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狼的麻烦+番外(古风 出书版)by 越小猫
  发于:2010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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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休与也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所以只听得见骏马奔跑踏出的声音,还有车轮滚过碾压地面的响动,透过坐着的木板,传递到狭小的空间内。

一路上时不时地闹肚子,加上马车的颠簸,使得赵长右后面的伤口疼痛难忍。整张脸变得又青又白,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原本是活蹦乱跳的小霸王,现在变成了病恹恹的一条死鱼,看在李休与眼里不禁有些不适。

终于,在晌午时分速度不快的马车进了苏阳城。由于这天下第一城的热闹景象,赵家二公子多少也来了精神,有了几分活气开始活泼起来,也伸着脖子,挑起了帘子好奇的看着马车外街道上的东西。

在李休与的授意下,转了几个小弯,雇来的车夫将车停在苏阳最大的医馆外,可当满心欢喜以为不用坐车的赵家二公子想要下车时,却出现了问题。赵长右看着济世堂那块百年的老匾,把已经迈出去的腿又缩了回来。

对着先下车的李休与咬着牙问道:“你停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给你看病!”

站在车外的李休与整理着出现了细纹的衣褂,听他一问便抬起头来,看到赵乌龟正要把脚伸回去,李休与不快起来。想要把这个一直在回缩的家伙抓出来,李休与本来都已经下了车的身子,只好又大幅度地探进去。

一看李休与要抓自己,赵长右又往里缩了几分,还一边躲一边喊:“不要、不要,不要去看什么鬼大夫!”就是被李休与压在身下任意胡来时,也没这么挣扎过的赵长右,这下是用足了力气,拼命躲闪着李休与想要抓住自己的手臂。

“打死我也不去!”

“你不看病就还要拉肚子,再说那里的伤还没好呢!”

李休与因为一时抓不到全力挣扎的赵长右,不禁倒立起一双凤目来,有了几丝怒意,要是平常,赵长右早就吓得魂都没了,立马就下车,可是,今天却出奇的难缠。

“你就打死我,我也不要!”完全没了耐性的李休与,一气之下摔了帘子,整个人跃进车内,一把揪住这个闹性子的家伙。

“为什么不要!”

被他揪住领子的赵长右,看着怒气满满却依旧艳丽非凡的李休与,咽咽口水,低下头去,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那种地方怎么可以给大夫看!”才说完,别说是脸上,就连耳廓都红了起来,大有向脖子发展的趋势。

“不行!”李休与心肠硬硬地决定。

赵长右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李体与,满肚子的脾气怎么也不敢发出来,只好脖子一扭,上来一股少爷的拗劲。

“反正,我就是不让大夫看,不信,不信你就试试!”盯着赵长右露在外面的脖子,看着赵长右倔强的侧脸,李休与头一次挫败地坐在了那里。眼光一闪,看见敞开帘子的缝隙中,一块艳丽的布料一晃而过,李休与仿佛想到了坏主意一般,微微一笑:“那好,我们就不看大夫……”

苏阳的南街,是全苏阳最有名的地方。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明艳繁华。

因为这里既不盛产华丽的丝绸,也不是风景秀美的如画,而是全国久负盛名的花街,整整一条大街,从东大头到西小巷,大概有上百家的花楼。

五娘是这南街芙蓉楼的老鸨,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韵正浓的时候,斜盘的头发上叉着一枝娇艳的芙蓉,刚刚起床的神情中,带着诱人的慵懒,那个一走三晃的身段,不比自家的当家红牌差到哪去。.

才晌午过一点,苦命的老板娘虽然折腾了一夜,却还要早早起来,指挥着这帮不看着就皮紧的奴才们干活。

乱没形象地打着哈欠,斜坐在椅子上,盯着小奴收拾昨夜之后的狼藉,才刚刚低头去喝盖碗中新沏的茶,就听见物品落地的清脆声音,听得五娘全身一跳一跳的肉疼。甩了帕子,掐着细腰骂道:“又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摔了老娘的心肝,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却不见有人像往常一般赶紧认错,一个个都跟吓着了似的待在那里不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五娘倒是纳了闷,青天白日烈日当午的,难道全都撞了邪不成?拨开一个正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奴,五娘看见那门口的来人。

门口处,立于一人……

清风微动,那人衣袂飘飘,灵动出尘,惊为天人,美丽到不可方物,一身白色的锦衣,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只道不应该用到男子身上的谴词,却都可以用到他的身上!芙蓉楼在南街上也算是有头有脸,自家的玲珑算得上是南街的翘楚,可跟眼前之人比起来,当家花魁也不过如此!

虽说大中午的不速之客,除了找麻烦没有别的营生,五娘还是呆愣了几刻钟后,笑脸盈盈地迎上去。

五娘倒是见多识广,有自己的打算,且先不看人家那身银丝牡丹的白衣,单单就头顶那根簪子,就是秋田的软玉,活了这么大,自己也就只在四王爷身上见过一回。

由此断来,这人绝非不是寻常人家。

“爷,一向可好,五娘这里给您万福了!”

躬身施礼的五娘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直将那宛若玉做的人往里让。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转回身从身后拽出一人来。

五娘才道原来还有一个,再看被人拉着衣领拽出的那个,虽没前头的漂亮标致,却是生得英俊帅气,骨子里洋溢着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气,估计是个好对付的主。

“哟,您瞧瞧我这双眼睛,竟漏了还有一位爷呢!”

五娘见到赵长右心里可就有了底,这样的败家子她可见多了,闹到最后叫出两个头牌就能应付了。心里有了注意的五娘,说话也就直接了许多。

“大晌午的,两位爷爷到我这来不知是和哪位姑娘约好的?”

赵长右因为被人半拖半拽地出场,心里有些不痛快,再加上不知道李休与打的什么算盘,竟然带自己大白天逛妓院,所以说话不免冲了一点。摸出的折扇一展,赵长右刻意挺起带伤的身子。

“怎么,非要约好才能来吗!?”

“爷,外道了不是,您可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呢!”五娘挥着手中的手绢,鸣冤喊屈地调笑,回身冲着楼里叫道:“芙蓉,芍药,快来引两位客人进去!”高高挑起的二楼,顺着扶梯走出两位姑娘,环佩叮咚,顾影轻移,两个媚态横生的佳人就到了近前。看得赵长右不由忘记刚才的疑虑,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呼吸。

“爷可满意!?”

五娘看着赵长右的样子自是得意,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谁知正得意呢,就被人出声打断……出声打断五娘之人,依旧是那副轻轻的浅笑,可是笑容中看不到一丝的笑意,五娘愣是出了一身的疙瘩。

“你这可有服侍人的男子!?”

五娘被他一句问在那里,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子来,干这一行多年,见过不少有稀奇古怪嗜好的人,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玉般的人物,竟然也好这一口。用力眨眨眼睛,五娘有些不确定地问向男子。

“爷,说的可是小倌?”

“原来是叫这个!”微微颌首的男子,抬起头来说:“不错,就是这个!”男子身旁的青年听他这么一说,可不干了,折扇一合,老大不愿意。

“我不要,还是她们好!”李休与嘴角~扬,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你……”青年也知道他的厉害,只好一甩袖子,负气地背过身去立于一旁。五娘见状赶紧挥手将那两个国色天香的姑娘遣了下去,赔笑道:“爷,往这里走!”就要起身在前带路。

“我不去!”负气立于一旁的赵长右脖子一扭,折扇一开,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确定!?”他身旁的男子特意回过头来,对着他从来没笑得这么好看过。赵长右看着他艳丽的笑颜不禁迷惑,五彩斑斓的视野里只剩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忽略掉人家伸向自己的领子的手臂。

“啊……”还没等他明白过来,那细长的手指就扯住了自己的领子,一个用力,赵长右就重心不稳的倒向前面,只能跟着那力道向前跑去。

“哎呀!你慢点,疼、疼……”

非常没有面子地被人拽着走,赵长右因为前进时的移动,狠狠地牵扯到伤口,高声叫唤着,一声声扎进五娘的耳朵中。走在最前面的五娘,边将他们往里带,心里的小算盘边盘算开。看着这两位的样子都是富家公子,尤其是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子,更是不能得罪的主。越是这样的就越麻烦,万一真有什么不好的嗜好,一上来就是两个,这搞不好会死人的!

心思千头,转转眼睛,五娘有了主意。

引着两人进了雕花淡雅的房间,五娘脸上又堆上笑:“不知道爷喜欢什么样的?”

见到了地方,李休与松开了拽着赵长右衣领的手,却不看五娘,只是嘴角露出恶魔般残忍而又魅惑的浅笑,以挑拨的眼神看着赵长右。

“捡个干净的就好!”

终于获得了自由,赵长右全身动了动,整了整被人弄乱的领子,重重哼了一声,一颤一颤走向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吃惊地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赵长右,五娘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带着两个变态来这里还真是对了。

“还站着做什么!”李休与回过头来,看见五娘盯着赵长右,十分不悦地皱起眉头。

“就来就来,爷稍侯!”五娘绿了一张脸,惨笑着把门关好离开!

不多一会,一只素手将扣上的房门轻轻敞开,一身琉璃青的男子跟着进来。

对着迎面的李休与先是低了低身,清秀的面孔从眼角到眉梢,无一不透着一股子风尘,微翘的嘴角荡着妖媚的笑。再抬起头来,因为看清李休与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又看见屋子里的赵长右,显然也是一惊,却故作镇静。

“爷!”

就连语调都弥漫着媚气的嗓音,不难听出已经带上了颤动,年华不再的莺哥不免凄惨地露出悲凉的笑容。

三十有一了,已经没什么本钱。早想找个时间跟五娘说说,把自己打发出去。可是看来五娘是完全不念旧情,将这要命的差事遣给了自己,想要借着这两人之手打发了自己。看着屋内的两个人,今天这一关不晓得能不能过去。

李休与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从桌边站起身来。“你来这里几年了?”

“很久了!”莺哥避讳地回答。

“这里的事情一定都懂了?”李休与明明问着别人却走向打从莺哥进来就一直盯着人家看的赵长右。

“爷当莺哥在这里是白吃白喝的不成!”虽是玩笑话,可这里的涩意却只有莺哥自已能有体会。

“好!”

已经到了床边的李休与,对着赵长右妖艳地轻笑着,美丽的嘴唇吐出这样的话倒像是和他说的。也许是李休与意欲难测的笑容和眼神,赵长右机警地向后缩了缩,打了个冷颤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过来这边做什么!?”李休与以挑战的眼俯视着床边的青年,邪恶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

“我们不看大夫!”

用来擒住赵长右的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和仿佛带着披着阳光的肤色比起来,宛如最上等的好玉。李休与邪邪一笑,完全不见那个洒脱飘逸的教主模样,很坏心地贴到赵长右耳边:“咱们找明白的看看!”

一点一点接近自己的身躯,利用空间的优势将自己困入男子的怀中,擒住自己双手的手指一点都不像看上去那么脆弱,而是强劲有力地死死卡住让自己动弹不得。终于有了危机意识的赵长右,这个时候才想明白他终于想要干什么。

对于拼命挣扎的赵长右来说,可以在这个长得和女人一样的家伙面前懦弱得没有骨气,可以在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子面前软弱没有尊严,但就是有一点,万万不能在别人也在场的时候没有面子。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看见自己最隐讳的部位,并不亚于自己在美女面前没了面子。更何况我们赵二公子就某些方面来讲还是个很倔强好面子的人。

如果说是别的地方还好说,可是看的那种地方,那不摆明了告诉别人,我被那个像女人一样的家伙上了,这种丢脸没面子的事情,还是杀了他还是比较快的。

“李休与你敢!”赵二公子两个眼睛睁得大大,通红得好像被惹毛的兔子,下死力挣扎着。李休与对于他的蛮力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办法,微微一皱眉,伸手就制住他的穴道,转身对着莺哥说道:“你来看看他伤处!”

因为眼前出其不意的一幕,愣在那里的莺哥,本来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谁想到却是这样的发展,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好半天才听明白他的意思,狐疑的走上前去。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李休与恐怕不知道要被赵长右灭了多少次。李休与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半褪下赵二公子的裤子,将他卧趴在自己的腿上,微微撩起外褂的下摆。莺哥这才从那细小的缝隙中看见,那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上,隐约的沾染上红白的东西。

莺哥抬头看看压住别人的男子,正努力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要多拙劣有多拙劣。心里便明了!

“爷。可曾为他清洗过?”

“清洗?”李休与别扭地扭过头去,再转回来时,又是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

“不曾!”莺哥低头笑笑,又抬起头来。

“爷,如果事后不清洗干净的话,对身体是没好处的,一定会闹肚子!”李休与将头扭开却不答话。稍稍上前,莺哥作势要撩起遮挡住重要部位的衣料,却被被人定住的青年喝住。

“你要做什么?”

赵长右虽是横趴在李休与身上动弹不得,可眼睛却是一个劲的用余光瞄着莺哥,一见莺哥还真要掀自己的外衣,声都变了,羞恼得都想要撞豆腐死了算了。莺哥扬起嘴角,用着对待客人一贯的调笑语气戏道:“爷,我不看看你受伤的患处,怎么知道你受伤的程度!”

“你、你敢……”已然见了哭腔,赵长右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就让你做一辈子的小倌!天天找人……”话还未说完,自己的嘴角就被细长的手指扭了又扭。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人都进来看你现在的样子!”威胁的声音从自己上方传来,是那个漂亮到极致的家伙。有些冰凉的手指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脸颊,在光洁的皮肤表面留下明显的红痕,可是真正起到威慑作用的却是男子恶意的言语。

“李休与等我回家,我定叫我哥哥将你碎尸万断!”

“那我倒要看看,你哥哥有如何的本事了!”

“李休与……”自动消失的后半句是因为赵二公子被人封住哑穴。出手终止了噪音的男子,带着察觉不到的几丝歉意,抬起头来:“多有得罪!”莺哥微微苦笑,笑容中不免有些凄凉。

“爷说哪的话!”躬下身去,指尖从缝潜入腿间,分开结实的臀肉,一个人最为隐密的部位就暴露在空气里。一直紧闭的地方很明显看出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瞧伤口受伤的程度,应该是没做任何润滑,硬闯进去的后果。莺哥嘴巴也倒快,想到了就脱口而出。

“爷可做了事前的防护?”李休与眉毛一挑:“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事前的润滑!”

李休与优雅的脖颈再一次很不给面子地一扭,将漂亮的面孔掉转。莺哥不禁迷糊起来,看这位爷的模样明明是精明强干,怎么性格如此别扭,再看看被人强按在腿上那个公子的神色,突然云雾大开。这两个家伙是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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