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悠悠水如天
悠悠水如天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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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只最後两句,看好姓颜的小孩,管住你自己,别扯我後腿.”
  他难得老实的点头.这麽说大概会触到他的痛处,但若不这麽说,他一热血上涌起来,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两人了.他的武功高是高,但也没高到能一个人同时挑一百个高手的程度.
  那晚趁夜走的时候,宁非楞是板著脸给我吐了一就句:”要死也得给我回来再断气.”我差点没形象地翻白眼.他就认定我不能平安回来?我就非要缺胳膊少腿了他才高兴?上次,上次如果不是他非要来”帮”我,我应该用我那一身绝世的轻功早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好不好?
  小番外
  ” 他就这麽走了?”
  ”是啊.”
  ”你不拦他?”
  ”你倒是拦拦看啊!”宁非一脸火大,”就他那茅坑石头似的脾气,鬼拦的住他.”
  颜皓然沈静地望著远方,隔了好久才说:”你的脾气可不比他好.”
  ”什麽?”宁非差点跳起来,”什麽叫我的脾气不比他好?你长眼没?他那 能叫好脾气?不知死活,真倔起来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哎,你哼哼是什麽意思?死小孩,别以为许玉不让我打你我就真不敢打你.靠!你走哪去?回来,练功啊!“
  ”别借著练功公报私仇。”
  ”我像那种人吗?”嘿,你回来!有你这麽拽的小破孩吗?想和你好好相处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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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几章很无聊,忍忍吧。我很想穿越到後几章去的,相信我。
  好吧,从来就很无聊。5555....

 


恰如春草(五)

  慕容家没有想象中那麽难进。
  我说我免费替他们做工并不是无所图的,我是想要瞻仰一下众多武林人士英雄侠客的风采,这才勉勉强强跑来给他们白干的。这借口忒烂,看他们还不如看我们家宁非,宁非挤眉毛瞪眼睛都比他们好看。但慕容家的人说看我一脸诚恳就勉强让我进了。
  於是我接下了庄中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端茶送水。这可是项技术活,你不懂得察言观色,两下就得罪人怎麽被踢的都不知道。
  几乎一整天,我都跟个陀螺似的在人群中穿梭.这还是三年一度武林大会的前一天.累得跟狗一样.我怎麽样都是一代神偷许玉啊,竟然让一群没品的江湖人士使唤的团团转,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说一代神偷谁封的啊?那还用说,当然是我自己咯。别人委屈我,难道我自己还要委屈自己不成?
  ”扣扣”我很有礼貌地敲门.没人理我.不是吧?我大老远送茶来还想让我白跑一趟?门还锁了?今天这麽辛苦又跑这麽远,好歹也让我坐会啊.自然,主要木的还是顺手牵羊。
  甭管你怎麽锁,直接落。偷完照样还原回去.是熟能生巧,可同时也生出了几丝倦怠之心.偏生今天运气颇糟,我压根没发现门是从里反锁的.
  心里哀叹半天,迅速挤出讨好的笑:”二少爷好,君堡主好.”这俩什麽人哪?话也不说,气也不喘,光站著,就在那玩”我用眼神杀死你”的游戏.我还以为里边没人.两个都有毛病.
  放下茶,我道:”如果没什麽事,小人就先退下了.”有事也别叫我.他们两的武功都比我高不知多少,对上他们我只有逃跑的份.
  ”站住.”两人同时出声.只不过一个颇有迁怒的一味,另一个则冷冷冰冰.
  我装没听见,继续走.
  ”君兄,你去哪?”
  话音未落,我的衣後领就被揪了起来,整个人跟拎小鸡似的让人拎在了手里.
  ”跑得挺快啊.”
  那是,我轻功练多少年了脚能不快吗?嘴里还是谦虚:”哪里哪里.堡主您更快.呲溜一下就到我眼前了.”
  ”真当我夸你呢?”冰块般的语气冷冷砸来,配上他那一副冰山脸,还真是绝了.
  ”呵呵....这个....堡主找小人有事吗?
  他冷眼看我,”本来还不确定,听到你这的笑声,我就知道是你了.”
  ”君兄认得此人?”
  喂,你不要一脸鄙视地看我,我比你更不想他认得我.
  姓君的甩都不甩他一下,抓著我跟老鹰抓著小兔子似的,蹬两下就跑没影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轻功其实只比我差那麽一点,在提著我这麽重的人的前提下.
  ”你以为同样的招数在我身上能使第二次?”踹开门,他毫不客气的将我用力往床上一扔.我打听过了,你是南山子的徒弟,还能怕我的小小迷药?我只是想撞撞运气,指不定他今天刚好变傻了呢?(我看你从头到为都很傻.)
  床?我没看错吧?他不是应该把我丢到刑讯室的吗?虽然我很自恋,但还没天真到相信他对我一见锺情的地步.而况,他连我的真面目还不曾见过.
  果然,他说:”淫贼,今日算你好运。你最好保佑你长得别太呕我胃口.”说罢,他一手制住我,一手身来揭我的人皮面具.我心下大骇,一边後悔当初没努力跟著师傅好好学武功,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挣扎.这叫好运?去死!
  我奋力抵抗,可惜,面上那层膜还是没了.
  看到我的脸,他似乎愣神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初冰寒.”本来想忍到春药药性过了的,现见了你,也没必要了.”
  他翻身压了上来,见我乱动,随手点了我的穴。
  他的手很漂亮,修长如玉,只是它们现在在干什麽?
  我终於急得吼出来:”混蛋!你干什麽!”他把我当什麽?淫贼?谁更像淫贼啊?
  长裤早已被他脱去,他正解腰带解得慢条斯理.中春药?你这样能是中了药的?脸不红心不急,你骗睡谁啊你!
  ”混蛋,你做什麽?唔...”他扯了块布塞住了我的嘴,我整个人翻了个面脸朝下倒在床上.逸出口的叫骂变成了呻吟.
  ”你这嗓子,叫床到是不错.”
  他个混蛋!他什麽前戏也没做就那样冲了进来!混蛋!上妓院都不带他这样的!
  猛烈的抽插间,我的眼泪终於克制不住泉涌而出!混蛋,疼死了!你也轻点啊!

 


恰如春草(六)

布从嘴里取出的时候,我已经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而那个施暴的禽兽,现正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神清气爽。他说:“你再叫两声混蛋我听听。”靠!你当我唱小曲呢你!我连白眼都不屑翻给你看(是不敢吧?)我就没想明白,我当初怎麽会以为他弱不禁风呢?
他笑了,没心没肺的那种。因他的笑,他的面容顿时柔丽许多,但看了还是让人很有拿鞭子抽他一通的愿望。
“除了混蛋二字,你就没别的话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靠!你真以为我没有啊?
“禽兽!卑鄙无耻下流王八白痴笨蛋混球...”我越骂他的笑容越灿烂。我发觉他把我当猴耍,索性不再理他,只闭上眼,当他是空气。
我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就捏开了我的下颌。一个苦苦的药丸钻进嘴里,滑入喉中。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麽?”我对他怒目而视.
“既成了我的人,就安心待在我身边。我虽不喜欢你,却更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冷香丸的解药十月给你一回。乖乖地别耍花样,否则不保证你没什麽事。”
弄得跟我多稀罕你似的,什麽人哪这是?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给人吃东西前也不先问问人乐不乐意。堡主的素质和修养呢?你根本没这东西吧?
我幽怨地望向他。流年不利,遇到这麽个灾星。我一直都很听话的,我保证不乱来。你能不能先留几颗解药给我啊?”只要给我有一颗,我就能复制出十颗,一百可阿,到时候谁还管你啊?
“不行。”
“你再考虑考虑吧。”
他盯著我,活象要把我身上看穿个洞似的。
我立马心虚,忙解释:“我,我是怕你外出办事,刀光剑影的,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
不好办了不是 ?”
“那就给我陪葬。”说完,他扭头就走。
他走了後我才记起一件事:他还没给我清理呢。我每次偷完都会记得帮别人把门关好的,为什麽别人就不能和我一样有责任心呢?
看著腿间红白相交的浊液,我人不住又骂了一句:“衣冠禽兽。”我都多少年没骂过人了,硬是给他坏了我的修行。
换上原来的长裤,推门而出,意外地看到上回来抓我的那位大哥。
“兄台,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楞了一下,认出我来,有些尴尬。其他人看到我,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奇怪或那麽一点的惊豔。长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像个女子,却又绝对不会被错认为女子。所以我很少以真面目示人,这种样子本来也没什麽好光荣的.
”兄台,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流年。”他答我。
“我叫许玉。”我冲他露出友好的微笑。这个人其实蛮单纯的。
“堡主吩咐我们看紧你。”
“哦,那我去洗澡,你们跟去吗?”
还真点头了。跟吧跟吧,反正我是无所谓。
於是,我就穿著慕容山庄的仆衣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著,他们就在後面不紧不慢地跟著。
原来打算去慕容家专用的浴池的,里面现在应该没人。但我还没无耻到敢当著他们的面偷溜进去。只好先去後山的池边将就一下。
在离我挺远的地方他们就停住了 。
脱完衣服下水,不由感慨:夏天待水里真好。
背对著他们,我一边鄙视姓君的,一边细细地洗著我的长发。
“谁?”
月华如水,一人缓缓走出,薄衣轻衫,脸上浅浅的笑,伴著光影,虚幻如仙的美好。“你好。”他缓缓开口,声音悦耳动听。
顿时对他生出许多好感。以前我向别人问好都没人理过我的,很少遇到这麽有素质的。我刚想礼貌地回应以下,他的下一句立刻破坏了这好印象。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还特腼腆地淡淡笑著。
我火上心头,却还装模做样地说道:“哪里,你更漂亮。”
没想到这小子听了竟然低下头,羞羞地说了句:“谢谢。”我差点没掉水里去:这人是个呆子。
“这位姑娘,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没有关系的,我也是男人。”他还认真地解释他的性别。他难道听不出来我的那声“姑娘”是在讽刺吗?
算了算了,我这麽有教养的人跟一个呆子计较做什麽?
在他目光的洗礼下,就著月光,我又换上了原来那身衣服。
实在怪异。怎麽有人能盯著别人一件一件换上衣服,神态还怡然自得得如观山水不带一点猥琐呢?
後来我就自己想通了,是我自己太复杂,连著也把人看复杂了.我很在意的,别人未必都会在意.
“你去哪?”
“我去茅厕,你要一起吗?”哎,你脸红个什麽劲啊?
“茅厕,不往那走...”还真跟来了。
“我喜欢绕一圈再去。”
“那你不急吗?”
我告诉自己,我是有教养的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流年看到我身後跟著的人,问了句:“你认识三少?”慕容三少?我回头看他一眼。心道:难怪衣服看上去那麽值钱。
据说慕容三少淡薄名利,从不过问江湖中事,闲逸高雅,不涉尘俗----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光吃饭不做事的米虫。
“不认识。”
“这位是?”他问流年。
流年说:“是我们堡主新收的侍书。”
他似乎吃惊不小,“怎麽会?他不是慕容家的吗?”语气满是怀疑。
我说:“不是,我只是顺便帮你们家打几天杂的。”就君商那凶样,我就不信你还敢跟屁虫似地缠我。你一呆子就算了,偏还是个木头,听不懂人话不说,还支都支不走。比流年难伺候多少倍都不知道。
他一副颇受打击的模样。趁他发愣,我赶紧走。
路上,我问流年:“什麽是侍书啊?”
他说:“是男宠里最低的一个级别。”
我的小心脏终於受不了,血气上涌,就差没吐血。该死的,什麽人哪!
男宠?我堂堂一个威武不凡的七尺男儿,一代神偷,能给你做男宠?看你那如花似玉的小样,谁比较像男宠啊?
当然,这些话还只敢在心里说说,自我安慰一下。风水轮流转知道不?别哪天落我手里,非把你整得哭爹叫娘不可。我忿忿地想。
“你是回原来的地方还是去堡主那?”你们的挡著路都不让走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人跟个冰柱似的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衣,衬得他整个人越显白皙。就算只是坐那儿,他浑身也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我突然有搽冷汗的冲动。是不是被他吓著了,心有余悸,所以怎麽看他都怎麽威严?
我还在反省我当初怎麽就看走眼了呢,一道白影,什麽东西甩到了我脸上。我接住,原来是一袭白色长裳。
“这是要我穿的?”这不跟你那有点像那什麽--传说中的情侣装吗?别开玩笑了。
“废话。”他面无表情,却是不可质疑的语气。
“不是,你看。白色的衣服穿上去就跟守孝的差不多,这不是找慕容家的晦气吗?”

“你怎麽脸色不太好?哦,我忘了你也是穿白的。”
他开始阴沈起来。
我嘿嘿干笑两声,立马给自己打圆场,“那个,明天就武林大会了,免不了打打杀杀,不小心溅点什麽液体上去也不太好洗不是?这麽好的衣服弄脏了也可惜不是?”
他冷冷回我一句:“脏了就丢掉。”
我还想唠叨一句“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看他脸色实在不豫,也吞回了肚里。
“你自己换还是我叫人帮你换?”
“别,别...我自己换还不行吗?”威胁别人是不对的,像我这样屈服於恶人的淫威之下是更不对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啊,屈啊,,,,
到晚上我就想明白了,他丫的就是想要我这绿叶来陪衬他这朵白花的!
搞了半天才知道,这是慕容山庄的家宴呢。那你姓君的来凑什麽热闹啊?若非慕容家没有女儿,我真要以为你想给他们当女婿了。还硬拽上我,这不是有病吗?
看那麽多人拿或奇怪或平静或淡漠的目光注视我们,我心里一乐,脸上堆笑,跟领导似的挥手想他们致意:“大家好啊!坐啊。看我们干什麽,我们又不能吃。”话说,穿白衣一定得有气质,我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恰巧我没有那东西,而恰巧姓君的有那麽一点。但风头不能都让你一个人抢去啊。
君商暗里狠狠掐了我一把。
我拿眼瞪他,就怕人听不到似的说:“哎,你掐我做什麽?”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丢他的脸来著。
有人出来打破僵局:“君堡主,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吧。”不愧是大哥,慕容成可有气度多了。他的夫人温和地笑笑,叫人添了两副碗筷。
“君堡主,敢问你身边这位是?”
“内子。”
哎,你有没有常识啊?那是说女人的知不知道?
我没有辩解,坐下来傻呼呼地笑。我是想明白了,一个人要进戒备重重的慕容家宝库偷块玉(你确定你进去了会只偷块玉?),实在吃力而且也不一定就能成事。倒不如想想其他办法把玉弄到手,他们家那麽有钱,应该是不会稀罕一块玉吧?行,不是你内子吗?做了坏事到时就全来你身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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