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从不属於我 下----轩音幽篁
  发于:2010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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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天飞过电话,说是调制出一种新品种,让我什麽时候空了去坐坐,那家夥,现在不藏著掖著,不愿让我碰酒了,哼!
我找了卓阳一起去,不过他要晚点才能过来。
小晨不去美国了,他说要让他在国内念完初中和高中课程,大学再重新考出去读。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别人争著要出去,他却把人往国内送,小晨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已经习惯那边的学习方式,再让他突然接受国内的教育方式,他适不适应得了?
他倒是直接,说人不能忘本,他本就是中国人,就是怕他长时间在国外,对中国文化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才特意让他在初中和高中这段最重要的时间里熟悉中国文化,只要是璞玉,就会发光,在哪都会发光!
这话倒也有道理,看来,他还是位爱国主义者,不错!
今天就是约了学校几名重要人士吃饭,商量一些借读事宜,有钱人啊,这一外国籍学生,在这借读,也不知会要他们多少借读费呢?
今天来得比较早,酒吧还有些冷清,人口还不密集,井天那小子自然也比较空,也就有时间在我面前秀他得恩爱缠绵。
真是够了,他分明就是在报复上次我吃他内人豆腐的醋麽,明知我尚在失恋中,还敢在我面前如此明目张胆。
“小源,给我调杯我心只有你!”
“啊!”
他见我喊他,躲开那只不停对他乱摸的狼爪,来到我面前,不是很解。
“我心只有你?我没调过这种酒啊!”
“你这个傻瓜,我说我的心中只有你啊,笨蛋!”
我捏捏他脸蛋,握起他的手,就乱吃豆腐,看你还敢在我面前狂。
小源被我弄的涨红脸,抽手又抽不回,正急得无措,井天那家夥又要来拍我手,我眼疾手快,在他下手之前,松开他,挑眉看著他,谁怕谁!
“哥们可不是这麽做的,我老婆豆腐你也乱吃,小心我在你酒里下药,毒死你!”
“你有这个胆再说!”
优哉游哉得捧起酒杯,挑衅得在他面前一口一口往里灌,下吧下吧,小爷我会怕你?
他气得磨牙霍霍,直有将我吞吃入腹的想法,不过小源只轻轻一扯他衣服,他立马变换脸色,呵,这变脸之说原来是他创造出来的麽?如此之快!
笑闹一阵,那老小子突然敛下神色,好不正经。
“娄笑,需不需要哥们替你找个疼你的!”
“滚蛋吧!”
一手推开那张讨厌的嘴脸,还以为他要说什麽呢,瞧那假正经的,小爷我还需要他来给我介绍?我现在还就看上他的小源,要把他占为己有。
“我这不担心你麽,想让你趁早脱离苦海!”
“我只知道我要让小源回头是岸,我要让他知道跟著我比跟著你强!”
“嗨,你别总来挖我墙角好不好,有你这麽做兄弟的麽!”
我没理他,兀自品尝我的美酒,把他当空气。
他往我身後瞧了瞧,忽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正奇怪著,他就凑到我面前,神神叨叨。
“你小子,原来是有人了,还在我面前装伤心,害我连老婆都拿出来让你当开心筒。”
什麽什麽呀,他在说什麽啊,是我酒多了?正想回过去,肩膀上多出一条东西,倏得转身,我气得重重甩开他的狼蹄。
“大丑狼,注意一点,别毁我形象!”
居然是大丑狼,他怎麽也来了,勾勾搭搭得,小心我把他那只狼蹄砍下来下酒。
“真巧!”
真背还差不多,怎麽哪里都能碰到他,他闲得没事不去应酬,干嘛老跑这来。
“娄笑,别藏著掖著呀,介绍介绍!”
“不认识的,自己问他!”
“冷亦云,也算……他的青梅竹马吧!”
哎哟,饶了我吧,还青梅竹马,怎麽不说两小无猜哟,还相见恨晚呢,别寒碜死我!
他现在是想干嘛,制造烟雾弹?还是故意想毁坏我形象,真後悔去他家,上帝啊,有没有後悔药卖啊!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娄笑,有青梅竹马在,居然还打我小源的主意,太不够义气了啊!”
“小源,你再不管好那家夥,我可不保证他今天能有手有脚得走回去!”
我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是存心找不自在,我就成全他,反正我正手痒在那里。
“娄笑,别这麽凶,有话好好说!”
他一手覆住我拳头,将我往下拉,直到松开拳,才放手,真会做好人。
小源被我们两一来二去逗得著实无奈,边擦杯子边叹气,没一会儿,眼睛瞥向前方,似乎有些诧异。
“怎麽会有女人在这的?”
女人?这里不是规定不让女人进来的吗,他是不是眼睛坏了,我转头看去,却在下一秒立刻转回来,拉过大丑狼,把他挡在前面。
“怎麽了娄……”
我用手捂住他嘴巴,一个劲得竖指让他安静,他不解得拉开我的手,还要再问,我又重新将他嘴巴捂住,这人,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他还是忍不住,重重拉下我的手,疑惑不解得看著我,“怎麽了你?”
还是没理他,我撇过头,想看看他们是否已经走出门口,却看见卓阳就站在前面,眼神不是很对。
顺著他的视线,往下看去,立刻触电般的抽回手,干笑著坐回座位。
“你来了!”
“恩!”他点了点头,在我旁边坐下。
“谈得怎麽样,学校同意小晨入学吗?”
真搞不懂,为何会这麽心虚,还狗腿得替他叫酒,送到他面前,我又没做错事,凭什麽呀!
“学校同意只要入学考试能过关就可以去就读,我对小晨有信心,他一定行的!”
不行才怪,其实根本不用让他去什麽学校读书,天天远程有私人老师在教学,家族企业接班人该学的东西,远比那种普通学校要学得东西高深很多,又何必浪费这种无聊时间呢!
“卓总,好久不见!”
大丑狼又跳出来,又准备给我惹事吗?小心我杀人灭口。
“冷总真空,好羡慕!”
“可不是,我这小家小户得又怎能跟卓总比,自然不会有卓总来得忙!”
呵,闻到一股火药味,好浓,好重,这导火线一著,爆炸起来可不是好玩的,我是不是该先走一步?省得殃及池鱼啊!
“冷总说笑了,一口气就买下伊巧这麽大个公司,小家小户又怎麽跟你沾得上边。”
“破产後清空的壳子而已,不值一提!”
我看到两双眼睛对视後闪出的火花,两条银光闪闪的雷电在!!作响,好恐怖,好可怕!
井天跟小源早已跑得不知所踪,只剩下我一个夹在他们中间,随时都有被那道雷电劈中的可能,救命!
为了不成为那条可怜的鱼儿,我趁还未硝烟满天的时候,借口尿遁进洗手间。
安静下来,我便想起那个女人,罗彤,居然是罗彤,还有曾落栖,他们怎麽会来这里,他们身边还有几名男子,一定是他们带进来的,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他们发现,我躲得还算及时的。
洗了一把脸,认为应该安全後,才走出洗手间,我的运气超不好,总是一出洗手间就会碰见不想见得人。
明明看著她往门口走去的,怎麽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见鬼了。
“怎麽样,服输吗?”
服输?服什麽输?她成功抢走了他?那根本就不需要我服,她怎麽老翻些旧账,烦不烦!
“你啊,根本就不该碰我,打了我,痛得可是他,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心疼著我呢!”
我望著她的肚子发呆,她怀孕了,她和小蕊一样怀孕了,她怀得是他的孩子,他有後了。
她走了,这次她只说了两句话就离开,没有咄咄逼人,没有冷言讽语,她应该是在保护孩子吧,她保护得,是他的孩子。
回到吧台,火药没有爆炸,他们两依然好好坐著,甚至还相谈甚欢,只是我已失了兴致。
“送我回去吧!”
走到他身旁,我只说了一句话,便率先离开,他几步追上我,看我有些不对的脸色,担心得握住我的手。
“怎麽了,手怎麽这麽凉,刚刚不还好好的?”
我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卓阳,我和他没关系的!”
“我知道!”
“我们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面而已,我只把他当普通朋友!”
“我明白!”
他见我越来越不对劲,只能把我整个揽住,塞进车里,透过後视镜,我看见站在酒吧门口的身影,很孤独,只是那已不是我所能关心到的范围。
他把我送到家,见我没什麽情况,才安下心来。
“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打开门,在他手离开门把时,我抓住他,第一次主动留他。
“别走!”
他既诧异又欣喜,走回来,关上门,还有些不相信。
搂住他脖子吻住他,什麽话都没有。
他虽然开心,却也没忘记我的反常,吻了半天,才轻推开我,摸著我的脸,还是担心。
“娄笑,怎麽了,你一定有事!”
“她怀孕了!”
我没说明,可他一听就明白,无奈得摸著我的头发,轻轻叹息,“还是为了他啊!”
“我……”
“我明白,你不用说什麽,是我自己要你如此的,你不用有负担!”
我咬著嘴唇,抓著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抬起头,看著他。
“抱我!”
他看我的眼神带著宠溺,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为何要露出这种眼神,他没有迫不急待,而是小心得做足前戏,在我腰上垫起枕头,又在我唇上轻啄一下。
“相信我,一定不会弄痛你!”
他没有说谎,他是慢慢得,小心得,一寸一寸进来,没有疼痛,只有轻微的不适感,但也因为速度缓慢,可以忽略不计。
我攀住他的肩,把他压向自己,贴著自己,他动得很慢,不断在我身上亲吻。
适应过来後,他加快速度。
迷迷糊糊中,他说了一句话,“告诉我,我是谁?”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下意识得开口,“岑……唔!”
第二个字没有说出口,就消失在他的吻里,半天後,他才离开,下面动作加快,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告诉我,我是谁?”
因为还不是很清楚状况,我还是下意识得开口想喊岑一风,结果第二个字还未出口,依然消没在他的吻里,这次,他吻到我快窒息,才放开我。
模糊不清的眼睛也比刚才清明一些,我发现他额头上爬著细细一层汗,额前刘海也被浸湿,随著动作一摇一摆。
伸手替他抹了抹汗,他对我勾起嘴角,轻轻在我手上落下一个吻,才又开口。
“告诉我,我是谁?”
我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浓重的喘息声扑打耳膜,温热的气息轻挠耳根。
“卓阳,你是卓阳!”
听到我的话,他忽然一阵痉挛,全身像脱力般趴到我身上,嘴巴不停在我肩头乱蹭,痒痒得,却很舒服!
“我爱你!”
睡著之前,我听到这麽三个字!
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已经听过无数遍,是的,无数遍,都是那个人说的,今天,一模一样的话,却物是人非,躺在我身边的不是他,是别人,躺在他怀里的也不再是我,而是一个女人,一个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44)
第四十四章
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当你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会让你同时失去一样东西,而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同样也会让你得到一样东西。
就像猴子失去了尊贵的身份,却得到小蕊和儿子,晓雯阿姨离婚,却又让她碰到另一个男人,而我失去岑一风,却有了卓阳,只是自己还躲在牛角里不愿出来。
他有了孩子,十月怀胎以後婴儿呱呱落地,他的家庭就完整了,而我,也将会彻底被他剔除在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他一定是这麽想的,可为什麽自己却还心存妄念,无法忘情。
很矛盾,他来找我的时候,很痛苦,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知道他有孩子的时候,更痛苦,怕得,是娄笑两个字会从此在他生命里渐渐消失、遗忘。
也许我很自私,也许我很残忍,不想一个人默默哭泣,独自流泪,在我痛苦的时候,希望他也跟我受相同的罪,同甘共苦,只求能与他同甘共苦,同受煎熬,这样,我至少还会有些欣慰,我们之间,还有联系,还有牵绊。
可我又清楚得明白,这是不好的,是不应该的,是不允许的,所以,我装作无情,在他面前无情,然後,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舔伤,可是那样,真的很痛苦。
妈,你教教我,我该怎麽做,我该怎样才能忘记他,接受另一份感情,爱上另一个人!
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初的你,是怀著怎样的心情甘心待在那个男人身边,我不相信就凭他几句威胁,你就能妥协几十年,你到底有多爱他,又有多恨他?
靠在墓碑上,我面对妈妈的灵像,摸著她微笑的脸,洁白的牙,乌黑的长发,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麽温柔,那麽美丽。
红颜薄命,果然不假,妈,下辈子投胎,不要做大美女,平凡无奇的长相,未必不好!
纷乱繁杂的心情,在墓碑前静坐几小时,似乎平静不少,这种宁静,也许只有在这庄严肃穆的地方,才不会被喧嚣嘈杂给破坏。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手机铃音!
接起电话,卓阳欢快的声音响起,最近他的心情似乎特别好,笑容几乎没有从他脸上消失过。
今天是周末,小晨和筱筱出去玩了,他说带我出去转一圈,让我在这等他,很快就来接我。
有什麽好转的,无非又是买些我用不到的东西,其实他不需要如此讨好我的,我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好像在被他养著,很不舒服。
不过,忽然想起小蕊的肚子,再有五个月,就要做舅舅了,是不是应该先去买些东西贿赂贿赂那个小东西,让他出来以後第一声会叫的便是舅舅。
一想到那小小的个头,嫩嫩得脸蛋,小鼻子小眼,蠕动著那张还不够我麽指粗得小小嘴,挥著还不够木棍粗得小手小脚,真是可爱得没话说。
婴儿商场里的东西可谓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什麽婴儿床,婴儿被,婴儿车,衣服和玩具就更不用说了。
我看得眼睛都快直了,也没挑到一样东西,也许大男人来买这种东西,的确不适合吧。
一路上,卓阳看著我那奇怪样,大惑不解的眼神就没变过样,有这麽新奇吗?
“你这一路上,嘴就没合上过,什麽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你懂什麽,快要当舅舅,这不给开心得,我一定要让那小子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就是叫舅舅,而不是爸爸或者妈妈,哈哈!”
他很不给面子得摇头晃脑,不敢苟同,把我气得,真想把他那张可恶的脸给蒙上。
商场里的营业员见我俩转了几圈也没看上一样东西,大概也替我们著急起来,好心得上前询问,需要什麽帮助!
这种东西,的确女人比较懂一些,我把意图告诉她,她领著我们来到一间专卖刚出生一个月婴儿穿的衣服柜台。
“先生,这里的衣服都是纯绵不扎身,专为刚出生婴儿准备的,您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款式,一定有您喜欢的类型,请您慢慢挑选!”
款式的确很多,花样百出,红黄蓝紫,颜色齐全,对於最怕逛商场的我来说,眼前已经有很多小星星在召唤,挥挥手,定定睛,忽然发现一件粉色的hello kitty。
小蕊这麽喜欢hello kitty,她儿子女儿一定也会喜欢的,主意一定,招呼营业员过来,要了一件粉色的和一件蓝色的,这样,到时候无论生男生女都有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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