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第二部————颠狼
颠狼  发于:2010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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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他叫。
我看过去,意思是。我先看到的。
“你要违抗主人?”
在看。但是是我喜欢的。
“就算你喜欢的,但是出钱的是老大。”
难道连喜欢的东西也要舍弃?
“我管你舍弃不舍弃,我的,我看中这个了……”
偏要呢??
“当心我把你另只手臂也给废了……”
“两位,不要争吵了,家合万事兴,家合万事兴……”老板笑眯眯得阻止。
“谁跟他是一家了。”
“我才不跟他一家呢!!”
“好好好,不一家的,一串链子,我把他分两份,一份给这位公子,一份给这位姑娘……你们看如何??……”依旧笑眯眯的。
我与月息互相看了一眼,点头,其实我喜欢的是青色的。
“我要红色那些珠子。”
“青色的给我好了……”
在互相看一眼,哼,转过头。
“年轻气少是好事情,以后到是要改改脾气,呵呵……”他手脚灵巧的拆拆分分,很快就把链子分成两条手链。
“青色本就稀罕,所以短了点,配姑娘的手正好,至于公子就带这串总体价值也差不多的红色好了。”他满意的点点头,环胸。
“对了,这东西能达成心愿吗?”月息抬头问着。
“某种意义上可以的。”老板看看我,转过身开始收拾东西起来。
“某种意义来说??那是什么意思?”月息不解的转头,眉蹙起。“死啊秋,你又在鬼笑什么?”
我则看着老板收东西,总觉得他好象收太快了,并忘记了什么事情。
“老板,不收银子吗?”反正钱不是我付的,我自然问的很利落。
“太阳下山了,要赶到客栈喂我弟弟吃饭,银子的话就不要了,呵,小姑娘别说我走了……”贼贼一笑,他背好大行李转身离开,我不懂的看一眼,在转过身体,看一旁的两个人。
一个笑的弯腰,一个气的发绿。
“那个老板呢??我要杀了他,居然给我这种东西。”月息盛怒的朝着我这边吼,但是老板呢?早就不见人影了,别人又不是笨蛋。
我看他没反映,还指指前面,说。“他早走了,你没发现?”
“我要楸出他是谁来,居然买这个给我。”
我不解的蹙眉毛。
“哈哈哈……”千秋走过来,帮我解释。“知道你们挑的是什么吗?”
不懂。我看过去。
“碧玺唉……哈哈哈……你可知道他的用处??”
辟邪?……不是一听就知道了。
“那可是能招来美好爱情,跟理想伴侣的石头……而你们两个居然分带一串……哈哈哈哈哈……月息王子跟流觞小公主……哈哈哈哈哈……你们的未来……哈哈哈……!!!”
“帝蝶迦给我脱下来。”
“不要,你给我脱下来……”
大街上一阵撕抖,为的是心爱的珠子不被抢掉,然后把对方的夺下来。
但是……最后,谁都没有拖下。

 

16
夹着风的天空晴朗的溺了眉目,浮云朵朵的蓝天,苍穹碧海完全的挂到了眼前,春,鸟儿报春的唱呤,木,飒飒声响成青绿,芽儿被未孵化的匍匐的虫子吞噬,细毛从它们身下倒下又竖起,新一论的生命,在光洁的阳光下,被春风吹的心染清雅。
冬寒,饥饿寒冷仿佛早成了焚坑炉中取暖的废纸,成灰飞在空中,然后被风吹到天涯海北,就不在你眼前。
闲散的人哈哈两声,白皙的手拍着嘴,揉了下眼,抬头看着树上还在爬动的幼虫。
不知道会变化成美丽的蝴蝶,还或是依旧的丑陋的甲虫。揉揉眉,我还不闲累的微眯眼见着,睨到新出的叶子出现齿轮,坑坑洼洼的不平。
“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身后忽然有人轻呢,我听出是谁,未回头,这是淡淡的回道。“天气正好……身体也好了……啊……就想看看别的什么。”
那人显然因为我的话而蹙眉毛,手伸过来摸上我的头,嘴里喃喃着。“也不过春天罢了,你生病了?”
啊……我有什么改变??抬眼看着伸来的手,手腕上一串珠子,剔透成红,银丝的绳子从中穿过,在结口下露出一条不长不短的絮头。睨着见着,没有移开眼睛,他的声音更加的怀疑了。
“啊啊啊……你发疯了,干吗说话这么小声???……我在摸摸,是不是发疯了……还是中邪了??……”
恩??啊啊??……没啊。我张眼,嘴里却什么都没答。
“喂,你到底怎么了??”他开始狂摇我身体。
“不要摇……不要摇……啊啊……”你这样摇我想说不说不清楚啊。
“那你说,怎么了?”他抓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看,甚是认真。
抬眼瞟了眼他,我低头咳咳连连,拂拂胸我说。“天热了,我就会发呆……而且一运动就会头晕……所以……”抬头,我朝他一笑,然后在他呼喊一声中晕到了他的怀里。
真抱歉……谁让你摇我的。
观赏的事情也就在这次的事件中结束,等在醒来,时间恍惚的不知道是早是晚。从他的床上爬起来,推开床旁的垂纱,发现不知何时半透明的纱成了不透明的薄绢刺着白莲。
推开后迷茫的站出去,长条状的荷绢帘外红绸的窄长条在每块白绢外。迟迟地看一眼,转过头去,正被刺目明媚的阳光射眯了眼。
唔……适应不过来,头又开始昏了。
撑住床柱子,顿了顿身体,好不容易定了心,抬眼,又转过头看看那床,蹙眉头。那家伙知道了?
桌上有青瓷茶杯,里面有芍药的花茶,成淡褐色的茶水是因为放了冰糖,应该放凉了,摸了下被沿,端起来偷偷地尝了口,苦中带甜,尝入嘴后清甜如甘露,眯眼,偷偷的朝边上偷看,见没人,仰头把茶水灌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满肚子的清香。
好舒服啊!!!好久没喝这么正点的茶了。
“什么时候我说过你可以动我放的茶了?”身后突然传来冷讽的声音。“给我记好自己的身份,别忘记你是我的仆人。”尖酸刻薄依旧,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默默叹气,转过身,正视他,等他接下去要说的话,或者是絮叨。
“我是倒什么霉了,收个仆人还给我有厥症(冠心病,不易运动)……”他碎碎念,我淡淡笑。谁让我天一热就不喜欢躁动跟太阳呢?更不适合做大量的动作,不过他也细心,为让我睡好居然把床罩子换了。
越笑越大,虽然声音没笑出,但是嘴角还是弯弯的勾起。
“我晕了?”生活了一不是一天两天,我平淡声音如此问着。
他点头,抓抓头发,也无奈地回道。“你居然有那毛病……唔……不意味着我有个性格变化多端的仆人。”
“性格多变?”
“本性暴烈,但是态度平淡……冬天了还是只小刺猬,现在却是只懒猫……”他低头慢慢思考,我拖腮看他。是啊,几个月前我还是只刺猬,对他做的事情处处提防,一双眼睛随时的瞄着就怕有人从后面伸手把我推到火坑,呵呵,而现在我心静了,居然连夜晟都快忘记。
想到几月前,天还凉,自然不担心心急胸痛,所以无法无天的处处与他作对。
两个人更因为手上珠链而随时找机会突袭。先是一路上一人站千秋一边,他是怕我们两个在大街上撕脸,丢皇家的脸。而两个小孩子即便被挡开了,还是互相裂嘴,张大了眼睛等待某人疏忽的那一刻,但可惜,在千秋背后踢去的那腿,换地月息撤过来的手指正好捏住我的脸。一脚一撤,马上被前面的千秋拿下。
“你们够了没,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公主,别给皇家丢脸了,我还不想被别国的将军耻笑。”那个时候千秋一人一个领子,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我们带回了夙风皇宫,而我们又怎肯罢休,在他乘机又伸手捏我的脸,我抬脚踹去,谁管你皇家不皇家的,这里我最大,两张年轻的脸上同时写着这句话,同时得到千秋一人一个拳头,我的仿佛比较轻。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边……”呵呵原来千秋发火是这个样子,我想着露齿笑出。
月息怀疑的看着我,问我。“在想什么?”
“呵呵,在想千秋的面孔啊,我们是玩劣的孩子。”我又勾勾唇。
“任性与多变吗?”他跟着似笑非笑,摸摸我的头,同样笑道。“我也没想到,跟你在一起还不错,感觉很好。”
我拍掉他不规矩的手,朝后坐到床上,高高柱子外是凭空的望台,有栏杆围着,四周都用空气穿来,八方的风景尽受眼底,薄纱从梁上飞纵下,在风中微微的飘动,视觉超级的好,空气也超级的好。月息正靠在长几上,玩着上面的孔雀羽毛的装饰品,并没在意我拍了他的手,他看向我的右处,露着纤细好看的侧脸。
这个时候就要开始惊叹造物的美丽,半张脸是芙蓉纤细的润色面孔,整张却是秀气预料将英俊万古的明朗,就如月圆月缺,有这个各自的魅力。
不过在月息的脸上却很少出现此时淡薄的哀惜,哦哦哦,真是漂亮,我尽量张大眼睛好好的欣赏。
“在看什么?”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看到,他并没回头,茫然的问。
“你啊。”我也大方。
他蹙蹙眉头,回过头。“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所以看着嘛。”
“有女人跟你一样,直盯着男人看的吗?”他眨巴下眼睛。
哟,说地跟什么似的,我露齿弯弯唇调皮的很。
“我才不是女人。”他的眉挑起,我跟着接上。“我是女孩儿。”
他的眉毛忽然扬地更高,哼哼两声。“身材平坦,骨骼清瘦的女孩儿?别忘记了,十四嫁人的女孩儿天下何其多,更不要说成母的了,你咋还是女孩儿……尤其已经与我同床共枕过。”最后的他说的呢浓,我听了满脸绯红。可恶的家伙肚子里念着,知道我的秘密还装不知道,难道非要我来说?……没门。
“但是为奴,为婢的人如何与平常女子相比?而且公子叫我睡我自然不会推拒,至于……床……”嚼嚼口水,我接着道。“那也只是公子喝醉了,蝶迦都不记得,您更不该记得了……呵呵,是吧。”该死的,吃亏的是自己,还要装好人。
“是吗?”他拉长了声音,看着我,嘴里依旧念着。“但是……为什么揉过的地方还是不见大呢??……”
“啊……你别说了。”我跳起来跑他面前堵上他的嘴。他看着我。等着我接下去的解释,我的脸自然刷红,想起夜里呢呢的声音与眼前的人,继续吞口水。
“主子要不说的话,谁都不会知道的……如果说了,那可不好,我可是敌国的公主……那个……”我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而他拉下我的手,盯着我,说道。“你现在还是公主吗?我咋没觉得?帝……”
“够了,我叫你不要说了。”
“不说了。”
唉唉唉!!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变性子的真正原因啦。
这个家伙居然知道我是帝淮匡,不是什么公主,呜……酒真能乱性,更不适合小孩子。
而为什么会喝酒,还有那样段故事。

 

十二月末,年初
莫姬的庆功宴在大过年的时候举行,满夙风的人都为这个美丽强悍的公主折服,深深臣服半身,是连皇帝都没有的拜礼,而她站在城高处,两袖一张,大家均平起身,欢呼莫姬这称号。
“莫姬公主吉态……莫姬公主永保我夙风……莫姬弘德……”一声比过一声的呼喊中,莫姬美丽的面孔露着高傲的笑容,微昂起的下巴,轻瞄下的眼神,民众又是一声欢呼,她的爱戴度比之夙风的君主还要热烈,而那个时候她才二八年华,稚气还为真正的脱掉。
莫姬从头至尾一句话未说,但是她镇定泰若的模样却不得不承认她的重要。
城墙上,另一旁月息完全是崇拜的目光对着莫姬,眼中是深深的沉醉,我则站在他的边上,拳头捏着,指甲刻在骨血里,睨着场下众人,心里冷冷地想着,你们欢呼的女人是恶魔,你们居然还不知道,多可怜,她为了现在的荣耀残害了我国的百姓,你们的欢呼是用他们的鲜血换得,你们的公主根本就是个杀人魔。
刺肉的痛,最后得到的是一双手握上,熟悉的温度跟适合,抬头,拼进如夜的眼珠子。啊……是夜晟。
我紧张的看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多久不见了,多久不见了??
他也睨着我,眼中仿佛是同样的话句,是有多久啊有多久??
我们就像是分隔两地的恋人在终于相逢的时候互相凝视着,周围的一切可以模糊,周围的声音可以忽略,但是他不可以忘记,我最爱的弟弟啊……但是越不想他模糊,他越是模糊起来……
“我没事的,你好吗?不要哭!!”十字的话,说的轻,他知道现在的情况,而我是真的哭了呀。
“对不起。”他依旧底头低声的说。“让哥哥担心了。”最后句说的甚是小心,怕是任何人都听不清楚,但是却落入我耳里,我摇头,把眼泪都困在眼眶里,咬唇一句话不说。
夜晟啊,为何见到你我就会哭泣,为什么……我居然会如此悲哀的想要哭泣?
不要哭不要哭……但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我顾不得其他,冲入他怀里抓着他的衣襟,痛苦起来。
“啊啊啊……我不要在和你分开了,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哥……蝶迦……你怎么了?不要哭不要哭啊?”他显然是被我突然变化的态度吓到,但是也不怪其他,拥着我让我哭。
这个时候世界只有我们,只有我们两个。
然而天下却因我的哭声停下一半的欢腾,楼下百姓自然听不见我的声音,而楼上夙风贵族们冷冷的转头看着我们这一方。
“帝夜晟!!”
“帝蝶迦……!!”
然后是两声冷冷的叫喊,一对兄妹回头,我被好好的困在夜晟的怀里,抬头怯怯到看过去。
“姐姐,你的夜晟好象不怎么听你的话啊!”嫉妒的面孔,月息看着夜晟冷漠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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