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从不属於我 下----轩音幽篁
  发于:2010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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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那里生活,直到老去!
小芸姐在离开之前就下过严令,回来要是不带礼物,就别来公司,她会将我碎尸万断,为了小命著想,我当然得乖乖听话,伺候好那尊大佛。
不怎麽会买东西,还是经路过一位同样渡假的好心女士帮我挑选了一条价值不菲的丝巾,蛮有特色。
刚拿到礼物那会儿,瞧她那高兴劲,原来,我还真投其所好了?那兴奋的脸蛋就跟筱筱和小晨那两孩子一模一样。
知道我们要回来,他们两早几小时就来到机场接机,真不知他们还会如此挂念我们,心里还小小称赞他们几声,谁知,一坐上车才发现,他们哪是挂念我们,根本就是心急礼物。
心急火燎得忍耐到家,臭小子便开始嚷嚷起来!
“礼物,礼物,爹地,快把礼物拿出来!”
卓阳狠狠鄙视他一番,才扔出两盒东西!
“一人一份!”
长时间坐飞机其实很累,来到他那个金碧辉煌的家里,我便躺上沙发,谁知那小子要完他老子的,又跑来烦我。
“娄笑哥,礼物呢?”
我斜他一眼,转身懒得理他!
“喂娄笑哥,不是这麽小气吧!”
“就是娄笑哥,筱筱的礼物呢?”
小丫头嘴翘鼻头高,俏生生得小脸拉得比斑马脸还长。
“做人哪有你们这麽贪心的,你们老爸干爹不是给你们了吗,怎麽还来问我要?”
“爹地是爹地的,你是你的,这得分开不是!”
“谁说得分开,爹地的就是你娄笑哥的,你娄笑哥的就是你爹地的,这礼物是我们合买的,还想怎样,再多废话,煮熟的鸭子也能飞走,信不信!”
见老大开始沈下脸,立刻乖乖闭嘴不再说话,真是个乖孩子啊!
他见我怏怏无力得躺在沙发上,担心得走过来摸我的脸。
“很累吗?”
“还好,就是有点困,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洗个澡,好好补个眠,把体力给补回来。
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就把我拉回去,“回去?这不就是你家吗,你还想回哪去?”
我一时呆住,这什麽时候变成我家了?不妥得,还是回公司公寓住得好,那里清静,也自由!
“当然是回我衡西路168号的家,还能哪个家!”
推开他,我重新起身,理出自己的东西,放进一个箱子里。
“到了今天,你还要如此避嫌吗?”
他将我扳过身,无奈得看著我,夺过我手里的箱子,递给身後的家仆。
避嫌?瞎说什麽,我只是单纯觉得这麽大的房子住著空空的,还不太习惯!
“你想多了,我没准备避什麽嫌,只是还不习惯住这麽大的房子!”
因为我的解释,他的脸色缓了下来。
我最终没有再搬回公司公寓,还记得那次酒後糊里糊涂得一夜,他陪我搬去了那里。
他说那里本就是为我而买,连房产证上的名字都是我,很诧异,却也无奈。
从小芸姐口中得知,晨云和风彤已经达成初步意向,由原来的智能型多功能自动床变成光源环保床。
不知道这个结果是不是双方理性讨论得出的,只知道我还是很无奈。
对於呆瓜,我还是蛮喜欢他的,他帮过我,也给过我欢乐,所以这次我也买了一份小礼物送他。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沈思入定,从敲门声到敲桌声为止,他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娄笑,抱歉,我走神了!”
“想什麽想得这麽投入,不会是想媳妇了吧!”
打趣他,是我的一大爱好,因为喜欢看他憨憨得脸上红霞飞天,真的很可爱。
“别取笑我了,上次跟星海的合作是我负责的,我是在想那件事!”
“合作的什麽项目?”
早就听说那次合作,都过了这麽久,他还在想什麽?
“房地产开发建设!”
“你不是早就完成了吗,还在想什麽?”
“喔,没什麽,随便想想,对了,你找我有事?”
看他避口不谈的样子,莫非是商业机密?算了,反正咱也没兴趣,我将黑色的小长盒子摆到桌面。
他打开盖子,看见那支崭新闪亮的钢笔,诧异的张大嘴,“这!”
“这支钢笔很精致,笔筒上还刻著古城堡,挺有纪念意义,上次见你的钢笔都掉色了,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
“谢……谢谢!”
他爱不释手得抚著光滑的笔身,摸著由无数条细线勾勒出的古城堡,似乎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果然是呆瓜,连一支笔都能把他送入呆状,无趣得回到办公室,正巧小芸姐电话打来。
风彤来人了,是来详谈合作事宜,我发现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内心已经不会有什麽起伏,竟然可以用平常心来对待。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好像回到第一次在这碰面,同样的境地,却完全不同的心境。
再次见到他和她,心里居然连小石子投进湖里的那点点涟漪都击不起,只有平静如镜,我甚至都可以讲出祝福他们的话。
在那边的两个月,几乎让我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也变了一种心境,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疗伤药,才短短两个月啊,我便能做到如此。
官方的点点头,自然得走到卓阳身边坐下,他拿了一份资料给我,对我笑笑,还握住我放在腿上的手,这混蛋,真无聊!
“其实,岑总只要对於我上次提的建议满意,我们似乎已经无需多作解释,你说呢?”
“对於卓总的提议,我们已经开过高层会议,会议一致通过,这次我们来就是想跟卓总说,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
我打开资料,大致浏览一遍他们所说的那个名为光源环保床的方案,虽然在我眼里有些不切实际,可看他们言之凿凿,且真言实据得研究原理,又觉得似乎不是那麽异想天开。
会议当中,我没有刻意避开他投过来的眼神,因为我已经能坦然面对他,再也不会纠结什麽,反而是他,一开始射向我的眼神灼灼的,可随後,又变成复杂莫名。
虽然再无想法,可被如此盯著还是不太舒服,好不容易结束谈话,也确定合作意向,我一溜烟逃回办公室。
上次在医院说过的话,我还记得,虽然我知道那个孩子流掉不是我的错,可他不知道,他说不会再原谅我,那麽,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才对。
谁知,我屁股还没坐热多久,他居然敲门进来了,无奈之余更多的是头痛。
相比於我的坦然,他倒显局促得多,大方请他坐下,替他倒了一杯茶,很快就是合作夥伴,这点礼数是应该的。
“娄笑,我失去你了吗?”
诧异得抬起眼,不解得看著他!
“上次的事情,我误会你了!”
上次的事情?难道他知道不关我的事了?我可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自己告诉他,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孩子害死了!
更何况知与不知,都已无关紧要,我一点都不会在意!
“岑总,我想,如果不是公事的话,我还忙,抱歉!”
站起身才走出一步,他便拉住我,挡在我身前,“娄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我轻叹一声,无奈得拨开他的手,“岑一风,别再纠缠了,我们已经不可能,既然你觉得罗彤好,就好好对她,我,也已经有了属於自己的幸福,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他浑身一震,眼瞳闪了闪,嘴唇开阖数下,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忽然有些同情他,却也无力帮助他,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处理文件。
门又被敲响,卓阳跟罗彤齐齐走进来,呵,不会是两人商量好了来捉奸吧?
“一风,是不是该回去了?”
“恩!”他很快恢复原样,最後看我一眼,回到罗彤身旁,与她并肩离开,我也终於呼出一大口气,这尊神还挺难送的。
卓阳那厮很快凑过来,趴在我肩头,用指头开始玩我头发,真是无聊!
“你们谈了些什麽?”
“什麽都没谈!”
“才怪!”
真是酸啊,就连喷出来的热气都带著酸意,这家夥!
“跟岑夫人来得这麽齐,该不会是特地想来捉奸吧?”
他忽然扳过我的脸,堵住我嘴巴,在我嘴上不住啃咬,不痛,却麻麻的,很难受!
我气得用力推开他,发什麽疯,这工作著呢,又想公私不分!
“以後再说这种话,我可不饶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挑眉看著他,见他塌了整张脸,觉得这个样子好可爱,不由笑出声来。
“你就是这麽想我的?我对你会这麽没信心吗?”
双手搭上他的肩,将他脑袋拉过来,认真得看著他,“我知道你对我有信心,可你对你自己没信心,卓阳,别再乱想,我们有Helena的祝福,还有神秘佛珠的保佑,我们会幸福的!”
看到我手上的佛珠,他眼神亮了亮,揉了揉我头发,笑应一声,终於不再纠结,含笑而去。
摸著一颗颗不知刻著什麽文的佛珠,我很纳闷,这上面的蝌蚪文,在我看来就像无字天书,而这串佛珠在卓阳给我带上之後,便再也取不下来,任我怎样拉,用肥皂水洗,就是丝毫不动,也不敢真的太过用力,怕一个不慎给拽断,也就由著它了,反正带著挺好看。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47)
第四十七章
当然,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咱小外甥或外甥女,上次那套衣服没有送出,在海边小镇上有一次碰到一名流浪老人,从他手中买下一条佛陀银链子,趁今天有空,跑了趟设计室。
小蕊已经将近八个月,大腹便便得,看她连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真替他担心。
“猴子呢,这种时候他不该放你一人在的!”
“他在上班呢,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他也挺累的,我这不还有几个人在,她们都会照顾我的,哥你不用担心!”
扶她坐下,我取出链子放到她手里。
“佛陀可以保佑宝宝健康平安的长大,我也是机缘巧合碰上一名流浪汉,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哥你有心了!”
她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眉头也皱著,不会有什麽事吧?
“我不在的时候,没出什麽事吧?”
她的眉头皱得更拢,真出事了?不会是那个泼妇来闹过场了吧?
“我妈他们都知道了!”
果然,他们该不会真的去猴子家闹腾了吧?
不过,猴子已经被他爸赶出家门,就算去闹,也没用吧!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金猴的身份,所以,只是来这闹了半天,就回去了!”
对啊,怎麽给忘了,他们的确没有见过猴子,这倒好,害我担心半天。
“你现在身子重,不管谁来,都别硬对,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
“放心吧,那天来闹了半天,她说不认我这个女儿,後来就真没来过,我们倒乐在其中!”
看她神色间有些疲累,却还硬撑著,有些不满,送她回去,又不干,只能扶他靠上旁边躺椅,大概是猴子特意为她准备的,正适合孕妇躺著。
这家夥,还挺细心,要当爸爸的人就是两样。
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不想打扰她,打著冷气怕她著凉,找了条薄毯过来替她盖上,准备回去。
“哥,明天周末,金猴要上班,我明天要产检,你能抽空陪我去一趟吗?”
呃,产检?这也太夸张了吧,可看著她一脸期望的样子,又无法拒绝她。
“好,明天我来接你!”
井天那家夥突然飞来电话,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说他把小源给惹毛了,已经好几天都不理他,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那麽好脾气乖顺的人,他也有本事把他惹毛,真行,佩服,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来到酒吧的时候,我一度以为那家夥在故意耍我,这小源不是好好的在吧台里头站著吗,看来他是闲得发慌了。
走过去,重重在他面前一坐,一把拉起他衣领,“你小子耍我玩呢吧,小源不好好的在这吗?”
“哎哟小爷哎,他这不是不理我吗,任我怎麽哄他骗他,他都不跟我说一句话啊!”
呵,都把他惹毛还敢骗他,他这不是存心让人家更生气吗!
“怎麽回事,说吧!”
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咱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了不是!
他紧张得瞥了瞥小源,见对方压根就不往这边看,才小心翼翼得趴到我耳边,甕声甕气得开口,“其实也没什麽,就是……哎……我就是逼著他以骑乘式来了一回麽!”
噗,骑乘式!他居然逼那个脸皮薄得像张纸的小源以骑乘式让他快活!好样的,真看不出啊哥们!
“知不知道,以前那小子若是跟我说这句话,我是怎麽对付他的吗?”
他很诚实的摇摇头,愿闻其详得乖孩子样瞅著我,我对他笑笑,然後趴到他耳边故意用力吹口气,让他猛缩了缩脖子,才拉开笑脸。
“我会让他光裸著身子去操场跑圈!”
“咳……”
一定是空调开得太低的缘故,他都著凉了,一个劲得咳嗽不止,瞧那脸红的,真是可怜!
“我这不也是喝醉的缘故啊,否则又怎舍得绑住他!”
“什麽,你居然还绑著他?”
我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得看著他,他是疯了吗?他居然绑他!
“其实……其实还不止!”他见我眼睛再大一寸,吓得忙缩了缩脖,声音也更小一分,“我……还烫伤了他!”
“你再说一遍!”我以为是我听觉出问题了,他刚才说什麽?烫伤?
他见我越来越危险的眼神,突然像押赴刑场就义般,一狠心,快速一次将所有话都给倒出来。
“我烫伤了他,不仅烫伤,还有咬伤,其实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是在玩SM!”
我啪一个左手耳光打过去,他的声音也立马消失,我知道小源不会打他,这一耳光,是替他打的,来到另一边,见他正呆呆的来回擦拭同一只杯子,我抢下他手里的东西,他立刻回神。
“娄笑,你来了!”
如果不是那王八蛋事先告诉我事情真相,还真会被他那张笑脸给蒙过去了。
皱皱眉,拉过他的手撸起袖子,难怪这麽热的天,他还穿得这麽厚,他被我措手不及的行为吓得愣怔片刻,而後立刻紧张得抽回手,重新将袖子拉好。
上帝,井天这小子真的疯了吗?这又是鞭痕,又是烫痕,又是咬痕,他在干嘛?手上就如此,那身上还不更加!
“小源,你马上出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麽热的天气,伤口很容易发炎的!”
他的眼眶很快红起来,肩膀压抑得抖动,拼命摇头,头埋得那叫一个低。
我抓起他手腕,想拖他,可他死命甩开我,一个劲摇头。
“不,我没事,我不去医院!”
“你这样会出事的!”
“不我没事,真的没事!”
他依然只拼命摇头,我明白,他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伤,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啊,急人!
瘫坐上凳子,敲击著吧台,望著那个固执的人气得差点晕过去,这时,一杯清爽可口的白开水递到眼前,抬头斜他一眼,拿起水就灌,瞧那殷情样。
正急得无计可施,忽然横臂伸过来一条蛇状物,对著我脸上就是一口,转头见是卓阳,立刻舒展开眉头。
“快帮我想想办法,小源得去医院!”
“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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