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炎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更加嚣张的在洛然身上游走，带着炙热的温度。
这种感觉熟悉而温暖，让人怀念且沉沦，意识中再也没有旁人的目光了，洛然抬起头抵上黄嘉炎的唇。
还是那诱惑的唇线，还是那醇迷的味道，在那修挺的唇形上滑动，把自己的津液覆满薄薄的一层。舌尖滑入黄嘉炎口中，在每一个角落掠夺扫荡，与他柔韧的舌翻卷，将空气一点点抽离……
环住黄嘉炎坚韧的腰，感受他怀抱滚烫的气息，让他的吻挟走脑海中所有的思绪，这些天以来的烦躁终于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看着洛然支离破碎的大口粗喘着，黄嘉炎笑的一脸诡谲：“馋成这样？要不要我们回去……”
“美的你——除非……你让我上。”洛然闪着妖冶的蓝眸，看起来心情终于回归了。
黄嘉炎笑的更加邪魅：“好啊，你那腰——能行吗？”
“用你操心！”洛然终于站起来，揪起黄嘉炎往回走，“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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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第一次，像个现代人一样生活：跟那些同样没有情感纠葛的人上床，挣钱，养自己。似乎也习惯了在强光勾勒的白日里睡觉，饿了叫外卖或者喝酒，然后无所事事的看那些完全不知道演什么的电视剧，或者玩游戏。
莫功休息的时候，会跑来给他做饭，美其名曰改善生活。有时候会拉去他家，反正在哪都是做 爱，吃饭，听他废话，时间久了，也就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
叶离觉得，他终于找到了这个时代的人们走着的路，终于不再无端的恐惧，他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尘不变的继续。
尽管洛然不在，但酒吧的生意还是很正常的运转着，叶离坐在那个洛然常坐的角落，两眼放空。自从洛然去了重庆，刘智鸿也不常来了，于是他的生活，真的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洛老板回来了？”随着一声惊叹，叶离猛的抬起头。
“这么久？忙什么去了？”
“回家相亲了吧？”
……
“相你个头啊！”洛然俊逸的身形飘近说话的人，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滑过，“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啊……”
叶离的双眸凝聚在洛然身上，从门口一路跟随直到吧台。
调酒师好看而羞涩的笑一个，递上一杯whisky：“老板回来了。”
洛然蓝眸流转，接酒杯的手指在那温热的手心里轻轻划过：“辛苦了！”
调酒师笑一个，洛然转身，径直走向叶离对面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边坐下：“刘哥！今天有空照顾小店。”
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诡异的笑，没有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这些天一直没见，洛老板够忙的啊！”
说着，手就滑入洛然的衣摆，缠上他的腰。
洛然轻吐一口酒气，蓝色的眸子在男人的脸上划过，放下酒杯，燃起一支烟。
“想死我了，走这么久，怎么补偿？”男人的手越探越深，呼吸急促而沉重。
洛然微微一笑，轻轻挑开男人游移的大手，斜挑起魅惑的桃花眼：“补偿？你不会想……在这里吧？”
“只要你没意见。”男人沉醉的眼神与洛然纠缠。
洛然翻飞五指，蓝眸微醺，一个烟圈在男人面前散开：“为什么没意见？”幽幽的站起来，弯腰贴近男人耳边：“天都要亮了，刘哥真好兴致。”
洛然冰凉的指尖挑起男人颈上的十字架咂咂嘴：“长了这癖好？”说完勾起酒杯转身离开。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这疏光淡影交织的夜，一切都像梦境一样滑向脑后。洛然游移在人影中，像是夜的精灵，迷幻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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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洛然坐在叶离对面，叶离的目光就跟着停下。
洛然把手在叶离眼前晃晃：“几天没见，傻了？”
“你回来了。”叶离双眸终于聚在一起。
“喂——怎么这么沉重？”
叶离在洛然脸上紧紧盯着，像是寻找什么：“你，还好吗？”
“啊？”洛然一脸惊诧。
“你的伤好了吗？”
“哦，没事。”洛然喝酒，尽量让气氛不是很紧张。
叶离沉着脸，眼神深邃：“真后悔让你一个人去，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听你的。”
望着这种有点陌生的表情，洛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叶离为什么，有这么多面？
“下一次？你咒我啊！”洛然没好气的说，看着叶离坚定的眼眸，有点底气不足的问，“你——还好吧？”
叶离看他一眼，眼睑垂下——我很想你，你知道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硬是没有说出口。
“我得回去休息一下，太累了。”洛然站起身看一眼叶离，“一起走。”
于是贺章也跟着出了酒吧。
三人上车，谁都没有说话，任凭窗外熟悉的景致飞速闪过。
洛然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开口，他看着叶离，若有所思。
叶离转过头看洛然，终于露出一个熟悉的笑。洛然有点吃惊的，看着叶离的变化。这似乎是第一次，他自己在调节着心情，而没有直接的说出什么。但是这样的变化，却让洛然莫名的有点担心，为什么？
叶离的胳膊伸向洛然腰际，眼眸里迷雾蒸腾。
洛然呆呆的没有反应，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握在一起。
叶离触到洛然的手指，一根一根交错相缠，温暖着他的冰凉。身体微倾，探向那妖娆的唇。
洛然眼眸微扩，身体不自主的向后躲，叶离愣了愣。
叶离将手臂缠的更紧，贴上洛然的唇，温柔的传递暖热。舌尖翘开他微紧的牙关，探入口内，在那清醇的烟叶香中纠缠他躲闪的舌……
第三二章 记忆
洛然一把推开叶离，深深地呼吸：“小叶，别这样。”
看着他慌乱的神色，叶离眉头锁紧：“你怎么了？”
洛然不去看他的眼，闭起眼睛仰靠在座背上：“没事，有点累了。”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会闪烁那个叶小隽的脸……
洛然伸手把照片掏出来递给叶离：“你认识她吗？”
叶离拿起来看，满眼迷茫：“她是谁？看起来有些眼熟。”
“我不清楚，”洛然把照片递给开车的贺章，“你去查这个人——她叫叶小隽，是我爸爸的同学，我只知道这些。”洛然说，然后重新闭起眼眸。
贺章接过照片，在后望镜里看一眼洛然：“好。”
嘴里还残留着洛然的味道，叶离呆呆的坐着，看着洛然闭着的眼睛，微锁的双眉，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距离在这一瞬间拉长。
车子停下，贺章正准备熄火，洛然却悠悠的开口了：“我先上去，你送小叶回去吧。”
贺章把手停在半空，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但没有说什么，待洛然把门关上，又掉转了车头。
叶离的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一直看着洛然缓缓上楼，进屋，然后车子开上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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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功？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叶离看到站在门口的莫功，有一点奇怪的问。
莫功没有说话，看他打开门，再跟着走进去，有点无精打采的坐进沙发里。叶离轻笑，去拿啤酒放在桌上：“怎么了？”
莫功一把将叶离拉进怀里，雨点般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叶离的脸上、脖子里……
叶离睁大双眸，看着莫功大口喘着，粗暴的吻着自己。下意识的想逃开，双手去推他的胸脯，把两人的贴合分离。
莫功粗喘着，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在叶离的口中翻搅结束后，抱起他进入卧室。
“莫功……莫功你别这样——你怎么了？”叶离一路的低落情绪早已抛向脑后，莫功发疯般的欲 望让他不知所措。
莫功把叶离粗鲁的扔到床上，随后压了上去。叶离的眼神里泛上恐惧，躲闪着他的唇，想把他推开。
“莫功，莫功你理智点！”叶离用手去拉莫功撕扯自己衣服的双手，却被莫功一手禁锢到头顶。
肩膀，锁骨在莫功的啃咬下隐隐作痛，莫功另一手疯狂的蹂躏着叶离胸前的突起。
叶离粗喘着，力气在挣扎中消失殆尽，但是不均衡的呼吸却成了莫功兽欲更加沸腾的导火索。
莫功到底怎么了，他在做什么……
两腿间一阵颤抖，他的下面——已经……
莫功开始去脱叶离的裤子，嘴唇在他的腹部干涩的燃烧。叶离被吻的浑身颤栗，夹杂着惶恐在身体里冲撞。
莫功肯定是疯了，叶离浑身无力的被他压在身下，任其蹂躏。
两人终于赤 裸相见了，莫功爬上来，眼里泛着潮红。叶离的双手再次被按在两侧，莫功把舌头顶入叶离口中，与他纠缠。
叶离的眉毛紧紧蹙着，他终于闭上眼睛，牙关狠狠的合上。
“啊——”莫功低吼一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捂着嘴坐起身。
叶离也坐起来，喘着粗气，伸手在身边衣服的兜里一通乱摸，竟然是烟？
莫功有点哑然的看着叶离点燃了香烟，迷离的对他笑：“干嘛叫这么销魂？这楼里很多人都能听到呢。”
“小叶，你，你抽烟？”莫功还没有反应过来。
叶离再笑：“很奇怪吗？那我不抽了。”说着就要用手去掐。
莫功急忙抓住他：“没……没有，随便问。”
看着叶离赤 裸的身体，莫功口腔里一阵干涩，这个场景真的很诡异，他有点慌张的开始穿衣服。
“莫功，你怎么了？”叶离往床边坐坐，靠在床头上。
“我……”莫功脸上有点窘迫，踟蹰了半天，“……我要结婚了。”
“结婚？”叶离楞一下，吐出一口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恭喜你！”
莫功没有抬头，诺诺的说：“小叶，我……”
叶离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把烟放进嘴里，让烟雾一直在两人中间萦绕，挥散不开。
莫功咬咬嘴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准备开口。
叶离淡淡的笑一个，眨眨眼：“那你还有时间来我这，不怕人发现啊？”
“小叶，我想说，只要……”
“莫功，我以后不去烦你就是了——其实你做的饭根本不好吃。”叶离掐掉烟蒂，开始穿衣服，原来他真的有点害怕莫功接下来要讲的内容，“你以后要去店里找我，出了事可没人负责。”
“小叶，我……”莫功想说什么，但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莫功——你不是想跟我表白吧？”叶离眼睛闪了闪，看着莫功微潮的脸。
莫功不语，竟然低下了头，叶离就又笑了：“他们说我有时候会害羞，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害羞哎。”
叶离下床，准备离开，莫功一把将他拉住：“小叶——”
“洛……非南说，结婚都会发请帖的，我都还没有见过请帖长什么样子呢，好想看看。”叶离把手抽出来，看着莫功，“你今天干吗一直这样啊？都不像你了。”
“……”
“好了，都说结婚是很麻烦的事，你还要上班，还是回去准备吧，我等着吃你的喜糖哦——你说话啊！”
“小叶，我就是不知道，我到底……”
“莫功，”叶离打断莫功，打个哈欠，“你饿不？我去找点吃的。”
“我不饿，你吃吧。”莫功跟着叶离回到客厅。
叶离煮杯牛奶，嘴里叼着三明治坐在莫功身边：“我一会儿要睡觉了，你……”
“我先回去了——小叶，对不起。”莫功站起身。
叶离又开始迷离的笑：“恩，那我不送了——洛然说，我情 欲点是很低的，你以后可小心着点。”
莫功脸颊又泛上潮红，拉开门走了出去。
叶离呆呆的坐在沙发里，很久，脑子一直在放空。然后把手里的三明治放到桌上，转身进屋把自己扔到床上。闭起眼睛，洛然急促的将他推开的样子就开始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旋，头一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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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昏暗的屋子，一群陌生的面孔，叶离站在人群中，身体涩涩发抖，害怕，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助让他窒息。
“叫什么？”桌旁的男子把烟蒂掐掉，悠悠的问。
“叶离。”旁边的人面无表情。
“恩，别人都去吧。”
于是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了叶离。
“你过来。”叶离就怯怯的挪到那人身边。
“叶离？”说话的人托起叶离的下巴，邪邪的笑，“长得不错！”
叶离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双眼迷离，眼前的人由一个变为两个。
那个人看着他的眼睛，一脸阴郁：“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叶离抖得牙齿打颤，不敢抬眼。
“不用怕，我不会吃了你的。”男子声音更加晦涩，把叶离拉近，裹在两膝之间。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叶离的眼里噙着泪水，不敢掉下。
男子笑，笑的很好看：“真是个孩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叶离的身体还在抖，眼泪却终于流了下来。
男子用舌尖勾去叶离脸上的泪珠，叶离睁大眼看着他，不敢呼吸。
“不要哭了，再哭，你会后悔的。”男子把手再勾紧，叶离浑身僵硬。
叶离听着自己的心跳，男子身体的温度让他恐惧，他垂着眼睑嘴唇颤抖的说：“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子就又笑了，笑的很狰狞。
“本来是想给你点惩罚的，看你这么乖，又长这么好看，今天心情好，就饶了你。”
叶离抬起眼看一看说话的人，又急忙低下，身子左右动动，想从他怀里蹭出来。
男子只是笑，不说话也不动。
叶离皱着眉头再蹭，但是这个人力气好大。
就这样僵持着，一种奇怪的气压在头顶压下。
男子一把抓住叶离的小手，放在自己腹部，一个坚硬的突起便被握在手中。叶离一个激灵，把手缩回。
“你知道，你又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吗？”男子在耳边吹口气，叶离感觉到一种灭顶的恐惧。
叶离被男子揪到床上，脱光了衣服压在身下，他颤抖着瑟缩成一团。
男子的手指在背上滑过，诡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真是个尤物，今天赏你了。”
“啊——”撕裂的痛传遍全身，男子进入了叶离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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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一骨碌坐起身，脸色苍白，撕心裂肺的痛纠结着心脏。
叶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忆着梦中的一幕幕，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清晰？那张脸，好熟悉的脸，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