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男生(第一、二部)————wviter
wviter  发于:2010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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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了,他早就回家了,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心里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他又不是,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

可是心里虽然知道,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走到音乐室,那里曾经有我跟他弹的土耳其进行曲。

然后我听到了那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旋律,难道是他么?

我颤抖着推开门。

钢琴前,熟悉的人,熟悉的旋律,我却流下了眼泪。

他停了下来,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又哭了?”

擦了擦眼角,我故作无事道:“只是沙子吹进眼里了而已。”

他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道:“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看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摇头道:“我不回去。”

点燃一只烟,他皱眉道:“不回去?马上就要过节了,你难道不用回家跟家里人团聚?”

我走到他身旁,倚在墙边道:“你不是也没有回家么?”

他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家,怎么回家呢。”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看着窗外,各想各的心事。

“那个……”我突然想起苗应兰的事还没跟他解释,有些语无伦次道:“上次那个女孩只是我高中同学的妹妹,她拿我当哥哥看的,我们不是什么情侣。”

秦鹏飞疑惑的问道:“上次的女孩?”

我忙道:“就是上次晚会结束后的,你不是看到了么?”

他挑眉道:“我什么时候看到了?上次晚会我一直在会场就没离开过。”

我吃惊的叫了起来:“啊?!”

我看到的那个身影不是他?那是谁?◇自◇由◇自◇在◇

他有些坏笑道:“啊什么啊,认错人了吧。不过即使是我,你也没有必要跟我解释啊,难道你……”

我脸一下涨红起来,打断他的话道:“我不喜欢你!”

他先是吃了一惊,接着轰笑道:“我又没说你喜欢我,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所谓言多必失,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概都是为了形容我此刻的表现才发明出来的。

见我一言不发,秦鹏飞止住笑道:“怎么,生气啦?”

“没有!”我赌气不看他。

又笑了两声,他慢条斯理道:“本来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节,不过看你这么生气我想你是不会答应了,没听到就算了。”

咦?他刚才说了什么?我忙叫道:“我听到了!”

秦鹏飞挑眉道:“那么答应不答应?”

我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不答应。”似乎回答的有点过于爽快了,我忙掩饰道:“但是你要请我吃饭。”

“什么你啊你的。” 他敲了下我的头道:“老是这么没大没小。”

我抗议道:“你现在的行为不也是没大没小的么。”

他瞪了我一眼道:“这是做为长辈对你的关怀。”

“少来了。”我哼道:“不然这样好了,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秦哥,这样可以吧。”本来么,要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还叫他副区队长之类的称呼那也太做作了吧。

他笑道:“那我叫你什么?小非?”

“不好!”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宫君怡称呼他也是小飞,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想也不想的脱口问道:“你跟宫……队长是什么关系?”差点就直呼她的全名,好险。

“宫队长?”他楞了下,然后托长声音道:“你说宫君怡啊,她是我……”

拜托,千万不要是你女朋友。我心里暗自祈祷。

“同学。”

还好,我长长吁了口气。

“怎么?”他又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打听她做什么?你不会喜欢的是她吧?”

我斥道:“怎么可能,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什么?”秦鹏飞大笑起来:“不对女人感兴趣难道你对男人感兴趣么?”

完了,我怎么老是在他面前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来啊。

笑够了,他又拍了拍我的头道:“时间也不早了,快点回去睡觉吧。”

我垂头丧气的走到门口,真的服了自己。

“小韩非。”我迈出去的脚一下停了下来,奶奶以前经常这么叫我的,我缓缓的回过头。

他半真半假的说道:“要是晚上害怕,就到我房间来睡吧。”

我唇间扯出一丝笑意,淡淡道:“你会后悔说这句话的,你以为我不敢么?”

 

◇自◇由◇自◇在◇

12

要是看电视的时候发现当前频道在演悲剧我就会立刻转台,要是在看影碟的时候发现情节里出现悲剧我就会按快进略过,我不喜欢自己被那些负面情绪所影响。所以我喜欢看喜剧,看那种皆大欢喜的结局,至少这样会让我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但是这个世界又岂能像看电视节目那样,说转台就转台。

所以我就不断告诫自己,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为什么不让自己过的好一点。结局改变不了的话,那就换个角度享受一下过程好了。

必须承认,有时候当个配角会比当主角的过的更幸福。

有时候从配角的角度看事情,反而会看的更透彻。

那么在你的生命里,你扮演的是主角还是配角?

在别人的生命里,你又扮演的是哪个角色?

其实,这也是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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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将棉被枕头一股脑的搬到他的屋子里,秦鹏飞吃惊的笑道:“你不会真的要跟我一起睡吧?”

我挑战的看着他道:“怎么,后悔了?”

他无所谓的耸肩道:“我是无所谓,可是我屋子里就这一张床。”

我嘿嘿笑道:“我不介意你睡地上。”

“你才给我睡地上。”又敲了我一下头,他正容道:“就这一晚上,下不为例。明天你就给我乖乖的回自己寝室睡,听到没有。”

我低声嘀咕道:“小气。”

秦鹏飞瞪眼道:“你说什么?”

我忙装出献媚的神情道:“小的什么也没说呀,大爷您可能听错了。”

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他摇头道:“快去洗簌,都快半夜了。”

我“啪”的敬了个礼,故作严肃道:“明白!”

虽然只有这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但我也知足了。至少今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在我的身边。足够了,我还敢奢求什么?

“你睡里面。”秦鹏飞一边说一边将衣服脱掉。

我简直不敢拿正眼就看他,就怕被他瞧出我的异样。眼睛借故扫来扫去,只用余光偷偷打量他。

见我没说话,他不解的问道:“不喜欢睡里面?”

我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到底没有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结结巴巴道:“你……你睡觉不穿衣服么?”

他挑眉道:“我又不是全都脱光。”顿了顿,故意呲牙道:“怎么,害羞啊?”

我做了个鬼脸道:“才怪,大家都是男人我害什么羞。只是好奇你难道不怕冷么?”余光突然发现他宽厚的胸膛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那道伤疤离心脏的位置很近,他没死还真是奇迹。

见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胸口,秦鹏飞了然的拍了拍那道伤疤道:“被人刺伤的。”

我“哦”了一声,没有接着问下去。

关了灯,我蜷缩在他身旁。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道,那种有如深海般的平静再次将我包围。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万能的天神啊,请将时间调慢吧,因为我不想这幸福在我还没有好好体会的情况下就匆匆溜走。明天会怎么样,我已不想去管了。

然后我沉沉的睡着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这一刻我全部都忘记了。痛苦也好、迷惘也好,在那淡淡的烟草味道中和下,已全部消散。

我想,我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自◇由◇自◇在◇

何须回避自己,坦然面对这国度的邀请吧。

温存与过激并存,苦痛之后就是救赎。

然后将它虔诚的献给天空,风会带来你从未见过的,山那边的光。

就从那地平线的后面,飞跃而来。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睡的如此香甜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临近中午。呆呆的看着旁边的空位,心里涌起一阵很奇妙的感觉。我想,我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如果我跟他直说,他会有如何的反应?

门开的“吱呀”声将我胡思乱想的思绪唤了回来。

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秦鹏飞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见我裹着棉被愣愣的看着他,不禁笑道:“终于舍得起来了?”将碗放到桌上,他坐到椅子上续道:“待会将这碗面吃了,我特意去炊事班那里让他们给你下的。”

一种被宠爱的感觉让我觉得很窝心,跟韩伟他们那种兄弟之情不同,这种关怀让我的眼眶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楞着做什么?还不去洗脸,不然面好凉了。”探身敲了我脑袋一下,他笑道:“你不会被我感动的要哭了吧?你可是个男生,未来的军官啊,动不动就哭鼻子可怎么行。”

我涨红了脸道:“我哪里要哭了。再说了,谁规定男生就不能哭了。”

秦鹏飞摇了摇头,起身道:“你记得趁热吃,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我急叫道:“你去哪里,我也去!”

他反问道:“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么?”

我耍赖道:“不管,总之我也要去。给我10分钟的时间。”说完,我用生平最快的时间冲下床,穿衣、洗簌、开始吃那碗面。

我一边将面条往嘴里塞,一边瞪着他,支支吾吾的问道:“整磨样?”

他无奈的笑道:“拜托你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喝完碗里最后的一口汤,我一抹嘴道:“我是说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

敲了一下我的头,他冷道:“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我可没答应要带你去。”

“你……”我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那我更要跟去了,如果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去,我就……”

双手环胸,秦鹏飞有趣的看着我道:“你就怎样?”

我语带威胁道:“我就在后面跟踪你!”

他板着脸道:“我说不行就不行,难道你不知道在军队里士兵要严格遵从长官的命令么?”

我不服气的辩道:“如你所说,我也算是未来的军官,而且我也不算是士兵。”

看着我赌气的表情,他抿着的嘴逐渐上扬,摇头叹笑道:“我真服了你,实在是太像了……算了,你要跟就跟吧。”还来不及问他那句“实在太像了”是什么意思,他就转身走了出去,我只好赶忙跟在他后头。

 

天干冷干冷的,许是临近春节的缘故,大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坐公车来到市区,秦鹏飞只是在花店买了束花,就又坐车去城市另一头的郊区。

他买花做什么?是要去见什么人么?我的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一路上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怅然的看着车窗外那片有些阴霾的天空。

到站下了车,我才发现我们是在一座山脚下。

沿着偏僻的小路上行,我心内的疑惑更甚。他难道不是跟人见面?还是有谁会约他到山上见面的?

又走了近10分钟,这个疑惑才解开。

眼前是一片墓碑,这竟是一处坟场。

他无言的走到一处墓碑前停下,看着那坟墓轻轻叹了口气。

我悄然走到他身后,细细的打量起这做坟墓。这坟墓的主人叫杨涛,墓碑上方印着一张灰白照片:稚气未脱的脸上,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秦鹏飞将坟墓上已经枯萎的花束移去,轻轻将碑上的灰尘拭去,将手中那束鲜花放了上去。然后就蹲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

我则站在他身后,呆呆的看着他。

 

雪,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

这个城市的第一场雪竟来的如此突然。

是有谁在为谁哭泣么?我无从知道。◇自◇由◇自◇在◇

天与地之间,只剩这雪白的精灵在恣意飞舞着。

 

Au lieu de s’évader,

ce pays consent à lui-même。

ainsi il est doux et extrême,

menacé et sauvé。

Il s’adonne avec ferveru,

à ce ciel qui l’inspire。

il excite son vent et attire,

par lui la plus neuve primeur,

de cette inédite。

lumière d’outre-mont:

l’horizon qui hésite,

lui arrive par bonds。

 

 

13

这条旧路依然没有改变,以往的每次路过都是晴天。

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我转过我的脸,不让你看见,

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

过完了今天,就不要再见面,

我害怕每天醒来想你好几遍。

我吻过你的脸,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

每当我闭上眼,我总是可以看见,失信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

By?断点

………………………………………………………………………………

年三十的前一天,我意外的接到了范子鹏打来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我没回家的,只是在电话里他不断强调想见我一面。我同意了,因为我也早想跟他见一面,毕竟有些事情迟早都要解决。

我们约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我难得穿了一套便装出来。

一进咖啡厅,我就看到范子鹏正若有所思的坐在角落想着什么。

我站在他身前,说道:“我来了。”

他“啊”了一声,抬起头。

如果说这几个月来我的心饱受折磨的话,那么他看来也不好过。原本充满朝气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迷惘,原本壮实的身子现在消瘦了不少。

“你……来了。”

我坐在他对面,有些不忍的说道:“你瘦了很多。”

他重重的抚了抚脸,苦笑道:“你最近过得好么?”

我想了想,答道:“还算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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