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狼的麻烦+番外(古风 出书版)by 越小猫
  发于:2010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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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只要你弟弟平安,我已无什么牵挂,只求平淡就好!”“爹!你尚在壮年,为何要做如此打算,再说小夕也尚有一个姐姐未出阁,何要急于一时!”赵青岳脸色不妥,,眉宇间有着不清楚的心思。

“青岳,你虽不是我亲声,却胜似亲生,我和你娘,还有你那三个姐妹都把你看成我赵家将来要主持家业,顶门立户的长子。长右对你更是信赖有加,我知道在他心中,你的分量比我们更是要胜上几分!”
赵极背在身后的右手一握。

“所以青丘,无极山庄这上下三百余口,我就托付于你了!”

“爹,这是万万不可!别说您还在,就是万……也是弟弟登位才对啊!”赵青丘又是上前一小步,见赵极说得有些决绝,不禁急上心头。

“青丘,我有我的打算,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爹!”

“青丘,长右平安归来之时,就是你出任庄主之日!”赵极彻底背过身去,屹立于窗口的背影,说出了不肯再多说的决意。无奈之下,赵青丘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回道:“爹,夜色深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转身走到那屏风近前,却突然停住,握住木制的边缘,开口道:“爹,我白家一门六十三口的血案,可与您有干系!?”泛白的关节竟有些颤抖,低低的声音也是带着寒意。

“青丘你记住,我赵极断然不是那禽兽之人,死也不会去害我的亲生妹妹!”被自己抚养成人的孩子问出这等忤逆不道的事情,赵极也不曾回过身来,刚正的声音说得光明磊落。

临近清晨时分,天还未亮,半轮暗黄的月亮却早早地隐退,连散碎的星光也不曾留下,介于黑色和青色之间的苍穹,连接的缝隙中飘荡着朦胧的雾气。仿佛一切都凝滞下来的天地,偶尔听闻几声细碎的声响,却又很快消失不见,整个空间又会马上的恢复平静。

睡梦间,总是有什么干扰着自己轻浅的睡眠,有着一定热度的物体,执拗地硬要贴近上来。猛然睁开双眼,李休与终于知道,那个一直蹭来蹭去的物体到底是什么。睡得迷糊的青年,在熟睡中可能是感觉到寒冷,不停靠向被他下意识当成暖炉的李休与,一个劲钻向温暖的地方。

伸手想要推开这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家伙,却触到一片热意。

整个身子蜷缩着,已经全部蹭到自己怀中,靠在他锁骨上的身体,带着不太正常的热度。光裸的皮肤表面还附着一层薄薄的水泽,用手拨开吸满了水气的前发,试了试被汗汲湿的额头,这才发现怀中的青年原来发了烧。

有些偏高的体温,让李休与慌张起来。坐起身,拾起被自己胡乱扔在地上的长衫,深入内里,摸到从赵长右那强抢而来的白瓷细瓶,想都没想的拔开瓶塞。倒出黑色的药丸,捏开青年的嘴巴,就硬灌下去。

等回神时才发现,那是可以用来起死回生,千金难求的神药,竟然被自己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发烧,就给青年吃了下去。李休与苦涩的笑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之前那宛若蜻蜓点水的一吻,自己怎会不知,明明清楚那是青年在轻薄自己,却也只是一脚将他踢下床去,如此了事而已,再就装作什么也不曾发生。

可是,竟然会这么做的人真的就是自己吗?这个将男人压在身下,深深探入他人的体内,第一次就做了三回的人,还真是自己吗?是那个叱咤风云,独步武林的李休与吗!?如果真是自己,那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疑问,还会如此动摇!

不会是有什么未知的东西钻入了自己的体内吧!不然,堂堂的李休与又怎会做出如此之事……难道真如那白两世酒醉的戏言!自己真的喜欢他不成?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个比笨蛋还要笨,比白痴还要蠢的家伙!

怎么可能!李休与极其不耐地揉乱自己的长发,透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这个名动江湖的李大教主在某些方面,意外地不成熟,所以才任由他自己逃避般,摔回到凌乱的被褥中。紧挨着的青年,又磨磨蹭蹭地挤了过来,李休与伸手捏了捏青年潮红的脸蛋,留下两个深深的印记,把手一挥将手感良好青年卷进自己的怀中。

睡将过去的两人,四肢纠缠着在一起,就连长长的头发也是一样,纠结铺散开不分彼此。

尚在梦境中的赵长右,因为内急猛然坐起身子,却不想惨叫出声,那不好说出口的地方像针扎一样烧着疼,就连自己的腰、还有胯骨,都像被人拆开后又重新组一次,比被爹用家法打的还甚,强烈的痛感使他重新摔回到床铺之中,不敢轻易妄动。

“你在干什么?”清亮动听的嗓音在在赵长右的上方响起,李休与一边扣着扣到一半的扣子,一边回头问道。

睁开双眼的赵长右循着他出声的地方,望了过去……房间里最明亮的地方,散着及膝的秀发的男子正对着自己。微微敞开的小衫,只扣上了一半的扣子,露出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洁白的肌肤因为穿过窗子折射进来的阳光的照耀,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程度。

晨光中的男子,美丽不可方物,飘逸出尘……

赵家二公子不由看呆起来。一双稍稍有些凉意的手,摸上自己的额头,他都不知。看着赵长右又变得痴傻起来,李休与眉毛一挑,勾勒出恶意的一笑,本来在人家额头上的手,就着脸部的曲线,划到赵长右的脸颊上,用足力气狠狠一掐!

“啊……”捧着自己留下严重痕迹的面颊,赵长右终于清醒过来。“你……”肚子又是一动,这才想起最主要的来。一切以大事为重的赵二公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哪知道这腿还没落地,就因为那两条软掉的腿而掉下地来。

幸亏李休与手疾眼快,不然赵二公子的某个部位就要雪上加霜了。李休与皱着眉毛有些不悦的问道:“你这个样子还想要去哪?”一句话问得赵二公子哑口无言,毕竟这个赵二公子还是很好面子的,但赵二公子的肚子可不,这么一会的工夫已经转了好几转,窜了好几窜。

内急到实在忍不住的地步,逼得赵长右只好开口:“茅厕……”想了又想,才找出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汇,就是声音小了点。还未等赵长右甩开李休与扶着自己的手,他就凌空而起,被李休与横抱起来。

“放、放……”被人抱在怀中的赵长右则由于这丢脸的姿势挣扎开来。

“你能走吗?”抱着一个男子,李休与竟然完全不见吃力的模样。将他安放好,转身出了小间,正整理着穿了一半的衣服,却美目一转,波光流转略薄的红唇微微地一展对上门口,笑言道:“两位倒是真早……”

院子外,两名高个子的男人站于院落当中,身后都背着体形巨大的刀。面相上带着严肃,年纪稍长的一个对着李休与一抱拳:“敢问阁下可是幽冥教教主李休与!?”

“不错,正是在下!”

从门楣的阴影处走出的男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白色的长衫略有点凌乱,带着份慵懒的妖娆,不禁看呆了院中的两个人,个头小的那个差一点就流出口水来。倒是那个大的还有点头脑,对着李休与勉强清楚地说道:“我们乃燕山双刀,我是燕龙。这位是我弟弟燕虎,我家主子特命我们跟教主要样东西!”

听他话音刚落,李休与就明白了!这是与昨夜之人一起的,只是昨夜的那人是暗,而这两人因为暗的不成,今儿就改明的了!

“你家主人说要,我就要给,那我幽冥教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燕虎显得很是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细长的凤眼一动,李休与将手一背,笑着说道:“两位是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那大一点的男子,看了看李休与,还有点理智,跟着赔笑道:“您是一教之主,我们自是不如您,我们兄弟俩向来是一起同进同退,所以……”

“哥哥,你和他废什么话啊,快点结束,老子还要去花楼呢,往死里赶了三天的路,看他这副样子,我可是忍不住了!”那弟弟一副急色鬼的模样,完全不把李休与放在眼中。

而他对面的李休与,虽然好似没听见这人污言秽语一般,却身子一动,就到了兄弟两人近前,那两人大惊,晃动身形,抽刀就和李休与战到一处。几个回合下来,兄弟俩缠住了李休与,还真有些像模像样的本事,怪不得会被派来。可惜那燕虎惹恼了李休与,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早早见了汗。

李休与这边虽然单凭耳力,知道来的就这两个,但李休与心里还挂念着还在屋子里方便的赵长右,也无心恋战,看了两人的破绽,微微一笑,灌了真力就打在弟弟当胸。

“啊……”

燕虎惨叫一声,摔到地上,吐了几口鲜血,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悲惨地死去,还下满满的愤恨。燕龙大叫一声弟弟,虚晃一招提刀直奔李休与面门而去。

李休与轻轻向后一跃简简单单轻易避开,燕龙却趁机向后跃去。

“李休与,杀弟之仇,我燕龙他日必将加倍回报!”李休与嘲弄一笑却不肯放过他,身形一动,就到了燕龙眼前,燕龙大骇,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不由想拼死豁出去,对着李休与就下了杀手。

一道寒光笔直的砍向砍向李休与,可人家也不急于躲闪,而是脚步一转,转到燕龙身龙身后,对上了燕龙燕龙没有任何防护的背后。

李休与正想一掌顺道结果了他,却不想被一声惨叫给惊得停了手……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再加上极其熟悉的男声,让李休与方寸大乱,扔下差点就要该他去和弟弟见面的燕龙不管。一个飞身就进了屋内,挑开那隔着小间的布帘时,因为过于的颤抖,好几次都没成功。

万一……不会的……我还没搞清烦恼的原因之前,绝对不会的……

一狠心,死劲将整个布料拽下,小间内的景象让李休与马上握紧了拳头。

从来没有过的懊悔,怒涛一般汹涌淹没了整个心头,修剪得恰到好处的指甲轻易刺入手心之中,李休与整个人都在抖动,不论如何深深呼吸,都不能平息。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在湖畔亲手掐死他!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在昨天晚上做死他!李休与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

小间内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狭窄的空间内,伴随着刚刚惨叫过后的余音,小间当中的那个人带着说不出的……狼狈!

赵长右紧紧攥着自己衣服,整个人抖得好像筛子一样,只披着一件外褂,坐在正中的马桶上,露出两条没有穿裤子的光洁大腿。还没来得及梳好的长发散在身后,因为天生的卷曲而微微向上翘着,为本来就已经够狼狈的青年增添几分恼人的可气。

呲着牙倒吸者冷气的青年,听到布料撕裂的声响,慢慢抬起头来,几滴眼泪就在眼眶中打着旋,让人看得清楚。

“你要干嘛?”愣愣看着撕了门帘的李休与,青年哆哆嗦嗦地问道。

“你鬼叫什么!”

因为赵长右那声惨叫,李休与差一点就吓得休克,不由咬着银牙愤恨问道。好像只要赵长右的回答有一个字不对自己的意,就要上前吃了他一样。被人突然的问到缘由,脸皮算得上很厚的赵长右,腾的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小的耳廓猛地红了起来,脸简直烫熟虾子。

“还不是因为你!”

还站在那里闻着不是很好气味的男子,闻言斜斜一挑眉。

“关我何事!”

“你、你,要不是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来,我怎么会方便一下都如此痛苦!”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赵二公子不顾面子大叫出来。

李休与何等聪明,略略低下眼神,瞄到人家被上身和外褂挡住。隐藏在马桶中的部位,就已明了,微微的翘起唇角,有些戏弄地说:“那又是谁在昨晚死劲抱住我,喊着再来不让我睡觉的!”被人踩中了痛脚的赵二公子,气得那张帅气的面孔都歪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明明就是你借酒行凶!”

原来单蠢的赵二公子也有聪明的一天,被他说中事实的李休与看他因为疼痛有些脸色苍白,也就不和他计较太多,一挑细眉转身就出去了。走到四敞大开的门口时,这才想起由于赵笨蛋而侥幸捡了一条小命的燕龙来,再去院里时,哪还有他的影子,连他弟弟的尸首都消失不见了。

到底也只是个小人物,李休与也没去太在意,但是燕龙口中所说之事却让李休与不得不正视起来。要我手上的一样东西?我又会有什么东西让人如此费尽心力,难不成是教里出了事情!回头看看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的院落,李休与打定主意,关好敞开的房门。

大约过了有半炷香的时间,小间里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也停息下来。仿佛刚经历完多大的苦难,赵长右好似九旬的老妪一般,终于一点点挪到凌乱的床铺旁。吃力地立在那里,想要找出自己的衣物,可是拿到手里时却发现裤子早在昨晚就撕烂了。

哭丧着一张俊脸的赵长右又急又气,这要怎么出去见人?

“你、你陪我的裤子来!”

虽然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可是那一堆烂布摔在地上实在没什么威力。加上过于用力牵动了身后的伤口,更是疼得赵二公子没有一点胁迫别人时应有的魄力。被他指责的男子正临窗而立,一直盯着赵二公子的动作,也不说话只是走到桌子前,将刚刚吩咐入买回的衣物一起扔到床上。

愤恨得想要发泄什么,可是那件外褂底下,时不时总有些凉气传进下面,让出口的话语也就这样硬生地吞了回去。一切等套上裤子再说!

刻意不去理会由于大幅度的动作而带来的疼痛,赵二公子以从没有过的坚强快速穿好裤子,扣好上衣。忽略赵二公子脸上挤在一起的眼睛,咧到耳根的嘴巴,要多没用有多没用的表情,还有一直直不起来的身体,眼前就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了。

终于穿戴好一切,赵二公子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来,还没等他直起腰,就听李休与开口道:“你可收拾妥当?”

“没看见我刚穿完啊!还问!”本来就憋着气的赵长右,好像没长大脑一样回嘴,耍着少爷脾气,完全忘记了和自己说话的男子的身份和名字。

“穿完就走吧!”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很大量的李大教主,走到赵长右近前,就在和他只差一个手掌的距离。

“走,要去哪里?”

“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李大教主眉毛一皱,表情好像非常的不耐。

“我要回家!”赵长右胸膛一挺倒多出几分气势!

“回家!?”李大教主松开眉头,凤眼一睁。

“不、不错!”前面自饩势顿时化为乌有,赵长右动了动下身,却因为那里的伤处动弹不得。

“休想!”李大教主微微一笑,语气却是相当的凶狠,伸手一抓,将赵长右抓在手中,半拖半拖地弄走了。赵长右挥舞着四肢不停反抗,底气十足的高声大喊:“救,救命啊……”

“我、我要回家……”随着脚步的远去也不得不渐渐细小下来。“总得让我吃了饭再走吧……”然后,只留下断断续续的余音,绕梁不绝,凄凉不已……

第六章

等到被人塞进早就等候在外面的马车里,赵长右这才住了口,狭窄的空间内飘荡着李休与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黏黏的,从昨天自己就不曾梳洗过。可又想起李休与的恐怖,只能唯唯诺诺地躲在角落中不敢轻易正眼看李休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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