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城————沐泉
沐泉  发于:201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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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惊讶归惊讶,上官凛在接受处罚期间除了好好治疗左肩上那个枪伤所要承受的痛苦他,他还要忍受远超过治疗艰辛的苦闷与焦躁的煎熬。因为他很清楚那拥有一双狡黠凤眼的红隐砚也同时拥有猎豹般敏锐的嗅觉,也许他早已嗅出了这个失败记录的背后不寻常的气息;连同他背上那烙铁般肆行的伤口的秘密一起,自己与“冷血兵器”的关系或许都会无一幸免地曝光。一想到这些,这头慵懒优雅的食肉兽便会不寒而栗——

“红”组织中,不仅仅是影子般存在的“Deep Celadon”的成员,还有进行正常工作的其他分支的成员们,都或多或少地知道“Deep
Celadon”的负责人,也就是专务红隐砚与“红”幕后黑手轩异蝶的关系。
轩异蝶,总是神出鬼没,但又在暗中对黑白道的一切了若指掌,神龙见首不见尾地隐藏于代理头目——他的几个心腹身后。他的真实容貌恐怕除了那几个心腹之外,只有红隐砚见过。更甚者,有传说轩异蝶创建的“红”组织是以红隐砚的姓命名的——组织中的人们就是这样谣传着他们的关系。而红隐砚对轩异蝶那种近似于疯狂的忠诚与追随,更与他平日的冷静作风大相径庭。诸如此类的传言不胜枚举,但基于凛一向对八卦没有太多兴趣,所以所知甚少。尽管如此,他一想起被那个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善面修罗”轩异蝶亲手培养出来的红隐砚可能会使出的对付自己和沐的手段,便寝食难安。

凛并非什么胆怯怕事之人,早在十年前,“那件事”发生之时,他就视自己的性命为尘土了。但这世上唯一在意的人下落不明才使他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并且因此加入了消息极为灵通的“红”。可以说,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那个男人——风随夜,不,也许称孟随夜更合适。而红隐砚便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以风随夜的性命为筹码,要胁凛刺杀“红”的对头之一,也是风随夜的弟弟——风随云。他因为加入了“红”的敌手组织“黑芒街”而招致麻烦。

或许,从前的沐莲司之所以无敌,是因为他没有任何珍视的人。
但很显然,事情已经起了变化……
现在,凛已经充分了解红隐砚的处罚令的意味了。这几天中,他尝尽了忧心似焚的滋味。不安、焦急、悔恨、痛苦,这些负面的感情掺杂在一起,不啻为一种最佳的处罚。
他甚至会想,也许红隐砚命令自己和沐莲司狙杀风随云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因为凛很清楚,即使自己真的狠下心来杀死了风随云,红隐砚,不,“红”组织也不会轻易放过风随夜和他身边的那个男子。这不仅仅是因为风随夜是牵制凛的王牌,更由于他与目前势力都很庞大的两个家族——孟家和樊家,都有着某种深厚的关系。

但即使脑中已仔细分析过局势的凛,还是犹如芒刺在背。通过切入“红”的极密网络,基本已了解风随夜这十年来的经历,凛那焦虑不安的心却并没有因获知“红”暂时不会向风随夜动手而解脱。反而更加为胸中强烈的不安预感所羁绊。

禁足期早已过去,但碍于肩上的伤,凛还是不得不呆在“红”的加护病房中,但除却行动的受制,其他方面倒是令人满意。于是他便利用这期间作了大量的调查,当然是以他拿手的黑客手段。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见那块木头了吧。”合上笔记本电脑,凛懒散地斜靠在枕头上,喃喃自语。但几乎是立刻地,他不由搔乱一头都快要垂到肩膀的黑发,烦闷地低语:“妈的,那小子关我屁事!”

转头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他顿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仿佛生锈的零件,急切地需要活动一下。想到就做!他几乎是从床上跃起来的,随即顺手抄起一边叠放的休闲装就往身上套。着装完毕后,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左肩,确定伤口安好之后,便一手勾起了柜子上的车钥匙,旋风般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凛将黑色流线形本田停在一个常去的体育馆前,这里是他闲暇时放松自己的去处。
做了一些简单的运动之后,凛注意不让重创过的身体运动过量,以慢跑结束了这一次锻炼。他甩了甩被汗水濡湿的头发,但仍不适地皱眉,终于忍不住地将手中的矿泉水向头发上倾倒。

刹时,晶莹的汗水与流泻而下的水汇融在一起,在初春的清冽阳光下闪耀着眩目神驰的光芒。凛更是猛地向上甩起湿透的秀发,闭着双眼满足地接受阳光的洗礼。散发野性气息的黑发在晶润剔透的水珠映衬下更加光彩夺目,让凛全身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薄金色的光晕中。

此刻的凛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浑身散发的天然野性的纯洁气息已经吸引了体育馆中几乎所有人的视线了。他仍一径拉起上衣下摆,胡乱地擦了擦仍在滴水的头发。登时,运动衫下古铜色的健康肤色也呈现了出来,经过锻炼的匀称肌理更是让人感受到强烈的诱惑张力。

待凛重新换好衣服,轻轻松松地甩着车钥匙踱向自己的车时,已经快要接近傍晚了。他一边盘算着到哪里吃晚餐,一边发动起车子。
然后,一向警戒心超强的他注意到了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走来。几乎立刻就分辨出了背光而行的人是谁,凛感觉到心跳无端端地漏了一拍。
他咬着下唇,犹豫着是否该假装没看见他而开车。就在他踌躇不决之时,那人已经站定在车门旁了。凛不情愿地开了门,看着一个多月没见的沐莲司优雅地坐进了副驾驶座。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盯上我的呢?
心头是无以名状的烦躁。
是刚才在体育馆就……
一路无言,凛奇怪一向最沉不住气的自己这次竟能憋那么久,暗嘲着兴许个性也会传染。下一刻,他便拐弯驶向通往“红”分部的路。
非常不幸地,这时正是交通高峰期,他们没行几步便被牢牢地堵在了道上。凛强抑心头的悸动,伸出手去准备打开收音机,免得气氛太过僵硬,但倏地,沐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凛惊异地第一次正眼看向沐,但随即便被他那两泓深邃的浅色眼瞳吓得猛地缩回手。但没有用,凛深知自己在力气上是绝对赢不了他的,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你想怎么样?”他叹息着开口,别开眼不看沐。
“你的伤……好一点了吗?”沐却不放过他似的,凝视着凛的侧脸问。
“托你的福,已经没事了。”凛还无法原谅违背事先商定的协议的沐。他讽刺地压低语音说道。
当言词的利箭不留情面地射向沐莲司的时候,凛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可思议地与手腕上传来的微颤产生了共鸣。
其实,他是体谅沐的。对于一个以任务为生命主旨的人来说,能这样低声下气地主动关心自己的伤势已经不易了,不能再要求更多,但凛却在情感上无法宽恕一个与自己有数次亲密关系的人的背叛。

沐敛起目光,也顺势松了手劲,让凛得以抽回手腕。他重又转头注视着前面纹丝不动的车,但微微下垂的视线又表明他少有的心不在焉。
凛脱力地靠在坐垫上,他能感觉到与沐相触的皮肤仿佛燃烧起来一样。而这个幼小的火苗却乘着他心中卷起的风暴愈演愈烈——凛感到了一种窒息的欲望正悄悄在体内酝酿。
许久许久,沐禁闭的双唇轻轻一动,打破了寂静。
“我没有和她做。”
凛惊讶地回头,在莫名其妙的一瞬之后,他顿时明白了沐的意思。一瞬间,那两人优雅妖娆的动作,仿佛电影一般的画面又一一重现。但他只是不理心中没来由的释然,反而嘴硬地反诘:

“你干嘛要向我解释?我们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沐缓缓迎视凛的黑眸,但见凛心虚地移开视线。他不死心地伸出手,倏地捏住凛的下巴,大力地扳过了他的脸,逼迫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因为你在意。”
“胡说八道的混帐!你凭什么……”凛气急败坏的反驳止于沐猛地凑上来的唇瓣。没有任何预兆,沐吻了凛——
在四片紧紧密合的唇品尝到了对方的柔软之后,沐伸出一截香舌轻轻叩开了凛意乱情迷的唇,探入他的口腔中搜寻甜蜜的汁液。令人体温升高的Deep
Kiss使得凛晶亮的双眸不由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气,双颊也慢慢薰上晚霞的色彩。
凛不由再次对沐的吻技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一边无力地在心中赞叹,一边放弃抵御快感,任双臂环上沐的颈子。这羞涩的迎合更助长了沐的气焰,他慢慢倾身向前,将凛缓缓压到了车窗上,空闲的手更是放肆地向下滑去,粗鲁地扯开阻碍,探向凛的禁地……

原本陶醉于深吻中,情不自禁闭上双眼的凛在那只魔手轻触自己的分身时惊得睁大双眼,双手也猛地用力推拒沐,终于让唇舌从那销魂的审判中解放。他喘着粗气低哑地斥道:“你在做什么!”

沐莲司勾起双眼,别有深意地注视凛,然后悄然在凛耳边吹着甘甜的气息:“……你说我在做什么呢……”手下更不停,五根修长的手指,每一根都像一个恶魔,轻易地让凛的分身渐渐昂扬——

“呜……”凛抓住莲的手,但已浑身无力的他显然是在做着徒劳的抵抗。“你疯了……难道你想在这里……?”一波强烈到令人晕眩的快意从下肢窜升而起,继而扩散到全身,恰与刚才的火苗连成一片,演变为燎原之势。

“住……手……”凛吐着炙热的气息,哀求道:“会被别人发现啊……”
莲恶毒地揿下升降钮,顿时车窗都改换为魔术镜般的单面不透明玻璃。如果车内没有光源的话,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
他是认真的!凛在心中哀鸣,但神智也已经被情欲腐蚀得模糊不清。很快,他便又被欲之海的浪潮吞没。
莲微微弯起唇角,倾身含住凛小巧的耳垂,边又用牙齿轻轻噬咬。最敏感的部分被舔弄,凛不安地扭动身躯想逃避这甜蜜的折磨。
“没有关系……只要你不出声的话,没有人会发现的。”撒旦的唇又轻启,经凛的耳廓中吹入热烈的气息。仿佛是被这热气染上了颜色,凛的双颊更改为更深更鲜明的绯红。
在莲的手玩弄下,凛不由地攀上了一个小小的高峰,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放男性本能的欲望,但莲在根部的钳制却让凛痛苦地向后仰起头部,吐着哀怨的乞求。狭小的空间,凛亟待舒展的肢体只能委屈地颤动着。莲却还是不放过他,他不仅持续挑逗着凛的下肢核心,而且还慢慢顶开了他的膝盖。渐渐褪下的长裤恰恰变成了一种束缚,凛的双腿没有办法完全张开,只能维持着欲迎还拒的姿态。

莲推挤着凛的腿,然后凑上艳唇,抚慰已然充血的坚挺。在凛倒吸一口气之时,他已撤离了手的钳制,刹那间,凛释放的蜜液尽数被莲饮尽。紧接着,莲竟拉过凛的衣领,在他还不及收拾残碎的自尊之前,将口中的蜜汁全部倾注到了凛的口中。凛根本没有预料到莲的这个举动,只觉得口中充满了腥涩的苦味,一怔之余,那液体就径自滑入了他的喉咙深处——

“自己的味道如何?”莲嘲讽地笑道。
受羞辱的痛苦远比肉体的疼痛剧烈,凛用双手遮住了脸庞,却又被莲无情地拉开。他别过晕红的脸去:
“……好苦。”
不争气的眼泪从眼角淌下,凛为自己的软弱吃惊地愣住。但莲竟以粉红色的舌温柔地舔去了他的泪,然后凑到了他的耳边——
那飘渺又充溢着透明质感的声音轻轻地说:“我觉得……好甜。”
但下一瞬间,莲却粗暴地扯掉了紧缚着凛双腿的桎梏,大力地抓住他的脚踝向下压去。这一动作使凛的头猛地撞上了车窗,他的眼前不由呈现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的色彩。但道德之神用名为“羞耻感”的鞭子捆住了他,因为他现在已被迫摆出双膝抵到胸口、将双腿间的秘境一览无遗地裸裎于莲的眼前这种比死还难堪的姿势。

他不安地晃动身体,想逃避莲的审视,但效果却适得其反。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将像一种无言的诱惑。莲凝视着紧咬下唇的饿凛,舔湿了手指,然后猛地插入凛的秘径。突如其来的侵略让凛那窄小的穴口一阵痉挛,仿佛受惊似地收紧了。这又正中下怀地紧紧裹住了莲不断深入的手指。

“好痛……呜……”凛微张着唇,晶莹滑腻的蜜汁渐顺着形状端整干练的下颚淌下。
莲一边抽送手指,另一手却轻柔地抚摸着凛光滑紧韧的肌肤,从颈项、胸前的突起,到褐色的大腿内侧,甚至因紧张而绷得紧直的脚尖,所到之处都引起了凛低声的吟哦。
就在车内狭窄的空间被人类的情欲熏染成炙热的炼狱之时,先前还堵得牢牢的车龙竟缓缓地向前爬动了起来,但车内情潮高涨的两人却直到后面的车不耐烦地鸣响喇叭时才注意到这一情况。

“快住手……啊啊……”凛艰难地喘息着,他伸出颤抖的手臂推动操纵杆,但莲却恶作剧般压住凛的腿,肆意将第二根手指一并送入凛的幽径。
“啊啊……饶了我吧……”凛啜泣着哀求,体内那一柄钝器又像有生命的物体蠕动翻搅。他单手颤颤悠悠地勉强让本田跟上了前进中的车龙。
“还没结束……凛。”
紧窒的幽门在经过几次三番的抚弄挑逗之后,终于柔软了下来。凛已顾不得羞惭,只求这恼人的侵略战争可以早点结束。他放荡地张开了被汗水浸湿而显得更加诱人的四肢。
车龙终于又步履蹒跚地慢慢停下来,莲更趁着凛松了一口气的瞬间托起了他的双丘。在凛的惊呼溢出之前,莲已经将这具野生动物般诚实的躯体举到了自己的昂扬之上。凛惊慌失措地用双手抵住坐垫,而莲仁慈地没有用蛮力迫他就范,只是舔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就挑你最喜欢的位置……自己来吧……”

明白自己不做的话,对方也不会放过他,凛认命地缓缓降下身体。虽然原本因为车顶的压迫而不得不蜷缩的身体获得了舒展,但穴口被庞然大物撑开的痛苦又使得他几度停下动作。莲终于不耐烦地拉开了他支撑身体的双手,于是凛猛地将莲纳入了体内。

“啊啊……莲……好……好痛……”
莲将双手从下放穿过凛张开的双腿,从背后凑上捏弄凛的分身,于是在两处敏感带都受到惨烈蹂躏之后,凛的身体终于慢慢忘却了疼痛,开始品尝到火热的快意。
以背对莲的凛看不见莲的表情,但莲却通过反光镜享受到了凛的顺从。那是迄今为止,他们发生过的亲密关系中首次出现的甜美的屈服。
不管是双腿或是双丘的秘裂处都被撑展到极限,分身也在莲的手中傲然站立——凛感觉到身体已经完全向莲俯首称臣了。
虽然只要莲一挺腰向上抽送,凛的额头都会无可避免地重重磕上车的顶盖,但那销魂蚀骨的律动还是使凛的分身脱离了原来的萎顿再次激烈地坚挺起来。莲更是将已褪到凛肩头的上衣粗暴地向下撕扯,直到衣料在他手中发出惨叫,碎裂,被拉到凛的手肘为止——现在的凛几近全裸。他经过锻炼呈小麦色的柔韧肌肤正反映在车窗玻璃上,淫靡地颤抖着。莲的另一手擒住了凛已挺立的乳尖,耐心地揉捏玩弄,直到它们都散发鲜红色的诱人色香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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