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精致却狭长的走廊,看到一个人隐没在黑暗中------[晓少爷.]一丝不苟的声音.
------我的身体定住了,刹那全身就笼罩在一片冰冷中.什麽晓少爷?那个人在说什麽?我此刻一定很迷乱,我脑中竟然是全然的空白.周围的一切我都看不见了!我反射性的就要逃离.------
[晓儿,你还想逃吗?-----逃了这麽久,还不够麽?]
这样轻柔的声音却令我感觉彻骨的寒冷,理智渐渐回笼.梦魇却向脑中袭来.我闭上眼,心里一片死灰.
19
我并不是要逃,而是不知道该怎麽办.如果我无法忘却,那我将无法面对.这麽多年,想了很多,但还是觉得无法诠释一切.以为可以一直都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今天发现终究是不可能的.
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显现出一张令人惊叹的脸,但我绝对不会错以为此人的性别,因为他有一双无比深邃霸气的眼睛.望著你似乎要把你吸进去.他优雅尊贵的步伐,竟让我有一种时间和空间的错觉.
他每走近一步,我的心就沈下一分.但我已经无法移动.他水蓝色的瞳孔映出我整个人,简直令我无法遁形.
[惊讶吗?在这里遇见我,晓儿?]他对我笑,彻底颠覆他刚才的高贵矜持,浑身逸满邪气.魅惑人心.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给我这样的变化,也只有他抓的住我.
[没有人会对欧越惊讶.]口中机械的吐出这些话.即使可能会激怒他.
他收敛了笑容,侧著头,眼睛斜斜的凝视著我,该死!这个男人总是俊美的可怕.让人心神迷乱.
我无法不把眼光投到他的身上.
下一刻,他已经靠近我.轻轻执起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恩,我很满意,你已经成为一个男人.]
[越哥哥,你这是为什麽?]我退了一步,躲开他的逼视.
[为什麽?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他哼了一声,长手一捞,就拥住我.[你是我的!四年的时间应该让你明白的.晓儿.]
他的怀抱已经不那麽熟悉了,却还是轻易瓦解我的武装.我这才发现过了四年,身高已经与他差不多.也只有现在,我必须真正面对一个男人的感情.
他终於已经不想再等.我也已经不想逃避.或者,更是,无法逃避.
轻叹一声,我回拥他,手绕上他的脖子,[越.......]其实我心里无措的很,甚至不晓得下一步要做什麽,该做什麽.瞬间,我们的舌头就激烈的缠绕在一起.他的吻,不象他的外表,狂野的很,带著掠夺的意味.而我也应该不甘示弱.此时,我们互相夺取著,不知休止.
[你简直太迷人了!]他称赞我.游移著抚摸我的身体,[还有完美的身材!]
[你也不错.越.]不要再装做是以前的欧晓,我是安晓.一个男人.
望著我,他眼中渗入点点寒意,[为什麽要倔强?难道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麽?]
[不要总试图挑衅我!欧晓!]他冷酷的说.
断肠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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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这几天是忙的很,来不及,我会尽力写的.请多多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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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残月20
在一间豪华的内室,最醒目的不过为那张KINGSIZE的床,不要以为那 是哪位富豪享受美女的地方,因为此时这张床上正躺著一个的男人-----很不幸,那个男人就是我.
身体真的很烫,在这时,身体变的十分敏感,尤其是身下的高级亚麻针织床垫,虽然以前是我的最爱,----现在却给我莫大的痛苦.刺激著我的意识.梦中的痛楚阵阵袭来,头脑的理智绷的死紧,似乎瞬间就要断裂.........
欧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著我的挣扎,眼神复杂.[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变的这麽倔强.以前你是一针就受不了的.......]
[以前只是以前,只代表欧晓,今天不!再!是!]滚烫的热流让我说话都十分困难,尤其是听见他这样侮辱的话时.不要再提以前,你没有资格,看著我被欲望折磨,你不是很高兴?
[真的不求饶?]欧越威胁似的站起身.
我别过头.
[很好,那你慢慢享受吧.]欧越象是被我激怒了,残忍的说.忽然又转头,[我会期待你自己来精彩的表现.]
门被甩上,平日优雅如丝的他也会这样?看来我真的给他难堪了.
轻轻叹气,我试图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静静熬过药效.反正很多年前,也就这麽熬过来了.没有什麽能让我轻易妥协,欲望不能,梦魇不能.
盯著雕刻精致的天花板,思绪渐渐迷离,我不该这样,我又能如何?我的今天是谁造成的呢?我的矢口否决确实令他错愕,他一定後悔了吧,放我走,是他的错还是别人的?..........
昨日纯净亲昵的早已不在,我的爱也已经在那一天灰飞湮灭.我们之间,已经无所谓谁给谁痛了.
由於母亲,我一直深得父亲宠爱,而欧越是另一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女人,即使我现在想起来也依旧深刻,那是一个很高雅,很高傲的女子,作为一个意大利世袭贵族的女儿,父亲娶了她.
在我刚出生时,与我最亲近的听说不是母亲,不是父亲,而是一个8岁的蓝眸少年,那个爱叫我晓儿的少年.我不否认,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确实是待我极尽宠爱.而我也是极爱他的,我的小越哥哥,他的眼睛笑起来象新月般可亲.
在我略微懂事时,我才明白小越哥哥其实是很忙的,作为家族的内定继承人,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才8岁,我的小越哥哥就整天学习经济管理了,毋庸置疑,他实在象极了他的母亲,聪慧骄傲.成为父亲最自豪的儿子.
但,不管他有多忙,每天晚上他都要陪著我,教我学习知识,我再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博学的人了,他交给我一个世界,成为我人生最具启迪的开始.
我喜欢他的骄傲,我喜欢他的笑,我喜欢他对我的宠溺,我喜欢他强健的手臂抱著我睡觉,我喜欢他在我额头上亲吻........他的一切我都好喜欢,我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完美的人.
那夜以後,我只是想问问他,在我拥有完美的世界时,为什麽要那麽轻易的毁灭一个少年的梦呢?那曾经是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就那样被他所禁锢,不得超生.
...................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麽,今天仍旧无法探究.往日的烟云从未消逝,而我必定承受痛楚.
身体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我宁愿被人鞭打一顿也不要承受这样的难受.
我把脸埋入枕头,这个姿势正好提醒我下体的坚硬,我颤抖著把手移向腹部.[自己来吧,就不会那麽痛苦了.......]
[我会期待你精彩的表现!]恶魔的话又浮上脑海,我咬紧下唇,把手移开.身边的那一面镜子,映照出一个脸色潮红,满脸妩媚的男人,这算什麽?--------我的一切算什麽?
[当啷.]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甩手毁了镜子,满手是血.这样的宣泄却让我奇迹的平静下来.
21
鲜血终於让我有了一点清醒.混噩的欲望伴随著身体的疼痛得到一些释放.
[你在自残吗,欧晓?]欧越推门进来,蹙眉望著我鲜血淋漓的手.他的眼神很复杂,不舍,恼怒,痛恨,一一闪过.
我盯著他,尽管我浑身赤裸,我还是盯著他的身体,那看似纤瘦的躯体,实际上蕴藉著不可忽视的可怕力量.[欧越,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交易?现在?]他出色的眼瞳带著一丝戏谑巡视著我僵硬的身体.
[对,就是现在.]只有现在,我才能这样和他谈判.我不能预料,或许下一分锺,我的身体就要投降.我的机会不大,但我愿意试一试.
他的神色恢复,等於默许了我的下一句话.
[我们来打一场,如果我赢了,今天我就是自由的.]
他挑眉,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结实的胸口,[你确实长大了.欧晓.但是,我要的筹码你不一定付的起.]
[这是不可预料的事.]我退开一步,因为,我几乎不能承受他这样煽情的碰触.[只要你答应,我不会使你失望.我承诺,我会待在你身边,唯一的要求是-----我们之间的平等.]
[听起来似乎是你吃亏,但你的睿智真令我满意.我想你的母亲是为你骄傲的.]他的嘴里,总能吐出无比优雅的话语.[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这麽笃定?]
[很简单,因为你说的筹码,我押对了.我们需要互相提供机会.]猫身抓起床上的一条被单,围住身体.说实话,我还不怎麽习惯尴尬.裸身搏斗,听起来,太疯狂了一点.
[你会後悔.]他看著我定定的说,我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或许.]他确实有资格这麽说,当年他年纪轻轻就夺取空手道冠军.他的一切能力,我都毋庸置疑.这几年,他在黑白两道凌厉的手段,也够让人忌惮的了.
我们对视了几秒,思绪渐渐沈没.
我一记左勾拳袭向他,他灵巧的闪身一躲,[很好,中国武术.]我瞬间反身,正要来个回旋踢,他顺势出力,轻易化解.我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他毫不留情的力势.
师傅说,只有出手於无形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欧越当之无愧.
下一秒,他已经反守为攻,展开他柔韧的招式,我一时闪躲不及,腹侧挨了狠狠一记,钝痛传到大脑,我闷哼一声,差点脚软.他果然丝毫不手软.
本来下一手,他可以轻易击到我,我却趁著他一时的闪身来个下攻,他的小腿被我踢中.这也几乎用尽我的力气.他脸色一变.出手快了一倍,
我心下一凛,这样快的转变!想著,脚步就有些混乱.
[你知道攻击立於不败之地的秘诀是什麽吗?-----就是不变,它能应万变.]耳边迅速想起师傅的话.
他的招式固然迅速,我又为什麽要担心这个,我的不变,一定可以!
我於是退了几步,脚步恢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激赏,快的让人看不清.呵呵,大哥,接招吧.我从容勾唇.
22
我从没有怀疑自己有一天能和我的小越哥哥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当然,这样的信心,是很多人的力量,比如我的母亲,一个自主的女子,从不比男子逊色.
人生纯粹的意义很简单------尊严.
它给予我思考的能力.
我觉得自己勇气可嘉.所以今天我才要和他打一场.
他很快逼近,他的攻击,看似没有攻击性,其实杀伤力十足.这是一种迷惑.我上身向後一弯,顺利避开他的侧击.他似乎是早有预料,更加逼近,但是我将计就计,随著他移动,我们一起游动著,同时只守不攻.旁人要看我们这样斗著,肯定为我们著急.
在那个瞬间,我迅速向後一移,一个左拳,就要打上他的脸,他灵敏的偏首,我却改用右手侧击,此时,他已经逃不及-------
[呵!]他的脸被我击中,眼底闪过一丝不满.我立刻收了手.
他素来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脸,因此,只要打的到他的脸,就是赢家.我终於轻笑,我赢了他.但是,一场激烈的搏斗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力气,身体几乎逼近极限,我喘著大气,冷汗直流,低倚在墙上不能动弹.手上的刺痛疯狂叫嚣著,抗议著我不理智的行为.
他揉著伤处,眼睛在房间转了一圈,突然盯住我的手.[我差点忘记你的手比我伤的更严重.]他步伐优雅的走近我,我撇撇嘴,为什麽他在这个时候都能那麽优雅镇定?他蹲下身,执起我的手,力道恰倒好处.[幸亏没有玻璃碎片.]他望进我的眼,[你果然,还是个不让人放心的小孩.安晓.]
很好,我就是安晓.不过另一句话不是那麽让人满意.[你不必说这些,我已经赢了你.]
[某个程度上,确实.]他自嘲的扯扯嘴角,暗示著脸上的伤.[一个男人的力道.]
该死!他实在不应该生的这样……..美.连一个小小的笑容都这样魅惑.我的身体一热,有点不能呼吸.我闭上眼,[请快把医生叫来吧………]
[安晓?]他沈沈的声音钻到耳朵里,我身体又是一阵哆嗦.别了![我难受死了.]我用中文强调,我早知道中文里的[死了]特别有强调的意味.
[不必担心,医生一直在等著.]他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
[恩.]原来,他真的挺神算的,可,总让人摸清了骨头的也并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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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搂住我的腰,[……..]我正欲言又止,他轻哼一声,[你有力气自己到床上去?-------你不必担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不会失信.]
他说的没什麽表情,我却看见他眼里闪过的阴郁.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我怕我自己会[失信].顺从了他,我不想再说什麽.
他抱著我出了房间,对於他这样轻松,我还是颇为惊讶的,好歹我也有男人的重量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迎过来,[欧先生.]
[恩.]欧越低应了声,喉结性感的一动,我在心底哀叹一声,连忙闭上眼睛,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咬上的脖子,要知道,这样强的药物已经使我对肉体的敏感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我们先去医疗室.]<欧灵>家族拥有世界最完备的医疗设备,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身体恢复速度.注意到我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欧越加快了脚步.
我心底复杂的涌上一些温潮.
我们很快到了一间显得有些空旷的医疗室,我一僵,-------混蛋!欧越,你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你千方百计的要我投降,但我不会如你所愿!这里的设施一点都没变,你要提醒什麽,提醒你曾经疯狂的控制还是那些不堪的欲望碎片??
我冷哼.我会要你发现,你错的离谱,欧越.
深埋的伤口被狠狠揭开,说不痛是骗人的,他还以为我要勃然大怒.但,他可能又忘记了,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安晓,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也不是他能够一手控制的人.
我抬眼看了一眼忙碌的医生,看他的黑发,八成是个中国人.我思绪一转,想到严商,他或许已经气坏了,我还真有些同情起肖楠他们,触怒了严商,不仅撕毁了过去的情分,还可能尝到严商的手段.想起来,大概还是他们损失大一些.
至於何夏,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与他无关,他不会这样幼稚,否则也不是他了.
我一直东想西想,直到医生把长长的针尖插入我体内,冰沁的液体似乎在瞬间就缓解了我燃烧的欲望.我几乎想舒服地呻吟一声,但,显然不够合适.
见我咬住下唇,欧越问,[怎麽样?]
[还好吧.]我脑袋沈沈的,我急切需要休息,药物更是一种绝佳的催化剂.我又睁开眼,望著欧越,[我需要热水.]
[好.]他今天几乎是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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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谢绝了欧越叫人来服侍我洗澡的好意,我一个人走进宽敞明亮的浴室.躺进热水里时,我简直要欢呼了.
洗澡,在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个奢侈.
有的,只是混沌无尽的掠夺.
药效渐渐沈淀,我感觉身体又沈重起来.围了一条浴巾,我跨出浴池,脚步有些趔趄,几乎是用扑的,我一沾床就沈沈睡去.
黑暗的梦中突然闪耀出灼人的光芒.
喝!我连忙睁开眼.[是谁?]竟然这麽大胆,未经许可就闯入我的房间?
来人恭敬的回答,[晓少爷,是越少爷要我来叫醒您.]
身体经过休息,现在已经轻松的很.我迅速爬起床,这才意识到身上只有一件浴巾.
[晓少爷,这是您的衣服.]仆人立即伶俐的递上衣服.
我想了想,[你先下去吧.]
[是,另外,越少爷他在客厅等您.]
我看著他的背影,[等等.]注意到他一僵.[你,是谁?]
这个仆人似乎与别的仆人不同,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我只能这麽问.
对方沈默了一会.缓缓转身.[你,看看我.]
这是一张很温顺的脸.又很耀眼.瞬间就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了.
[是你.]是他,一个在<欧灵>家族地位很特殊,他的母亲,曾经是父亲的一个情妇,但是他,不是父亲的种.
怎麽说,看到他,我有些难堪.他见证了我人生中最荒唐最可憎的时光,所以我难堪.看见他,我又想起那些疼痛,那些挣扎.
[你好吗?]一直做为仆人,想来日子也不怎麽样吧.
[安晓,我很好.倒是你,脱胎换骨了.]他静静的笑了,露出两颊秀丽的梨窝.顿时衬的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是吗?
[告诉欧越,我很快就来.]既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就不必勉强.
[好.]
我到客厅的时候,闻到一阵沁人的咖啡香.
[精神不错.]欧越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握住瓷白的杯子.
[恩.]我坐进沙发,闭上眼,清醒一下睡意.我感觉到欧越的视线透过嫋嫋雾气琐住我.
他在看什麽?
难道他以为我该对看见那个人有很大的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