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风吹在我心上————柳叶生风
柳叶生风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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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肖萧......”沈滨坐在公车上,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是下了决心的。”我无奈地笑笑。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沈滨握了握我的手。

 

回到住处,我本以为一定会看到肖萧发黑的脸,可是肖萧见到沈滨却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兵哥,怎么变得更黑了?”肖萧笑道。

“咳,知道我本来黑就别丑我了。哪像你,你是晒出铜来,我是晒出碳来。”

“谢谢夸奖了——”肖萧揽着沈滨就往里走。

肖萧和沈滨相处就象刚认识那样聊得很开心,仿佛以往的一切都已烟飞云散。我坐在旁边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还被他俩笑话一番。

 

经过一番洗尘,吵闹着就快到半夜了,我渐渐困了。

“我去睡了。你们聊吧。”我起身要走。

肖萧倒不留我,说道:“好。我和沈滨就打地铺。”

沈滨也道:“天热打地铺,没关系。”

我也就不扭捏,走回房间就扑倒在床。我到底还是喜欢一个人睡,很宽敞,很舒服,不管怎么翻身都不会有所顾虑。可是梦中我却渐渐觉得吃力起来,象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我难受地睁开眼睛。

“肖萧?”我眯起眼睛,推了推他,“你干吗......你不是睡地板吗。”

“没你我还真睡不着呢。”肖萧直接压在了我身上。

“走开!沈滨就在外边!”我开始使劲推他。

“我就不走......我还开始有兴致了呢。”肖萧说着就开始对我上下其手。

“......别闹了......喂!......嗯!......”

我不敢相信肖萧如此胆大,他丝毫不怕我们发出的声响会被别人听见。我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沈滨就在墙的那边......你怕吗。”肖萧亲吻着我的耳背,低低地道。

“别这样......呜!”

我紧紧地抓住床单,却反抗不了肖萧。

......

 

36 舐血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发现身上的痕迹是多之又多,于是急忙找出一件长袖衬衫要穿上。不料肖萧也醒了,他又扑了过来。

“肖萧!好了!”我躲开他,套上了衬衫。

“沈滨一来你就对我冷淡了。”肖萧不满地坐起身来。

“行了吧。”我没好气地说。

他没吱声。我瞧瞧他的样子,还真的挺委曲,只好走到他面前,托起他的脸,凑近他的唇。可是他却不领情,转过身去,还哼了一声。

“你发什么小孩子脾气,你还小啊。那算了。我做早餐去。”我拿他没辙,只好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了。

“别走吗。”

“......”我没听错吧。他这算是撒娇吗。

“喂!你们起床没有!”敲门声响起了。

“就不能多睡会吗。”肖萧嘀咕着穿上了衣服。

我打开门就看见沈滨坐在沙发上。

“早!”

“早!”

沈滨指指我的领子说道:“你不热吗。”

“还好。”我收了收领子,走进厨房。

沈滨跟了进来,又说:“你们看来很......恩爱啊。”

一句话差点没让我跌进洗手池。我脸红得没敢看沈滨。

“你......怎么知道的......”刚问完我就后悔了。

“昨天晚上我哪能在一分钟之内睡着啊,肖萧这是变相警告我呢。害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看,我的眼圈。你倒好,也没见你损哪,伤哪......”

听着沈滨唠唠叨叨地数落了肖萧一番,我倒慢慢地放松下来,只是脸还是红得厉害。

 

沈滨住了几天,大家一起逛逛步行街,去了世界之窗,晚上还到堕落街转转,随便K歌一番,倒也玩得很开心。

沈滨回去时没让我送,说是怕回去了肖萧会惩罚我,直说得我面红耳赤。

 

沈滨一走,虽然又是肖萧和我两个人,但是假期也结束了。

“沈滨走了,你——又是我一个人的了。”肖萧感叹道。

“怎么......贾文没来看你?”我突然想起贾文。

“他?他在西安。太远了。”

“可是我见到他了。”我侧过身去看着肖萧。

“什么时候?”肖萧急忙坐起身来。

“前几天。”

“他有没有说什么?他明知道我们是一个学校!”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想和我叙叙旧。”我对着他笑,将他慢慢推倒。

“叙旧?”肖萧皱起眉来。

“嗯。”我开始亲吻肖萧,可他却稍稍偏过身去,说道:“我有点累了。”

我伸手想抚摸他的脸颊,却被他紧紧抓住了手腕。

我犹豫着终于问出了口:“贾文,对你很重要?”

肖萧将我的手指放进嘴里啃咬,疼痛让我想抽回手来。

“啊!”我猛地一振,明显感到手指的血液在慢慢流失。

“肖萧,你想干什么!”

他转过身来,盯着我,缓缓说道:“就算是他,我也不能原谅。”

我的呼吸慢慢加速,强烈的压迫感使我不自主地开始往后退。

“不准你逃。”肖萧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我,他颤抖的嗓音透露出他的无助和迷茫:“怎么办......我怕自己被嫉妒吞噬,我好想......就这样藏着你......甚至想......”

我害怕他的专制,他的霸道,这种禁锢让我慢慢缺氧、窒息。但是为什么我却觉得心脏微微发疼。

“肖萧,我......”我想说出什么来安慰他,但我却不是个巧舌如簧的人。

“你觉得我很异常吧。”他轻轻放开我,转过了身,“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我将脸靠在他背上,双手攀上他的胸膛,我的声音细小得连我自己也听不真切。

“萧,我......也希望你只属于我......你的声音,你的身躯,你的心,你的......所有......”

肖萧牢牢抓住我的手,慢慢回过了身,他的眼睛荡漾着异样的神采。我被那种神采给迷住了,这时我才明白,不管我如何想把感情当成游戏,避免伤害,我都已被卷进了感情的漩涡,身不由己。

肖萧的疯狂震撼了我。他迷乱的眼神刺痛着我的全身,我的世界已全部是他。

 

37温情如画

 

十一过后,大家都开始忙着社团协会的活动,对大学的新奇让大家充满了活力。肖萧报了篮球协会和足球协会,其实他恨不得所有都参加,只不过时间安排不过来才算了。而我则只是看着大家争先恐后地报名,没有打算。可以因为一个意外,却使我成为了美术协会的副会长。

当时我正在寝室收拾东西,而美术协会的会员到寝室来拉会员,一不小心把我的书撞翻了,发现了我暗藏的一叠画。他们捡起来,连连称奇,最后一致认定让我免费入会,我不同意,最后他们就想用副会长的衔头来收买我,看到舍友们也纷纷劝我入会,盛情难却,我也只好答应了。

之前我一直没有见过会长的真面目,听说是去外地举办什么活动,十月中旬才回来。终于,才刚收假,会长就要把会里的干部集中起来了。

会长人很斯文,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戴了副眼镜,有点像仇史刚的类型。

“你就是林艺风吧,听他们说起你都很佩服呢。”会长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睛象一潭温水。

“过奖。”我笑道。

“我是会长,李啸。”李啸把一本东西递给我。我一翻,原来是策划部和外联部的计划书。

“现在我们在校内的活动都太小,参加的人几乎都是会员,要引起别人参与的兴趣,应该设计出更多的花样才行......”李啸温文地说道。

从李啸温文尔雅的谈吐中,我得知他是一个赋有才华的人,而且颇有耐性,但是他却是今年才刚接手美术协会的。他的各种想法明显带动了协会的发展,而策划部简直形同虚设。

“那我们还需要招揽更多的人才,就在下周办个画展好了。林艺风你打在最前头,尽量吸引眼球......”李啸看向我。

“好。”

散会了,李啸留下了我。

“刚进来觉得学校如何?”李啸收拾着桌面的文件问我。

“呃......还好。”我还以为是协会的问题需要讨论呢。

“我是你的学长,上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还有资料可以借你。”

“嗯,谢谢。我暂且还没什么问题。”李啸看来是个很好的人。

“我刚接管美协,和你刚进来是一样的,希望你能协助我,我们一起努力吧。”李啸向我伸出了手。

“好。”我握住他的手,那只手温温的,还有点凉。

 

在大学里,有一种现象,就是主课人抢着往前,其他则是争着往后。占位子更是常见的坏习惯。

我和肖萧早上赶来学校,就算再早,往往都赶不上做早操。而位子也不能指望西京他们帮忙,所以坐在后面几排也是常事。

肖萧倒是无所谓,他在课上喜欢搭着我的手臂睡觉,尽管我推了无数次,他还是不依不挠地靠上来,我也只能放任他了。

“你们以前是同学吗?”下课时,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生好奇地问道。

看来我们的动作还是太亲密了。我推了推肖萧,对她说道:“是的。”

“真好啊,是同学,还是这么好的朋友。”那个女生羡慕地说。

我对她笑笑没再说话,因为肖萧紧紧地捏住我的手背,很痛。

“笔记给我。”

“上课你就别睡了。免得你下课又忙着抄笔记。”我把笔记本重新打开来。

“那老头讲话跟念经似的,不睡觉对得起他吗。”

肖萧写字刚劲有力,如行云流水,很快就把笔记抄完了。

“哎!肖萧!抄完了吧,快把艺风的笔记借我!”西京跑过来借笔记。

“不行——”肖萧顺手把笔记扔进书桌里。

“你干吗呀,你搞专政啊。艺风的笔记能由你说了算?”西京急忙伸手到书桌里去掏。

“你急什么啊你急,给你给你!他的字太丑了,我的借你——算便宜你小子了。”肖萧把他的书推给了西京。

西京走了后,肖萧靠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把你的给了他,才真是便宜了他呢。”

“哼。”我若无其事地摸摸耳朵,别过头去,却看到旁边两个女生看着我们在笑。我被盯得实在受不了,又扭回头,却看见肖萧手支着下巴对着那两个女生笑,气氛很是诡异。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那两个女生窃窃私语了一番这才安静下来。再看看肖萧,他又无可救药地趴下了。

 

中午的时间很短,两头奔波只会带来疲累和对这种生活的厌倦,于是我和肖萧还是理智地选择在寝室午休。而下午回去后,晚餐一般是自己做。晚餐往往是三菜一汤,不断更换菜色,这自然是由我来做,但是一到周末,肖萧就做大餐,刚开始这让我十分诧异,他只神秘地告诉我,他有个原本是法国餐厅厨师的老爸。虽说是大餐,但是法国菜实在让人吃不惯,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他还会做日本韩国风味的菜及意大利面。

肖萧是个懂浪漫的人,会在周末的时候在餐桌前插上一支半开的红玫瑰,点上一支蜡烛,再倒上两小杯葡萄酒。在柔和的音乐当中,他的眼神透过昏黄的烛光,温柔地诉说着令我脸红心跳的爱情。那是段让我现在回忆起来仍感到心悸的平静生活。

 

38疑惑滋生

 

很快,寒假逼近了。让大家惊惶失措的是考试。为了复习,我和肖萧回寝室住了。

“怎么看啊!这么多!”西京大叫道。

“看你就看,吵死了。”伍闻瞪了西京一眼:“临时抱佛脚,看你被踢个大跟头。”

“你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老是去玩CS!”

“我有把握门门考7,你能吗。”伍闻干脆把书合上了。

“我就看你考出来怎么个熊样......哎!你干吗去?”

“CS。”伍闻套了件外套,对西京说:“听你瞎嚷嚷还不如出去玩。”

“喂喂!等等我,我也去!”西京追着伍闻出去了。

我还好,肖萧却也是耐不住了。他把书扔在桌上,不太高兴地说道:“教室的位置都被占了,寝室又吵得要命!”

“要不出去走走好了。”我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

“也好。”

肖萧由于一直忙着社团的活动,功课是落了不少,其实再加上我的关系,我们两个人的学习时间根本就等于零。他的脾气在这段时间明显有点暴躁。

在校园里不时看到成对的情侣在散步,我和肖萧仅一臂之隔,冷风从脸上吹过,让我不禁缩了缩脖子。

“冷吗。”肖萧的手悄悄地包住了我的手。

“嗯,有点。......现在好受些了吧。”

“......缓过气来了。大学生活和高中生活果真是两个世界啊。”肖萧将我的手一起放进口袋里。

“很快就会考完试了。”

“嗯。”

 

时间总在你想留住它的时候溜走。

大家痛苦地踏入考场,不舍地放下了教科书和资料,惊惊颤颤地揭开考卷,最后或庆幸或悲痛地离开了考场。

 

考完最后一场试,我环顾考场却见不到肖萧的踪影。这时一个女生跑过来告诉我说肖萧去踢足球了。我把他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去足球场找他。可到了足球场却未见他的身影。我慢慢地走在场边,无意间往上看了看,却惊讶地发现观众台的栏杆边上站着两个人。

那是贾文,还有肖萧。

我一时间觉得喉咙难受得紧,竟叫不出声,而他们就正站在我的上方。

“趁现在放手吧。别再玩了。”贾文给肖萧点了只烟。

“不行。”肖萧缓缓吐出了几口烟。透过烟雾,我朦胧中仿佛看到肖萧沉醉的神情。

玩......我强忍痛苦和耻辱换来的是什么。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将眼睛流入鼻腔的液体无声地咽了下去。我悄悄地离开了。

是的,打击就是当你沉浸在幸福的时候来的当头一棒。

 

我在寝室里随便收拾了一下,回到我和肖萧的住处,躺倒在床上。我的脑子很乱,分不清真伪,我已不想再去分辨。

我才躺下没半个小时,肖萧居然回来了,而贾文没来。

肖萧躺在我的身边,将手臂跨在我身上。

“我们在这再待一周吧。”

我闭着眼睛说:“我妈等着我回去过年。”

“哈,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伯母了,说你和我要多待一周才回去。”肖萧将头顶蹭到我的下巴上。

“......”我推开他,说道:“你别自作主张,好吗?”

“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看着他,却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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