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春草————悠悠水如天
悠悠水如天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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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商趴在池子边缘,几近完美的背部曲线就这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眼前,黑长的发丝凌乱不失美感地披在胸前,露出白皙优雅的脖子,很让人有种冲动,最原始的冲动-----------没错,把他脖子给咬断的冲动.
 他就不能稍微有点廉耻之心吗?虽然有水的遮挡,但是...他确实是跟从他妈肚子里出来的时候一样光溜的.
“太轻了。”冷冷的平淡,毫无感恩之心的某人说道.
 太轻你不会自己来吗?你不知道我不甘愿心情不好又怕碰到你哪里手很容易酸了吗?好逸恶劳还嫌东嫌西,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堡主.
 想是这麽想,身体向前,手上还是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太重了,你是故意的吗?”他猛然转身,一把钳住我的双手.我促不及防,被他抓个正著.

   打算开口反驳些什麽,微张的嘴却正好方便了他进入.来不及反应,我瞪大了眼睛,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有些不敢置信.趁著我呆楞的空隙,他温热的舌更加肆意地在我的口腔内辗转侵犯.舌尖被吮吸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忘了呼吸.脊背抵到冰冷的石面,胸口发慌,我的头皮开始阵阵发麻. 
 我的鸭皮疙瘩都快掉光了...更悲惨的是,我竟然忘记了合上牙关把他舌头咬断,等我记起来的时候,早已错失良机.
占够便宜的那个人,此刻正双手撑在我身後的大理石地面上将我整个包围在他怀中,笑得心满意足.
 笑?!
 小小惊豔如何抵住像火焰一样窜上来的怒气?
 我颤抖著牙关,”你,你,你...”了半天楞没再抖出一个字.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克制不住,而且有越发凶猛之势.跟个小姑娘似的,比遭人强抢了的小媳妇还委屈.
 ”怎麽?当初让人上了都没大反应,现在有贞操观念了?”凉飕飕的话中有隐隐的怒气.
 恶狠狠地按住,然後开始报复似地狼吻.
 咸咸的液体顺著唇齿交汇处滑落,滴入水中,悄无声息.
 我挣扎了几下,挣脱不掉,赌气地咬牙.
 君商松开了钳制,!了!嘴角的血痕,一言不发地看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还不乐意了? ”每个字都和冰块一样硬邦邦.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没嫌你,你倒嫌起我来了?”
  师傅说,男人是下半身冲动的动物,没有爱一样可以做.但是,没有爱就一定不要接吻.那是爱人之间才有的举动.
 现在的感觉,就真的和失了贞操差不多...
 ”够了没有?”
  差不多只剩干号了.
 男儿流血不流泪,哀痛完了总还要继续面对。(小强一样的人物啊)
 ”你喜欢粗暴的,是吧.”不是问句。
 他的眼里闪烁著不明的意味和淡淡的嘲讽.
 说罢,伸手就要来抱我.
 抓地面---太滑了.想找根柱子死死抱住,然後记起来大门那边有很多柱子.
 一件白布盖上来,遮住了部分身体,就是刚才那件.
 君商披了一件外袍就往外走.
 我被牢牢禁锢在他怀中,眼看著那池子越来越远.
 被摔到床上的时候我竟然还有空想”这床比慕容家的软.”
 下一刻就变成”姓君的你吃什麽长大的,这麽重?”骨架都快让他压散了.
 静谧的空间里,呼吸和心跳都异常明晰。
 烙在身上的,是不容抗拒的吻,沿著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点燃一串串情欲的火苗。粗重的喘息,半强迫式的交欢,绫纱帐下,掩不住的情色淫糜。

 一夜春色,却是长夜漫漫难熬。
翻箱倒柜,不时扯到身上疼痛的神经,倒吸几口凉气。都

不知道那个人哪里来的那麽好的体力,整夜几乎不停地折腾

。 
 这里也痛那里也痛。我就差没喊娘了。半睡不醒的状态下

,还看到他大清早神采熠熠跑出去。彻底昏死过去再醒来,

我已经梳洗穿戴整齐。果然是累坏了,完全没察觉什麽时候

有人进来,便宜都被占光了。算了,也没什麽便宜可占。又

不是人人都和姓君的一样变态。
虽然很高兴看不见君商那张冰块脸,但是,能不能麻烦把门

开开?敲了半天,就听一女说:“公子莫要白费力气了。堡

主交代,在他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公子。”
 那也没必要把我锁起来啊!
 “红豔姐姐,你行行好,开个门吧,我保证不乱跑。”不

跑才怪。
 “堡主之命不敢违抗。”怎麽这麽不知变通呢?

“红豔姐姐武功如此了得,小的哪里跑得出您的手掌心呢?

您就行行好,开个门吧....”
“请叫我妹妹。”
 有什麽差吗?
 “红豔妹妹,你看我到现在也没吃过东西,不如....”
 “堡主考虑周全,饭菜已经在桌上摆著了。”
谁要他考虑周全了!
 默不作声回屋,摆出了我所有能找到的工具。
 勺子?挖墙好用还是挖地道好用?还不如那个耳勺呢,人

好歹是铁的。筷子?直接用萝卜干好了。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桌的清粥小菜发呆。
 君商也忒小气,夥食上还要苛待我。不知道吃稀饭很容易

饿吗?吃完我哪有力气翻墙翻窗什麽的啊?
 跳窗撬门都太明显了。
 我仰头看房顶。呵呵,天无绝人之路。
 一把小小的所能把大名鼎鼎的神偷锁住?你锁了我不会爬

房顶吗?我的轻功是白练的吗?
 清风拂面,衣袖轻盈,我神清气爽地在君家堡内乱转。
 这衣服?前面的衣带一解就会轻易滑落,里面什麽遮蔽也没有,根本就是薄薄一层纱。快抽风了...我突然想起了传说中的...小倌有类似的衣饰.
 君家褒的福利应该还不错,偷件正常的衣服没人会介意吧?
 找围墙,围墙旁边最好有棵足够高的树 ,直接爬出去,就神不知鬼不觉.明显想多了,哪有那麽好的事.
 转了不不知多少圈後,头开始隐隐作痛:那啥,我好象...迷路了...
 往左还是往右?左右动摇,感觉地也跟著些微晃动.
 不好意思,地真的在动,人的脚步声,还夹杂著狗的叫声.声音离本人所在地越来越近.
 两只大狼狗出现在视野,朝著我汪汪直叫,还用四条腿朝我奔来。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它们对我一见锺情,再见倾心,要赶来和我来个不分种族的热情拥抱.更不会以为它们张大血红的大嘴露出白森森的大牙是在对我友好招呼.
 我和那两只大狼狗有仇吗?没有吧,我不记得我什麽时候偷过它们的骨头啊?而且我也没吃过狗肉,冲我来做什麽?
 这种情况不跑是傻瓜吧?
 迅速施展轻功蹬上树顶,才发现人如潮水般朝我所在的方向聚拢.
 整齐有速,效率还蛮高的,一看就是相当地有素质啊,不过 ,可不可以不要用在追捕我上?
 大树上视野很好,我看到了围墙,早知道爬上来就是了,浪费那麽多时间.一寸光阴一块金啊!
 还好我的轻功不是盖的(是吹的),我从一棵树又蹿到另一棵上,暗自庆幸:还好当初练轻功没偷懒.
  到第五棵树我就不行了,开始有点稳不住.第六棵,下盘不稳.第七棵,本想再坚持一下,终於是控制不住从树上跌落的趋势.
 准备好了跌个四肢残废,却在下一秒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若有似无的熏香环绕周身,耳边下落的风声也慢了下来.抬眼一瞥,恍然间觉地那俊秀冷豔容颜有令人眩晕的错觉.....哦,不是错觉,是真的.
 厚道如我,在双脚快著地之时,自然诚实地表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君商,我饿死了.”
 昨晚没吃饭,早饭,也忘记了...
 我头昏脑涨之际,又有错觉:君商的眉毛好象抽了一下.
  於是,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惊动整个君家堡的事:君堡主

刚收的美貌男宠偷了侍卫服打算开溜,却因为肚子太饿从树上

摔下来,君堡主英雄救美(?),最後抱得佳人归的故事.
 虽然这个故事起因结果都让人觉地漏洞百出,情节展转曲折

也让人莫名其妙,但是根据众多当事人的回忆,君堡主及时救

下该男宠的那一幕实在是与他平日淡漠冷酷的形象相去甚远,

惊天地泣鬼神帅得惨绝人寰.
 你问後来?後来自然是两人幸福美满地在一起咯.
 什麽什麽?你问後续吗?传说是没有後续的,谣言可以到这里就停止.
 想也知道,爱上一个人那麽容易的话,估计爱情就得变成滥情了.
 我很饿,满心期待的大餐仍然是稀粥.我颇有微词,嘀咕半天也就多换来两个馒头.
  君商面无表情,平板地毫不起伏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早上是白米粥.”
 现在是瘦肉和鱼片粥,我该感恩戴德了不是?可是,如果你不那什麽什麽,我就不会那什麽什麽,我现在还用得著喝稀粥?
 做人该有责任心,做错事该有羞耻感,你就不能惭愧一下反省一下自己吗?
 心理嘀咕地凶,嘴上还是没说出来.君商脸皮厚嘴巴毒,我斗不过他.
君商总算还有点良心,让人弄了几套正常的衣服来.
 我更愿意穿自己那套.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哪个口袋哪个衣角我抖抖 就出来了,上等迷香蒙汗药老鼠药苍蝇蚂蚁蚊子跳蚤药,实在是居家旅行放火偷窃之必备套装,现在真的就一清二白纯粹良民.
 太不顺手了.
 有人小声通报:”堡主,玄冥教教主已在会客厅等候.”
 玄冥教於慕容家那一役後,和诸多名门正派已达成协议,勉强在正道立足脚跟.
 ”你兴奋什麽?”
 ”没有.”有吗?
 ”你以为凭他能带走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君商不屑地眯眼,一脸”你少做梦”的冷酷模样.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是,我不一定非要靠师弟,自己动手也可以丰衣足食的.
 ”君堡主言重了,小的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他明显不信,临走还不忘用眼神恐吓我.
 ”看紧他.”不是和我说的.
 我目送他远去的背影.
 ”红豔妹妹,”我果然是厚道人,对著一个显然比我大很多的女人叫妹妹,感觉很不习惯,”君堡主说过我可以四处逛逛的.”
 ”公子请便.”说著,自动让开路.
 有一搭没一搭地走著.
 ”会客厅在哪?”我突然发问.”我想见他.”
 红豔轻笑,红衣黑发,暗红琥珀簪下的脸庞,妩媚尽现.原本就是个豔丽的女子,何苦做这种保镖工作.
 ”公子如此急切思念堡主,小女子自当替公子带路.”
 反正我也跑不了,是吧?
 不过,我不是想见君商.不知道为什麽,有点莫名伤感,突然觉地很想念师弟.不是指望他来带我走什麽的,只是突然就很想念很想念,很想见他一面.
 

 

 

 

 

                                                                                                                                                                                                                                                                                                                                                                                                                                                                                                                                                                                                                                                                                                                                                                                                                                                                                                                                                                                                                            

 


恰如春草(八)

七转八绕,原来君家堡还有很多地方我不知道。难怪人说

,学无止境啊学无止境。
 “带他进去。”君商将我放下。
 我跟著两樽威武的门神大哥走。
 君商的目光追随著。
 “我一会就出来。”回头加上一句多余的话。
 君商的万年晚娘冰山欠债臭脸终於缓和了一点。
 如此壁垒森严,高墙重锁的大牢,规格都可以媲美光朝廷

通缉的江洋大盗了,用来关宁非,是不是有点浪费?
 我以为地牢应该是个又潮有破,老鼠蟑螂一把抓的地方。
 环境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有枕头有棉被,脏点破点还可以忍受。墙上打了个透光的

小孔。老鼠估计进不来,蟑螂就不知道了。
 听到有人走动,里面立刻传来“匡当匡当”的声音。
 “放老子出去!听到没!你们以为几把烂锁能锁得住我吗

?啊呸!大爷我迟早拆了这堆烂铁!...”
 中气十足。
 我的心安稳落地。
 但是,不用这麽多锁吧?平白增加我的劳动量不是?
 宁非看到是我,立马消音,嘴巴大地可以塞个鸭蛋。眼巴

巴地望著我,闪烁的双眸,活脱脱是一只受了欺负,寻求主

人安慰的大型犬。
 我估摸著他应该是想扑过来的,不过好象挣扎不开。
 门锁著。他身上的铁链又黑又粗,看起来重量不轻啊。真

扑过来我也受不起。
 “许玉。”很委屈的声音。
 “我先开锁。”
 门神大哥走的无声无息,一把钥匙也没留下。
 还是指望自己吧。
 拿出特制的面泥,往锁眼塞。
 “其他的也塞满吧。”
 最近基本没有偷窃逃跑撒迷香撬窗户的不良记录,君商也

放松了对物品的管制。
 片刻,面泥变硬成形。敲出面泥,拼回原状。
 锁的构造很奇特。一个挖耳勺是不够的。从玉佩上拆出装

饰用的银丝,取下细长的带钩发簪。
 金属轻碰之声响起,一把锁解决。
 宁非递上第二个,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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