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宸在那边右手拿手机读短信,左手还操作著人物,看到短信浑身一抖,按错键,本来仇恨就接近MT的他,一个菜鸟法师,立即OT,团灭。
小堇他们已经开始高三补课,他们学校还是晚的,名校们压根就没暑假!
他俩还是住我这儿,天天一块上学放学逃课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人家长都说不管了我还管嘛!)有天小堇就是说没有早恋的人生不完全,我想想,真的是这样,还是校园里的恋爱最单纯、最美好,令人向往。生长於那个年代的我们不顾一切地为著心爱的对方做某一件事,不求过多回报,没在一起的期待一句谢谢一个笑脸一个点头示意,走到一起的恋人希望换取一个亲吻一个拥抱几句甜言蜜语,仅此而已,没有再多奢望。我们不曾去想日後所会出现的来自各个方面的重重艰难险阻,一心只想著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快点长大快点远离爹娘快点去办手续,尽管大多数人最後都分离。
经历过校园恋的,在紧促生活间寻找属於自己那份真情时不禁感叹:这世界怎麽了?这爱情怎麽都变味了?没经历过的也会问:还他妈有没有真情了!这是成长的代价,这是社会的洪流。
所以,从前再怎麽痛学校的我们在离开校园步入社会後总是如此地希冀著回归校园,回归纯真,洗去在泥泞中留下的污秽,抚平在混乱里造成的创伤。活在当下茫茫社会中的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触?还留在校园的你,希望能珍惜那份我们早已遗失的美好──校园生活,尽管它与我们那个年代的相比已变味许多,但较之於社会,也是一片难得的净土。
而回首再望去,已经是一片被葱茏草绿覆盖的少年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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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8月16日 下班,小蕾和阿哲提议去唱K,这夫妇俩先用尽全力把我灌倒而不给凌宸喝多少,再对他说:“凌宸,你送他回去吧。”
凌宸很为难,我们四个人没一个开车来,那俩没车,他那天开的是何查理的,现在在何莉莎手里。我是有车,在自己手里,不过我们都是下班直 接吃饭完过来的。“他这麽大一只,你们能帮帮我麽?”
小蕾摊手,“我家阿哲也倒了,我一女的还得扛他回去呢,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有事,待会有个人来,哼哼,看我不灭了丫个小贱人,想抢我男友?呸!”
小蕾演的绘声绘色,明哲远也在那装死人,凌宸问:“用帮忙麽?”
小蕾头发一甩:“这是我们女人的战役!”
凌宸把我扶出KTV,站在夜风中发呆。他原本是想打车回去,可他忘记带钱了。所以他是一路把我扶过来的。他和我亲密接触约了约三条街,他刚把我弄到楼下我就迷迷蒙蒙地醒了。
“你怎麽不能醒早一点!”
其实他完全可以打电话召唤俞晰他们出来,只要不是在“备课”或备课。
附送:打引号的备课的故事
俞小歪,即俞凡雅上课时不停地讲错,引起下面讨论无数,终有一男生,伊皓替群众们发表了意见:老师!你昨晚干什麽去了!
俞小歪答: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学生:切……
小歪:你怎麽不问你爸妈昨晚干什麽去了?
小歪:想知道我昨晚干什麽去了麽?
学生:想!偷菜是吧?(不敢说ML)
小歪:我昨天认真备课到了12点!哈哈!
议论继续:原来俞小雅管ML叫做备课。
後来“备课”被广泛应用:“老师昨晚又备课了”“英语作业:陪俞老师备课”“老师备课生活挺滋润的啊!”
附送完毕。
8月17日 上午 一条短信:我有春药,你要不?
我一开始以为是垃圾短信想删掉,定睛一看,俞晰发的。
我回:你丫不是早脱离那条道了吗?
俞晰:我接到以前哥们的短信,那SB,明知老子有人好几年就没分过,还要屁春药。
8月20日 下午 有姑娘在下班路上向凌宸告白,被拒绝。
我:“你怎麽勾搭上人小姑娘的啊,看起来就和莉莎差不多大。”
凌宸:“我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在哪见过她。你说,我又是在哪勾搭上你的?”
我:“领城十六中的某个讲台上和我们公司。我向你告白你接受麽?”
凌宸:“这位选手,你被待定了。”
“靠,我居然不是直通啊!你说,还有几个人在待定?!”
“就一个啊,你想晋级,慢慢修练吧。”
我想说明我是一个T6高玩盗贼,荣誉等级是将军,修练也不怎麽修得上去了,除非开80级。
8月25日 晚上 旅游归来的何莉莎交给我一些照片。“凌宸那几年的照片。”
我非常感谢她让我看到了本来无法看见的凌宸,虽然他好像没有改变多少,但是,其中有一张是只套了条内裤的沈睡的凌宸。
我把这张照片扫描进电脑做桌面。
8月27日 公司楼上的林小武在我看报纸的时候说:“你要送什麽给凌宸,经济范围内我包了。”
我放下报纸,指著一场两个半月後的巨星演唱会──购买两张1288元的票及以上的话就送五星级酒店一晚的广告。“这个不错,送酒店一晚,够我调情或霸王硬上弓了。”
“你不能在家里调情麽?”
我又指著“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林小武:“恩,你的真爱会永流传的。”
我笑眯眯地给他看房地产广告。
林小武想掀桌了。
8月30日 下午 买彩票是我的习惯,我很久以前就在买,两年前终於中了四十万,在这里买房付了首付买了辆车就丢银行里了,我还是想再中一大的。
我填的号码是凌宸的生日和我的生日的组合。
我说:“赚了你就跟了我。”
凌宸很得意地说“你不会赚的。”
晚上我们很认真地看摇奖。
我中了。
两块。
不盈不亏。奶奶的这比输了还过分啊!
9月3日 下午 小蕾拿著两张券给明哲远打电话:“喂,阿哲啊,晚上去吃那个自助餐啊,明天券就过期了。什麽?!加班??你们不是还没开学吗?新生什麽的让他去死啊!”
9月4日 下午 小蕾还是拿著两张券给明哲远打电话:“喂,阿哲啊,晚上去吃那个自助餐啊,你不加班了吧,今天是最後一天优惠了。什麽?今天要去你妈家?你怎麽不早提醒我啊?!”
挂了电话小蕾把券给我,“你们去吧,总比浪费好。”
“为什麽不给王泺潼呢?”我问。
“点心(俞晰小名)在代替阿哲加班,而且他只喜欢吃团团(王泺潼小名)做的菜。”小蕾一脸痛苦地,“我要去见未来的公婆了。”
“Sally别伤心。”王泺潼拍拍她,“丑媳妇迟早是要见上帝的。”
“噗──”凌宸喷水。
小蕾追著王泺潼打:“王团团!我哪丑了?谁要见上帝了!你去见点心他爹你岳父时你怎麽不去见上帝啊!你是儿婿了不起啊!”
那句话是我的MSN签名,从网上看到的。小蕾打电话前我和王泺潼两个无聊人一直在MSN上闲扯,估计他是看得太多了想说丑媳妇迟早见公婆时脱口而出。
9月5日 中午 我和凌宸说我爱你,他说可我不爱你。我他妈差点以为这是我和季惟攸的对话。
我又问:那你要怎样才会爱我?
“我不知道。跟著感觉走吧。我爱你的话我会告诉你。在那之前我只当你是朋友,你说再多我爱你也只是这样。”
一瞬间我又以为是王泺潼和俞晰的对话。
9月10日 下午 林小武说他买好了那演唱会的票。还送了俩某电影院的票。“很精彩很好看的哦!”
晚上我们去了电影院,发现是他妈的激情表演。我腹诽:林小武你个SB直男要老子来这里看露乳还不如直接把你电脑里几百个G的小泽玛利亚苍井空松岛枫草莓牛奶小泽圆朝河兰长濑爱美竹凉子高树玛莉亚川本舞忧木瞳夏木美夕芹尺直美白石工藤葵小山内真由岸川美穗西田友纪泽井牙衣藤崎彩花叶山!!!井上千寻松村yuki泉静香等,给我,我看的不多名字记不了太多,林小武说起这几百个G时总是自豪地说:“我这可是群阴荟萃啊!”
两个gay看了半个小时的女人脱衣,在钢管给钱就给摸和泰国人妖出来前退场。
竟然还看了半小时!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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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甲流第二季爆发。小堇和伊皓说假如你甲流了我就陪你进医院。伊皓感动得哗哗的,小堇翻了个白眼说,我天天和你贴在一起亲来亲去抱来抱去你喂饭我喂菜还圈圈叉叉,你挨了我肯定也挨。伊皓失望了,小堇又说,但能我会尽力争取一起在一个双人病房的。伊皓又感动了。
这俩简直一对活宝。
我想起这段对话,对凌宸说:“其实我们俩也很连体婴儿,假设得甲流了我们也住一房增进下感情吧。”
他说:“增进一下也好啊,实际上我吧,觉得你这人不错啊,差不多完美了!就是生活比较淫糜,人有时很欠打。”我有自知之明,我缺点多了去了,可我心里还是喜洋洋的。
我汗:“那都是以前了,重新见到你後我再也没上过任何一个人。要不要和我先在一起再培养感情?”
“好。”
我很惊异,这只是我说著玩的,他的回答太出乎我意料了。这不像他之前所说的那麽坚决,什麽先有感情了先确定爱上了再和你说,而是说试试来爱我。为什麽呢?他不是很烦一天提到他不信的过去的我吗?
他见我没有反应,又说:“不愿意吗?你不是天天盼著的吗?”
“为什麽?”我只是这麽问。
“寂寞啊,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我却一直空窗。至少我记忆中是没有甜蜜过。受伤时没有人陪,累了没有个肩膀靠著。我想要一个男朋友。一个人活著很累。朋友?总有一些话是说不出口的。”他要的不是我,是不寂寞。
“……那就这样吧。我求之不得呢。”
我和他在沙发上看盗版碟里的电影集锦,到了後半截他就倒在我腿上睡著了。我看著他,恍然若梦,莫名其妙地他就成了我的人,有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味道,每天费尽心思毫无成果,却因为他的一个念头而到手。太不可思议了。我却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轻易服从。
他是洗澡後过来的,身上是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我伸手轻轻摸他的脖颈。他哼了一声。手又滑进他的领口,揉著他的乳头。
他醒来,转坐到我腿上,一个深吻。
我把他压在沙发上,欲扯掉他裤子,却被叫停。我疑惑。
“没有爱不做。”
“你丫别纠结这种!”
“你往下做了,别怪我恨你。”
“我没有虐待倾向的!”
“你敢玩性虐,我会杀了你!”他听到SM就很激动,“反正,除了干,什麽都可以!我和你说,这是我的原则,如果你真是我前男友你不会不懂我个性!至於个中缘由……”
“得,别说了,以後真成了告诉我也不迟。”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原因才这麽说的,但我也不想强迫他,他能试著去接受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比想象中的好。我就此答应。
“我要回去了。”
“不留下来麽?”
“和你睡一起没有安全感。”
“是你的菊花没有安全感吧?”
“滚!”
之後我们好像真成了一对,出双入对的,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有时他也会留在我这里相拥入睡。我们只有抱一抱亲一下,比十几岁时还纯洁,连摸都没有多少。我不是正人君子,我知道我的定力不高,性欲上来了绝对拉不回来。我不想使他不开心,从前这家夥闹别扭了很难哄的,小家子气,更别说是离以死相逼只有一步的事,做了就收不回了。据我依他当时的决绝推测,真干了他,以後……就没有我和他的以後了。哦,我对他还有语言调戏。他看我的盗贼号在战场、竞技场、LMBL大野战上驰骋再飞速下马爆菊的身影会很不解底问你就有那麽喜欢爆菊吗?我一边干掉对方一边答我更喜欢你的小菊花然後找下一个目标。
凌宸应该是个怪人,我第一次见一个二十六七的非处男还有如此强烈的贞操观,但我还是著魔於他。
老路十一在领城结婚,我问凌宸你去不去,他说不去,去我也不记得他了。省得尴尬。
我说你也真是,以前大家还在河边发誓过忘谁也别忘兄弟们呢。我是挺想让你过去,一来麽让大家作证我说的事实不虚,二来麽见见故人说不定一刺激你记忆就回来了。不过带你过去估计很牛逼啊,八年前分了手八年後又一起以一种算是培养感情期的阶段去会老同学,啧……大家能被吓死的。以往同学聚会大家绝口不在我面前提你……算了,你不去也罢,真的很尴尬,难得见一次面……
他也没再说什麽。大概还是不信我说的过去。他什麽都会好好地应和与我说笑,除了过去。
老路和他的娘子在门口一脸幸福地战著迎宾,十月领城闷热的天气使新娘的妆掉了一半,但仍是很漂亮,比从前更美了。她就是当了我们三年学习委员的小十二MM,大名陆佳路,谐音六加六,就叫做小十二了。因为名字的原因,她和老路是绯闻不断,若干年後还结为连理了!世事挺无常。
我上去直接给老路一巴掌:“恭喜啊老路,挺能耐的,小十二都被你把到了,鲜花插在那啥上说的就你俩了。早生贵子哈。”
小十二瞪眼:“老扬你这流氓劲怎麽还这麽浓,社会大学没教你怎麽改?难不成是流氓系的博士後?”
我说:“这哪流氓了,繁衍子孙是人类的任务晓得不?(我偏不做这任务)这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权利。我没让你想繁衍过程啊,你这女的怎麽这样,把别人的美好祝愿当什麽了?”
“我抽你了啊!”小十二怒。
“小十二,我刚看你在门口笑的那样我还以为老路娶了个贤妻呢,你怎麽还这泼样!以後怎麽教孩子!”
“颜少扬!!”
“哈哈。”我老不正经地跳开,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一身的捣乱因子全活跃了。
伴郎阿瓜(代词傻逼的那位= =)拉住我,递一支烟,特兴奋,用他的上海味普通话手舞足蹈的:“老扬你知道麽,我们六……五个终於聚齐了!以前同学会总有一个缺。飞影沙子还说要和你大战斗地主把以前输给你的钱赢回去。哎你在这边待多久,我今天当伴郎不方便,有时间我也要拿回我的!”
楼上有曾朝夕共处的同窗们,我看了下,这结婚都能赶上同学聚会来的人了。
飞影说这俩都是澳洲留学的海归,去年才回的国。在异国他乡遇著玩得不错的老同学热泪那叫一个盈眶,就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