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美男 上(穿越)————一马平川
一马平川  发于:2010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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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对他的反应暗爽,有一种能够操纵别人心思的满足感。

街上的人潮在不知不觉越来越密集,最后俨然形成了一派人潮密集的热闹景象。我的思绪空白而复杂,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可是又不能空闲下来,莫名的就想起了狐离,想到了林扶桑,还有那短短相逢的子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真正静下心来的时候,眼前却浮现出了莫拒霜那泠泠的身姿。

“不好了,杀人啦……”一阵突然传出的喧闹声将我的神智拉回。我不解的朝门外看了一眼,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林扶桑早在我有所动作前就站了起来,他步履匆匆的走到了门口替我拉起了门帘,脸上始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温柔表情。

我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想我是山猪儿吃不来细糠,平时自食其力惯了,突然被人这样服侍全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我与林扶桑刚一踏入厅堂便看见地上躺着几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血水混合着残肢碎了一地。

林扶桑自觉的挡在了我的身前,尽管我看不见,可是我的鼻息间,全是那厚重的血腥味还是让我眼皮直跳,隐隐作呕。

我趴着一旁的扶手,整个人瘫在扶手上,脑海中全是尸横遍野的恶心场面。

林扶桑原本蹲在地上详细的检查着尸体,也许透过余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立刻站起了身朝我这边走来。

“少主你没事吧?”他的语气里不无担忧。

“没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摆了摆手,勉强的直起了身子朝门外走去。

林扶桑原本想扶我的双手伸在半空中,随后颓然的跌在身子两侧。一出了酒楼大门,迎面吹来的凉风扫去了刚才的血腥味,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

“少主,属下刚才检查那些人的伤口,发现他们皆是因为中了我极了门的轰雷掌而死。”林扶桑面色凝重。

“什么?”我吃惊的回望着他,感觉到事情真的大条了:“爹爹明明还在极乐门,此次江南之行你是否能确定爹爹只派了我们两个前来?”

“沿路上属下并没有发现我极乐门的暗部,况且属下也未曾接到过任何门主发来的密报,指示将会派人前来相助。”林扶桑第一次面露难色。

“看来这件事显然是针对我极乐门而来,会是谁暗中布下如此迷局,一步步的嫁祸给我极乐门呢?纵然极乐门这些年与江湖各门派结怨颇深,然而这些人的把柄大多掌握在极了门手上,他们应该也不想拼个鱼死网破吧。”我头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的。

林扶桑不语,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脚步散漫的走在前面,看着眼前春意盎然的景象,心中却如临寒冬。许久之后我突然回过头冲林扶桑豪爽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天塌下来我扛着。”

林扶桑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停下来,一时间刹不住脚,撞在了我的胸上。

我别扭的无以复加,连忙推开了林扶桑,故作正常了咳嗽了一声。

林扶桑的脸上还是维持着那副冷淡的表情,只是眼神温柔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了。

我赶紧转过身,不自在的对他说:“扶桑你先回去吧,我想随意逛逛。”

“属下遵命。”林扶桑领命,知趣的退下了。

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他究竟是爱辂黎还是依赖辂黎,不然他为什么从来不会对辂黎要求些什么呢?

就好像我从来也不懂我梦中的辂黎,明明是那么风华绝代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对狐离是那样的言听计从。

迎着阳光我漫步在扬州的大街小巷中,有一种紫陌红尘的味道。想起以前写小说时无数次编造过这样的意境,如今真切的体会到了,却又不是那么是滋味了。

归根结底还是在于身边没有个美娇娘。

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在胡同的深处有一株桃花树,歪歪斜斜的长在围墙里,却露出了半截树身在外面,树上的桃花是粉色的,一阵风吹来,花瓣随风飘零,迎迎的散落在了他的周围。

“莫拒霜。”我喃喃的念出他的名字。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长袍迎着狂风猎猎作响。他一头及腰的长发被风吹的撩起又落下,白色的束带如风筝一般追逐着风的方向。

“我们又见面了。”他说的是陈述句,语气里没有丝毫意外。

“你的存在让我很讨厌。”我调笑着对他说。

“何以见得?”他整以暇带。

“何以不见得?”我更加漠然的反问。

“叶一本,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想让人将你碎尸万段。”莫拒霜却笑了,一时间阳光也被他的笑容截断了。

“莫拒霜,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却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第 13 章

闲来无事。

春抽瑞枝。

春风惹得桃花乱,

树下人独立,仗剑倚胸怀。

天空中几只鸟儿正张牙舞爪的飞着,也许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鸟儿并不怕人,偶尔竟会盘旋在莫拒霜的周围。

我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着看着莫拒霜。

“你笑什么?”莫拒霜横眉冷挑。

“不笑又能做什么?”我针锋相对。

“春意昂然,难得好时节,特来邀君同游。”莫拒霜静静的向我靠近了几步。

我止住了笑意,冷着一张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跟踪我?”

“哼。”莫拒霜轻哼一声表示不屑:”若我想知道你的行踪,还需要我跟踪你?”

“莫拒霜,我要再次告诉你一件事。”我向后退了几步。

莫拒霜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其实你真的长的很好看。”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捉弄这样的男人其实别有乐趣。

莫拒霜三两步追上了我,挡在了我的眼前,遮住了阳光,我只能低头看见他的身影被拖得好长好长。

一时间我心中立马冒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情绪,好像我生为男性的尊严莫名的受到了挑战。

我仰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不言而喻的厌恶。

莫拒霜却笑了,笑意里全是杀人不见血的阴狠,他冷冷的抬起了我的下巴,亲切的贴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叶一本,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认真,所以我也很非常认真的对他说:“莫拒霜,谁让谁生不如死还是个未知数。”

第一次我们两个同时笑了,笑的酣畅淋漓。

金陵的郊外有一块大湖泊和无数块小湖泊,这些小湖泊分散在芦苇丛中,最后汇集在一起,终究逃不过成为大湖泊一部分的命运。

我随莫拒霜走在齐人高的芦苇丛中,似乎只要他走快一点或者我走慢一点,便看不见彼此了。

我在他的身后见着他的衣袂飘在芦苇丛中时隐时现,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都是这大时代里的小人物。

随波逐流,随波逐流……

突然间我觉得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可是脸颊上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一柄并不锋利的长剑从芦苇丛中刺来,只差那么几公分就可以砍掉我的脑袋。

“莫拒霜。”我连忙喊着他的名字,冲上前去想将他护在身后。尽管我心中清楚,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莫拒霜听见我的叫唤,蓦地停下了脚步,用一副无波无浪的表情面对我。

“你早就发觉了?”我明知故问。

“你觉得呢?”他眉目含笑。

于是我也笑了,笑的眼角眉梢尽是喜悦。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指尖所触皆是粘稠的感觉,当我将手指放在眼前一看,果不其然上面早已沾满了鲜血。

我回首抽出腰间的软剑,静静地的伫立在原地。

我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好战的细胞在不停的叫嚣着。

原来我也并不能免俗,一个人如果获得了绝世武功,自然想要大显身手。更何况我自认自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你们给我一刀,我为何不能加倍奉还。

不消一会,就有几把剑变换着方向从芦苇丛中伸出了出来,这些剑法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是冲着我和莫拒霜的要害处攻来的。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莫拒霜的身后,躲避着刀剑的攻击。

非到必要出手的时候出手便是破绽,破绽留的多了,就算今天不死总有一天也会死。

你问我为什么?废话,因为这是江湖。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形势看起来十分不妙啊。

莫拒霜游离在芦苇丛中,好像每次都是堪堪避过那些刀剑。可是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他走到哪里那些芦苇都不能沾他的身。

明明他就是在芦苇丛中,可是无论他走到哪里,芦苇都会因为他的内力而向外散开。

我开始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莫拒霜有洁癖。

“莫拒霜你说我们会死吗?”我老神在在的问他。

“不会。”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

“你真有自信,跟着你我可算是安全了。”我故意作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是我一定不会死,可是你就一定会死。”莫拒霜冷冷的扫了我一眼。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么?”我哑然失笑,脚下轻点远离战斗圈,不忘回头留给莫拒霜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施展轻功,借力使力点在芦苇上,向前漫无目的的奔跑着。太阳悬在半空中,独属于春日的柔和阳光和煦的四射着,我突然觉得好笑,我这样是不是有那么一丝,夸父逐日的感觉。

无奈当我低下头一看时,地下早就围拢了一队杀手。我很识相的落在了他们中间,对于打群架我一贯是比较鄙视的。

“你们这么多人是想与我单挑还是群挑。“我摇了摇头,闲闲的问他们。

“何谓单挑何谓群挑。”一个貌似领头的人向前站了一步问我。

“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单挑就是我挑你们一个,群挑就是你们挑我们一个。”我想了想,老实的回答他们。

可怜这一队杀手平日里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今天却被我的话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我还没来的及笑,就差点被人用剑刺瞎了双眼,我伸出手指硬生生的接住了剑尖:“不可,不可,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话音还未落,也不知谁说了一句一起上,立马就有十几个人挥舞着长剑向我冲来。

我一看退无路,进无路,心想这下可能会被刺成马蜂窝了。

我轻轻一笑,脚尖用力向上一跃,弹到了半空中。

“老大,看来这笔买卖亏了,情报上并没有说这辂黎是个这么难对付的主。”一名杀手冲他们的老大吼着。

“你们杀手的规矩是不是每次任务,都不能半途而废,除非是我死了,或者你们死了?”我落在了一名杀手的头顶上问他们。

“的确如此。”那位杀手头领还算文质彬彬。

“那就对不起了。”我收起了笑容,双脚用力夹着脚下杀手的头颅一转,那杀手立刻瘫在了地上。

算算时间,接近傍晚了,如果我还不回去,恐怕就要错过今天的晚饭了吧。

我握紧了短剑,直取这群杀手的喉咙,下手快而狠。

不过眨眼时间,地上就躺了十几具尸体。我看着那汩汩淌出来的血流,一阵恶心感再次从胃上涌起。

我连忙跑到一边跪在地上干呕,也许不管将来我会杀多少人,我也永远没有办法习惯这血腥味吧。

莫拒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他解下身上的狐裘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转回头去盯着他看,看了半天再次得出一个结论:“莫拒霜其实你真的太好看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客栈赶去。

走到半路上突然发现天边乌云滚滚,貌似将要下起一场暴雨。我可没有淋雨的爱好,于是脚步匆匆的赶着路。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也都各自赶着路,平日里锦绣繁华的金陵城,一时半会变得好似一座空城一般。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因为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当我前脚刚一踏入房间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因为我看见林扶桑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他的身下是一滩一滩的鲜血,这些鲜血杂乱无章的肆意流淌着,同时也在宣告着林扶桑的生命即将完结。

在那一刻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想嘶吼可是喉咙里发不出零星半点声音,想要跑过去救他,可是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僵硬的无法动弹。

于是我闭上了双眼,我认命了,我觉得我会看着他就这样静静地死去。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会觉得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可是当我真的这样想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于是我再也没有了可以逃避的借口,我只能选择去面对我应该面对的一切。

我将手指伸在了林扶桑的鼻息间感受着他的呼吸,当我发现他还有呼吸的时候尽管很微弱,可是我却好像被人从地域赦免到了天堂一般庆幸和高兴。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就是很熟练将林扶桑扶了起来,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输进了他的体内。

“林扶桑你不能死。”我只在他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无论我怎样做,他的血还是止不住。我开始意识到这不是武侠小说,内力深厚只可以治疗内伤,而外伤只能靠大夫来治。

“店小二,店小二……”我歇斯底里的冲出门外,也顾不得自己一脸苍白和满身的血迹是不是会吓到人。

“客官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店小二站在离我十丈开外,绿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问我。

“大夫,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我从腰间抛出了一锭金子给他。

不过都是群唯利是图的人,店小二接过银子后连连称是,急忙退下去找大夫去了。

我估计这个时候就算我杀了他爹娘,看在银子的份上他也不会过问。

莫名的我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很多想法都开始钻牛角尖。

“不行,这样还是太慢了,大夫一去一回这的耽误多少时间?”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冲回房间将林扶桑抱在了怀里。

我跟着店小二朝药店跑去,看见店小二慢吞吞的脚步,我真恨不得度个十年功力的给他,只求他现在能使用轻功。

我在心中告诉我自己,叶一本你不能自乱阵脚,如果连你都垮了,林扶桑怎么办。

可是为什么,这并不像我,这并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林扶桑会死去,心就好像被活生生的挖了一块。

我的眼前开始变得迷离,原来大雨早在不觉中降临。

我好像看见了辂黎站在我的眼前,他的眼神是那么凄迷那么不舍那么担忧。

他轻轻对我说“一本求你救他。”

我一时无语,连忙甩了甩头,暗自嘲笑自己的白痴,平白无故的就产生了幻觉。

大雨倾盆而下,我尽力将林扶桑护在身下。

可是雨水还是无情的浇熄着林扶桑的生命和我的希望。

终于我们走到了药铺的门口,这在平日不过过短短几十分钟的距离,我却感觉我好像走过了千山万里般漫长,我连忙抱着林扶桑冲了进去:“大夫他受了伤,请你救救他。”说完我便一股脑的将身上的钱全都丢在了药铺的柜台上。

穿着一袭灰袍的老中医,赶紧的从柜台中走了出来。

我将林扶桑平放在了地上,看着他那卡白的脸色,实在很难联想象到他平常带着温暖笑意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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