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桃花,满眼绮色 中部+下部+番外——投木桃的芝芝
投木桃的芝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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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下媚药

被劫持进军府之后,看着赵轻寒和沈素衣被带走,云木潇怒极反抗。洛封尧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如果不是双手还被捆绑着,那几名士兵根本按捺不住他。

听到声响,他抬起头看过来,只是一眼,洛封尧便知道连炎没有认错,但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把他上身的衣服脱了。”

云木潇听闻洛封尧吩咐要脱他的衣服立即便发飙了。这群野蛮人也会这样对待他的轻寒吗?他恨恨地咬着牙,突然之间一头向着洛封尧的怀里撞了过去!

洛封尧猝不及防,被他撞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胸骨几乎折断。他怒道:“给我按住他!”

连炎和手下按住云木潇,洛封尧撕拉开他上身的衣袍,然后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舜华,多年之后重逢,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小王叔的?”

云木潇错愕地看着他。

“谁是舜华?”

洛封尧打量了他半晌,云木潇的样子不像是故意假装,他扬着眉问:“你都记不起来了?”

云木潇根本是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地被劫持,然后洛封尧冒出来自称是他的亲人,更离谱的居然说他是北夜国的王子。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还没有把前因后果听完他便已经叫嚷起来,“既然我是你的侄儿,你把我以及另外的两个人一起放了。”

“要放他们不难,但前提是你要按我的吩咐去做。”

云木潇不耐烦地说:“你要我做什么马上说出来,我要见我的轻寒!”

洛封尧眼中掠过一丝阴沉,“我现在不会告诉你要做的是什么,但是舜华,你要清楚记住一件事,赵轻寒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一旦违背我的意愿,他立即就得死!”

云木潇怒极,“我看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狗屁侄儿,你想利用我!”

洛封尧并不反驳他,云木潇虽然不记得年少时的事情,但他的样貌以及身上的印记不会是巧合,只要逼萧英齐把遗书交出来,他就可以扳倒洛绝尘,而云木潇就是最名正言顺登上帝位的人。

让人把云木潇囚禁起来之后,洛封尧吩咐连炎,“把沈素衣带来见我!”

突然遭到劫持,沈素衣不能说不狼狈,他被带到前厅,揉着被绑到发红的手腕,看着坐在上首长相硬朗的男子,轻轻地皱起了眉。

洛封尧开口说:“我是北夜国的大将军,洛封尧。”

那一年从江南归来的途中,萧英齐曾经在驿馆里向他提起洛封尧,当时他的原话是:“我与他对决不下四十场战事,互有输赢。洛毅有一样我是比不上的。他今年三十五岁,膝下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洛封尧,小小年纪,已经有乃父的风范。”

萧英齐果然没有说错,沈素衣暗暗心惊于洛封尧的强势硬朗,但是他劫持他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东云和北夜两国已经订立和约,洛将军把我以及和使赵轻寒一同劫来,难道是想破坏?”

“和约不过是我堂兄一个人的意愿。”洛封尧站起来走近沈素衣,以指尖挑起他的下颚,带着嘲意上下打量,“的确是个美人,难怪萧英齐那样心性高傲的人也会为你倾倒,听说你对他多年仍念念不忘?”

“你想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不要牵连其他人。”

洛封尧的父亲洛毅是跟萧英齐对决的时候战死,沈素衣隐隐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但是洛封尧却冷笑起来,“我要报复的人不是你。”

“你到底想怎样?”

洛封尧把一只青瓷小瓶抛给沈素衣,“萧英齐没有死,他还像狗一样苟且偷生在这个世上,如果你想见到他,服了这颗丹药。”

“不许你诋毁他!”

沈素衣怒瞪着洛封尧,他说要报复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还要编造谎言骗他服药?他费那么多周折把他劫来,难道只是为了下药毒死他?

“你似乎不相信萧英齐没有死?”洛封尧眼中掠过一丝阴鸷,“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错过了,永远不会再见到他。”

沈素衣毫不犹豫地从小瓶里把红色的药丸倒出服下。

洛封尧扬起眉看着他,“我以为你至少会问一下我给你的是不是毒药。”

“让我见他!”

萧英齐或许没有死!这个突如而来的冲击太强烈,沈素衣的眼前一片晕眩。

他攥紧了手心,听到自己的心脏如擂鼓密集的跳动,剧烈的程度仿佛下一刻就会冲破胸膛跳跃出身体。洛封尧说的是真的吗?萧英齐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已经无法理智地去判断这个是不是谎言,服下的是不是毒药,他想见到萧英齐,那样强烈的渴望,只要还有一线机会,他都会不惜代价地去争取!

见洛封尧要转身,他伸出手去扯住他的衣袖,“让我见他!”

洛封尧冷静地看着他,“他已经在这里了。”

沈素衣的眼前渐渐的迷茫起来,身体里一股热流窜过,迅速地侵占了四肢百骸。他的情绪激动,加剧了药力的挥发,可怕的欲望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了上来,如此厉害的药力——,他猛然醒悟地睁大了眼,洛封尧要他服下的,不是什么穿肠的毒药,而是令他心性迷失的媚药!

他真的是蠢得像猪一样,一个谎言就轻易上了当。洛封尧卑劣地要以糟踏他的方式来折辱萧英齐,人虽然死了,但这个小人连他身边的人也不放过!

洛封尧把沈素衣推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匍匐在地上,冷静而残忍。

七年没有欢爱的身体,积聚了太多的欲望,在如此强烈的媚药催动下,沈素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饥渴到死掉。

麻痒难挡,他的下身颤巍巍的有了反应,那个曾经与萧英齐有过无数次欢乐的地方,也在不由自主地收缩。渴望有人来抚摸,渴望被人疼爱,他死命地咬住嘴唇,自我厌恶得想以头撞地。

他努力地支撑着想要爬起来,洛封尧一掌扫过来他又重新跌回地面,几次下来,他已经完全失去挣扎的能力,但是下身的感觉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欲望排山倒海的汹涌了上来。

他悲哀地明白到今日难逃折辱,眼泪顺着光洁的脸流了下来。

他不惧到泉下与萧英齐相见,但是死前还要令他蒙污,他好不甘心!

洛封尧声色不动,看着沈素衣渐渐被媚药控制心性,伸出手,扶住自己已经挺立起来的欲望,嘴里逸出销魂的呻吟。

屏风后的萧英齐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一双赤目,尽是血色。

他磨着牙怒吼道:“洛封尧,你好卑鄙!”

洛封尧的唇边泛起惯有的嘲意,“萧英齐,要怪只能怪你把我的耐性耗尽,不得已才会使用这些非常手段。”

萧英齐挣脱按住他的连炎,踉跄着扑了出去,他走的每一步都跌跌撞撞,幸好只有几步的距离,否则他根本无法走到沈素衣的身边。把已经心志迷乱的情人抱入怀中,他眼里涌上了潮意。七年了,与他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重逢,他却连保护他都做不到。

洛封尧够卑劣,这种手段比利落的一刀更加折辱他。

沈素衣双颊泛红,气息急喘,双手缠住萧英齐的身体到处游移。萧英齐急切地想让他清醒过来,但是抬起手,看着他痴迷的眼神,这一巴掌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

他刚才亲眼见到沈素衣服下媚药,没有半分犹豫,他逼切地渴望与他相见,才会轻易掉进洛封尧的局中。他等了他七年,心意没有半分动摇,他如何下得了手去打痛他?

沈素衣的身上,依旧散发着他熟悉的清香,清淡如莲,他无数次渴望重新拥抱他,但都不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沈素衣似乎也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息,剧烈地喘息着,眸中水气迷茫,不顾在场的洛封尧,柔滑修长的手覆上了他的分身。

如果清醒,他绝对不会如此放荡,他已经被媚药操弄得神智不清。

萧英齐放弃地把手垂下。

把沈素衣箍紧在怀中,制止他上下乱摸,他沉声道:“你要的东西我交给你,但我要三日的限期。”

“你想拖延,然后再想办法?”洛封尧冷笑,“武王,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别忘记这里是边关,多的是欲求不满的将士,我只要把你怀中的大美人扔进军营,会有大把的人愿意满足他,到时候,只怕你的情人应付不过来。”

“卑鄙!”

萧英齐在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话来,“你至少给我时间解开素衣的药性。”

“把遗书交出来,我不会让人碰他,你们横竖到头都是死,解与不解他的药性有何区别?”

怀中的沈素衣不安地动来动去,萧英齐几乎无法按捺住他。连炎从外面走进来,附在洛封尧耳畔低语了几句,洛封尧的神色动了一下,随即吩咐把两人押回囚室。他发泄地一脚踹在萧英齐的后背上,把他踢得呕出一口鲜血。

“萧英齐,我再给你一晚的时间。好好疼爱你的情人,如果你还爱得动他的话!”

萧英齐抱紧了怀中的沈素衣,洛封尧已经大步离去。

058-情根深

柔软的唇舌带着桃花甜腻的气息,密丝合缝地缠了上来,萧英齐以前不是没有抱怨过沈素衣在床上的拘谨表现,但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被他如此迫不及待地热吻索欢,不由得苦笑起来。

把他稍为推开了一点,萧英齐安抚道:“素衣,你别着急让我来。”

囚室里阴冷潮湿,门外就是看守的士兵,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分开沈素衣的双腿,让他坐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拉开了他胸前的衣物,把头凑过去轻轻地噬咬他的突起。

乳头被咬住,触电般的感受让沈素衣用力地揽紧了萧英齐的头,仿佛是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的力度。他虽然心志迷失,但是萧英齐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舒怀,他等待了那么久,他不能再让萧英齐把他放开,他也不要再寂寞下去。

难耐的呻吟声像是催情剂一样,萧英齐的欲望也渐渐抬头。

或许这是他和沈素衣的最后一夜了,他不可能交得出洛封尧想要的遗书。他渴望了怀里的这个人那么久,死到临头何必再去管时间和地点?

沈素衣热情地扭动着身体,隔着衣物摩擦着他的分身。他的想法豁然开朗,轻笑着伸出手探向他的下腹,用指尖抚摸搓揉他的昂扬,然后便感到怀中的沈素衣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很难受是不是?素衣,我会让你舒服。”

贴在他的耳边温柔地耳语,萧英齐把两个人下身的衣物褪开,用自己的阳刚火热,去碰那个不断地张合收缩,渴望得到慰藉的地方。

沈素衣拱起身体来迎合他,脖颈往后仰弯出接纳的弧度,萧英齐挺起身,一举侵入了他的身体里。

他们都久违了彼此的身体,沈素衣再怎么热烈渴求,但是后庭依然紧窒而青涩。萧英齐发出沉重的喘息,低声道:“素衣,你快要咬断我了——”

沈素衣觉得自己像是要融化在他低沉的声音里一样,剧烈地喘息着,内壁一阵收缩,腰身忍不住扭动起来。那种被充满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他渴望得到更多,全身舒畅得快要死去。

“嗯,齐,齐……”

萧英齐噬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畔说:“素衣,你这个傻瓜,总算还认得是我。”

沈素衣眸光迷茫地看着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盈盈欲语。他喃喃地不断地叫着萧英齐的名字,每叫一次,萧英齐就挺身更深入一次。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被不断地碰撞摩擦,他完全使不上力,身体沉下去的时候,萧英齐的分身也进入到最深的地方,让他全身颤栗。

难耐的呻吟声已经变成狂乱的啜泣。

“……呜嗯……啊啊……”

萧英齐以唇舌爱抚着他,双手抱住他的腰身,腰部起落,不住的蛮力冲撞。

沈素衣摇晃着头,粗重地喘息着,寒夜里额角还是微微渗出了汗,濡湿了乌黑柔软的发丝。萧英齐在他的身体里猛烈戳插,反复抽插,他无法承受得住铺天盖地的快感,尖叫出声,宣泄而出的热情全都喷洒在萧英齐的腹部上。

两个人至死方休的纠缠,已经没有办法可以离得开对方。

沈素衣最后在快感下昏厥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枕着萧英齐的手臂,被他整个人拥在了怀里。虽然已经清醒,但他觉得自己还像是做梦的一样,双眼发亮地盯着萧英齐,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萧英齐抚着他的脸,“素衣,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可得少块肉。”

沈素衣不说话,然后眼泪缓缓地滑了下来,一旦开始流泪,他便没有办法再停得下来,绵绵不断的泪水,打湿了萧英齐的衣襟。

“素衣,你真的好傻。”

把沈素衣的头搂紧在胸前,萧英齐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在寒夜里彼此紧紧地拥抱着,阴冷潮湿的囚室也变得温暖起来。萧英齐抚着他的发丝,一时间百感交集,“素衣,或许到了明日,我们都要死在洛封尧的手上,你会不会害怕?”

沈素衣抬起了头。

萧英齐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那是当他还是东云国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爷的时候,总在不经意间流露的意气风发。他低声说:“洛封尧一直以为我手上有洛毅的遗书,实际上我根本没有见过那东西,明日我交不出去,他一定会竭斯底理。”

沈素衣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萧英齐倨傲地笑起来,“洛封尧那时候才十七岁,虽然有其父的狠辣但还太嫩,我要套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沈素衣的眼里霎那间又涌上了泪意。萧英齐说得轻描淡写,但他费了多少心力,才跟洛封尧周旋了下来?步步惊心,他能坚持到眼下与他相见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伸手抚上了他染上了白霜的头发,哑声道:“齐,太难为了你。”

萧英齐执住他的手轻吻,“我答应过会回去见你,但我只怕要食言了。”

沈素衣仰起了脸,“我最后悔的事情是当日没有与你一同出征,不能跟你同生共死。我以后不要再孤单一个,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好。”

“素衣,我等了七年,能够听到你的这句话也无憾了。”

萧英齐抱着沈素衣缓缓地合上眼,怀中的人散发着清淡如莲的气息,熟悉好闻,让他感到心安。他太累了,七年来没有一天不是站在悬崖之上,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他用了最大的韧度去坚持,他已经尽力,能够在最后的时刻与沈素衣团聚,这个结局已经让他如愿。

洛封尧让人把萧英齐和沈素衣关回囚室,快步走出前院,孟淇还站在雪地里等他。

他整个人裹在厚厚的披风里,脸上是一如以往温暖干净的笑容。洛封尧连忙把他拉进廊下,“我不来迎接你就不进门,孟淇,你的孩子脾气到死不改。如果我不在军府里,你是不是要站在雪地里一夜?”

“不许抱怨,主人出门迎客是天经地义。”孟淇活泼地笑起来,“我自然是知道你在我才等你的。”

他的笑容像是玉质一样清澈透明,洛封尧身上的戾气都化去,只剩下对他满满的宠溺和温柔。拉了他进房间,洛封尧动手替他解下披风,游移在他胸前的手背突然被挠了一下,幸好他缩得快,否则非得挠出血痕来不可。

他沉下脸看着孟淇,隐隐有些不高兴。

孟淇吐了吐舌头,从披风后把怀中一直抱着的雪貂露了出来。

洛封尧粗鲁地拎起雪貂的尾巴,走到门边把它丢给外面的侍从,“关起来!”

“别太用力,它会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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