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的情事 第一卷(穿越)————小斋
小斋  发于:2010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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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莫名其妙的校园死亡事件,轰动一时。却终因死者未留下支字片语和线索以无果而终告结,所有人的恐怕惧也慢慢由茶余饭后的再三谈起开始消散。

不久后再有人提起此事,会有抚着额头沉默半天:“哦,你说跳楼死掉的那个女生啊。”仅此而已。

肖亚清明显感觉到,江南在慢慢的和他疏远,两人虽然同吃同住,却鲜少闲谈。

于是开始晚归,却有好几次都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蹲在路边,眼神随着穿插的车辆愈发迷茫,且时间越来越长频率越来越频繁。而江南,每次的借口都说自己去散步。

有人会对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散步么?不清楚江南经历了什么的肖亚清,却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变化,一定和那女生的死有关。

冬至的那一天是周末,肖亚清一睁开眼便把江南推醒:“我新交了女朋友,可以带回来么?”

江南顿了下,近一个月的隔阂慢慢在心底消融:“是认真的么?”

肖亚清沉默了会对他郑重的点头:“奇奇人很好。”他的脸上居然带了一点点的羞涩,这让江南对那女生更是好奇。

“今天晚上让她过来吧,我去买些菜做饭。”

肖亚清一跃而起,兴奋道:“我正在等你这句话。”

江南被他的笑容感染到了:“两个人的话果真心情会好些,我也该考虑找一个了。”

“你不是个Gay么?”肖亚清脱口而出,说完后懊恼的皱起眉头。

江南并不介意,莞尔一笑轻声道:“那就找个男朋友吧。”

肖亚清看着他略显妩媚的笑意突然失了声。

“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江南脱了睡衣,细致的肋骨整齐的在两侧排列开来,肤色莹白如玉。

“嗯?”江南好奇的转过身好奇:“你还没睡醒呢,一会要收拾好房间,给那女生留个好印象。”

肖亚清心猿意马道:“就这样,不喜欢拉倒。”

江南的衬衣提在手上困惑:“不是说认真的么?”

白皙的身体晃的他有点移不开眼,分明长的骨瘦如材又有什么值得好奇,肖亚清心底鄙视自己一下吱唔道:“我喜欢吃的她都爱。”

找男朋友,怕是喜欢上胡子男那样彪捍类型的吧?哼,品味真差啊。

肖亚清把牙刷从嘴巴里抽出来,看到上面的血丝后僵住了,怎么刷个牙都下这么重的手……

晚上那女生还是来了,看到江南后有些惊讶:“啊,你们两人一起住啊。”

“是啊,你坐。江南!人来了……”肖亚清突然有些紧张的,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让自己心安的东西。

江南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还系着粉红色的卡通围裙,看到那女生后笑着介绍:“我叫江南,商贸系二年级三班的。”

那女生长的大眼朱唇雪白皮肤很是漂亮,睁大的嘴巴慢慢合拢,随即笑着说:“认识,学校里的女生都认识你。”

“她叫朱奇奇,新转到我们系的,你叫她奇奇好了。”肖亚清把朱奇奇推走:“你先去看电视,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样?”肖亚清闪进厨房,得意的向江南问道。

江南细细的切着辣椒,由衷夸奖道:“很漂亮。”

“那是当然了,我们的系花。”

江南看到他乌黑大眼兴奋的闪烁,没来由的感觉心中空空的。

对于肖亚清,江南奇怪的将他自动的填补了小鬼的空缺,相处两个月后才发现,自己错的很是离谱。小鬼和他相互依偎亲密无间,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而肖亚清不同,他有自己的计划和未来,终归会和别人揩手离去,孤伶伶的剩下自己。

“哎!”肖亚清突然夺过菜刀,“想什么呢,都流血了!”

低头一看,原来无意识的切到手指了。

“有创可贴么?家里好像没有创可贴吧?……用水冲吧!”肖亚清不由分说的把江南扯到水龙头前,伤口被水冲的翻卷开来,江南疼的手直抽搐。

“没什么关系吧,男生都好坚强哦,如果是我的话,早哭了。”朱奇奇跳进来,关心的拿纸巾替他包住手指:“还好,只是擦破点皮儿,幸好是男生,不用像我们女生一样担心会留疤啦。”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像隐藏着某种含糊不清的警告,江南把肖亚清推出去:“去陪奇奇吧,我没事,就划破点皮。”

炒菜的时候抽烟机居然坏了,呛的江南眼泪都快要出来。下次炒辣椒要用小一点的火,他提醒自己。

“咦,《龙珠》……《火影》……正版的啊。”江南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到朱奇奇在翻着柜子里的光碟,那是小鬼最喜欢的东西,连肖亚清都不让随便碰的。对着那张兴致勃勃的脸,江南最终咬了下唇笑:“吃饭了。”

“我要吃那个。”朱奇奇嘟起嘴巴示意肖亚清,眼睛却滴溜溜的瞄着江南。

肖亚清微皱眉头嘀咕:“要吃不会自己挟么。”手上却是挟起江南面前的排骨递到朱奇奇碗里。

“江南做的辣子鸡很好吃。”肖亚清随手又挑起一块鸡肉给她,以免一会儿又大呼小叫,真是麻烦。

朱奇奇嫌恶的挑开:“我不要吃这个,再换碗米饭吧。”

肖亚清头也不抬:“自己动手。”

颇带委屈的将碗推到一边,江南挑了几根辣子鸡中的青椒慢慢咀嚼:“放心好了,没有沾上血的。”

漂亮的脸蛋瞬间转红,大眼睛里泪光滚动。

“又怎么了啊!”肖亚清放下筷子,有些忍无可忍的看着那个女生。

朱奇奇摇头:“没什么,呛到了。”

江南放下碗:“你们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有什么要紧的事,非现在打!”肖亚清丢了筷子站起身,被朱奇奇扯住:“我眼疼,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什么东西?”

轻轻的关上门,江南在楼下的草坪上坐下来,掏出手机拨了陈名少的号码,一如即往冰凉的机械声音:“您拨打的号码已过期,请查证再拨。”

名少他……到了新西兰应该换了号码吧,为什么不自己联系呢?生气了吧?……

18.倾尽所有

直到脸上感觉凉丝丝的时候,江南才惊讶的发现,居然下雪了。

那些从远方飘来的小精灵随风舞动着,来不及落到地上便消失了,江南试探着伸出手去接,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了。

……

父亲记忆中娶过许多女子,柳淡彩只是他一夜风流留下的债务,在有强硬后台撑腰的姨娘夹杂中,日子并不十分好过。走出门去自是含笑端庄,进得府中却低三下四受尽冷眼。

记得六岁那年,母亲搂着他替他结好发:“你自幼生的漂亮乖巧,无耐出生在这样的家里,为娘无用不能保你周全,但愿苍天怜悯,保佐彩儿一世平安。日后我纵使是死了,也会含笑九泉。”

那是记忆中,坚韧的母亲第一次泣不成声。

次日便被人强行拖走,母亲只是泪眼汪汪的趴在牢门处谆谆叮嘱:“倘若受了委屈,千万莫轻生,咬牙忍过一切都会苦尽甘来。

那一年,新君初临天下,派出无数官员四处收集钱财以充实国库,柳家贵为一方首富,与当地知县自然脱不了枝枝蔓蔓,于是引火上身。成年男子午门斩首,妇人赐予白绫一丈,年幼不堪世事的便送到贵人府上,为奴为婢。

长至九岁,相貌已经出类拨萃,稍稍梳洗便把一干下人看的惊讶,府上姓赵的公子便道:“这相貌做个粗活倒是可惜了,不如去学些技艺吧。”

自幼天资聪慧,学起诗书琴艺常令师傅目瞪口呆,皆摇头直叹命运不济。

天不破晓便学舞练唱,胳膊劳累透明胀如萝卜,腿疼的晚上不敢挪动半分,次日依旧晨起勤练。年少无甚信仰,只为母亲一句的苦尽甘来蒙目努力着。

遇到喜欢的人是件措手不及的事,一次宫中举办盛宴,因学艺时间知短只能干些搬运的活儿,途经桃院看到一华服小少年随意盘脚坐在树边,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

细眼微挑,红唇如婴,眼角眉梢透着一种凌利之气:“把脸给本宫伸过来!”

一开口,才知道他便是天下皆知的九皇子。

一旁的小太监吓直哆嗦:“那风筝是自个儿飞了,不干奴才的事啊!”

那小人蛮横无理道:“就是看到你这丑人才吓飞的。哼,一……”‘二’字还未说出口那小太监就扑通跪地下了,视死如归的将脸伸了过去。

这人真是好玩儿,做错事了居然要人家伸脸过去做什么?心下好奇就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看到的情形却让他大吃一惊,那漂亮的皇子居然下手十分狠毒!飞起一脚便朝人脸上踹,小太监立马捂着脑袋哭开了。

吓的他心惊胆战,刚要离开却见那少年笑眯眯的指着他道:“那人长的好看,把他叫过来和我玩儿。”

本来对那个九皇子是有些嫌恶和害怕的,可是一看到那双漂亮的细眼望着他时,两腿却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孩子的世界并无隔阂很快便打成一团。

“小宝,他长的真好看,将来我的妃子也要这样子的!”临走时小九皇子一脸正经的对小太监吩咐。

小宝公公一边抹泪一边点头:“一定要最漂亮的,最漂亮的。”

他便站在原处,直到天黑了才想起宴会的事儿,回到府上自然又是一顿责罚。什么时候能再和那个小九皇子一起玩儿就好了,他跪在石板上想。

十三岁时,赵公子见到他时吃了一惊:“两年不见,居然漂亮成这样子了。”

他脸上淡笑着应承,心中却想起几年前小九皇子的一句‘长的真好看’来。

“跳的甚好,彩儿可有什么心愿?”

顿了一下,他听到自己小声道:“我想入宫表演。”

十五岁,终于得偿所愿。

席宴上,一处位置凭空与百度保持一丈距离,看着精彩绝伦的表演脸上居然全是不耐烦,撑着下巴东顾西盼,细眼薄唇容颜更胜当年几分,尤其是眉目间一抹神色飞扬不由让他心动。

而他,却始终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殿上,躲在屏风后黯然伤神,摭不住满心失望。

当年向赵公子请求入宫表演时居然被拒:“彩儿将来还有更大的用途,犯不着为了这种小利抛头露脸。”他以为,自己入宫表演只是嫉妒同学艺的师兄妹。

十六岁,突然传来天下奇闻,九皇子居然公开选妃,且无论男女凡年满十六岁皆可。几粒火星重新燃烧,想要入宫见他的心更加迫不及待。

赵公子请人来作画,对他笑的深沉:“彩儿,你不是一直想要入宫么,就要如愿了。”

这画作的颇为怪异,居然是蒙着脸且是背对着画师,想起八年来的美梦终要成真,肩膀便无法抑制的轻颤。

画卷被送入宫中,当天晚上圣指便到了,诧异的是那人居然等不及到次日。

沐浴梳洗,香熏蒸体,妆扮好了坐在房间等待,已足等了八年,再多一刻便是煎熬。

“你不是他,入宫究竟有何目的?”剑眉星目的九皇子捏着他的下巴毫不留情,似要生生将他捏碎,眼中初见他时的惊喜已化为虚无。

原来,自己只是个替身,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误使他空欢喜一场。

再后来,皇子妃归还正位,那人一袭白衣,眼如清泉无喜无忧,似能将世事参透。两个性格截然烔异的人,站在一起居然出奇的相配。而那狂妄蛮横的九皇子,也只有在看他时眼中才会流露出叫做温柔的情绪。

可是……不甘心就此松手呢。

一时被艳鬼迷惑:“好好利用的你的相貌和身体……定能让他神魂颠倒。”

被鬼上身后神智便开始模糊,隐约中仿佛做了令人不齿的勾引之事,惹的九皇子大怒:“把这个人给我拉走,送到百花楼,对那里的麽麽说要好好招待此人,物尽其用。”

一下子恢复清醒:“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我只不过是喜欢……”“喜欢是么?你也配?”那人冷笑,看也不看他一眼:“将这人舌头顺便割了,声音用聒躁的很。”

被人强硬的扒开嘴,手起刀落,昏迷中看到地上一截断舌,如同自己的前世情,断的干脆。

……

只用心爱过一个人,不奢侈和他朝夕相对与之偕手至白头,只盼每天看他一眼,留在他身边,毕生足矣。

现实却终不能如愿。

重生后依旧相貌如花,镜中相愈发和前世相像起来,不忍久看。

一个人的爱只有那么多,全部的付出,却被人践踏轻视,这要他如何再去爱别人呢?

陈名少,那么温和善良的人,却只能和他装聋作哑的捉着迷藏,也许是寂寞的太久,他不忍失去这样一个朋友。

江南自认已无心,爱不得也爱不起了。

“喂,小伙子不冷啊?失恋了?”保安退回来好奇的看他。

江南迅速跳起来:“没有,坐一会儿忘时间了。”

“早些回去吧,今晚说不定要下大雪呢,看这天冷的。”哈口气搓着手道。

“这就回去,谢谢。”

迟疑的推开门,发现正在沙发在拥吻的两人。

朱奇奇喘息很急,脸颊粉红的垂下头,肖亚清紧紧的盯着他:“总算是回来了,你这电话打的够长。”

江南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把潮湿的外套脱下来:“外面下雪了。”

朱奇奇登描了蓝边的大眼瞬间睁圆:“我最喜欢下雪天了。”

好像不是天气的问题,江南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肖亚清扯扯嘴角:“奇奇住校,已经过了门禁时间。”

不回去了?江南困惑的看到朱奇奇又跑到沙发前打开电视,神色自若。

“这样啊……”江南重新拿出一件外套往外走,却被肖亚清一把扯住:“做什么去?”

“我在这里不方便,去朱景楠那里住一晚。”

“不准去!”

强硬的话语说出后两人都愣住了,看到朱奇奇惊讶的表情后闷声道:”你看你的电视。”

江南为难道:“只有一张床……”

肖亚清微怒:“不还有沙发么。”

“可是这沙发不够你们俩个睡呀!”朱奇奇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说。

“我说的是你。”肖亚清耐着性子看她:“这长宽,配你刚好合适。”

朱奇奇和衣趴在沙发上,委屈的看着肖亚清哼哼:“我长这么大还没睡过沙发呢。”

“我也没睡过。”肖亚清看也不看她一眼。

“猪,你欺负我。”

“有么?你巴不得吧。”

“我就巴不得怎么着?”

“那就上来呀。”肖亚清对她扬起一只腿打招呼。

两人正吵着玩的时候,江南洗澡出来了,肖亚清连忙收回腿,气氛瞬间尴尬。

“江南,你皮肤真好。”朱奇奇羡慕的说。

江南有些僵硬的勾了下嘴角。

“有女朋友么?”明天周末,依旧不用上课,三人都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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