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美男 上(穿越)————一马平川
一马平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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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真是片刻都耽误不得,我急忙忙的朝船舱外跑去。

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娉婷,心知应该对他说声对不起,可是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林扶桑,你马上跳下河给我游回去。”我竭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神,表面上冷酷的对林扶桑说着。

“一本少爷?”林扶桑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今夜我要与娉婷在这秦淮河上共度良宵,你在这里这显得碍事,你自己游上岸去回客栈等我。”我不由分说的扯着林扶桑就要往河下拽。

林扶桑的脸色变得卡白,他无声的咬了咬下唇,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河。

此刻我的心中已经没有其它多余的想法了,只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绝对不能再连累其他人。

或许我真的继承了辂黎的武功,因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团团,圆圆丢下了水。

当我将最后一个船夫也赶下水后,我彻底瘫坐在船头。

我心中深知,如果对方的目标是我,那么我肯定不能逃跑,我一走就会连累其他人,不如留下来拖延时间,好让他们逃脱。

倒不是我真的有那么高风亮节,只是我活下来的几率几乎等于零,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作为一个男人我不会无耻到要让那么多人来陪葬。

只是不知道我死了后,林扶桑会怎么样,狐离又会怎么样?

“这位公子,我们教主请您到船上一聚。”一个身穿红衣的美丽女子,从那艘船上跳了过来。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有。”红衣女人果断的回答了我。

“哼。”我苦笑一声,垂头丧气的任由她带着我跳上了另一艘船。

紫衣男人背对着,近距离看他才发现让的身材颀长拔高。红衣女子一看见紫衣男人,立刻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你知道吗?这艘船已经被我安装了火药,几分钟后你和我都将被炸成碎片。”我故作轻松的对紫衣男子说。

紫衣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冲我淡漠一笑。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完全死机,一颗心彻底被吸进了他的眼眸中,完全沦陷丧失自我。

真的只有一瞬间,而后我很快的反应过来,心中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教主,以防船上真的有火药,请您你先坐小船离开。”红衣女子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紫衣男人的脚尖。

“哈。”紫衣男人讥讽的笑了出声,不过须臾之间红衣女子就少了一只手臂。

“你的属下也是忠心为主,为我一个玩笑你就废掉她的手臂,你实在太过残暴。”我上前一步挡在了红衣女子的前面。

“那么你想替她出头吗?”紫衣男人第一次开口对我说话。

我沉默半晌,选择从红衣女子面前退开。

一时的愤怒可能会带给我冲动的激情,然而自不量力的强出风头却并非我所愿。

人怎么可能不是自私的。

第 9 章

秦淮的河水白天波澜不惊,绿的让人心慌。可一到了夜晚,天空中皎洁的月光与大小船只昏黄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这秦淮河就好似银河了。

昔有牛郎,七仙女,雀巢相会。今有多情郎,薄命女,河上相聚。

紫衣男人镇定自若的坐在太师椅上,对眼前的美景视若无睹。

我现在也根本没有任何心情欣赏景物,事实上紫衣男人光坐在哪里就是极美的景色了。

只是从日正当空到夕阳西下直到现在的月上柳梢,这个男人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有些无奈的抬头,如果幸福是浮云,痛苦是星辰,那么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

他不说话,我肯定也不会主动去引爆这个地雷。只是就这样干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的视线不经意瞧见地上暗红色的血迹,突然想起了娉婷临死前满脸是血的样子。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忍不住趴在栏杆上干呕起来。

因为从早上到现在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东西只有胃酸。

奇怪刚才并没有的害怕和内疚心情,此刻或许是因为月色的渲染,竟然变得越发浓重起来。我整个人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有股说不出来的压力让我的心情非常阴郁。

习习凉风吹拂着紫衣男人,将他的发丝吹乱吹散。那一身紫衣格外艳丽,全身上下只有在腰带处绣有银色桃花图案。

明明是很单调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就显得儒雅俊美,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贵胄的气息。

真真是鼻若秋梁,眉若山岱,那双总是半睁半闭的眼睛,敛尽了世间春光。

我靠在栏杆上,心中充满了疑问。这样一个人究竟为什么要劫持我,他的身份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这个人的性格有些消极,对于问题很少主动出击,一般都选择静观其变,时间总会带来真相和破绽,不过时间在带来真相和破绽的同时,最终也会带来死亡。

‘哼’我自讽一笑,既然已经从新活了一次,为什么不能尝试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态度呢?叶一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首畏尾了,或许是被曾经的生活磨砺的已经丧失掉太多激情。

想到这里,我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反正都是要死不如赌一把,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阁下请我到此,不知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我选择单刀直入,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

“赏月。”半晌之后,当我以为紫衣人不会回答之时,他终于开口了。

“可惜今天天公不作美,只有一轮残月。”我尽力让自己表现的怡然自得。

“有人偏偏喜欢残月。”紫衣男人意有所指的扫了我一眼。

“我偏爱满月,只有不懂得珍惜满月之人,才会借口怀念缺月。”莫非紫衣人认识狐离,类似这样的对话我好像在辂黎的梦境中见过。

“载不动,许多愁。”紫衣人望着迢迢秦淮河水,目光惺忪。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随口接话。

“的确不像。”紫衣男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脱口而出。

“莫拒霜。”他淡淡的回答我。

我的脑子里突然有一道白光快速闪过,仅仅有一瞬间,快的我还来不及抓住,总觉得这个名字我在那里听过。

莫拒霜只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可是并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看来他对我的底细一清二楚,确切的说他应该是把我当成了辂黎。

眼下,我觉得并没有和他解释的必要,更何况我还不想被别人当成疯子。

“拒霜,那就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寒梅了。只是连着你的姓氏一起读‘莫拒霜’,这三个字就变得有深意了,究竟是拒霜还是莫要拒霜呢?”我费尽心思的找着话题。

“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他倒回答的干脆,欺负老子敢怒不敢言。

“你既然邀我一同赏月,又何必做出一副十分不耐烦的表情。我还是需要自我介绍一番,我姓叶名一本。”我踌躇半天,终于决定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

尽管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莫拒霜没有回答我,只是信手一挥。这船头上摆着的十几盏灯笼,顷刻之间全部被点亮。

星星火点,在灯笼里摇曳,忽明忽暗。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挥,灯笼里原本摇曳的灯芯,就猛烈的燃烧了起来。一时间整艘花船,灯火辉煌,周围的河面也被映照的光彩夺目。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将双手来回摆动,难道这真的是我的手?

辂黎没有骗我,他真的将一身武功留给了我,只是我还不知如何使用而已。

想到这里,我不免底气十足,昂起头冷眼看着莫拒霜。

莫拒霜倏地起身,从背后将我压在了栏杆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尽是戏谑的笑容。我转过头去,一脸平静的与他对视。

不同于狐离身上好闻的异香,莫拒霜整个人身上找不出一丝脂粉的气味。

他是一个仅仅靠存在,就能吸引所有人注意的男人。

“秦淮河水酿造出来的酒,甘冽醇香天下闻名,喝过以后才知不尔尔。”莫拒霜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这世间有太多美酒了,人是喝不完的。但是总有一杯可以酬知己,这杯酒是用心酿的。”我非常不习惯被人这样拥抱着,别扭的将整个身体都压在栏杆上,尽量拉出与莫拒霜之间的距离。

“用心酿造的酒,可以是琼浆也可以是鸠酒。”莫拒霜呼出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耳根脸颊上。

我不禁莞尔,很想矫情的脸红。可惜我早已没有,不解世事的孩子一般的心境。这种手段在以前与美女调情的时候,我已经用过不知多少次。

我突然玩心大起,在莫拒霜怀里转了个圈,仰起头面对面的看着他。

“你的眼睛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就好像最好的宝石。不同的是,他是个瞎子,而你看的到。同样的是,宝石瑰丽归瑰丽,无奈再美丽的宝石也没有任何情感。”我故意做出要去摸他眼睛的动作,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我原本以为他会非常厌恶的拍掉我的手,没想到他只是坦然的看着我。

这下换到我难做了,我实在无法对一个个男人做出这样暧昧的举动。

他整暇以待的站在那里,眸中一片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认输的放下双手,略微低着头思忖着如何才能缓解我的难堪。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上岸。”莫拒霜放开我,淡淡的转身离去。

我盯着他紫色的背影,只觉得有一瞬间被迷了眼。

怎么会觉得他隐藏在暗色中,突然就云里雾里看不清呢?

这一天实在是过得太过荒唐和惊险,以至于当我终于踏上了陆地的时候,我几乎怀疑这种感觉是虚假的,狠狠的往地上跺脚,直到清晰的痛楚感传来我才确信自己安全了。

我疾步朝客栈奔去,实在无暇欣赏月色。

走到半路上我突然驻足,转过身朝那艘花船若隐若现的轮廓望去。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就好像坐在云霄飞车上忽上忽下,找不着北的感觉。

“教主。”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了莫拒霜的身后。

“靳砗放火将这艘船烧了。”莫拒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中流露出厌恶的情绪。

他飞身离开这艘船,仿佛一刻也不想多留。

夜渐渐的深了,街上只有宵禁的衙役拿着更鼓在来回巡视。

为了避免被盘查的麻烦,我尽量走在小巷中。

七拐八拐的居然走到了翻云堂的正门前,我站在那里盯着威严的大门发呆。心中略微思忖一会,决定夜探翻云堂,说不定能将碧幽蝉偷过来,这样就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事实证明,人都是愚蠢的。几乎从我前脚踏进翻云堂,后脚我就开始后悔了。

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更何况辂黎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我并不清楚。如果碧幽蝉真的那么好偷,恐怕也轮不到我了。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去回客栈再做打算。岂料这个时候有一队守卫朝我的方向走来,为了躲避守卫我只能暂时朝内院躲去。

没想到这翻云堂戒备如此之严,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连续有几队守卫来回巡逻。

我不是没有退路,只是被激发了好奇心,真的想看看那碧幽蝉到底是什么绝世宝物了。

我翻身跃上房顶,观察着整个翻云堂的布局。

以前查阅古典资料的时候,都说江南的园林是一绝。这其中有以苏州和扬州的园林最为着名,我曾去过北京出差,在那里见识过北京的园林。

当时就感叹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统治阶级不是一般的会享受。

如今对比苏州园林一看北京的园林。虽然建造的繁琐富丽可是未免太过中规中矩。

想想也是,当时作为明清首都的北京,园林大多为王宫贵胄所有。

他们的追求的也不过是‘城市山林’罢了。住宅大多成了一种炫耀身份,又或者显示气派的政治工具。

可是就算现在是深夜,借着昏黄的月光极目远眺,这样的景色还是美的让人心惊。

区区一个翻云堂占地面积居然如此之广,而且内院中依山傍水。光是凭看的,便可以联想到白日,在阳光的照耀下,烟雨拂渚的朦胧之美。

我有些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眼看这内三院外三院的。碧幽蝉究竟藏在哪里呢?

想想不禁莞尔,转身决定还是先回去找林扶桑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谁料我刚刚准备离去,就被脚下传来的声响,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嗯,嗯,啊……不要停……”莫非我禁欲太久,产生了幻觉!我蹲下去,轻手轻脚的拿开一片瓦片,屋内正上演着一场活色生香的古代版‘金瓶梅’。

只见一位看起来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躺在一名年轻男子的身下婉转承欢。

看她的神色迷离,脸颊微红,双手不停的掐着男人的背,双腿不自觉的收紧放松。

我不意外的从年轻男子的眼神中看见了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厌恶。

真是奇怪,这名女子是谁,看来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那么‘性致勃勃’。

我突然发现虽然隔得那么远,可是屋内两人的细微的动作,事无巨细都不能逃离我的观察。莫非是因为这是辂黎的身体,或许他还是一名什么武功高手呢?

“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拿到碧幽蝉的。”激情过后,女子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呢喃的说道。

“婉娘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要你一拿到碧幽蝉,我们就逃离这里。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受夏翻云那个老头子糟蹋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与你挽手山林间,从此不问世事,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被叫做平儿的男子,动情的将婉娘揽在了怀里。

我摇了摇头,不禁咂舌,又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傻女人。女人为了爱情的执着,有时候我们男人的真的无法理解。

“平儿,我怎么会不信你。可是你千万莫要负我,你可知道夏翻云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撑腰。如果惹恼了他背后的主谋,到时候恐怕你我两人将死无全尸,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婉娘说着说着害怕的在男人的怀里缩成了一团。

“怕什么,只要等我拿到了碧幽蝉,练成了‘金鲤行波图’。这世间还会有人是我的对手吗?”男人毫不介意的爽朗大笑,言谈中尽是昭然若揭的野心。

“我那天偶然经过书房,听见夏翻云在与堂中几位堂主议事,这次的行动事关翻云堂的百年基业,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成功了他背后的主谋必会犒赏他,扶持翻云堂成为中原第一大帮。我本来还想听听夏翻云背后的主谋竟是是谁的,可惜差点被他发现,只得匆匆离开。”

“若是照你所说,这件事绝非仅仅关乎碧幽蝉那么简单。能让夏翻云如此甘心臣服和害怕之人,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个?莫非是他?不对转念一想朝廷近年来鲜少参与江湖争斗了。难道是他?他兴许也只会对碧幽蝉感兴趣,万没有这种闲心来筹划这一切。那就只能是他了,如果真的是他,婉娘如果你这次失败了,恐怕不止我们甚至连我们的家人都不能幸免。”男人的脸上开始泛起了不正常的青紫色,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中有一丝退却,可是很快就被野心所淹没。

“平儿,我们不要那个什么碧幽蝉好吗?我与你逃到一个没有认识的地方,忙时务农闲事谈天岂不甚好。”婉娘将头枕在男人的胸膛上,言辞中满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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