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轻笑了几声，也没再说话，把玩着手掌下的身体，让华轻哼不止。

　　修长的、冰冷的手指探上了平滑的大腿，划圆、转圈，偶尔会不经意的抚过敏感的内侧，上方，红舌轻舔着一边红点，感受那里遇冷而挺立的刺激。

　　「导……别……」想要伸手推拒，然而导却又能轻易闪开，真正张口含住时，手掌也一把握住华腿间的欲望。

　　「啊啊……」扭动着，既是难受也是害羞，华越想推开他，身体两处一冰一热的感受就会越发加强。耳边听着让人脸红的啜饮声，下方直挺的欲望也被轻柔抚弄，不知不觉间，他的腰随着那处的窜动，跟着上下起伏。

　　轻喘不止的热意渐起，正要释放时，根部却被狠狠箍紧。

　　「唔……导、你放开……」不适的扭着，却感觉身后的手指带着企图在那里打转。

　　「不行，华，我还没舒服唷。」舔着唇，导的笑容在黑暗中显得妖魅。手指沾着华释出的点点黏液一点一点的探进，侵入到最深。

　　「哈啊……」蹙眉，华下意识要夹住双腿，但导更快他一步的将身体挤入他的腿间，手指也开始抽撤。

　　「华……你的里面好热哦……」咬着他的颈边，导口中所喷发的热气伴随着淫乱的字句，打乱了华的神智。

　　他的双眼迷蒙，呼吸也变的凌乱，感觉紧握住自己的手掌又开始移动，华抖着身躯，洁白的胸前跟着起伏不停。

　　开拓间，手指的数量华已经无法去想，热意载满了身子和脑袋，似乎连视线都火红起来，被翻起、趴在导的身上，两具平坦却极热的身子，因为华的扭动而缓缓摩擦。耳边，那粗喘也逐渐鲜明。

　　「华，我要进去了。」说完，不给华反应的时间，巨大的东西顶在身后，手指抽出的空虚让那里一张一阖，更是轻易的容纳了另一道侵犯。

　　「啊啊啊……」大张的眼却是失了焦，比手指更大、比体温更热的昂扬缓慢的、不容拒绝的顶进，华下意识的伸手推着身前的胸膛，但压在腰上的手掌却是一点也推移不开。

　　直到了进入最深的地方，暂且停止的动作，让华不住的低喘，手下的皮肤紧绷而僵硬，他眨了眨眼，迷惑的看着导。

　　「导……」说话间的动弹，挤压着内部的异物，更让导看起来痛苦万分。

　　「你……」怎么了？

　　「安静。」紧抱住身上的人儿，导粗声说着，「我会忍不住的，华，再等一下。」

　　「……」知晓了导在等待什么，脸靠在他的胸前，华红了脸，眼底也是感动。

　　他怕自己会痛，是吧？

　　「好、好了……」低微的字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一字不漏的传至导的耳里。

　　「好了？华，可以……动了吗？」得到了可以畅行的首肯，导一边扬起邪恶的笑，一边慢慢的抽出自己，听见华的惊喘，又是一笑。

　　「对……」垂着眼，华也不敢看他，烧红的脸颊上全是羞窘。

　　「哈……哈啊……」渐起的动弹间，压在自己腹间的欲望也被一把掌控，和身下的起伏相同速律，好整以暇的玩弄起来。

　　「不……不要这样……」两处同时被把玩，让华整个背都红了，带着微微的泣音，似是足够又像不满一般。

　　「哦？那华是希望怎么样呢？」指头点着顶端，推着、顶着，身后也是缓慢的抽出、又狠狠的顶入，更让华抽泣不止。

　　「导、导……」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华只是一直垂着头低低的唤着他，激情的泪水在律动间滚落在导的胸膛，破碎成一条条透明的水珠。

　　「我在这里……」温暖的亲亲他的颊，导抱紧他，甜蜜的气氛，就像是一副画一样。

　　许久之后，当导停止了深入，抱着微颤不已的华，两人的气息融合在深夜的一角，伴随着心跳，渐渐的被寂静吞没。

　　入睡之前，华还能感觉到背上的抚摸，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华笑着坠入了睡眠。

　　（九）

　　后来，两人的周遭便充满着温柔又暧昧的氛围，像是忘记了不到一个月后的婚礼，导每天带着华出门看风景、游玩，走遍了野兽王国的各地，就连狮王的召见都不假辞色的拒绝。所幸狮王也没有追究，默默的容许导的任性。

　　直到那一天，一大早，导的寝宫外就出现了一群人，他们身穿华丽的红衣，恭敬的等着导走出去。

　　「华，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还没戴上面具，导低头抱着他，一脸像是快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即使没有眼泪，却又像要哭出来一样。

　　「嗯，你去吧，导。」微笑，华推着他，还能感觉腰身被揽的死紧。

　　「不要。」将脸埋在华的颈后，导的手微微发颤。

　　「导，这是你的决定，对吧？所以去吧。」藏在男人温暖的怀中，华不笑了，默默的闭着眼，压抑随时会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知道了。」松开了华，导低头看着他，似有非常多的话想说，但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华的脸，许久不语。

　　后来，导也闭上了眼，再睁眼时那抹疲惫和苦笑，说着：「华，这次结束后，我们一起去旅行。」

　　华听了他的话，安静的垂下脸，又抬头，说：「好。」

　　其实也知道不可能，导娶的是猫族的公主，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而且，他还要回到猫族争取王位啊！

　　而然这些话华都没有说出来，他笑着帮导把面具戴好，又帮他整理了凌乱的发丝，深呼吸，喃喃说道：「这样子导就更好看了。」

　　伫立在阳光下，导穿着一件赤红的衣杉，上头镶着无数的宝石，手指上的板指上也有着最大颗的祖母绿宝石，再搭上那双银白的长靴，真的很好看呢。

　　「是吗？」淡淡的笑了，面具下的眼望着华，却是毫无喜色。

　　「快去吧！导，让他们等太久就不好了。」摸摸导的头，华笑了笑，转身要走时，手臂又被抓紧。

　　「唔……」身陷在一片红的刺目的景象，怀中、脸颊感受的是温暖与心痛，华呆然的任凭导吻着，眼也未闭的静静观看。

　　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再和他这么接近了？

　　直到连导都要喘不过气时，他才放开了华。

　　「呵呵……都肿了……」抚着华的唇瓣，导低笑。

　　「哼！」白了他一眼，华却红了双颊，不敢再看导艳红的嘴唇。

　　「好了，我走了，华，你要等我回来。」轻飘飘的话丢下后，不等华回头，修长的身子已然走向了门口。

　　华看着他的背影，赤红的衣杉在风压下不停摆动，却更衬出导的嚣张，那才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模样啊！

　　人声、脚步声，渐渐的走远了，华靠在门板上，注视着离去的众人，眼底茫然。

　　一抹黑影缓慢的走来，看着华，苦笑。

　　「你不后悔吗？」

　　「不会的，独，这是导的决定，我们要尊重他。」敛下眼，华不再笑，那些笑容只是强颜，只是为了让导更无挂念。

　　「难道你不会难过吗？导他……要娶别人了。」虽然声调毫无起伏，但那字句间的隐隐指控，却是非常明显。

　　「我当然会难过，你知道吗？对我，导只是幼鸟心态，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承诺，还有一辈子的陪伴，能给他那些的人，除了我以外有太多人了，我有时候会想，会不会哪一天，导发现其实他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够选择，能看透表面上的缺陷，然后进而爱上的，其实别人也可以。」轻轻摇头，华坐上石阶，望天叹息。

　　「是吗？华，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一同坐在石阶上，独看了他一眼，默然苦笑。

　　「是啊，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时，其实导他啊，喜欢的是我的弟弟，所以你看，他并不是非我不可，有一天，他会真正爱上一个人，并且专心的、痴情的守候在那人的身旁，两人会非常的幸福吧？」

　　「那你呢？华，你要怎么办？」独问，眼底兴然。

　　「我？我哪里配得上导啊！你要知道，我和猫可是天敌呢。一只又胆小又懦弱的老鼠……说不定我会回去家乡吧？清还在等我回去帮他做事，清他虽然爱算计人又爱钱自私，不过说到底却只是任性而已，而且，他还是个家事白痴，没有我帮忙的话，只怕会饿死的。」俏皮的点点头，华浅浅笑了。

　　「呵呵……原来华，你没我想像中的痴情嘛！」独也大声的笑道，想了想，又说：「好！那么如果以后我无家可归四处游荡的时候，就去你家打扰好了。」

　　「嗯，好啊。」华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一起笑出声来。

　　如果不去想现实的苦闷，也许心情也能一直维持在良好的边界上吧？华不敢说导是否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喜欢着导、希望他快乐，却只能得来那人的背影，还有残忍的不准自己离去的保证。

　　喜欢到了最后，却变成了折磨，说不定到了哪天，又要变成了埋怨吧？

　　一边默默的想着，华感受着迎面的微风，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舒适的让人想睡。

　　但远方似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华睁眼，以为是离去的独又复返，却见那抹小小的黑点渐渐近了，一身红衣，还有熟悉到让华张大嘴的身影，一张嘴开了又阖说不出话来。

　　「喂！华，还发什么呆？快跑啊！」那人拉起自己的手，近半年不见，似乎又高了许多。

　　「……清？」看他没戴眼镜、一头俏丽的短发，而最让华吃惊的，便是那身红衣了。

　　绝对不可能前来的清，不但来了，还穿着兽族的嫁衣，这是……什么情形？

　　「清……」被拉着跑时，华又感觉后头的异样，转头一看，简直要晕了。

　　位在两人身后追的，是一大群猫和侍卫，于首，便是一脸气极败坏的导了。

　　「站住，该死的……」导也在骂着，让华有些迷惑。

　　再回头看看拉着自己的清，有些愰然。

　　不知道为什么清会变成猫族的公主、还要嫁给导，这下，还拉着自己，是要去哪里呢？

　　「啊！那边。」清跑着，大气也不喘一下，和华一脸狼狈粗喘不同，大眼一亮，便拉着华冲向了右侧的小路。

　　「清……那里是……」一边仰头看着，华脸色大变。前面只有一条绝路，是座悬崖啊！

　　「别管了，跟我走就是。」不耐的回头一吼，果然让华闭上嘴，只得跟着他跑。

　　身后，导摆脱了一干的侍卫猫族，阴沉的眼直直瞪着华不放，红红的唇瓣动着，像是要说什么。

　　「到了，跳！华。」没给华回神的机会，清脸上一喜，拉着他往前一跃。

　　那腾空的晕眩袭来，踩不到地的惶恐，转头时，华看见了自己和清身在半空，原来已到了崖边。

　　「华！」背后，华只听导这么喊着，彷佛已在头顶上了。

　　停顿只有片刻，那些无声降落在最后划破了死寂，扑通两声，两人落入河底，华挣扎着，直到一双手将他拉起。

　　「咳咳咳……」抱着清的颈，华面红耳赤的咳出了一肚子的水，两人在河里浮浮沉沉，远远的还能听见高高的崖边喧哗叫嚷，似乎是在拉扯什么一般。

　　身旁，清也这么笑着，说：「呐！华，我来救你了。」带笑的脸，就像是非常得意。

　　华默默回视，勉强一笑，垂眼，又忍不住回头。

　　然而随着水流沉戴，那崖边早就被吞没，只剩下模糊一片绿意，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才是正轨吧？从此以后，导的世界，还有自己的世界。

　　（十）

　　后来，清带着自己搭上了港口暂停的船只，当然，两人有乔妆过了，不只是导派来的军队找着自己，猫族的人也在找清。好不容易船离了港，两人才安心下来。

　　「清，你怎么会来？」看着一身富豪打扮、嘴边还黏着假胡子的清，华迷惑的问。

　　「哼！当然是来救你的啊！」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但清仍是高高的抬着头，一脸傲然。

　　又说：「谁知道你和那家伙走了半年，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堆枯骨埋在哪处，身为你的弟弟，我不救你谁来救？」环着肩的姿态也是高人一等。

　　「可……为什么你会变成猫族的……」不敢说出『待嫁公主』的字眼，华看着清突变的脸色，有些惶恐。

　　「我本来是想直接前去野兽王国接你的。」撇了撇唇，清又瞪了他一眼，接着说：「可是一想到那个导说不定会连我也囚禁，所以就偷渡到猫族，想趁机混进来，谁知道居然被那猫族的王算计，气死我了！」磨牙的声音，刺的华想掩耳。

　　「算、算计？」精明的清居然会被算计？这可是个新闻呢！

　　「对啦！那家伙说什么如果我能伪装成他们族里的公主嫁过来，不但会把我们两个救出去，还会给我一大笔钱，结果……结果我却偷听到陪嫁过来的猫仆人说他们一开始就准备毁约了！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帮忙他们，找到空隙就溜出来找你一起跑了。」清一张清秀的脸扭曲成了可怕的模样。

　　「是、是这样啊？」呐呐点头，华后退了几步。

　　「没错！你要知道，我这辈子被人骗的次数，可以说是少之又少，那个猫族的王……」眯眼磨牙的模样，就像那只猫已被清抓在手里。

　　「要给我抓住，他就等着瞧了！」冷笑加上铁灰的脸色，看来清被气的不轻。

　　而华见了清快抓狂的模样，便什么也不敢多说，只能在一旁陪笑着。

　　就像回到了还没见到导之前的模式，只是，华却也没办法回到之前的心态，吞下了离别苦涩，默默的思念着越来越远的国度里，那只骄傲的猫。

　　＊＊＊

　　环山绕水的森林之中，和城市不同的繁荣，但是此处宁静与平和，也是大城市里头所缺少的。

　　华深吸着清晨的凉意，一边四处走动，巡视着菜田里的作物，见了一两株杂草，便弯身将之拔起。

　　等到广大的菜园全被他看过、浇了肥，日头也渐渐的上爬，宁静的森林里，也出现了许多的邻居和说话声。

　　华侧耳听着，想了想，又淡淡笑了，抱起自己采收的食材，默默的往自己的家中方向行进。

　　回到了占着大面积的家中，华发现了弟弟和妹妹们早就坐在餐桌前，等着来人送上餐点，叽叽喳喳的，吵得屋顶都快掀了。

　　弟弟们除了清外，最大的也只差清一岁，因为父母的宠爱，便怎么也不肯离开家里，赖在父母的羽翼下，悠闲的过生活；而最小的，也是刚刚出生不过一个月的妹妹，总总算下来，竟也多达了数十人。偶尔连华也算不清，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到底有多少个啊？

　　幸好家中本来就算富裕，多几只小老鼠吃饭也不是太困难，而身为长子的华，在父母只记得增产报国、不记得养育的责任下，只得背起一兼数职的工作，侍候每个小祖宗平安长大，至于有没有人记得他的恩情，这也不是他该注意的事了。

　　将食物一大盘一大盘的送上桌面，小老鼠弟妹们也不客气的上前一扫而空，撑着饱足的肚子，又鸟兽散了去，独留桌上的菜渣脏盘，看得华摇头叹息。

　　正想收拾时，却听见一旁叫唤，华转头，看着他的二弟，修长的脚跨在桌上，一派清闲的剔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