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第二部)有前部连接————风云
风云  发于:2010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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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拿走碗勺,伸手挽低对方腰身,小心翼翼地吻他的脸颊和眼睑。在听到一声低低的喘息後,顺势把软热的

身躯抱入怀中。绵密的吻吮不断落在唇瓣上,伴随著唇舌绞缠的濡湿声,间或传出急促不稳的低吟…
长久的深吻,不舍地缓口气,看看怀中人面上红晕,微肿的嘴角,紧闭却在轻颤的眼帘。只觉心中激荡,左手

揽实紧窄的腰身,右手忍不住,往他怀内一探,温软莹润的触感顿时满握。
从未有过的意乱情迷,沈溺在男人臂弯中,初识情色滋味的人,如何抵受得住。放松的警戒,迎合的心理,神

智也在慢慢抽离,麻痹瘫痪的身体逐渐敞开,任由男人抚弄…

 

得寸进尺,轻轻解开的腰带,不老实的右手缓缓滑至脐下…
握住柔软的茎体时,年轻的身体轻跳了一下,忙低头,热情的碎吻不断落在耳边颈侧肩膊…
引领半梦半醒的人儿继续沈溺欲海情涛之中…
熟稔灵活的手指,在欲望之源撩拨爱抚著,忽缓忽急,忽重忽轻…青涩的嫩芽开始茁壮抬头,某种原始的力量

,仿佛最朦胧的,又是最清晰的,似乎最陌生的,又是最熟悉的,在酝酿著,蓄势著,躁动著,然後勃发!…

带著欢喜与痛苦,激越而压抑的呐喊,最终冲破一切形式的束缚!…柔韧的肢体,弓起如满弦的月,绷紧的身

躯,抖动如风中的叶…一如生命乐曲中最美妙的华章,最动人心弦的颤音……
………

 

“沧海…沧海…”轻吮额际的细汗,缓缓平复脸上的潮红。
“呜…”无意识地呻吟,深陷情海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的人儿,微睁著迷蒙的眼睛,轻轻啜泣…
“好了…没事了…”如春风呢喃的低语,在耳边温柔安抚著。知道怀中人初尝禁果,不可太过,尽力克制鼓动

的欲望,体贴地为他合上衣襟。

 


良久,轻风掠过寂静的水榭,荡起阵阵涟漪…
水中倒映著两个身影,乍分乍合。熙暖的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耳语…
………
“今天飞鸿踏雪练得怎样?”
“可以跳上假山了。”
“唔…还不错,掌握得挺快。来,亲一个…”
“……”给塞得满碗满嘴,还要随时应对捣乱的热吻,真烦人。
“用完早餐,拿你的明珠宝器出来。我教你一套剑法和刀法。”
“唔…好…”唉,旧的未成新的又来,想磨死人啊!!

 

 

 

黄昏,定州汴京
落日余晖斜射在府前云龙照壁上,金色琉璃的幻彩更显得庄严与肃穆。门前两尊石狮狰狞而威武,宣示此处不

同寻常百姓家。扁上敕造镇北王府的乌金大字,熠熠生辉,贵气凛凛,让人不敢直视。
进得府中,但见楼台亭阁,轩昂壮丽,庭院深深,帘幕披拂。人常道:一入候门,深似海。然也…

 

站在内府大厅,白总管望著坐在绣榻上的贵妇人,年约四十,面容端丽,未显老态。身穿蓝底碎花团衫,同色

百褶长裙,只佩著一对金珠耳铛,淡装素裹,风华典雅。
贵妇人接过侍女递上来的信笺,展开细看,不禁皱起眉头。

 

“白总管…少堡主近日安好?”
“托夫人的福,一切都好。只是…堡中闹了次贼。”
“闹贼?这贼还忒大胆…”贵妇人不以为意的轻哼著,也不管贼闹得如何,继续问道,“嗯,我还有一句话,

你要据实答我。”
“是,夫人但问无妨,小人必据实以报。”
“少堡主…现今是否有属意之人?…”
“呃…这个…小人倒从未听说,况且这种事情,小人也不好过问…”
“哼,你天天跟著少堡主,别说少堡主的好恶,你也不知道。”
“夫人见谅!小人…小人确实不知!”
“啐,我知你是老好人脾气,两边讨彩。你不用装蒜扮难为,我也不求你。沁芳园一草一木,我自有心耳意神

在那里…不劳烦你了,你先下去吧!”
白总管连连称是,连连道歉,暗中抹把汗,退出内府大厅。

 

看著白总管离开,贵妇人略一沈吟,吩咐身旁侍女道:“你去叫人到军机处请王爷回来,就说府中有急事。”
侍女应声去了。再看看既无题头也无落款的信笺,贵妇人不禁长叹口气:
“云儿呀云儿,这麽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父亲和娘亲麽?…”

 


入夜,深深的王府内室,华灯初上,帘幕低垂。
伸手体贴地帮丈夫除下紫蟒长袍,贵妇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云儿来信了,他…不愿娶公主。”
“哼,意料中事!…把他的信给我。”
说话的男人身形魁伟,面容刚毅,目光矍铄,气势凛然。不过虽是中年,双鬓已略有花发。此人正是名震天下

的威武大将军,如今的镇北王爷──巫昌盛。

 

接过妇人手中信,瞄了两眼,随手扔在桌上。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
“你别这样说,当初是我们有负於他,他才这般…”说到後面声已哽咽。
“咳,算了。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夫人别气恼。”
“那…皇上那儿该如何是好?”
“嗯…只能如皇上所言,外调京师,驻守边关,暂离是非之地了。”
“这样虽耳根清静些,但是…恐怕会有小人趁虚而入…”
“这是自然。哼,便是皇上这一著也是一石二鸟之计,何尝真正是为巫家著想?皇上虽靠著我们巫家才坐稳了

龙椅,但对巫家也早起戒心。”
“那我们还是不要离开京师罢…”
看见夫人焦急的神情,巫昌盛傲然笑道:
“呵,夫人别担心。皇上虽有戒心,却不敢拿我们巫家怎样!毕竟日升王朝五成兵力都在我手中,加上云儿手

中两成,天下鸡鸣狗盗之辈能奈我何?且我回到边关,就如龙潜海底,虎归山林,正遂了我心意。…所谓将在

外,皇令也有所不受的…”
“老爷!!…”听此一言,贵妇人不禁大吃一惊。这话要传了出去,有灭族的份!

 

“夫人,我若出京,你干脆回巫家堡和云儿在一起罢。”
“不!我要和老爷在一块!你说过我们永远不分开的!”
看著夫人嗔怪的表情,忙搂住她安抚道,“是为夫的不对!”
倚在丈夫怀中,贵妇人满眼蓄泪。
“老爷,难道有些东西真的是一著错,全盘皆错麽?…”
“唉…”领会夫人话中含义,男人也不禁叹了口气。
“…我不甘心,云儿会这般对我们。我总要回去看看,我有些担心他…”
………

 


夜风闯进内室,掀起桌上的信笺,烛火映照出纸上寥寥的两行字──

 


“公主千金万金之躯,行云高攀不起。我心之所属,无需父亲母亲大人挂虑。”

 

第二十七章 夏夜惊魂

 

“公主万金之躯,行云高攀不起。我心之所属,不劳父亲母亲大人挂虑。”

 


初夏夜暮,弦月清辉,如佳人柳眉,比薄寒的春日更多了一份和暖的妩媚。草虫唧哝着,塘蛙在鼓噪,不时远

远地传来林鸦檐雀的鸣啾…
院内小小的东厢房,门扇虚掩着,从门缝窗棂间流淌出轻柔的光晕。虽不见满园奇葩异草,但可闻暗香浮动,

醺人欲醉…

 

琉璃灯火,窄窄的内室,回荡着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掺和着浓郁而扰人情乱的麝香气味儿…
挤靠在墙边的年青男子,右手被箝制在头顶。身上衣衾半解,微露出结实的肌理。浓浓的眉宇拧起,仰高的头

颈轻轻辗转着,突出的喉结在不住地颤动,似乎正强忍着某种难言的痛楚。
左手给牵引抓牢,紧按在两具身躯的隐晦之处。粗糙的指腹不断摹娑抚弄着,火热的欲望互相触碰缠绞,强健

的肢体在用力地挤压和蠕动。只觉身上骨头几欲断裂,脆弱敏感的茎体被揉搓得像要着火般,越来越烧灼越来

越胀痛…
紧靠的身体不断地磨擦,间或传来浓重的喘息和呻吟。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是一瞬,紧闭的眼眸突然睁开,

带着隐隐的血丝和水光,盯住两人紧贴的欲望。然后低低的呐喊,伴随急促不稳抽泣般的鼻息,绞缠的双龙在

掌中剧烈地抖动,同时喷发出酝酿已久的热情,淫糜地濡湿了紧握相扣的双手…

 

脱力的身子难以自持,软软地就要滑倒,男人忙伸手紧紧抱扶住。
一起靠在墙边平伏激荡不已的气息,浑身酥麻酸软的感觉还在,双腿仍旧不自觉地颤抖,喉咙很干很紧,费力

地咽一口津液。然后,立即地,男人湿热的舌头就挤了进来。不行!…要没气了!!——但嘴被堵住,想骂人

也不成,最终只能放弃地任由对方吮吻。可是可是,这家伙的手还在乱摸!!…

 

“不…要!”恐慌地睁大眼,去抓在胯下捻动的手。
“亲亲…别动…再来一次…嗯…”喑哑的嗓音流露着明显的欲念。

 

这个欲求不满不讲信用毫无廉耻的混蛋!!!

 

化“怨愤”为力量,鼓着劲一把推开男人,急急拉起已滑到腿胫处的亵裤,拾起腰带,抓紧裤腰,趄趔着跳开

几步。一边警惕地瞪着男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打结。要多打几个结,打死结!!(晕~~亚海,上锁也米用,你

的贞操粉快不保~~:P)

 


望着沧海戒备的眼神,无奈地叹口气。虽然个把月来,沧海慢慢接受了更进一步的亲昵,但他对男子间的欢爱

依然下意识地抗拒。巫行云软硬兼施,威胁利诱加哄骗,万般法子,只差没用上春药了,但在最后关头,沧海

总是能坚守明镜台,拒绝被巫行云这超级尘埃所“污染”。
又想起第一次展露自己的身体时,沧海那惊惶失措、困窘不已的样子,真的十分单纯百分可爱,直令巫行云对

自己向来引以傲的身体,感到万分的猥琐和羞愧,以至后来都不太好意思在沧海面前随便显摆,更不用说要霸

王硬上弓了。

 

只能整理好衣物,努力克制依然强烈的欲望,装着无害的样子走过去。低声下气,反复告饶,厚着脸皮走近些

,再近些…拥住嗔怒却被磨得无法子的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抚那红得令人心跳的脸颊,却被对方一手拍开

 

“不要!你的手…还沾着那些东西…”
话一说完,才想起自己的手也沾着那些东西,脸更红,甩开巫行云,径直走向屋角的盥洗架。
在盆内洗擦着,无意外地,感到男人强烈的气息靠了过来,一具温热的身躯紧贴在背后,漂亮修长的双掌伸到

面前,捉住自己在水中的手,轻拢慢捻地细细揉搓。

 

“沧海的手…有小小的茧子,很有趣呢…”故意在身前人耳边厮磨着,“怎么弄的?”
“在打铁铺…”侧过头颈,略略避过男人坏心的戏弄。
“我猜也是,白问你罢了。不过最近又大了些,因为练剑么?…”锲而不舍,开始在颈项上轻如蚁蚋的啃咬。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什么??好痒!…瞟了一眼巫行云,缩缩脖子,挣开不断在自己手上摸索的“狼

爪”,要去拿架上的毛巾,却被男人眼明手快的夺了过来。
“我从前也有的…”用毛巾擦去两人手上的水渍,“记得四五岁时练剑,手掌磨出血,连筷子也无法抓,疼得

历害时,就躲在门后偷偷地哭。呵…很丢脸是吧。不过,十来岁后反倒好了,如今剑都不常拿,想要也没有了

…”

 

这个“完美”的男人,为了练剑也是会长茧子的呀。四五岁的年纪,正是要人疼要人呵护的娇儿,捧着鲜血淋

漓的小手,独自一个人哭,那是怎样的一个童年呢?…时常觉得他…很目空一切很自我,现在简简单单的一句

话,怎么听起来却是那样满怀的孤独和寂寞…
用心地听那人“絮絮叨叨”讲过去的事情,沧海突然有种很奇怪的体验,好象两人长久以来便这样互相靠立着

,竟无丝毫别扭违和的感觉,就如世间寻常的夫妻,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嗯!?夫妻!?自己怎么会有如

此想法?心中大窘,忙挣开男人束缚往洗浴间走去。(亚海,亚海你是十月芥菜起心罗~~—风言;红着脸T飞

~~—亚海)

 

“我也去…”未走两步,被身后之人一把扯住。
“哎哟!”去死吧!!头也不回地一肘让男人痛呼连连,趁机甩掉烦人的牛皮糖。

 


用毛巾擦了擦鬓发,从洗浴间走出来,看见男人坐在花梨案几旁,肘下压着数张字画,而手上正把玩着那支三

眼短笛。男人微侧着身,别着脸,似有所思。淡淡的琉璃灯火,折射出青瓷笔海和烟水晶花瓶的光晕,笼罩在

那人身上,竟恍若隔世之感…
望着这样的景象,如受了蛊惑般,沧海不自觉地向男人走去。看着略显惊异的眼,在对方跟前站定,任由男人

伸手揽住自己的腰,微红着脸,把浴巾套在男人颈项后。

 

“你不洗么?…”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若单独相处,已是你我相称。
“我今天只想和你一块洗,你又不愿意…哎!”某人差点被毛巾勒死。
“…你回去罢,明早你不是要出关么?”
“我不…”揽得更紧些,把脸埋入温软的小腹,鼻端传来洗浴后清爽的气味,头也不抬的举举手中的短笛,“

你还欠我这个,今晚你定要教会我…”

 


花叶斑驳间,一片月色渲染的光晕,映照出石凳上彼此相靠的身影。袅袅的笛音飘荡,挟带着欢喜、怅惘、青

涩、心跳…种种异样复杂的感受,穿透明净的夜空远远而去……

 


“什么人!!”
一声断喝惊醒陶然欲醉的心神。
不禁捉住身旁倏然站起的人,紧张地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高高的书院顶处,一抹黑影晃动,刹时消失了

踪迹。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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