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殇 上(兄弟)————极闲攻
极闲攻  发于:2010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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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

  一股隐秘的热流上涌,我的腿被分至两边,男人竟然在我后面舔,另外一个神色下流,摸摸嘴道,“要不咱们先玩一玩?”

  “哈哈,不行!这能买个好价钱别糟蹋了!哈哈!”

  被强行灌了安眠药后我再次昏睡过去,事情已经糟到超出我能够想象的范围,迷梦深处是那间禁锢我所有记忆和快乐的黑屋子,亚连的体温,亚连的声音,亚连,亚连……

  大家族总是有最为腐烂的一面,可惜我所了解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在上层的贵族和财阀中间,曾经豢养美少年以攀比交换的恶劣行为风靡一时,鲁特亚家族的一个分家花了大笔的钱参与这方面的豪赌,被爷爷发现除名后,从此穷困潦倒债台高筑后来醉死于街头。爷爷最恨这种人,他们让家族蒙羞。曾繁盛庞大享尽尊荣宠爱的鲁特亚家族绝不容许这种渣滓苟活,这是远远高于法律和信仰的威慑力。

  19 买卖交易

  嘈杂迷幻的乐曲,暧昧柔媚的灯光,大麻的香味,低俗下流的对话让我无法清醒,浑身锥心刺骨的躁疼和烧灼逼迫我不停喘息,持续的耳鸣,下半身淫糜酥麻的快感几乎将我的身体掏空,全部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似的疼。急迫,饥渴,被绑缚的四肢勒出了红色的印子,我不安地扭动,被折成“M”状的双腿被牢牢固定。冰凉汗湿的手在我背脊上滑动,蛆虫蠕动一样龌龊。

  “先生们,今晚的物品起价20w,这真是最近几个月来罕见的珍品,上等的容貌赤裸的身体会像狗一样渴望您的爱抚和调教,您还犹豫什么呢,拿起您的竞价器吧!”

  黑色的眼罩让我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但逐渐一浪高过一浪的竞价声几乎淹没了我。猥亵的男人不断抚摸我的上身,被注射了媚药的身体止不住颤栗,昂扬的分身已经完全将我过去的一切都否定了。无法开口说话,无法挣扎,这污秽的境遇把我的眼泪都染成了黑色。

  “130w。哦,佩基蒂先生出价130w,还有更高的吗?别错过这件尤物,130w一次,130w两次,真的没有了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好!佩基蒂先生,130w三次,恭喜佩基蒂先生,将您的狗带回家吧!”

  很快有人走近了我,温暖厚实的毛毯盖在我身上,一个醇厚低哑的嗓音带着烟草的味道贴近了我的耳朵,“小狗,回家吧。”

  再度陷入一阵昏迷过后,凉风卷着雪吹到了我的脸上,药性没有退却但我的四肢已经能够微微活动,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打在身上竟如刀子划过似的。我的嗓子还无法发声,人贩差点毁掉了我的声带。

  “中午还艳阳高照,傍晚却下雪了。怎么样?不是很冷吧。”

  我全身僵滞蜷缩在毛毯里不敢动弹,背后的男人伸过来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被迫侧过脸去,入眼的是个中年男人,他穿着考究,长相稳重俊朗,车门口靠放着一根狼头金质拐杖。

  “马上就到家了。晕车吗?”

  我戒备地盯着他,车门的把手就在眼前,如果他再有别的动作我就跳车。

  “……他们给你灌了药水,没法说话是不是?”男人见状收回了手,微微笑着说道,“你可真贵啊,放心我会叫人给你治好,别害怕好吗?”

  车速很慢,药性也在随时间慢慢消失,我一面堤防男人有什么举动,一面伺机而动,在车子停下来后我马上逃跑,现在已经顾不得能逃到哪儿,只要引起路人的注意就行,这群该死的人贩我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让我受到这样的耻辱,混蛋,混蛋!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渐渐停靠在道路右边,司机下车给坐在我身边的男人开车门,就在他半个身子离开后,我用尽全力拉开车门滚了下去,腿脚虚软程度比我想得要严重根本没有力气,我趔趄着摔倒在地,惊慌之下匆匆瞧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黑压压的森林和飘扬的飞雪,挣扎着支起身子我咬紧牙向前挪了几步,毛毯拖地,雪地上的寒气就像子弹似的穿透我的身体,那个司机大喊着冲上来抓住我的头发死死按在地上并且屈起左膝磕在我背上,隐藏在雪地里棱角锋利的石块划破了我的脸,只见中年男人拄着拐杖慢慢走近,哈着雪白的雾气,道,“别这么粗鲁,把他好好带到房间里去。”

  不远处灯火辉煌处是一座小型城堡,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花胡子老人站在门口行礼道,“欢迎您归来,老爷。”

  我被人像货物一样扛在肩上,屋里强烈的灯光刺得我泪水汹涌,中年男人脱去大衣,又在一个女佣递上来的文件上写了点什么后才上楼。司机将我扔在了一间套房的大床上,壁炉里燃着火,中年男人道,“出去吧,对了,叫医生过来。”

  “是,老爷。”

  中年男人点了一支烟,打量着我,靠在壁炉边笑道,“我今天误了一笔生意脾气可没有平日里好,别激怒我。你叫什么名字……呵呵,我忘记你现在无法出声,没关系,我们一会儿再认识也不迟。先洗澡去吧。”

  见男人要走来,我赶忙往床的那一头缩。因先前被灌了媚药的缘故,身体对疼痛很敏感,方才的划伤疼到了骨头里,却又瘙痒难耐。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很危险,反抗已经不大可能,若是被这个中年男人干了什么我这辈子就全毁了,无论如何我要先稳住他慢慢周旋。

  男人脚下停滞,饶有兴致地笑了两声。我从床的另外一头下去,环视了一下四周,男人指指外屋,我蹒跚走出去。在浴室里我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被弄成了这副样子。忍着愤怒和羞耻,我放水把自己清理干净,逐渐,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侵袭,若是这么丢人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我怎么办?!爷爷也会把我赶出去,他一定会!

  回到方才的房间,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正在和中年男人交谈什么,频频点头。

  “老爷,这种麻药药性剧烈,治疗的话至少要一周。”

  “嗯,没关系……过来。”中年男人冲我招招手,“这位是夏纳逊医师,过来让她帮你检查一下。”

  大概由于夏纳逊是女性而且上了年纪给了我一些安全感,她和蔼地帮我把身上脸上的划伤消毒,创口大一些的就小心翼翼包扎起来,又给我吃了一片药,嘱咐我开口说话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不然会真的损坏声带。

  “佩基蒂老爷,我先告退了。”

  夏纳逊一走我又立刻紧张起来。但佩基蒂却没干别的,而是抽出一本书坐在壁炉前的摇椅里抽烟喝咖啡看书,我坐在床上瞪大眼睛不能有丝毫松懈。我尝试着出声,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基本能发出十分沙哑的声音了。佩基蒂拧灭了烟走来,道,“以后你叫我佩基蒂老爷,你呢,叫什么名字,小狗?”

  “混,咳咳!”

  “哈哈,好,好,抱歉,来,告诉我你的名字?要不然我会帮你取一个或者——就叫你小狗了?”

  “亚,亚拉!”

  “哈哈,很好。”佩基蒂突然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手腕,道,“亚拉,很高兴把你买回来,以后这儿就是你的新家,你可以任意走动但——别动歪脑筋想方设法逃跑,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还有一点你需要记住,你的过去都与现在无关,也就是说除了你的名字我允许保留外,其余的一切你都必须舍弃。”

  “学院……咳咳,咳,欧里帕索学院,我是被,咳咳咳被拐卖——我”我急切地想告诉他自己是谁,希冀他能帮我联络亚连或者学校,警察也行,无论如何我得开这儿然后一定要惩戒那些万恶的人贩!

  “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亚拉?”佩基蒂压根不理会我说了什么,他捏住我的下巴贴近,眼神凛冽,一字一顿道,“你以前是谁与我无关。”

  我咬紧牙关心里暗自想,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这种能花巨款买玩物的男人搞不好就是个有性虐癖的变态狂,千万别在安全离开此处之前被伤害,千万别……

  “这就对了,亚拉。”佩基蒂松开手在我脸侧落下一吻,温柔地抚摸着我头发,“你可以休息了,晚安。”

  没料到夏纳逊给我喝药的那杯水里也搁了安眠药,撑了一会儿我疲顿极了,眼皮不受控制耷拉下来,陷在床里睡去。隐约中,佩基蒂让我枕着他的腿,粗糙的手掌纹路沿着背脊一路向下。

  “老爷,卖家联系不到了,中介公司说对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没有回应……”

  “……真是可惜啊,算了,失一物得一物,我今天还是得了一件宝。”

  “……恭喜老爷。另外,与沙特奈公司明日的会议因为对方的请求而推迟,需要和他们再次通电话么?”

  “不了,这几天……我会很忙,也好,反倒让我清闲。你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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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安眠药的缘故我直到第二天中午时才醒来,夏纳逊医生又给我端来了药和水,这下我打死也不愿意喝水,只得把药片干咽下肚。一起出现在床边的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她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裙,自称是佩基蒂老爷派来专程照顾我的女仆,叫做薇。因为嗓子仍旧不舒服,我尽量不开口。清醒后我仔细回忆了昨日的事情,发现自己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我明白说出自己是鲁特亚家族的人那么,我有把握安全脱困,但我根本不能这么宣称,我不能让昨天的事情泄露出去,绝对不能让家族知道我被——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心里充满了恐慌和急躁。如果我不能求助家族,那么只能打电话给学院,我目前能想到的人只有贝索尼了,但这样一来我会落个把柄在他手里,这样丢人的事情,最好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权衡左右,我只有报警,能否奏效暂且不论,如果佩基蒂发现了怎么办?看样子他不仅有钱而且教养极佳身份一定不简单,他们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他们权威的反抗和挑衅,就像爷爷和爸爸一样,我太了解他们了!

  “一会儿要与老爷一同进餐,不要紧张哟,得到老爷的特别许可我今天可以在你身边帮忙哟。”

  薇负责帮我穿扮妥帖,从衬衣领口到鞋带都一丝不苟,最后还给我系了一个深红色的领结,站在大镜子前,比我矮了一些的女孩儿始终保持着标准的微笑,她让我想起了死去了洛伊。

  “嘻嘻,放心,老爷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好了,嗯,真漂亮!我们走吧。”

  20 亚历山大之钻

  “嘻嘻,放心,老爷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好了,嗯,真漂亮!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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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城堡很古老,外面是片被一夜小雪遮却的深绿色林海,具体方位不明,但应该还在克罗亚娜郡地界内。城堡内穷工尽巧极尽富丽堂皇,铺设红色金丝绒毯的二层走廊的墙壁上悬挂着名贵的油画,均出自大家之手,价值不菲。我暗叹之余也对佩基蒂的品位起了一份纯粹的尊敬,一个有思想深度的收藏家想必不会是个不分善恶的人,也许我该好好跟他再讲一次我的遭遇。

  二楼走廊尽头有一间几乎全部是玻璃构造的餐厅,正午的阳光正巧铺满,一排六个女佣都垂手立于墙根,长桌一头是正在用餐的佩基蒂,管家挎着他的狼头拐杖站在一侧。薇先脚走近去后向佩基蒂微微点头,径直拉出他左手边的一张椅子看着我眨眼。

  入座后,从前汤开始一场静默的午餐有条不紊进行着。真是许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很久之前我必须三餐正式,其余本家的人可以不参加,自从亚连开始走到我前面后,这种场合几乎和我说了声再见。比起着沉闷乏味的进餐,还不如回房间啃面包有滋有味。也许是心理作用,再美味的东西摆放在面前这张死气沉沉的大桌子上就断然失去了味道,我木然吃了几口如同嚼蜡,看看佩基蒂,他心无旁骛当我不存在。

  不知道亚连会怎样,想起自己的事情便苦水泛滥,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对,全世界都巴不得我受尽苦难折磨,那群可恶的偷包贼,那群该死的色情人贩,为什么偏是我一连遇到了!

  “亚拉,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买了下来?130w,这个数字在平日里可以买两个少年了。”

  用餐完毕后,佩基蒂这才优雅地擦拭嘴角,把目光转向我,“是你的眼泪,虽然被遮住,但我仍然看到了,你在求救。”

  我只想说,当时是又急又怕流眼泪,事后想想根本不值得。

  “感谢我吗?”

  我不动声色抽回被佩基蒂握住的手,冷冷把脸侧到一边。即便我可能省去了被某些变态折磨的危险,但说到底佩基蒂和他们一样。

  “……哈哈,真意外,你竟然不是专业的宠物。怪不得那些人给你灌了大量的药剂。亚拉——”佩基蒂倾身靠近我,蓝色的眼睛微微有一点金色,他抬起我的下巴,笑道,“看来真是非常值得,我喜欢还没有被驯服的宠物——那种征服的快感远远胜于被服从,明白吗?哈哈,走吧,给你看一颗钻石!丝毫不亚于你的眼睛——”

  我恶心他的口气,愤怒凶恶地瞪着男人一言不发。佩基蒂也不在意,享受了茶点后让我跟着他去书房。薇一直走在我身后,脚步轻盈好似无声。

  一进门,一幅巨大的女性肖像图便出现在眼前。我有些吃惊,那是“巴巴拉的微笑”,当然是赝品,但只远远看到便可以肯定还原度非常高。佩基蒂让薇留在外面后,反锁了门。我被眼前所见震撼,连忙上前细细观察,画像角落落有罗戈的姓氏,却没有正式的署名和他们家族的徽印。图中的巴巴拉女王殿下端庄自然,上色均匀饱满,简直与原画有以假乱真的效果,不得不令人惊叹!但若说缺陷,便是巴巴拉女王的眼睛,早年她因病痛左目沉疾久而不治,有些暗淡无光,在原肖像中画师捕捉到了这一点,若不是行家很难分辨得出来。在甄别邮票真伪时,这也相当重要。赝品终究是赝品,最多只能使人惊异罢了,来自原作所积淀的沉重和思考却能感动后人。我的父亲就曾在这幅画像前落泪,他说他看到了巴巴拉女王看似恬静的微笑后对和平的期冀,那伤痛的左目里恰恰敛纳了当年对于政局、国家、人民的爱和不舍,之后不久,极端分子便杀害了这位给大赦都帝国带来繁荣和平希望的伟大女王。巴巴拉的微笑,背后应该是泪水吧。

  不知不觉中,佩基蒂已经从身后抱住我的腰,他安静地等我欣赏这幅画作,末了对自己的收藏品充满自豪,道,“是不是非常惊叹,堪比原作不是么?”

  “……您怎么知道我认得出这幅画像……咳咳……”

  “嘘……小心保护你的嗓子,我还没有听过你真正的声音,亚拉。”佩基蒂轻轻按住我的嘴唇,仰头端详着画,笑道,“你说自己曾是欧里帕索国立学院的学生,我相信你有这点见识,是不是?”

  我大骇,这个人他既然相信我是欧里帕索学院的人还敢扣押我?!他可是参与了非法的人口交易!难道他的身份已经可以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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