如鬼魅一般在耳边响起,“左使留步。教中高层人事变动,如今掌握我派实权的是圣子旺珠才仁,圣子有令,命你立即回总部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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