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的情事 第一卷(穿越)————小斋
小斋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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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么。”

江南稍稍坐正些身子,带着些鼻音喃道:“昨天晚上着凉了,”说完后又礼尚往来的问一句:“你也住这里啊。”

肖亚清点尴尬的点头:“一会儿就出院了,你一个人么?那个小孩呢?”问完后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走了。”江南随口应着,心中却在想,不知道小鬼有没有回来呢?

“输完了去学校还是回家?”肖亚清眼睛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仿佛会显得格外真诚。

江南不自觉的陷了进去,自动忽略了那日校门口他冷酷的一面,托着无比沉重的脑袋突然间冒出了一句:“你送我回去么?”

“啊?”肖亚清措手不及眼神慌乱。

自己居然把他当成朱景楠了……江南拍拍额头在心里提醒着此人危险。就在江南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肖亚清却轻声道:“那好吧。”

护士走过来笑眯眯的又换上一瓶药水,江南有些发懵:“要不,你先走吧。我说着玩的。”

肖亚清看他一眼后接起电话:“哦,李叔叔,是我,你先把北奇送回去家吧,一会儿再来接我吧。”并未说话,挨着他也在椅子上坐下来,掏出手机玩游戏,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跟此刻的动作格格不入。阳光掠进来一束,在他眼睫毛欢快的的跳跃着,侧面剪影干净利落的让江南嫉妒,倘若有下辈子的话,死也要讨一张这样的脸。

直到所有的药水都输完后,江南揉揉眼睛尴尬的提醒肖亚清:“我们可以走了。”

肖亚清扫他一眼,蹦出几个字:“车坏路上了,我手机没电了。”

江南的感觉有种鸡飞蛋打的失望,喃喃自语道:“幸好我今天带了钱出来。”强扯了个笑意后塞给他最后的十块钱:“没了,你自己坐车回去吧。”有些心虚的对上肖亚清黑白分明的眸子后,再一次强调道:“真的没了……”

肖亚清唇动动却未说什么话来,深深瞥了他一眼后调头就走。

13.骚扰事件

江南有些失落的看着肖亚清身材挺拨的背影,倘若他够细心的话,会发现肖亚清的手背上青筋乍现,牙齿紧咬的表情隐忍。

不是没有被人算计过,却未曾有人算计如此可笑的感情。

不是没被人利用过,却无人在利用过后拿他像抹布一样丢弃。

不是没见过翻脸如书的人,却未见过如此之快速的!

他拿自己当什么,随手拉住的救命稻草还是可以搭顺风车的摇钱树?幼时可爱的柳淡彩怎么会变成这般贪便宜的小人嘴脸!肖亚清努力压制住自己变脸的冲动,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

江南摸着口袋里的八块钱,一路上都在想肖亚清看他最后一眼时的表情,好像在压抑着什么,自己有什么方惹到他么?没有吧。

推开门,屋子里依旧静悄悄空荡荡的,靠在墙上把每个角落都细细看过一遍后,江南开始动手整理东西。

拼图、积木、玩具车、变形金刚……全都丢在一个大箱子里封起来,又认真的做了个大扫除。既然人离开了,就把东西收起来吧,眼不见心不念。

骨肉血亲果真胜过九年路人,江南略带自嘲的想,他在嫉妒。

当晚的事情更是荒唐,江南这次是被吓醒的,那莫名的生物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此次却并未和他争夺棉被,而是像八章鱼般将他紧紧缠住。

江南挣扎半天动弹不得,再加上余烧未退居然被热的满头大汗。对方臂弯结实有力,皮肤光滑冰凉,想是感觉到冷,将他当热水袋来抱了。

两只手被那人压在怀里拨不出半分,脖子也被他坚硬的胳膊勒的喘不过气来。最要命的是,那人居然把下巴放他的肩窝处,硬直的发梢扎的江南脸生生作疼。等半天盼来他稍稍挪了些身体,唇却又开始耳边磨蹭,无意识的吹着热气,许久不曾与人如此暧昧的江南不禁绷直了僵硬的身体。

紧张恐慌惧加上发烧直接导致汗流浃背,那人似乎也开始察觉身边过高的温度,稍稍放松了些,江南带着破斧沉舟的气势将他踹开跳下床。那人闷哼一声,迷糊了会儿坐起身来,江南迅速按了电灯的开关。

“肖亚清?!”“是你……”

于是两人瞪着对方各自吃惊。

肖亚清将江南看了个遍后突然笑了:“这梦好奇怪,”又望着房间惊奇:“好像跟真的一样。”

江南艰难的消化了他的意思,一脸郑重的对他说:“我想这应该是真的。”

“怎么可能!我再饥渴也不至于半夜跑到你……”肖亚清马上发现了自己的语病,飞快改口道:“就算梦里到了你家又怎么样?这是你欠我的!”肖亚清摸了摸柔软的床,还不错。他又大方的坐回被窝,反正是做梦而已,也用不着什么伪装。

江南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欠你的?”

“白天里利用了我之后就一脚踢开,梦里偿还不算过份吧。”眼尖的发现瑟瑟发抖的江南,好奇的问道:“你不冷?上来吧。”

怪异,说不出的怪异,江南快被这样的状况搞崩溃了。

半夜三更床上突然多出一个人,而且还是认识的,那人居然邀他一同上床?

内心挣扎了半天,江南抵挡不住寒意磨蹭了过去,肖亚清对他不屑的扬扬眉:“你又不是没跟我睡过。”

“什么?!“江南的声音不自觉的拨高了几个音,肖亚清恍然明白他误会了,抽着嘴角解释:“很小的时候。”

江南松了口气,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竖在床边。

“你在这儿我怎么睡啊?”肖亚清懊恼的拉过棉被摭住流氓兔睡衣。

江南讶然:“你在这儿睡?不回去?”

肖亚清扯着他的手腕拉倒在床上:“梦里还叽叽歪歪这么多话,跟个女人似的。”心中却在惊讶江南纤细的手腕和滑腻的皮肤,真像女人……

“你睡不着,就给我唱个催眠曲吧。”肖亚清露出脑袋向江南建议。

这人大脑不正常吧?多大了还听催眠曲……白天晚上落差之大令江南砸舌,涨红了脸闷声拒绝:“不会。”他当然会唱,而且常常唱给如痴如醉的小鬼听,可在如此诡异的一个夜里,对着一个突如其来男人,趴在一边哄他睡觉唱催眠曲?江南无法想象。

好在肖亚清并不坚持,只是有些失望的钻进了被窝,留江南坐在角落里裹着毯子深思。

“喂!肖亚清,天亮了!天亮了!”江南激动的推着床上的人,整夜他几乎是数着钞针熬过来,从未如此期待过黎明的到来。

肖亚清坐起身,浓黑的轻轻的拧个结,眯着眼睛看江闹钟:“已经六点半了,今天星期一……我还要上课。”

刚说完就从脚部起开始变的透明,肖亚清啧啧称奇,兀自对江脸色赅的发白江南得意道:“给你说过是个梦了,怎么样,怎么样?”

江南拍了拍胸口在床上平躺下来,口中喃喃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了啊。”

自己是不是有病了啊?肖亚清刷牙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对黑眼圈看着他。

昨天晚上自己居然梦到了江南,还跑去和他挤同一张床……这梦境莫非意味着自己潜意思的希望和他上床?细眉杏眼棱唇就在镜子里呈现了出来,肖亚清连拍了些凉水在脸上,把这恶寒的想法甩到一边。

我只喜欢女人……我喜欢各式各样的女人、像欧阳倩那样成熟性感的女人,肖亚清拨着头发一遍遍的催眠自己。

没有小鬼的日子里,江南的生活依旧简洁单调,上学、放学、打打游戏、偶尔去逛逛蓝农,一切都和以前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改变不了的是每次都准备两份饭的习惯。

肖亚清依旧每夜都来,江南已经由震惊、愤怒转为平淡,他甚至打算再买张床回来给那每夜造访的人。

肖亚清毫不客气的拿起江南热好的牛奶,用他的话讲就是反正是做梦也没什么关系,江南的脸色有些发青。不是缘自肖亚清的态度,而是自己居然热了三杯牛奶……习惯真可怕,江南慢吞吞的喝着牛奶想。

一夜、二夜……一个星期过去了,某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顿悟了,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后对江南严肃的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南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真诚的对上他的眼睛:“我也这么认为。”

“得想个办法才行,你总是这样骚扰我也不是个办法……”

江南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他居然在受害者面前说自己是被骚扰的?!

“我决定了。”肖亚清将杯子放下后打了个响指。

“嗯?”

“明天去看心理医生。”肖亚清深呼吸后吐出一句让江南震惊的话语。

自己没听错吧?他居然去看心理医生?江南凑过去摸摸他的额头,体温貌似正常:“为什么?”

肖亚清反问他:“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子不正常吗?”

难得如此坦白,江南好心替他辩解:“这应该不关你事……”

“之前一直好好的,遇到你之后莫名其妙事情就接连发生,我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你知道么……”肖亚清压低了声音伏在他耳边:“不单是每天梦到你,我还经常看到空气中飘浮着奇怪的人,就像鬼一样的东西。”

江南打了个冷战,吃惊的看着他略显消瘦的脸颊:“这样子多久了?”

“住院的那天开始……快一个月了。”肖亚清有些沮丧,“我就是在梦里和你说说,倘若别人知道了,肯定以为我大脑不正常……”

江南的话还未出口,又听肖亚清继续道:“还有,我现在越看你越像个女人了。”

江南不解,怎么突然扯到自己的相貌上来了?

“因为我只对漂亮女人感兴趣。”肖亚清幽幽的看着他道。

江南明白过他意思,瞬间耳根红透,尴尬道:“我想这些都跟你自身没关系……之所发生这些事,是因为,你撞邪了。”

撞邪了?肖亚清扬扬眉头,和陈名少那样,被鬼伏上了?

江南伸手关了灯,在黑暗中对他说:“明天我们去蓝农,我就能跟你证明这不是个梦。”

自从肖亚清出现在自己梦中之后,在学校里碰到的机会居然屈指可数。就算有意去找,肖亚清却对他视而不见,害江南整个月都饱受骚扰之苦,无处发泄。

肖亚清当然是在有意躲着他,夜夜梦中两人同床共枕,关系如何纯洁见时也难免尴尬,更何况,自己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开始出现了问题,怎好当面讲话……

肖亚清一夜没睡,闹钟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自己的床上,和睡去的时候一样。耳边却不时回响起梦中江南话语‘明天去蓝农我就能跟你证明这不个梦’,不由将眉毛皱起,莫非这一切真的是梦而是现实中发生过?他对着手脚开始细细打量,自己这血肉之躯变成透明……好像件很困难的事情。

蓝农,蓝农……好像许久没有看到欧阳倩了,去逛一下也无妨。

14.难以置信

黑夜睁开朦胧的眼,都市男女皆脱了伪装开始穿梭在夜生活之间。蓝农酒吧昏暗的角落里,肖亚清目不转眼盯着掌心,里面卧着一只掰手指正开心的袖珍小猫。

张北奇告诉他,江南寄存了这只猫在这里,经过朱景楠同意的。如此娇憨调皮的小东西,居然能在这种龙鱼混杂的地方安然活到今天,每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肖亚望望走道,还是没有人进来,这让他庆幸之余还略带着些失望。小猫又抱着肖亚清的手指开始轻咬,尖牙顶着指腹有些隐隐的痒,并不感觉疼。

肖亚清把它放在桌子上,点住它额头将其不停的按倒,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听到一声轻笑,顿时收起手作成熟状翘起二郎腿。

又看到他了,欧阳倩含着笑意长腿细腰款款的走了过来,玲珑有致的身体性感饱满,像朵绽开的花般散发优雅迷人的气息。

肖亚清挂上笑脸:“倩姐来今天有空啊。”

将一杯酒递到肖亚清的唇边,欧阳倩贴着他的身体坐下来,将他五冠细细打量后扬眉作惊讶状:“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么。”

肖亚清接过酒,托着下巴看她:“我喜欢你,可我刚刚才知道,你居然是朱景楠的人,我不能动。”

他的眼睛正视着欧阳倩,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深情委屈,欧阳倩居然感觉自己一时间母爱泛滥,柔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兄弟妻不可戏。”朱景楠突然如幽灵般出现,一手揽在欧阳倩的腰间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指着肖亚清向她介绍:“这是我表弟肖亚清。”

“又是表弟?”欧阳倩难以置信的看他,“为什么我每次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都能和你扯上关系!”依依不舍的看肖亚清一眼后愤怒离去。她自视甚高看人一向挑剔,在蓝农六年也不过对两个男人主动搭过话,巧的却是,居然都是朱景楠的表弟。三年前她喜欢上一个更小少年被朱景楠阻止,从此不再招惹比自己年纪小的。三年后又喜欢上一个年纪小的,居然又被人阻止,这让她如何不气?!

朱景楠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懊恼,这下又将人得罪了,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去哄,想来都觉得头痛。偏偏又有人不知死活的惊喜:“看不出倩姐如此个性。”

朱景楠对幸灾乐祸的肖亚清冷脸:“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我早都成年,爸爸都不管,用你来教导么……哎!”话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偏偏又拍在刚愈合的伤口上,痛的他两眼冒金星。

朱景楠却以为他在装:“趁早给我滚,下次再来,我非告诉你妈妈不可。”

一提起那个整日眼泪汪汪的母亲,肖亚清连忙解释:“我有事,和你那另一个表弟约好的!”

“江南?”朱景楠困惑:“你怎么知道他的?”问出后又恍悟,“他和你一所学校的,认识?”

“是啊,他让我到这里来的。”肖亚清委屈的说。

朱景楠半信半疑的拨出几个号码:“江南,你在哪呢……要过来是吧,没事,就问问……嗯。挂了啊。”

斜瞄一眼侧着耳朵的肖亚清,朱景楠居然不再追究:“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呆着,这里的女人一个都不准动!还是学生就这么乱搞男女关系……”

“都是你的啊,我不是提前接触社会嘛……”话还没说完朱景楠的脸就黑了,肖亚清连忙捂住脑袋:“这儿有伤,刚从医院出来,再打我就去告诉姑妈!”

两个母亲都是对方的软肋,“你就这么点出息吧。”朱景好笑又好气的收手:“下不为例,以后我会叫人贴张照片在门外,此人和狗不得入内。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儿,先走了,别给我惹事儿。”

肖亚清大手一挥:“慢走不送。”回过头脸上嘻笑的表情已经变的严肃,为什么自己不能到这里来江南就可以,为什么朱景楠对那个冒牌的表弟这么信任,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肖亚清伸出手指戳趴在桌子的小猫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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