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 下+番外————一头人类
一头人类  发于:2010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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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着吻着,他整个人从我身上飞离开来,听到一个拳头集中人皮肉的声音。

  我睁眼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横躺在地上了。

  下一个瞬间就是卓文扬的脸孔在我眼底的特写,他是用咬的,用咬的吻我的嘴,双手捧着我的脸颊。

  躺倒在地的人不服气,上来拉扯卓文扬,被卓文扬一个转身踹倒在地上。

  “他是先来找我的。”躺倒在地上的人对着卓文扬大喊。

  “他还是我带过来的呢!”卓文扬把我整个人横着抱起来,死不放手。

  那人还不肯放手,被卓文扬瞪着眼睛狠狠地说了一句:“滚。”

  他着我飞快地离开,只留下身后那个扯着嗓子骂脏话的人还趴在地上。

  “我告诉你别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我是碰到你了。”

  “你能在那种鬼地方碰到我才有鬼!”

  “是你让我想在哪儿呆着就在哪儿呆着的。”

  “我告诉过你今天晚上我不回家。”

  “我也没打算回家。”

  他把我扔到车上,飞快地发动了车子。

  “卓文扬你酒后驾驶。”

  “是么,那你最好别让车子停下来。”

  卓文扬喝了那么多酒还在飙车,车子开的飞快,我不敢轻举妄动,之怕一个错误我们两个就都要见上帝了。

  (六十九)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是你自己说不回家的。”刚才在大堂,卓文扬直接把一张信用卡扔给经理,就把我扛到了房间里。

  我还想继续和他争执。但突然感觉一阵阵的晕眩和恶心,他刚才车子开得太快了,胃里的酒精翻江倒海的,只是站在地上都觉得步子虚,但精神却清晰的不得了,想要骂的话一句都骂不出来,真窝囊。

  脚像是踩着棉花,墙壁的距离都测定不准,我连滚带爬的找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呕吐,吐出来的全是血丝,视觉上的冲击导致更加恶心。

  头上的两根神经疼得快要裂掉了,反胃的感觉怎么都止不住。

  此时有只手在我背后轻轻的拍着,扶正我的肩头好让我不会整个人跌进马桶里去。

  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马桶里的那堆东西泛出来的味道让我的咽喉依然有反映,那只手很利索的按下冲水的按钮,他已经在我旁边守了很久了,冲了很多次水,没有离开没有说脏说臭说恶心。

  “谢谢。”我的声音完全哑掉了。他把一杯水递过来给我漱口,有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放在我嘴巴里。

  “你自己能刷牙么?”

  我摇头。他握住牙刷的柄小心翼翼的帮我刷起了牙,我还坐在卫生间的地上,他坐在我身后,环抱着我。

  “吐掉吧,来……再漱漱口……好的。”他拿起一条毛巾帮我擦干净嘴。“你胃疼么?”

  我摇摇头,“我想洗澡。”感觉身上很脏,又刚刚吐过。

  “你自己行么?”

  我点头,推开他想站起来,却直接又摔倒了。

  “我帮你吧。”

  他帮我脱掉了衬衫和裤子,内裤我却死按着不给他脱。他自己挽起了裤腿和袖子。

  这个浴室不幸的没有设计浴缸的位置,只有一个蓬蓬头。

  被温暖的水流包裹起来,周身都轻松了许多,连头痛都减轻了。

  卓文扬让水流流在我的头发上,一只手掌里拍上了香波缓慢的揉着我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支撑着我没平衡感的身体,洗好了又用水流冲干净。

  “我要打浴液给你,你能靠着墙站稳么?”他轻声问我。我点点头,靠在了墙壁上。他把起了泡泡的浴球缓慢的擦过的我全身。

  此刻的卓文扬,比水还要温柔。

  今天我为什么会胡闹着要玩,为什么会发生争吵,又为什么跑去要委身一个男人。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因为某些时刻,他这种温柔让我完全不能离开他。而他,要结婚了。

  求求你了离我远点吧。我哑掉的嗓子已经吐不出这句话,取而代之的是掩面而泣。

  “小竟,你怎么了?”他站起身来,拉开了我捂着脸的双手。

  我凑上嘴唇。

  吻,温热的柔软的湿润的缓慢的深深的吻。

  我的泪眼中是一个全身湿透氤氲着水气的卓文扬,我环上他的脖子,妄图加深这个吻。

  依然在吻,狂野的湿粘的缠绕的带着癫狂欲望的吻。

  我隔着湿掉的布料反复抚摸着卓文扬的胸口,想确认那里的确有一颗心在跳动,想试图撩起他的欲望。我手掌下的每一寸皮肤都烫得像是要灼伤我。

  他吻上了我的脖子,舌尖在我的皮肤上一点点地游弋,不时地用牙齿轻轻的咬着。

  这个瞬间,我只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他,哪怕只有一个夜晚,哪怕再不能面对他。

  我的双腿环上他的腰,树熊一样的抱着他。

  他用很快的速度托着我,把我放在床上。

  我只剩下一条底裤,他衣服全都粘在身上,我们谁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欲望

  (七十)

  他跪跨在我身上,手指掠过衬衫上一个一个的扣子,露出一寸一寸的皮肤,让人很想直接吻上去。

  我伸过手去抓他的腰带,解开环扣的时候勒疼了他,他闷哼了一声,我又去解开了那条拉锁。

  他把衬衫从身上褪下来丢到一边的同时,我也拽下了那条恼人的长裤。

  卓文扬倒在我身上,我拥着他热吻,手上想用力扒掉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他却只顾着抚摸我的背我的腰。

  终于等到我们身上最后一件碍事的东西都没有了的时候,我反而害羞的像个孩子,烧红了脸,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指慢慢滑过我的臀部,大腿,我的每一根神经末稍都能因此紧张而兴奋,他拉下我的手臂。

  “好好看着我。小竟。”卓文扬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从我眼睛里流出的液体是什么。

  他指尖从我胸前的突起滑过,我整个背部就弓了起来,双腿被他用力的分开,我只想伸手去挡,可双手却一下被他抓住了。

  他腰滑进我双腿之间,细腻的皮肤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就让我几乎叫了出来,我咬着自己的嘴唇。

  “放轻松。”他对我说。

  我想自己表现一定蠢透了,just like a virgin,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英文。

  卓文扬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某一点被温暖的口腔笼罩住,敏感到能感觉到舌头在尖端划过时细小的粗糙,他的手也时不时地攀上我的欲望。我快被烧死了。

  腰肢扭动起来摩擦着他,我要他,只想要他。

  他的手抬起了我哆哆嗦嗦的腰,手指从臀瓣的缝隙中掠过,让我颤抖的更厉害了,一个枕头垫在我腰下,也不知是那枕头冰凉还是我的温度太高。

  他的欲望在入口处徘徊,不知在犹豫什么,我把腰主动的向前送,但力道不够。

  他伏下身来,双手握住我的臂膀。

  “小竟……”他呼唤我,就在我准备看他的那个瞬间。

  身体被贯穿了。他的进入霸道而强势,像头野兽在吃猎物一样。我连呼吸都停止了,那种疼痛那种甜蜜让人根本没办法喘息,更别说放松了,我的腿和臀部都在剧烈的颤抖。

  他脸上也有些吃痛的表情,却还执拗的想要进到更深的地方。

  “小竟……吸气……放松。”

  这本都是应当我自己就能完成的,我却什么都忘记了,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用力过度的双臀,我深深地吸上来一口气。

  “我要动了。”

  这大概是他忍耐的极限了,没等我调整好呼吸,他就已经开始在我内部疯狂的冲撞起来。

  起初的几下的是沉重如山般的痛楚,心都快裂开了,渐渐的,曼妙的感觉从内部的某点升腾出来,将我带离痛楚又跌进另外一个云雾之中,血液都能够倒流的快感。

  进入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一点也被碰撞的越来越汹涌,我向条鱼一样长着嘴巴喘息,扭动着自己的腰,换来他加倍的狂野,将我带入更深重的快感之中,我释放到他肌肉分明的腹部上,还来不及惶恐,很快的另一波的快感就冲向了我。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只觉得他明亮而灼热的眸子在我的身体上流连忘返,他的手抚摸着我半抬头的欲望。我的手指用力的抓着床单,让自己失去了最后一丝可以缓和冲击的余地,完全沉浸在这无法自拔欲望里。

  激烈的律动一点一点地抽走我的意识和残存的力气。

  耳畔是卓文扬粗重的喘息,喘息声逐渐随着进入的频率加快,最后几乎变成了喊叫。

  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的形状涨大到巅峰,给我的快感也到达巅峰。

  释放的瞬间眼前全是幻觉,瞳孔放大,身体处在云端,肌肉抽搐。

  拉回现实的时候,卓文扬还在我的体内。他汗涔涔的身体和我紧密地贴在一起,他还在我的耳畔喘气,光是这个男人现在的迷乱样子就能让我再次高潮。

  我把头贴在他的胸口,我需要听到他的心跳声,来告诉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整整一夜,卓文扬用力的抱我偶尔呼唤我。我哑掉的嗓子让我没办法开口说话没办法喊叫,只能用眼泪表达所有的所有。

  整整一夜,两个人清醒地时间是最少的,时间都用来去追赶那个深渊,身体绞缠着,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然后囚禁一生。

  然而在仅有不多的清醒时刻,我越来越深的陷入今夜过后即将失去他的恐惧中,为了排解这种恐惧,我只能一遍一遍的索取,更多的索取。

  他说他要给自己的父母幸福,他说结婚对他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都成全他,我只要一个晚上就好了。

  (七十一)

  醒来的时候,不知今夕何夕,窗帘是拉上的,屋子里相当昏暗。

  说实在的,我不想醒过来,不想看到满床的狼藉,和身边那个男人。

  他还在睡,呼吸平稳缓慢,如扇的长睫微微的颤动,处在深深的睡眠之中,丝毫不知道我已经醒了过来。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脚,全身的肌肉都在痛。

  静悄悄地起身,静悄悄地穿好衣服,静悄悄地收拾了一下房间,静悄悄地拉开房门,静悄悄地走出去,静悄悄地关上门。

  这些动作让我疼得龇牙咧嘴,出了一头的汗,但我却不敢发出一个音来,怕他会醒过来。

  房门之外的寒冷让我差点没站稳。

  天色竟已是黄昏,我们睡了一整天。

  用最快的速度出了酒店,拦到车。冻得颤颤巍巍得从这间酒店转移到另外一间酒店。

  家是不能回了,手机被我直接丢到了刚才的酒店房间里了。

  用房间的电话打给柯洛。

  “柯洛,我是林竟。”

  “有什么事情么?这是什么地方的号码。”

  “我有件很要紧和要紧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有要紧事?要我陪你去泡吧啊?不去。”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时间。”

  “哦。”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晓得,听懂没有?”

  “哦。”

  “明天早晨是卓文扬的婚礼你知道吧!”

  “嗯。”

  “我是伴郎你知道吧!”

  “嗯。”

  “我被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缠住了,明天我出席不了。”

  “啊?”

  “你小声点儿,我要你明天代替我去。不然卓文扬结不成婚都要怪你,他结不了婚辰叔会伤心,辰叔伤心了会虐待陆风,陆风被虐待了你就会……厄,总之就是很重要。”

  “总之,就是你去不了了,让我替你做伴郎。”

  “对。”

  “而且这个事情还要保密。”

  “对。”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LEE的敏感带在那里。”

  “太少了,再加点儿。”

  “我把LEE的一生写成书送给你。可以么?拜托了,真的很要命。”

  “我知道,我答应你。”

  “太谢谢你了。”

  “林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个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另外,卓文扬现在在上城饭店1067,你最好去认领他一下。把他直接送到辰叔那里就可以。”

  “哦。”

  “再见。”我放下电话。

  能嘱托的事情都已经嘱托了。

  我只要在这里先躲过了今天晚上,等他结婚旅游开始的时候打包行李滚到其他的城市去就可以。

  躺在床上,好像大梦初醒一样。

  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能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他身上的气味还在我鼻腔里萦绕,我手上还有他皮肤的触感。

  可几个小时之后,竟成永别。

  当初告诉自己,有一个晚上就好了,就够了。可过了那个晚上,反而发现,我对他的占有欲,岂能是用一个晚上就埋平的?

  安静的房间里,时钟哢嚓哢嚓地响着,每一下都让我心惊肉跳的。

  我坐在床上看着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当钟表显示清晨六点二十分的时候,我房间的电话轰隆隆的作响,我被吓得掉到了床下面。

  习惯性的摸起了听筒放在耳边,根本没想自己此时应不应当接电话。

  “喂……”

  “我是柯洛。”

  “怎么了,情况还好吧。”

  “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等等,他不是应当去教堂么?“莫延出事了,我才刚刚看到重播的新闻,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

  “啊?”

  “故事太长,他人救过来了,但伤势非常严重。”,电话那端的柯洛已经是快哭出来的语气。

  “帮我好好看看LEE吧。伴郎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林竟。”

  “怎么了?”

  “你不要太固执,你也只能活一回……莫延他幸好没有事……”柯洛在电话那头呜咽起来,“幸好活下来了。”

  “我知道了,你去好好看LEE吧。卓文扬,你见到他没有。”

  “我说的就是他。”

  “他怎么了?”

  “我过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发了疯一样的找你。我把他送到辰叔手里,他才算是安静下来了。今天辰叔陪他去教堂。”

  “那不是挺好的。”

  “你少装了。”柯洛喊了一句,“就像你知道我对LEE的感觉,我也知道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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