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桃花,满眼绮色 前传+上部+番外——投木桃的芝芝
投木桃的芝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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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的沙哑,“与你的美色相比,外面满庭院的桃花都会黯然失色。”

“不要胡来,放开我!”

沈素衣真的害怕了,他在萧英祈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他真的想要他,而怀文怀武就在外面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唇上一热,萧英祈已经俯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呜——”,沈素衣用尽了全力,还是没有办法推开身上的人。他呜呜咽咽地叫骂着,萧英祈灵巧的舌头趁机伸进了他的口腔里,追逐着他搅缠,他满嘴都是他阳刚的气息。

跟兄长萧英齐相反,这位王爷的风流艳事传遍京城,凭他的吻技就可以知道传言非虚,沈素衣被他吻到几乎窒息。

窗门敞开,风夹杂着桃花的气息吹进来,满室的帐幔轻舞。只要怀文怀武转过一堵墙,就可以看到他被萧英祈压在床上吻到全身发软。幸好这两个人从来都是一条筋,除了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几乎把门给拍散了之外,并没有移走半步。

沈素衣闭紧牙关,差一点就咬中了萧英祈的舌头。

“被我吻了,有这么讨厌吗?”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沈素衣躲避地把脸别了过去。

萧英祈用手背揩了揩嘴唇,外面怀文怀武的叫喊实在太聒噪,情
      欲一下子都被浇灭了下去。他居高临下地盯视着沈素衣说:“答应跟我们一起去浮云楼,否则我会一直吻你!”

“我——”沈素衣想拒绝,但萧英祈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他马上改口,“我去就是了。”

萧英祈伸手拉他起来,乘机亲吻他墨玉般的发丝。

“以后不要衣衫不整的站在窗边,你的眼神迷离,红唇微张,露出白玉一样的肌肤,简直是勾引男人犯罪。”

沈素衣听得心惊肉跳,原来他站在窗前看着桃花出神的时候,萧英祈就已经在外面了。

萧英祈放开他,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怀文怀武跃过门槛,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萧英祈一人赏他们一个爆栗,“想见你们大哥就手脚利落点!”

“我们去喊青葶把马车驶过来。”怀文怀武欢呼雀跃,一下子就奔出房间不见了人影。

沈素衣坐在床边,仍旧是一副被蹂躏过的魂不守舍。萧英祈只觉下腹被压制了下去的欲念又隐隐抬头,他收回目光,大步迈出了房门。

006-浮云楼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城西的浮云楼,楼高三层,前楼后舍,是京城中显贵饮花酒的知名之地。浮云楼的小倌,个个身材妖娆,长相媚艳,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眼光极高。如果你光有钱但身份地位不够,对不起,请出门往左直行两条街,光顾隔壁的望云楼吧。

沈素衣跟在萧英祈和怀文怀武的后面踏进浮云楼,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脂粉香气和酒味,一派奢靡。萧英祈明显很熟悉这里,一进门就有人上前招呼入座。

“王爷,许侍郎已经等候多时了。”

萧英祈颔了颔首,“前面带路吧。”

门人带路,他们踏着楼梯登上二楼的雅间。沈素衣一路上都想不明白许怀安请客为何会选中这个饮花酒的地方,但几巡酒过后,雅间里人去室空,独剩下他一个人,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萧英齐说过怀文怀武要留在武王府中一个月,许怀安思弟心切,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所以想出了让萧英祈带着怀文怀武出来游玩的主意。他们在游玩的时候与兄长碰面,不算违反萧英齐的命令吧?要打动康王出手帮忙,就只有浮云楼的醇酒和美人了。

怀文怀武与兄长分隔数日,像是几百年一样的漫长,一见面就扑进兄长的怀中邀宠。当着萧英祈和沈素衣的面,他们说的话还算正常,但语气肉麻的程度,连一向自命风流的萧英祈也觉得阴寒阵阵。

坐在对面的沈素衣,很安静地起筷挟菜,柔和明亮的灯光下,俊美的五官越发的淡雅出尘,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他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对于自己的美色毫不自知,尤其是专注地做某件事的时候,更是让人有不顾一切扑倒他的冲动。

下腹热流窜动,欲望再次抬头。

萧英祈沉下了脸,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个人泄泄火,否则再这样看着摆到嘴边的美人却吃不到,一定会把他憋坏。

“我出去转转,你们在这里等我。”

萧英祈离座,许氏三兄弟更加没有忌惮,许怀安心痛地抚着怀文怀武脸上的青紫淤痕说:“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着的地方?痛不痛?”

怀文怀武当然说有说痛。

“大哥带你们到房间里去上药。”许怀安拖着两个弟弟去后面的厢房上药,独剩沈素衣一个在雅间里苦等。

许氏三兄弟的关系太明显,沈素衣也看出来了,他们到厢房去肯定不会是上药那么简单。怀文怀武是许怀安幼时要求父母收养的孤儿,一直把他们视作自己的所有物,实际上并无血缘关系。当世男风盛行,所以沈素衣对他们的关系也见惯不怪。他被萧英祈强迫而来,来了之后又被扔下,想过要拂袖离去,但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等了下去。

也不知等了多久,实在百无聊赖,他出了雅间,下了楼,在庭院里四处走动。

流水曲觞,灯影摇曳,他步过小桥,渐渐的乐曲人声都远了,不知不觉他已经绕到了饮酒赏乐的高楼背后,放眼望去,一片灯火明亮的地方,是恩客和小倌取乐的厢房。

各种弦乐夹杂着浪笑声远远传来,一水之隔,彼方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像是幻境一样的不真实。空气中弥漫着桃花的甜香,淫靡的气息逼得人喘不过气来,他只觉得一股烦躁的情绪升起,忽然间很后悔答应萧英祈来这个地方。

只要他咬紧了不松口,他总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吧?

这里的一切越来越让他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水边有块大石头,沈素衣靠了上去平整紊乱的思绪。

足下踩到一块瓦砾,发出一声轻响,不远处的树丛背后立即响起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沈素衣循声看去,阴影处走出来两个男子,走在前面的高大俊朗,一身锦衣华服,隐隐能看出与萧英齐相同的凌厉气势。走在后面的男子长相魅惑,华贵的衣饰映衬着秀美的眉目,在慵倦中透出的妖艳之色像是曼陀花一样盛放。

能出现在浮云楼里的,都是富贵、权势一方的人物,眼前这两个人肯定也是不能得罪的。这一天下来,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沈素衣知道自己又倒霉地撞破了不该撞破的事情,那股厌烦的情绪越发厉害,他垂下了眼不语。

萧英楚冷厉的目光射过来,周围的一切仿佛也跟着结冰凝冻。

孟慕容伸手揽住他的腰,“楚,不要生气,我们回去吧。”

萧英楚瞪他一眼,甩掉缠在腰间的手,迳自走开。

(如果有人看不明白猜不透澈理解不到,刚才孟慕容和萧英楚在树丛背后做什么,而萧英楚被沈素衣撞破又为何生气,统统拉出去打PP。什么?还没有看出攻受?谁在说话?站出来让我鄙视一下。孟=攻,楚=受。)

两个人都走远了,沈素衣靠着大石发了许久的呆,春夜的凉风吹来,他被冷意惊醒,才转身走回方才的雅间。

路过其中一间雅间的时候,冷不防里面一只手伸出来,他整个人栽了进去。

房门随即合上,他看清楚了拉他进去的男子,眼睛骇然地睁大,脸上一下子苍白如纸。

“素衣,好久不见了。”

沈素衣戒备地退开了两步,“你,你怎会在这里?”

张紫恒凑近他,气息相接,“替我堂伯父贺寿来着,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所以让堂弟带我来这里开开眼界,没想到会碰到你。是不是跟着那个学士混不下去了?你在这里重操旧业?我早说过这京城中的人个个奸诈阴险,都是靠不住的,你不如跟我一起回葛州吧。”

“你误会了。”

沈素衣一直往后退,已经到了窗边,外面就是他刚才经过的水边,这里是二楼,而且他不会游泳,他权衡着要不要跳窗逃掉。

张紫恒一把拉他回来,笑得很开怀地说:“素衣,想跟我玩你躲我追的游戏吗?你还是这么调皮。刚才你在下面走来走去,又故意坐在石上等我半天,我其实很想下去找你的。现在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不要再吊我的胃口了。”

他猴急地把嘴唇凑过来,沈素衣骇得全身都是虚汗。

“张紫恒,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是这里的小倌。”

张紫恒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素衣真的想一巴掌拍碎他的猪头脑袋,除了色 情的东西,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有朋友在等,我要走了。”

“哦,”张紫恒恍然大悟,“你还有其他的恩客是不是?没关系,我去跟他们说,我堂伯父是当今天子的外公,他们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我要带你走一点问题也没有。”

跟这个刚到京城的乡下人是不可能说得清楚的了,沈素衣说:“当初凤歧带我走的时候,交换的条件,是你答应以后都不再纠缠我。”

张紫恒懊恼地说:“我早就后悔了,他留给我的那三个人连你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我是猪油蒙了心才答应他把你换走。现在他不要你,我也后悔了,这个地方的人都信不过,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一起回葛州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你不要这样,”他的手贴着身体游走,沈素衣左闪右避,“我要喊救命了。”

张紫恒笑着摇头,“素衣,你在京城几年也跟着学坏了,想哄我是不是?在小倌楼里喊救命,才不会有人理睬你。”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沈素衣隐隐有些生气,大吼道:“张紫恒,当初答应得好好的,你现在缠着我不放很有意思了是不是?”

张紫恒错愕地看着他。

“素衣,我不明白。”

沈素衣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我要走了。”

张紫恒一把拉住他,他的蛮力非常,沈素衣的手臂被他攥得发痛。

“我都承认我后悔了,你耍脾气也有个限度,别惹我生气。”

“放手!”

“我就是不放!”

两个人在房间里纠缠,撞跌了桌椅,很远都能听到声响。怀文怀武被兄长怜爱了一番,依依不舍地分手,满脸春风地回来找萧英祈和沈素衣,在过道里听到争执声,他们分辨出里面传来的是沈素衣的声音,立即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去。

“沈管事,你是不是有麻烦?”

房间里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张紫恒虽然愚钝,也看出今天是很难把沈素衣带走。但要他放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他瞪着怀文怀武说:“当今天子的外公是我堂伯父,你们捣乱之前先看清楚我是谁!”

他平素都是留在葛州,很少到京城来,怀文怀武当然不会认识他。但他们答应过兄长不在外面生事,而且碰到张国丈派系的人,还要避得远远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插手这件事。

扔下被欺凌的美人不顾,未免不够义气。

但如果出手,万一对方真的是张国丈的堂侄,他们岂不是会遭殃?

手臂被张紫恒死命攥着,沈素衣痛得眼里泛起了泪光。怀文怀武顿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意,怀文朝怀武打了个眼色,然后自己上前两步,嘻笑道:“有话好好说嘛,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喝杯茶?”

趁怀文引开张紫恒的注意力,怀武脚底抹油溜出了房间。打不赢就要搬救兵,在这京城中不用看张国丈脸色的就只有萧家的几位王爷了。近水楼台,他当然是要去搬萧英祈来救命。

007-遭鄙弃

红烛高烧,被翻红浪。

少年雪白的身子被折合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萧英祈扶着他的腰勇猛地冲刺,房门突然被拍响,怀武杀猪一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康王,康王——”

被萧英祈压在身下的小倌名字叫做离儿,是浮云楼的头牌,骤然被怀武的声音吓得全身一抖,正在兴头上的萧英祈猝不及防,一泄如柱。看着他的脸黑成了锅底,离儿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王爷,离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英祈退出他的身体,一张俊脸黑得可以磨墨了。

离儿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把外面的人打发走?”

“不用。”萧英祈坐了起来。离儿连忙拿了湿巾替他清理干净身体,又帮他穿戴好衣物。他一直光赤着身体,满身的红印都是床事弄出来的痕迹,萧英祈捏捏他的脸,“我的侍卫青葶回头会把赏钱给你,笑一个。”

没能让萧英祈尽兴,原本以为他会大发脾气,没想到赏钱照付。离儿趁机靠进他怀里邀宠,“王爷下次来了,记得要再找离儿哦。”

萧英祈一脸欲求不满地拉开房门,怀武正拍门拍得不亦乐乎,差一点就栽到了地上。萧英祈冷着脸道:“你想死了是不是?”

怀武擦一把汗说:“沈管事叫人强了!”

“什么?!”萧英祈气血上涌,他都吃不到的人,竟然被人强了?他揪住怀武的衣襟,眼神凶狠地追问:“是谁敢动我的人?”

“那人说自己是张国丈的堂侄。”

“哼,又是姓张的——”

萧英祈步履如风地赶回雅间,怀武在后面一路跌跌碰碰地追赶。两个人回到雅间,怀文正与张紫恒大眼瞪小眼,快要顶不住了。看到萧英祈踏进房间,他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

张紫恒指着萧英祈问沈素衣,“这个也是你的姘夫?”

沈素衣又羞又气,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反而被越攥越紧。从早上怀文怀武在他脸上抹墨开始,就注定了他这一天过得暗无天日。他真的谁都没有招惹,偏偏每一个人都冲着他来。迎上萧英祈凌厉的眼光,他的身体微微发颤,预见自己今日的下场一定会难堪至极。

萧英祈扫视了一下,沈素衣除了被张紫恒攥着手臂不放之外,衣衫仪容整齐,不像是被欺凌过的样子,他愤然地瞪一眼怀武,罩上了寒霜的目光,吓得怀武把头缩了回去。

“张公子是不是?这位是我的朋友,请放开他。”

张紫恒还是那句挂在嘴边的老话,“当今天子的外公是我堂伯父,你是谁?”

萧英祈抚一抚额,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对手,原来不过尔尔,怀文怀武居然连这样的人都摆不平,害他几乎从此不举。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两个谎报敌情的家伙。

“当今天子叫我四王叔,‘康’字是我的封号。”

“你居然攀上王爷了?”张紫恒讶然地看着沈素衣,想了一下然后问萧英祈,“我要带素衣走,你怎样说?”

沈素衣求援地看着萧英祈,“康王!”

萧英祈说:“沈管事是我三王兄亲自请进府里管理账目的,看他的样子也不愿意跟你走,张公子请放手吧。”

张紫恒摇头道:“素衣跟了我近一年,当初求着我上他的床,我不能放手。”

他的话一出,萧英祈猛然抬起头盯视着沈素衣,目光中有鄙夷以及不屑,更多的是不相信。沈素衣在他凌厉的目光中垂下了头,张紫恒说的都是实话,眼前的情景,让他羞愧欲死。

萧英祈咬牙切齿地问:“他说的是、真、的?”

沈素衣不答,但逃避的目光,已经是默认了一切。

萧英祈几乎被气炸,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人气成这样。沈素衣被他吻得失了心神的样子还印在脑海中,不过是一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原来他的纯情都是装出来的,可笑他还像情窦初开的小子一样,因为偷香到大美人而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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