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赵长右,见过七师妹!”
那女子见他如此大礼,急忙腼腆一低头,对着赵长右声音不大地回礼:“不错见过师兄!”赵二公子笑得很是龌龊,正要往人跟前凑,就被一人出声喝住:“赵长右!”赵长右因为被人打断,有些不爽地斜眼一看,才发现这桌子还有一人。
挺起身子,收起刺眼的笑容。赵二公子嘴角一动,眉毛一挑,做了个和李某人很像的招牌动作,非常不耐烦地回道:“原来是金剑府的负心大少爷,见过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的不对吗?”看见姜无邪那张帅气得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脸,赵长右就气不打一处来。鸣书那么个大美人怎么会看上姜无邪这个家伙,而自己对她的痴心就全然不见?一想到这里,赵长右就不想给这金剑府的大少爷好脸色看。
“也不知是谁抛弃那么好的呜书姑娘,去做司家的乘龙快婿!”
“赵长右,你……”前不久的新郎官刚要发作,却被赵二公子鼻子一哼,将头一扭明显地忽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姜无邪顾忌这座上之人又不好和他争论,只能作罢。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的众人也就没看见那张惨白的脸。
吵闹一天的空间,渐渐安静下来,晴朗的天际上,一轮明月皎洁地亮着,多少有些妩媚。送走了然和几位师姐,赵长右早早躺到了床上,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好等赵青丘的到来。可是把人送走都有两个时辰了,睡眠品质一向不错的赵二公子竟然会失眠,从床东头滚到床西头,再从西头回到东头,就像少了些什么一样,浑身不自在,不论翻了多少个身,就是无法成眠。
一直都共睡一房,一睁眼就能看见的男子,突然不在了真有些不习惯……”
不对,没有他自己应该睡得更好才对!什么习惯不习惯!再一次懊恼地用被子蒙住脑袋,遮住了窗外亮得无忌惮的月光,结果被黑暗笼罩的头脑反倒更加地清晰起来。
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子也就更加明显地出现在脑海之中,那个吃饱了没事做的家伙,总是找自己的麻烦,不只给自己换了女装,让自己丢了面子不说,还差点死在他的手里,最过分的是竟然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
赵长右的脸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可疑的红晕很好地隐藏在黑暗之中。仿佛要躲开这种想法一般,将自己困在被子中的赵二公子刻意地翻了个身。明天这一去,恐怕今后就再无见面之期了吧!终于可以不用再看他的脸色,那张脸漂亮倒是漂亮,可是,那细长的双眼只要一挑,就能让自己心惊胆跳,更别说那带着恶意的笑容了。
对于那个魔头当然能离多远就有多远。为什么又在想他!不对,不应该想他才是。拼命地闭紧眼睛,努力把那个男子赶出脑海,可是怎么都是徒劳,不论翻几个身,那男子就像牛皮糖一般赖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堵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终于一把掀开蒙住头部的被子,赵家二爷一边穿着鞋子和衣服,一边不断安慰着自己,绝对不是特意去找他,只是要告个别而已,毕竟他……他好像没对我做过什么好事啊!不、不对,吃他的,住他的那么久,要走了怎么也要说一声,不然不是太没江湖义气了吗?如此地安慰着自己,赵长右却不知心情为何突然雀跃起来,就这样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穿过客栈小小的院落,看见那特意为贵客准备的花园的月亮门时,赵二公子转头四处小心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抬腿就要走时,却又闪身躲在了月亮门后……花园中,一个女子慢慢向这边靠近,身后还默默无声跟着一名男子。
赵长右躲在门后的这个角度,借着明亮的月光将女子看得清楚,那女葶是今天刚刚相识,还在带发修行的不错师妹。不错低头走在前方,只听跟在不错身后,正好隐在阴影之中的男子开口道:“我……”
“公子不必内疚,我出家是我爹爹决定,于公子无关,公子还是请瞬吧!”未等男子多说,一直不肯回身面对他的不错,就开口堵住男子。
“司小姐,男子上前一步,将自己置身于明亮的月光下,看得赵长右不由一惊。
“姜无邪!”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的话音,却被一只手掌严严实实地堵在口中,赵长右下意识回头,李休与那张艳丽的容颜,借着月光出现在自己极近的地方。
“嘘!”
让他吓得丢了魂的赵长右,被他搂住了身子,将嘴巴捂得更严实些。只能干瞪着眼睛瞧着他,痒痒的呼气拂在自己的脸上,说不清楚的感觉一起从身体内部涌了上来。由于月光的原因,本来就很白皙的面孔,如今成了无瑕的象牙白,一双细长凤目中闪着隐隐的光芒,微微抿着的嘴角是鲜艳的红色,将那薄情的意味压了下去,带着淡淡的笑意。
愣愣的看着笑得有些狡猾的男子,赵长右不禁看呆起来,却被女子的一声叫得回过神来。
“贫尼法号不错!”
“司小姐,你这明明就是在怪罪于我!”姜无邪上前一步,月光下,那张英俊的面孔竟带着悲切。
“司小姐,我知道要不是我悔婚在先,你爹爹也不会要你出家为尼,说来都是姜某的过错!”
“姜公子何错之有!”依旧是低垂着头的不错,淡然道。
“我……”还未等姜无邪说出什么,只是隐隐的听到这几句的赵长右,就被身后的男子带着移动起来。可能是到了回廊的拐角,那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才算拿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带走自己的男子,赵长右开口道:“怎么是你!”
“那你又为什么大半夜地不睡觉跑来听人家的壁角。”借着明亮的月光,男子脸上戏谑的意味让入一眼就可以轻易地看出来。
“你管我那么多!”总不能把自己是来和他告别的实话告诉眼前这人吧!一抹红晕浮现出来,伸手想要推开李休与,无奈眼前看似比自己瘦弱的男子却连动都没动。发狠似的抬起头,努力将已经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再睁大几分,刻意摆出怎么看都很假的姿态来。
“走开!”男子闻言习惯性的眉毛一挑,却纹丝耒动。
“快点!”明显已经气急败坏的青年,因为男子的无动于衷伤了自己骄傲的自尊。
“你现在还有心去管别人的闲事,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凉薄的嘴角一点一点慢慢地扬起,别有用心的笑意渐渐地爬了上来,出现在李休与那艳丽的面孔上。
“你想干嘛!?”本能地嗅到那张笑意浓浓的面孔后的危险,赵二公子不禁颤抖起来,这次他这样一笑,肯定又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又来打算找自己的麻烦。
“既然离别在即,当然是和你把帐算算!”
“我……我不记得,有、有什么帐……”因为极度的恐惧已经结巴得说不出完整话,赵二公子现在还能站着和面前的男子说话,实在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之前,你那一个耳光打得不是很爽吗!”
“你、你……”明显感到自己腿发软,声音发抖,此时赵二公子多想就这么跑掉。这个魔头这么恐怖,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想去和他告别。
“那、那个…一是…一意外!”急忙开脱自己的罪责,妄想李休与可以放过自己一马。
“意外吗?我可不这么觉得!”邪笑的男子在赵长右眼中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已经和地狱的修罗是一个等级了。
“我说是意外就是意外。”也许是怕到了极点,反而生出了勇气,赵二公子脖子一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拿出了无赖的架势。
“一晚上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男子笑得很是好看,赵长右依然没啥抵抗能力地沉浸其中。细长的手指非常简单的碰上脸颊,轻轻的触摸着光洁的皮肤,然后使劲地一转,激烈的痛意成功地让痴傻的赵长右清醒过来。
“你、你做什么?”
“讨债!”
“那你不能掐人啊!”
“不能掐?”
男子突然收起笑颜,盯着赵长右的眼睛一转,露出泛着青光的獠牙,残忍得说道:“那做点别的好了!”男子低头张嘴就咬上了青年的脖颈,力道之大,可以让赵长右感到被他咬到的地方血液一定哗哗地流淌出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赵长右悲哀地扶着在自己身上作恶的男子的肩头。静等着他结束他的行为。好像有千年那么久,男子终于解气一般抬起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已然带上哭腔的青年,宛如小动物一般,姓赵的老鼠诺诺地说道。
“开始算算总帐吧!”名叫李休与的这只猫是这么回答的。皎洁的月光中,看着自己怀中的青年颤颤巍巍的样子,因为下午的事情而形成的阴郁,竟一扫而光,李大教主的心情突然大好起来。越看就越觉得眼前红着眼睛的赵二公子,有着说不出的可爱。为什么会如此的可爱?可爱得让人会有种按捺不住的心情。
顺其自然的嘴唇凌空而下的压了下来,柔软带着湿意的东西探入口腔,纠缠住对方,像是灵巧的蛇,让本来就腿软的赵二公子再也站不住了,要不是被人家抓住,恐怕早就很没面子地坐在地上了。微微有着凉意的手指顺着衣襟滑入衣服之内,小心的碰触着温热的皮肤,然后向上,与身体中慢慢升起的热气一起,一点一点遍布全身,麻痹了神经的末梢,让整个身体和脑子都变得麻麻的。
“呜……”
甜腻的呻吟若动物的呜呜,从喉咙的最深处不由自主的逸出。被放开的嘴巴恢复自由,赵长右却依旧沉浸于李休与的怀中,使帅气的面庞上平添了不应该出现的柔媚。不想放开手呢!还未等把不够的氧气补足,第二个亲吻就随之而来,比第一次更加浓郁的亲吻,激发出体内深层的欲望,像突然迸发的熔岩喷薄而出。
原来只是抚摸着身体的手指,现在则变成了加上力道的撕扯,之前还整整齐齐的衣物则凌乱的挂在身上,顺势敞开的领口,露出大半个胸膛,映着妖艳的月光情色得异常。
刚刚一直在凌辱对方的嘴唇,偏离了原来的位置,移到了离着最近的地方,厮磨啃咬起脖颈来,不老实的手掌非常自然的向下探去,此时咱们漂亮得无话可说的李大教主就要去脱人家的裤子。
这一下,一直沉迷其中的赵二公子却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抓紧了自己的裤子。
“你要干嘛?”赵二公子一脸警戒的望着李休与。好事突然被中途打断了的李休与,则极其不爽的一挑形状优美的眉毛。
“你说呢?”赵长右的脸刷的一下子就变的惨白惨白,之前因为那种事情所受的苦难瞬间就全部涌了上来,一想到这些,他就不由的头皮发麻,一根根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我不要!”急忙拢了自己大开的衣裳,生怕慢一步就被眼前的魔头给欺负了去。
“你认为可能吗?”已经忍耐到了一定程度的李休与,现在非常的不爽,按住那忙着整理衣服的手,嘴角一扬,露出残忍的笑意来。
赵长右一楞,可是却马上的反应过来,立刻扭动着挣扎起来。
“不要!”抓住舞动着两只手臂,用腿抵住还不停踢动的两只大腿,李休与将拼命挣扎着青年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不要,一定会疼死的!”
被人紧紧的按在回廊墙壁上的赵长右,却依旧不肯放弃的扭动着身躯,妄想可以逃过一劫,一直都没什么常性的他,能这么坚持看来上次的事情对他的印象应该还是太过于深刻。被他这么动,真就费了不少的力气,李休与也跟着动怒起来,空出一只白皙的手,撩起人家的衣摆,就探进人家的裤子中,一把抓住了那身体的重要部位,微微一个用力。
“啊!”灌入真气手指恶意的轻轻一握,立即痛的大声悲鸣,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抓住李休与这个罪魁祸首的衣领,眼睛通红通红的赵长右知道,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要还是不要?”眼睛里都是恶意的漂亮男子,不知是和谁学的这些恶劣的手段,进一步逼近了赵二公子,握住人家重要的部位,表情中却不见一丝的不妥,略略松开手指,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大有敢说个不字你就试试的架势。
“要,要......”细碎的呜咽伴着委屈的响应,在李休与的淫威之下,本就是胆小怕事的赵二公子,早就不见当初不可一世的小霸王雄风了。李休与嘴角满意的一扬,刚刚的阴骘未曾出现过一般,快速的退却,低下头去对着赵长右的脖子又是一口。
“看你再敢!”
“啊!”
尖锐的牙齿刺痛皮肤,此刻赵长右眼中这因为欲望而妖艳异常的男子,哪还是什么人类,分明就是吸食人类精血的妖孽,别说反抗,就是哭都不敢出声。白皙细长的手指再次挑开松垮的衣襟,大片大片的皮肤呈现在月色之中。尽管已经进了入夏,可深夜十分还是有些凉意,使得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颗一颗的冒出小小疙瘩,不由让人打了冷颤。
“别在这!”放弃了反抗的青年,拽着男子的衣服领子,眼泪巴巴的望着那妖魔一样的人物,极其可怜的说道。那月色中眼角含着的晶莹,李休与想看不清都难,可何况那脖子上青青紫紫被自己啃咬出的痕迹,四处肆虐的双手不由的停了下来。
喜欢他吗?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从傍晚开始就纠缠着的念头。真就如那个醉酒后的青年所言,是喜欢他吗?可是对于他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这和自己所知道的喜欢又是不同的,和自己对那任意妄为的师娘,对那正直磊落的师傅的感情是那么明显的不同,这也是喜欢吗?这是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只是知道,眼前的青年,自己是绝对不放开双手,那怕将他吃到肚子里,也不能让他轻易离开。只要将他留住,总有一天,这种陌生的情感,自己一定会知道......深沉的轻叹一声,一把拢了那大开的衣裳,抱了那没骨气的玩意,李休与大步离去。
楠木的床架刻成了镂空的吉祥花纹,连同厚重的床帐一起微微抖动,不时从细缝中传来几声细微隐忍的呻吟。体态健康的青年四肢紧紧的趴俯在床铺之上,天生微卷的长发从身上铺散下来,隐约露出脖颈优美的曲线。顺势而下,青年宽厚的脊背上俯着白皙的躯体与那青年的棕黄色形成鲜明的不同。
“可,可以了吧!”浓重的鼻音从赵长右口中发出,听上去要可怜就有多可怜,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去爱惜他。
“再等等!”那男子抬起身子,将手从人家尾椎处拿出,异样的甜香也随之扩散出来,手指上还沾着晶莹的液体。
“你都已经弄了那么多了!”用力的吸吸鼻子,赵长右想要将身子翻转过来,一直保持着趴着的姿势,腿都麻了。
“李休与你要做就快点,本公子可没有工夫陪你!”在回廊时的恐惧可能由于时间太久而淡去,所以之前的赵老鼠现在则又变成张牙舞爪的小霸王,口没遮拦的大吐狂言,却忘记了后果可能会是很严重的。
男子闻言到是并不在意,只是手下又加重了几分气力,按的赵长右更是动弹不得。
“你都弄了那么久了,我的腿都麻了!”感觉到身上的那人是有意不让自己动弹的赵长右开口抱怨道。
“莺哥说不做好润滑,受伤的还会是你!”一张口,声音中就有着几丝低沉的暗哑,恐怕连李休与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忍耐之后的结果。白皙的手又拿过那已经少了一半膏油的银制镂花的小盒来,这五两银子才一钱的极品欢宵,被他这么用,不知道要是莺哥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