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从不属於我 下----轩音幽篁
  发于:2010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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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解脱困境,他便利用距离优势,把我压上沙发,吻住我,惊愣过後,我愤怒得推开他,抽出一张纸巾猛擦嘴。
他看著我的动作,黯了黯眼神,在我对面坐下,“我已经听说阿姨的事情,娄笑,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身边的!”
“呵,岑总,你说笑了,我的家事何需岑总费心,真是担当不起!”
我真想仰天大笑三声,他不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如此可笑吗,还是他的笑神经有问题?
“我知道你恨我,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是有苦衷的,对你说过的话,我一句也不曾忘过,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岑总说笑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无需给我什麽交待,岑总大概走错路了,会议室应该出门往左拐到顶,好走,不送!”
站起身,走过去想把门打开,手还没碰上门把,就被他一把甩上墙,身子被他紧紧抵住,不知道是他老婆无法满足他,还是他的兽欲实在太强,我已经感觉到他坚挺的欲望直直顶住我。
奋力扭打他,想脱开他的制衡,却丝毫无用,他是铁了心不肯放开我,近在咫尺得门被他反锁上,清晰得啪嗒声,好刺耳!
他就那麽直直刺进我体内,任我对他又抓又咬,也丝毫不放手,满头冷汗密布额际,打得实在没有力气,终於垂软下双手,无力得攀著墙壁,任由他慢慢在我体内抽动。
他把我抱得很紧,胸膛贴著我後背不留一丝缝隙,肉体撞击声被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渐渐埋没。
他不断用舌头舔我後颈,耳根,耳垂,怒气与快感的双重交织,我连手指都在轻轻颤动。
“我爱你笑笑,我知道你也爱我的,你还爱著我,就像我爱你一样,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实现对你的承诺,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爱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咬住嘴唇,他的手环在我胸前,上面有抓痕,有咬痕,都是我的杰作,只是,都无法摧毁它。
忽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击,我吓得一个抖嗦,身体也开始颤得厉害起来。
“岑一风,算我求你,给我留点做人的尊严!”
门外见里面没有反应,敲门声一声重过一声,也一声急过一声,而他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兴奋。
重重的敲门声像催命符一样冲击我的神经,在我以为耳膜就要被尖锐的敲门声给刺穿时,他终於离开我体内,抱著我好一会儿,才打开门。
我贴著墙,冷冷看著他若无其事的跟门外几人解释,指甲狠狠抠进墙壁,只可惜毫无效果。
卓阳盯著我,他很担心我,可我没看他,只紧紧盯著那个女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好大的钻石,好闪的光芒,刺得我眼睛一阵生疼,手下意识伸到胸前,紧握成拳。
“一风,既然事情谈完,我们该回去了!”
从头到尾都夫唱妇随的她,终於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我知道她很得意,因为她胜利了,这是炫耀!
挪到落地玻璃窗前,底下是碧绿青翠的草坪和参天古树,没多久,两个人影走出门口,他替她打开车门,手挡在车顶,疼惜珍爱之意表露无遗。
双手紧紧攀住玻璃,折腾到无力的双腿突然一软,直直跪坐到地上,干净的玻璃上,居然留下十道浅浅得痕迹。
轻轻颤抖的身体被人抱住,我知道是卓阳,除了他,没有人会如此做。
“他们真的很般配!”
如果不是因为新郎是我曾经的情人,我大概会祝福他们,但那只是如果而已!
“他们的婚讯会很快通知媒体,两家公司合并的消息也会一并告知出去!”
原来,这就是隐瞒婚礼的原因,想要劲爆点吗?
卓阳说得还太保守,第二天,第二天而已,岑氏公子与罗诺千金喜结连理的消息在各大报刊杂志上,醒目亮眼,还有合二为一的公司。
风彤!风──彤,夫妻公司,不分你我,青梅竹马总算是开花结果了。
我摊著手里的纸条,足足出神半小时之久,若不是敲门声响起,估计还会继续呆下去。
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塞进我口袋的,他约我今天早上九点在老地方见面。
若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去了,不为他的话,只为我们之间该做个彻底了断。
我们的老地方很多,学校的天台,井天的Ray bar,海边的大石头,但我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四月的海风,依然有些凉意,却不冷,轻拂过额际,刘海轻轻飘起,随风轻漾。
他就靠在那块大石头上,头发被吹得零乱四散,我迟到一小时,他该早到了。
“找我来什麽事?”
“娄笑,请相信我,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被迫的,我要的只是时间!”
“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一切已成定局,再也无法改变,说什麽都不重要了!
“不,怎麽会不重要,你知道吗,岑氏因为游乐园项目的确出现财政危机,我是不想你担心才骗你说没事,如果没有罗诺的帮助,岑氏会面临倒闭,我爸跪在我面前要我答应跟罗彤结婚,只有如此,岑氏才有救,我是真的没办法!”
我很喜欢看他的眼睛,他有一双黑宝石般的瞳仁,它会对著我绽放出无比闪亮得光泽,幽黑幽黑,华光流转,我觉得天上的星星也不过如此,都没有它来的亮。
他很坚强,就算被人砍得鲜血直流,也不会吭一声,却会在我眼前,因我一句话而湿了眼眶。
他很沈稳,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如此评价他,可在我面前,他生生得,就能变成一个痞子。
他很爱我,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只可惜,他的爱太廉价,我要不起!
借口,都是借口而已!岑一风,究竟是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吃不了苦才会如此,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不是个势力的人,公司倒闭,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重整旗鼓,也许时间会漫长一点,但我会陪你努力,同甘共苦,不过如此!
可你却选择了安逸求成,捷径的确省力,却扎脚。
其实你心里清楚得很,选择了那个女人,你已经失去了我,又何必再如此自欺欺人。
“岑一风,放过我吧!”
没有躲避,我是直视他的,他因这句话打了个寒颤,眼里的光彩渐渐黯淡。
“不,娄笑,别这样,你爱我的,我知道你爱我,你已经知道原因,你该理解我的!”
我被他摇晃得一阵头晕,使力拨开他,才站直身体。
“我可以理解,却不会接受!”
“可是你还爱我,你还爱我的不是吗,否则这又算什麽!”
他手快得将我脖子上的链子拉出来,沙啦一声,戒指被连根拔出,接著叮当一声,我看见他无名指上那枚闪亮的戒指,心被重重击中一拳,很痛,很闷!
抢回戒指,将它重新塞进衣领,冷却的温度,触及肌肤,全身快速闪出一身疙瘩。
“岑一风,我们完了,在你将那枚戒指套进她的手指後,我们已经彻底完了,如果你是因为这枚戒指,觉得我还没死心的话,那我现在可以马上扔了它!”
重新抽出链子,想取下它,他却先一步抓住我,焦急得难耐。
“不,不要扔,当我没说,我什麽都没说,求你别扔了它!”
我挥开他的手,退出几步距离,与他对视。
“我曾经说过,我们之间如果要分手,必须得我来说,岑一风,分手吧!”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可他突然把我拉过去,他总是喜欢搞突然袭击,还来不及反应,他又想来吻我,不过这次我没让他得逞。
他惊恐得低头看著我慢慢上移的手,移至肩头,我将刀刃一反转,抵上自己脖子。
“岑一风,还记得这把短刀吗,是你送的,我不会祝福你们夫妻美满,因为我没那麽大方,但是以後,还请你自重,如果你再对我乱来,我不会杀你,但我会了断自己,图个干净!”
他触电般松开我,一脸不知所措,我没有再看他,沿著沙滩,走回陆地。
远没有自己想的那麽坚强,我骗不了自己,我爱他,我真得还爱他,我爱他爱得心碎。
为什麽要背叛我,岑一风,岑一风!
模糊双眼,扶杆而走,手过之处,似乎留著一条细细的血痕,在我眼前混沌不清。
怕他纠缠不清再追上来,随手拦过一辆出租车就爬进去,结果把司机伯伯给吓了一跳。
“小夥子,捏著刀想抢劫啊!”
尴尬得收起短刀,连著说了几声抱歉,车子才急驰而去。
窗外景色迅速後退,从一棵一棵的荫荫大树,到一排一排得高楼大厦,郊区离市区其实也不远,这麽一会儿就到了。
前面不远处在修路,车子需要绕道而走,原本没怎麽在意,可看到路牌上的尖端路三个字时,突然想起这不就是游乐园的那块地吗?
喊停车,来到施工场地,虽然禁止车辆,步行还是可以的。
从游乐园动工开始,并未来过这里,不过企划书是我写得,自然知道做到二期是个什麽概念,如今这里已被夷为平地,有一段已经被做得极为平整,甚至已经铺上沥青。
沧海桑田,不过如此,才短短几个月啊!
听卓阳说,那名官员因渎职罪和受贿罪而被捕入狱,他是得到惩罚了,可是因他而倒霉的企业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施工场地很吵,钻机钻地的声音,挖机挖土的声音,吊机吊物的声音,即便站在离中心地带安全的人行道上,依然听得分明。
“你……是娄笑吧?”
不太敢确定,还夹著些兴奋的声音,虽然有点轻,我却听到了,转回头,看著这名应该与我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脑中在尽量过滤我认识的人。
“晓雯阿姨?”
“真的是娄笑,太好了,瞧我,十几年不见,还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她兴奋得对我又看又摸,吃尽我豆腐,这女人,兴奋也该有个度,为了自己的清白,我委婉得退至安全距离。
宋晓雯是我妈以前的同事,两人一起在伊巧共事过几年,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小时候,她来我家最勤,也很喜欢我,她离过婚,有个儿子,後来又嫁到外地去,至此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莫非她就是嫁到这里来了?看她打扮得光鲜亮丽,定是嫁了个有钱人,她比我妈幸福!
我们来到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她是个健谈的人,举止也颇大方,虽然我的话少得可怜,气氛却并未因此而冷下来,因为光听她一个人唠叨已经绰绰有余。
真不明白我妈怎麽会认识这麽一个话娄子,不过以她的脾气,也的确受得了。
她不停得跟我讲她家的趣事,说她怎麽被别人讲成克夫,因为第二任丈夫在她刚进门不久,便因车祸而亡,扔下一大笔财产,让她花都花不完。
又说她儿子怎麽怎麽聪明听话,脾气又好,现在正继承他後爸的公司,干得有声有色。
临到最後,她突然将脑袋凑近我,差点没把我给吓得立刻遁走。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儿子啊,他居然是个同志!”
我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晕,上帝,这人是哪冒出来的,自己儿子是同志还到处宣扬?她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儿子的性向?她以为所有人都会接受这种不寻常的思想?
有这麽一个妈妈,是幸还是不幸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以为我是个长舌妇是不?哎……说实话,今天在这里跟你说的这些话,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我这一生,也就跟你妈要好,也只当她是姐妹,别的人,我还看不上眼,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说这麽多的,你可别嫌阿姨多舌啊!”
被她这麽一说,我倒有些不知所措,心里的确是这麽想的,可经她这麽一说,又立马後悔,是啊,哪有妈妈会害自己儿子,能这麽毫无顾忌的跟我说出来,若非相信我,又怎会如此!
“抱歉阿姨,是我肤浅了!”
“瞧你说的,哪有这麽严重,对了,你妈妈还好吗?我们都好久没联系了!”
触到唇瓣的杯沿顿住,咖啡杯被我放回桌上,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因为我看见她也凝固住笑脸。
“你也别怪你妈,她也是不得以,她苦啊!”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有谁比我更知道她的心情,有苦说不出的心情,可她却露出讶异的表情,似乎我说出这三个字很奇怪!
“你知道?你已经知道你妈是被迫跟著他的?”
“被迫跟著他?”
恍如一记闷雷击中我,我呆愣得无法动弹,什麽叫被迫跟著他?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当年淑仪不舍得打掉你,生下你,她其实想带著你回杭州她娘家去,虽然她爱惨了那个没心肝的家夥,可她也不愿做第三者,破坏人家的家庭,两害相较取其轻,最後她打算狠心离开他,可那家夥知道後,死活不让她走,威胁她必须得待在他身边,否则,他就会对她娘家人不利,她是又爱又恨,委曲求全,一眨眼,就是二十几年啊!”
我不知道,什麽样的情,才能让我妈以平常心待在他身边二十几年,我只知道,那个男人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撞了她,害她差点命丧黄泉,好不容易度过难关,又生生强暴了她,害她有了我,自己明明有家有室,有儿有女,却硬是将她绑在身边二十几年,吃尽苦头,受尽冷落,何其残忍,何其该死!
“不过他也得到报应,跳楼自杀,哼!真是便宜了他,我就特意让我儿子买下他的公司,我要让他的伊巧彻底完蛋!”
“原来星海公司就是您儿子的公司!”
正如我妈说的,命运果真奇妙,转了一圈,原来都是认识的人,世界还真小!
“惭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
“阿姨,我妈……”
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可是每次提到她,心……仍血淋淋得痛著,依然像在做梦,期望等梦一醒,她还会站在我面前宠爱得对我笑,无奈的对我说: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妈怎麽了?”
她似乎也感觉到我不对劲的样子,眉头紧紧皱起,我想,她大概也直觉到不对劲了吧。
“我妈在一月前……已经过世了!”
“什麽!”
她像是听到惊天噩耗般,瞪大眼睛,眼眶里立时积聚出一潭清水,脸上哀痛的表情不是能作得出来的。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对她复述一遍,她不停咒骂著那个早已魂归西天的男人,一切起因,皆缘於此人,也终结於此人。
我妈被他纠缠、折磨一辈子,只希望在另一个世界能放过她,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别再害她郁郁而不得终了,她真的太苦!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41)
第四十一章
那天的合作意向不知谈出个什麽结果,我提早逃出来,也不知他们商量得怎麽样,反正在我眼里,那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的玩意,现在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
趴在小芸姐的桌上,跟她瞎聊,其实是想套些话头出来,不想去问,这件事多少与我有关,不想看到老妖揶揄的神情,但又忍不住那个好奇心,唯有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来。
她在忙,应该说很忙,所以在被我吵得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於咆哮出声。
“这麽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总裁,在我这问东问西的,你累不累!”
好凶,终於明白她为什麽到现在还没男朋友的原因,如此老虎,谁敢要?即便再漂亮,河东狮吼任谁都怕!
不甘得撇撇嘴,问就问,还怕他,母老虎!
老妖正在涂涂画画,不知他在搞什麽名堂,见我进来,他笑著对我招手。
“看看我画得怎麽样?”
不明所以得走上前,拿过他手中画纸,定睛一看,眼睛差点没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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