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愣愣看著我,眼泪竟然流下来,她搂住我的脖子,[安晓........]
[哭吧.秦姐,心里难过别憋著.]我轻拍她的後背.
她哭叫,嘴里说著[为什麽他不肯放过我......我恨死他了........]之类的话.我敏锐的觉察到秦姐这一切的失常一定和何夏的父亲有关.
[到底怎麽回事?]我问她.
她低头,[夏子的父亲......并不是我的亲哥哥,他说他一直爱著我,但是我怎麽能做出违背伦理的事情?於是我嫁给了那个的外交官.并想以此远离他.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放开我,那个美国女人其实都是他安排的!为什麽,他总是要操纵我的人生呢?........]
我知道她的疑问,不是爱一个人就会希望她幸福吗?不是爱吗,为什麽还要伤害呢?
[对於那样的男人,他的爱就是要得到你.他觉得只有他可以给你幸福.而你的人生,就应该是他.]我幽幽的说.
那一刻,我心痛的厉害.一切一切都象潮水一样,包围住我,令我卒不及防........
[小越哥哥........]
有一个笑的象新月一般的人轻轻的吻我........[晓儿,我要你!]
[不不!不!不要!!!!!--------]
秦姐瞪大眼,震惊的看著我.[安晓,你怎麽了?]
不要!不要你要我!!!!
我冲出房间,整个人都混乱了.再也听不见秦姐焦急的呼唤.......
7
我还以为我能够很坦然的去忘却这一切,但是我错了,当伤口被揭开,我才发现根本没有结痂,甚至仍旧是血淋淋的.
难道我注定被禁锢一生?
这实在太可怕了.
而新的挑战又即将来临,不知道是梦魇还是......
秦姐大概是明白了什麽,这几个月都不再和我谈心.我们都害怕暴露伤口,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感觉两个受伤的人在一起却不能彼此抚慰实在很难过.
但,我们只能沈默.
不意外的,我接到了明大的录取通知书.我没什麽兴趣和他玩游戏,但是由於他还没尽兴,我就被要求被动接受.乔宸在前天找我谈话.
[小安,我只想再问问你......]
[对不起.]
[小安,你会怪我不够耐心吗?但是,你知道吗,等你,对我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这是我的错.]
[小安,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是你了,你那麽洒脱却又忧郁,那麽开朗却又沈默,以前我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这样令人心折的人.大概我是无法得到你了,但是我希望你幸福,至少希望你明白,至少还有我!]
我什麽话也说不出口,拒绝这样的好女孩是我的罪过.我抱住她.她终於流泪,[既然如此,小安,我要离开你.我实在受不住了,这太痛了.]
[好.]我听见自己低沈的声音,慢慢的湮灭.
乔宸最终决定去德国.丘凌报了美国一所大学,并且通过了考核.
我最终都不能在一起,我必须孤军奋战.自己不是早就料到了吗,为什麽现在心里反而会痛,看来,依赖的确是一种毒,无声的侵入你.
秦姐不解的看著我,[你不是不想读明大的吗?]
[我不知道,有人要我去读.]我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了.
[哦?]聪明如秦姐,很快明白我的意思.[那,你要努力去适应.还有,我希望你不要轻易接近何夏,他.....很象他父亲.虽然我要他保护你,那也是无奈之举.你能理解我吗,安晓.]
我明白你的无奈,也非常感激於你的爱护.我轻轻握住她的手.
於是我一个人来到明大.开始我参与的游戏.
在明大的日子尚且过的还算安稳.只是游戏的前兆谁有猜的到呢?我倒是恨不得什麽都能低调一些,我的新同学们却热情的选我为班长,於是我又开始我被折磨的生涯.学校篮球队开始对新生招队员,同学们的兴趣都很浓厚,一个劲的催我去取报名表.
要进明大的篮球队并不容易,起码要经过队长的考核.所以就有了报名表这个奇怪的东西.经不住他们的催促,我决定去拿报名表,之所以这麽不情愿,就是因为何夏是篮球队队长.说实话,何夏是个危险的人.不去招惹这种人是上上之举.
来到篮球馆,正当他们训练时间.馆内的女同胞占多数.我真怀疑篮球队是否是招募美男的队伍,队员的相貌都很不错,无怪乎吸引了这麽多女同胞.当然也有好几个酷爱篮球的男同学在一旁羡慕不已.
何夏就算站在这麽多的[美人]中间仍然那麽显眼,我大老远就看见他指导队员.看来只能等了.我找了个偏僻的座位,准备打个盹.
8
这几天忙了一些事情,晚上又接著失眠,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住了,周围的喧闹反而成为催眠的奏曲,我靠在座位上就昏昏睡去.
似乎是过了很久,我头疼欲裂的醒过来,啧,坐著真不是人睡的.
[醒了?啧,睡的还真熟.]调侃的语气.
我抬头,是何夏,身边还站著几个高大的人,逆著光,看不清容貌.没心思和他侃,我站起来,[我今天是向你要报名表的.]环顾四周,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恩.]他应了一声,[你最近还去找小姑?]
明知故问.我懒的和他说话.迈脚就走.
[呵呵,我还没见过敢挑战你的耐性的人呢,夏子.]其中一个人有趣的看著我.
最讨厌被人象看好玩的东西看著.我冷冷瞥了那个家夥一眼,知道这个人,是篮球队的主力,张子斐.
几个人发出哄笑.我停下,对著何夏,[如果你们篮球队的人是这麽无聊的话,那麽我看我还是建议我们班的人不要来参加了.]
[哦?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安晓,是吗,看来你实在大胆的很.]听出另一人声音中尖锐的讥笑.
就算他们知道我和秦姐又怎样?我冷冷一笑,感觉自己有点火.
[站住,谁准你走了!我倒是很想会会你.有名的安晓学弟.]又是那个尖锐的人.他拦住我.英俊的脸上浮上阴冷.
我眼睛一眯,心里马上暗叫不好.怎麽又要失控了?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请让开.]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我已经不能保证是否下一秒我还能这麽镇定.转头看向何夏,他没什麽表情,只是高深的看著我.
准备看戏是吗?下一刻对方已经掠向我的脖子.我弓身一躲.这一刻,心下一片清明.我不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而要加倍的还给他.
不过多时,已经证明我的胜利.尽管彼此都没有挂彩.
[够了,聂开.]何夏终於开了[金口].我冷哼.果然,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实验的结果,证明了他的一些猜想.很巧妙的激起了我的无奈和心性.我心中一凛,他果然从来都是一个高明的猎人,秦姐的话现在想来是再有道理不过了.
如果他硬要让我也成为他的猎物,我会让他後悔这麽做.今天的安晓,不再是那个沈默的人.[好了吗?我现在真的要走了.]我轻笑的看著何夏.
何夏抓住我的手,[我道歉.]声音中竟然透著一点急切.
[观众从来不需要对自己所选择观看的好戏後悔.]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来真正看戏的人是你.]我对站在篮球馆门口的严商说.
[是啊,不过我没有後悔,是一出好戏.]他淡淡的说.
[是吗,真难得你喜欢.]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时间思考.
他的下一句话令我停下脚步,[果然你还是放弃隐藏了.]
他真的很厉害.[那又怎样?]
[很好,这样我的游戏会更有意思的.]他含笑嘴里说出残忍的话.
我一僵.
9
我一僵,即使我能多麽镇定.
[我不想和你玩游戏.]我已经没有什麽本钱了.这一赌可能会把自己都失去.
严商摇头,残忍的堵死我的退路.[现在说这样的话太迟了.你,必须陪我玩到底.而且结局还是未知.如果你後悔,我会用另一种办法让你屈服.相信你我都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这样会失却很多乐趣.]
果真是魔鬼,说出这样的话都快想当然了.另一种方式,我想都不会想.
如果要成为强者,我必须勇敢面对,去和他竞争.否则我必定失败.
进入明大不久,我联络了母亲.我们不常联系,因为我们是自由人,但是我们之间存在无法阻断的牵拌.
我向她简述了一下近来的情况.她叹口气,[晓晓,我知道你很让人放心,但是别放弃了自己的天空.]
[我知道.]
[晓晓终於一点点长大了,我当然很欣慰.你选择的专业是企业管理,是不是准备继承我这边的产业呢?]
[暂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我随时可以.]母亲从没对我提出什麽要求,我一定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我不会和你客气的.]母亲轻笑.
[当然.]我也轻松起来,[你的身体还好吗?]
[很好.]我知道她从不勉强自己,也不会欺骗别人.
[那就好,再见.还有,保重.]
[,我会的.再见.]
篮球队员的招募工作最终易手完成.半个月後,按照惯例,将会有一场与[非贵族大学]的篮球联赛.这是很多普通大学争取的机会,通过比赛能大大提高他们的篮球训练水平.
就在前不久,我已经成为严商的副手,跟随他处理学校的大事.凭我的
成绩,这个位置属於我当然没什麽异议.而,那些所谓的名门之後,自然更不会在意.
[安晓,篮球联赛的事情就你来负责.]严商交给我几分文件.
[好.]
[这麽快答应了?]他挑眉,看著我.他的脸属於那种很能吸引人的类型,连小小的挑眉动作看起来都十分有韵味.
[我有什麽理由需要迟疑吗?]何况这样不算大的事,只能由我来做.不是不知道他的忙碌,兼为家族企业继承人的他已经开始接手公司.
他只是冷淡的点头.这个男人基本上就这麽几种表情,迄今我没看过他失控的样子.说到底,也是个极危险的人.和他玩游戏,结局不外乎两种,一是我胜利,但是要全身而退大概不是十分可能.二是我彻底失败.後者对於任何人将是万劫不复的.
万劫不复,那太可怕.
处理完那些烦琐的文件已经晚间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寝室.
严商曾经提出给我一套校外的房子,我拒绝了.他大概是不明白我的.作为一个男人,不会愿意被施舍.何况,这些并不是我应得的.
明大的有一片[芳草地],种的都是些奇珍的树木,流水亭台,假山环绕,环境很是好.我每每回寝室都喜欢在湖边待一待.
那是个思考的好地方.令我思绪清明.
但是今天看来是不行了,那里已被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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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已经站著一个高大的人,今天月光暗淡,我也看不清人的具体样子.算了,回去睡觉.我耸耸肩,就要离开.
[安晓.]男人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不过我还是听出是谁了.
[是你啊.]我还真没料到何夏他会来这种地方.我就定在那儿,也没转身,等他的话.
察觉他转过身,盯著我的後背,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小姑坚持不肯回去,我父亲气坏了.]不知怎麽的他的声音有一丝压抑.[他认为是你的原因,要对你下手.既然小姑开口要我保护你,这事,我不能不管.]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是笨蛋呢.]这样也答应,那天晚上他压根就不应该答应秦姐去和他的父亲作对.[现在你和我说这些有什麽用吗?]
[.........]
成哑巴了?[当然,我自己也不认为我需要你的保护.所以你完全可以不再烦恼了.]
猛然的,他狠劲扳过我的身体,漂亮的脸上有一丝复杂,以及恼怒.
啧,力气还真不小.不过两个男人对峙著有什麽意思呢?
[说来说去,你还是记恨!]他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过了一会,终於消化他的话.我有必要吗?盯著他漂亮却几乎冒火的单凤眼,我也冲动起来.我甩开他的手臂,提住他衬衫领口,抓著他压在旁边的树上.
[我说你才烦呢!你做这些幼稚的事儿我还没和你气呢?你到质问起我来了,还心安理得呢.你说你在弄什麽啊,我和你没关系,你少来招我!我以前的随和我代表我的妥协,我的淡然不证明我不是男人!]
他似乎也没料到我的怒气,愣了半晌.随即又深沈的望著我,我被他看的不自在,放开了他.
[安晓,我可没不把你当男人.不过你这个人还有多少是让人意外的呢?]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动气.这男人修养还真不错.
[那麽,以後,别再尽做些可恶的事了.]我抛下一句话.[我们谁也不招谁.]
他只是用他黝黑他眼睛凝视著我.
被男人这麽看著可真不舒服,就算他有多漂亮.久违的难堪又一点点浮上来.我立刻决定离开.今天的事发生有点没头绪,我似乎也不应该这麽样........我在浮躁些什麽呢?
[我答应.但,我承诺过的事,我不会失言.]
[随你.]
其实我至少还是有一点不安的,我感觉到身边的危险是去了又来,此起彼伏.饶是我有过敏锐,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我没去严商那儿,今天什麽事也不想做.
严商倒是神通的很,找到正在实验楼顶楼抽烟的我.见了我也不说话,不过透过烟雾,我感觉到他在观察我.
怎麽,我有那麽好看吗?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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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那麽定定的望著我,我突然觉得不耐烦起来.
[你在焦躁什麽?]可他的口气完全没有探究的意味.
我一惊,手里的烟掉了.......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很危险很犀利的男人,甚至比......他更加能了解我.了解,是我最不愿意别人来拥有的权利.
他一下子就轻易的看出我深处连我自己也难以解释的心绪,我不能不大惊失色!
[.......]没想到我也有当哑巴的时候.而,昨天,何夏是否也是一样的心情呢?
我真的在焦躁吗?
什麽什麽什麽.......
[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在害怕.]他淡笑.在读取我冷漠的目光後他又摇头.[显然是不能的.]
[可是,至少我知道了,你并不是时刻充满战斗力的,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只是我还没遇到.]
我宁愿永远都不要让你遇到.没有人会愿意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最致命的东西.而我自己甚至也不想面对.这些他都不会懂.如果有一天他懂了,那我就是这场游戏中的失败者.
[哼,你说这些有什麽意思?无非想要激起我的对抗,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的尝试不总是能成功的.]
[我的尝试?你的说法似乎比我自己想的还贴切呢?]他扬起嘴角,可眼神是可怕的.
[我倒想知道,你还能用你聪明的脑袋预料出什麽事来.]他在靠近我.他的气息包围我.
但,我至少还懂得去呼吸.
呵呵.他看著我低笑.却在瞬间夺去我的唇.
我以为他要来决斗呢.不管是谁,我都没有义务为他敞开我的嘴巴.
他的唇倒是与他本人截然相反的灼热,象是要燃烧我.他绝对是个高明的情人,一点也不著急,啃咬著我的嘴唇.酥痒的感觉刹那抵达我的感官,我得承认,他已经勾起我的冲动.
我们身高相当,他的手刚好拥住我的腰,是的,刚好的可恶.他的手顺著我的背脊轻轻移动,我不禁一阵酥软.而,就在那一刻,我的嘴被他趁势攻陷.
比刚才更加灼热的气息已经为我燃烧了!他的舌,灵巧却有著一丝焦躁,卤莽却又优雅的迅速滑进来.不行!
猛然的,我一手把他的身躯压向我.,一手扣住他的後脑.我的舌头也乘机缠住他的,更加猛烈的引导著,试探著.他激动起来,贴近我.与我做著更进一步的接触.他的火热已经成功点燃了我!
我们都疯狂了,彼此不断的需索,意识渐渐淡去,只剩下单纯的欲望......
12
这是个吻,是个十足的深吻,但是又不是,因为我们都觉得这更加是一次挑衅,显然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
其实我并没有要深化这样的行为,当我要退出时,他也并未阻止.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太急躁,彼此在心绪潮起时更需要温存的对待.於是我缓缓放松了对他的身体的压制,舌头调皮的绕了绕就要离开.他的气息有点乱,但-----
在我的唇即将自由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见彼此唇际暧昧的银丝,平日淡漠的眼神瞬时染上幽昧的色彩,那是不该有的-----欲望.我没有想过要这样发展------
他顺从了自己,执起我的下巴,开始轻吻,并温柔的渐渐深入.
他的技巧真是没话说,我曾经有过非常多的与成熟女子接吻的经历,她们的吻千姿百态,练就了我的技巧和经验.他不同於女子的灼热的唇,坚韧的舌以及温热的内腔都吸引著我,不得不说和他接吻是一种享受,即使我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相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