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第二部)有前部连接————风云
风云  发于:2010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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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没事,你瞧。”举起右掌在沧海面前转了转。只见月色下,那修洁的手掌似乎闪著隐隐光华。沧海忍不

住执了过来,凑近细看,也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了。
似乎有一层丝?用手捻著摹娑了一下,果然有层丝!只是薄如蝉翼,肉眼难辨,若不是触抚,恐怕任谁也瞧不

出来。

 

“这是天蚕手,天山冰蚕丝所织,刀枪不入,毒火不侵,正是麒麟火的克星。冰蚕丝可中和麒麟火的毒性…其

实天下见血封喉,无药可解的毒物多得很,只是这麒麟火能渗透肌理,腐蚀骨肉,才令人可怕…”悠哉游哉说

著,突然又变了口气,恶狠狠道:“不过,那老贼可就没那般走运了。哼!冲我来犹可恕,可他偏要对你下手

!…”
听著男人愤愤的话语,沧海莫不心动。知道巫行云甚至是自负,与江湖人士往来,多是“正大光明”地枪棒拳

脚说话,似今日这般“下三滥”的暗算手段,应该不会没用过,但至少自己没见过。(亚海,这什麽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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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沧海低了头无甚反应,巫行云便拿起他的手,在掌心里抚了抚。
“舒服吧,方才我带著碰你,你可丝毫都不觉呢。”说著,解了天蚕手,塞入他掌中道:“你拿著,以後出门

时…”
什麽!?这人…一直带著这个东西“碰”自己!?而且…还厚颜无耻地当众聒噪出来!!心里一阵恶寒,又觉

近旁忙活的三两个护卫似乎直往自己身上瞄,顿时又羞又窘,把刚才的感动之情全抛到爪哇国去了。狠著心把

天蚕手往地下一扔,转身就走。

 

“沧海??…”巫行云愕然,忙伸手抓住,扳过他的身子。但见沧海满面通红,狠瞪自己两眼,又要走,慌忙

再抓牢。
沧海心中恼怒,越发觉得旁人窃窃私语,目光如刺,而背後之人又如附骨之蛆,更是火起,憋著气回肘便撞。
“哎哟!”巫行云毫不提防,被撞个正著,本能地松了手。
沧海一得自由,又往前走,但突然觉得痛呼声不对,便回过头去。

 

只见那人右手按在胁下,看到自己回望,又忙放开。
皱皱眉,走回男人身边,低声道:“伤著了?”
“没有。”过快的否认,让人怀疑。若在平时,这人会故意耍赖半天。
“让我看看。”伸出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呵,你那一下是疼我呢,哪能伤得了我?”现在才耍花枪,更可疑,而且很可能不是自己的一肘所致…
“放手!”
“没事儿…”
………
“你再不放手,日後…别想我理你!…”

 


月过中天,沁芳园内主厢房。正应是人迹杳杳、酣梦缠绵之时,如今却烛火高照,人声隐隐…
但见松绿垂帘,如烟似雾;银壶玉盏,流光溢彩;锦罩纱笼,丝丝缕缕、轻软厚密;琴剑灯炉,精巧绝伦、玲

珑透剔…厅中龙涎香鼎,桌上书籍茶具,几旁时鲜花卉,榻上秋色蓉簟…华贵不失典雅,舒适而又别致,处处

尽显主人情性。

 

掀起帷幔,挑燃灯火,更衣除靴,端汤送药…钗环裙袄,衣袂翩跹,美奴婢,穿梭往来。
倚著青缎金线引枕,俊眼修眉之间,口角噙笑,心无旁鹜,眼睛只放在大立橱旁翻箱倒柜的青年身上。

 

虽然不常来,但两人偶尔也会在此亲热,对这沁芳园中禁地倒也不陌生。拿著红绸锦盒,在榻旁坐下,伸手掀

开那人身上绫衣。
只见左腰侧巴掌大的淤痕,奋起处乌紫青黑,本是象牙色的肌肤,边缘满布血红细丝,直看得沧海眉跳心颤。

忍不住去触抚,受伤的肌理本能的收束,接著有只手按住自己的指掌。睥那人一眼,缓缓抽手,接过侍女递来

的热毛巾,轻轻敷上。

 

把清凉馥郁的膏药抹匀,细细涂在淤伤处,兼带小心翼翼的按摩,然後听到某人很夸张的长声舒气,再伴随暧

昧不明的呻吟…
垂首低眉,闭目塞听,不去管扰人的噪音,继续手中动作。但是不久,就感到颈侧酥痒,知道有人又开始乱动

手脚。深吸口气,忍耐…
得陇望蜀,不安分的手轻轻摸索,悄悄上移,在耳珠处揉捻许久,再缘著耳背摹娑,直到鬓角发梢,如小蛇般

蠕动…

 

尽力克制著,全心全意侍候因自己而起的伤痛,终能达到灵台空明,抱元守一的境地。坚持疗理到最後,盖上

翡翠药瓶,放入锦盒中,却感到颊边骚痒,这才警觉发髻竟然被人拆得七零八落…
愕然抬头。男人正撸起发丝,在指间缭绕著,然後执到唇边轻触。凝然注视的眼神,欲语还休的心情。

 

“若能总是这样…沧海…我甘愿受千次百次的伤…”

 

第二十九章  故人

 

你如果明白,就唤我一声,唤我一声吧…
沧海……

 


清风习习,阳光透进疏落的竹帘子,托架上的花木、盆景青翠怡人,窗台上方吊兰飘摇著,耳边莺声历历。

 

无意欣赏,也无意倾听,只把心神专注在枕边人身上。曲起手指搔搔他的脸颊,呼吸依旧沈稳,闭阖的眼睛毫

无反应。
继续努力!转移阵地,轻刮著不算高但挺直的鼻梁。於是,听到逐渐加重的气息。呵,果然是在装样子吧!凑

过去,在眼睑处舔了舔,看那眼睫抖动著,肚子里已笑出声来。好!还装是吧!起身,轻微的床单摩擦声,轻

巧灵活的舌尖,开始在饱受凌虐、脆弱不堪的地方游移。

 


“不要…”倏然睁眼,忙伸手去阻止,但是酸麻的身体,根本无法撼动男人分毫。
舌尖打著转儿,在紧窒软热的体内翻搅舔舐,激情过後残留的蜜液汩汩泌出,口中弥满了男性的麝香气味,花

膜蠕动的靡声更让人心痒难耐。克制著欲火,竭力爱抚身下之人。感到手中掐牢的臀胫在不住颤抖,头顶上方

传来粗重的鼻息,知道近日慢慢熟识欢爱的身体已臻极限,唇舌突然裹紧蜜穴,齿牙衔住壁侧嫩肉用力吸附…
“啊!──”把指尖插进男人散开的发内,无法控制的惊呼。矫健的身子猛地弹起,不断痉挛著,勃发的欲望

急剧抖动,激烈地喷涌出浓浊的爱液,溅污了肌理虬结的胸腹…
被高潮击倒的身体,颓然跌回床上,大口喘著气,感受脊椎脑海绵绵不断的强烈刺激。

 

看著身下人眼眸半阖,面红如火,辗转失神的样子,下体一紧,终於按捺不住,掰开柔韧的双腿,反折在体侧

,让贲胀的欲望抵上柔软的密处,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
“嗯!唔…”迷陷在高潮中尚未醒觉的人,因进入的刺激,本能地呻吟。
一夜放纵的欢爱,紧热湿软的内壁,轻易地含住勃动的欲望。深吸口气,稳住心神,闭目体味侵占充盈的满足

感。再倏然睁眼,盯住身下情色迷乱的人,按紧被压制的躯体,毫不怜惜地奋力抽撤、冲撞!
“啊!呃…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不堪负荷的身体阵阵抽搐,後庭麻痹的钝痛终於唤醒昏沈的神智。身

体被激烈摇摆抬撞,心慌气短,如将窒息。黑眸惊恐地大睁著,困难支起上身,去抓不住用力挺动的人。

 

“不…不要了…行云…”抓紧男人的臂膀,指甲深深抠陷,象牙色的肌肤隐隐透出血痕。但是男人漂亮的双目

逐渐泛红,脸上肌肉紧绷扭曲著,形同疯狂,哪还听得进气若游丝的哀求。(小巫原来有暴力倾向-
-|||)只有猛烈的撞击,浓重的喘息,令人心跳、夹带痛楚的呻吟,混著肉体急剧磨擦的濡湿声,回荡在窄窄

的厢房内。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反折的身躯挣扎扭动著,无力的哀求变成嘶声呐喊。
不断攀升的欲火,敏感的膜壁开始酝酿狂喜的痉挛,弯折的双腿本能夹紧。
“不!啊!──”蜷曲的肢体倏然绷直,弓起如将断的弦,一阵剧烈的抽搐和颤抖,疲软的青芽断断续续喷出

几股浊液後,身体立时瘫倒下去。

 

被欲火烧光理智的男子,紧紧盯住床上抖动如落叶的身躯,不顾已陷入半昏迷的人,继续狂猛地冲刺几下,喉

间爆出一声低低的怒吼,把灼烫的热液激射入花径深处,引起麻木的内壁又一阵强烈的收缩和痉挛。

 


伏在结实富於弹性的肌体上,无比满足地长舒口气。缓缓抬身,亲吻那因情事而红的唇瓣,尽情地蹂躏和享受

著,体会高潮过後的余韵。但是…怎麽没反应?再靠近,用脸颊摩娑了一下,还是没有?
“沧海?”伸手去抚他半阖的眼帘,仍旧一动不动,再靠近鼻端一探。糟!!
忙扶起瘫软的身子,左手挽牢,右掌紧紧按住背心灵台,缓吐内力。一道元阳真气涌动,直透内腑。少时,怀

中人沁出薄薄细汗,浑身肌肤,有光华隐隐流转。再片刻,鼻息渐重,迷茫的眼眸缓缓张开。
“好了,没事了。”软语宽慰著,小心翼翼抚他背脊。
“唔…”一声呜咽,迷离无助的情态,让人看了心跳不已,但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把沧海轻轻放倒,巫行云翻身下床,从橱柜里掏出一个玉色瓷瓶。走回床边,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纳入口中嚼

碎了,再俯身吻住色的唇,和著津液把药末哺进他口中。然後两人并肩侧卧,伸手按在沧海脐上,引导他调理

内息。

 


逐渐强盛的阳光透过窗帘,驱散暧昧与阴凉。地上跳动的光影,让人感到莫名的慵懒和惬意。热切的夏日风景

,带著激情的味道,在房内一览无余。

 

伏跪在床上的男人,俯身揽住侧躺的青年,打叠起千般温柔,万般讨好。不停地打千作揖,连声道歉,就差在

头上顶一个痰盂了。放下身段,厚著脸皮,说著令人肉麻的混帐话,只求青年回眸望自己一眼。但青年仍是别

转脸,闭著眼,懒得瞄男人一下。
“沧海,沧海…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唉…”
忙活半天,对方依然毫不动摇。看样子沧海是真的动了怒,连平时最有效的吃瘪服软都不灵了。不甘地叹气,

愣跪了会儿,看著沧海的背影眨眨眼。好!我会让你理我的!即使冒著火上浇油的危险,也要釜底抽薪,在所

不辞了!

 

狡黠地笑笑,挪到床尾,突然握起他的足踝,手指在脚板上一阵抓搔。
“啊!哈哈…不要!哈哈…放手!…哈哈哈…”
“你原谅我,我就放手!”已经熟知沧海全身敏感带,牢牢控制他的“软肋”,某人痛下毒手。
“哈哈…你放…放…”怎麽蹬都蹬不开这个混蛋。不行!眼泪出来了!
“说!原谅我!”继续施虐。(汗~~小巫你好残忍!)
“好…哈哈…原…原谅…哈…哈…”暴行终於缓停,难耐酸麻的人几乎要窒息“身亡”。

 

呼呼──
紫涨著面孔,不断换气。
兵行险著,大计得逞。某人不禁勾起嘴角,倾身靠前,看住那气喘嘘嘘的人。
蜜色肌肤沾染了细汗,闪著健康的光晕。红通通的面颊,微张的色唇舌,因剧烈“运动”,不断起伏的光裸的

肩背,处处焕发出一种诱人情乱的意味儿。
只觉心中狂跳,呼吸也同身下人一样急促起来。想也不想,重蹈覆辙,听凭好恶,放纵情欲,低头攫住软热的

唇瓣。

 

“唔…不…”没想到男人又开始放浪,大惊之下,沧海竭尽所能,奋起自卫,力保“贞操”(晕~~亚海你不是

早就操守丧尽了吗?啊!谁…谁打偶!!──风言)。
小小厢房内,窄窄木架床嘎吱乱响,咒骂声翻滚声打斗声有人被咬痛呼声,交织成一片,合凑出一阙古怪的混

响曲。

 

咚咚咚!──
就在两人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传来一阵粗鲁不客气的敲门声。
“亚海!亚海!”
“是宝儿!”最终技逊一筹的人,被压在男人身下,立时僵住了肢体。
“嘘,别管他,亲亲。”两耳不闻窗外事,死不悔改的人开始向圆润的肩头,漂亮性感的锁骨进攻。
“亚海!亚海!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敲门声渐显急躁。
颈侧痒痒,做贼心虚地往男人身下一缩。如果让宝儿这小祖宗看到现在这个场面,那可就…

 

“亚海!我知道你在里边,你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
“啊!你快走!宝儿要进来了!”大惊,用力撑开身上得意忘形的人。
“啧!小笨蛋,门不是栓上了吗?怕什麽!”牛皮地粘紧,不肯挪身。
“你知道什麽!宝儿经常是破窗而入的!”鼓足劲一把掀翻男人。
“亚海,你不开门,我就跳窗了哟!”话刚说完,果然听到窗外搬动盆栽的声响。

 

“你快走!”起身,手忙脚乱地穿上亵裤。
“往哪儿走啊,只有一个门!”舒展开身体,男人无所谓地朝床上一躺。
“後窗啦!快!”去扯死皮赖脸的人,急跳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塞到男人怀里。
“什麽?後窗!?”
“快快快!”把才套上亵裤的男人直往後窗处推。两盆三盆…这小子怎麽越来越有劲了!

 

长腿跨上後窗,巫行云不甘心地回过头来,俯近沧海颊边,还想讨个吻。知道这家夥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只好

仰起面孔去回应。谁知前窗碰地一声闷响,知道宝儿已经攀上窗台,沧海大惊失色,本能地伸手一推──
“哎──”

 


看见巫行云哎了声,往外就倒,沧海一愣,正欲伸手去抓。但又听见前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然後是宝儿满

带火气、夸张刺耳的童音。(??十四岁了还米变声??──风言)
“亚海!你在做什麽!!”
“啊,呃!”急回头,“没…”
“没!?”
满脸的怀疑,少年登登登地直朝後窗跑来,扯开挡在窗旁的“障碍物”,探身往外就瞧。只见森森林子,除了

近处矮矮的数丛花草,和遍布的嶙峋怪石,唯有远处风声飒飒,哪还有别的什麽??

 

回过头来,少年清秀的眉宇紧蹙。
“方才少爷来过!”笃定地出声,毫无疑问的问题。
“哪…哪有…”说著,心虚转身,朝前屋走去。呼…幸好那家夥腿长,跑得够快,不然,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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