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月 下————色如空
色如空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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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皇家的规矩,要大摆宴席庆祝,霁凌岳也要求参加,可是魑影却不不能和他一起,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宴会上有他见不得的人。

"岳王爷!皇家又将新添龙子,真是可喜可贺啊!"展伯文端着酒杯来到霁凌岳面前祝贺。

霁凌岳微微点头,寒暄道:"展大人的祝贺,本王自会带给陛下!"

"下官多谢王爷!"展伯文低头致谢,"对了,王爷,下官听说您也即将成亲了,不知是真是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这个问题霁凌岳不屑让他知道。

"王爷不要误会,只是......"他说得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存心吊人胃口的感觉。

"只是?"他们又在搞什么鬼?

此时,闵之善的声音忽然横到了两人之间,"王爷,恭喜恭喜!"

他是两朝元老,霁凌岳对他也是恭敬有佳,微微颔首示意,"闵大人,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呵呵,托王爷洪福,微臣身体很好!"他在霁凌岳面前向展伯文暗示了一番,然后解释道,"王爷莫怪,展大人并无恶意,今年王爷也是二十有七了吧......陛下现在已是后宫具备,不知王爷何时......我们也只是好心而已!"

"这是本王自己的事,不劳各位烦心!"霁凌岳草草带过,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闵之善也为避嫌,走到了群臣之中共乐,留下一脸阴鸷笑容的展伯文在原地,他暗忖着......好戏就快上演了!

同一时间的王府中,魑影闲来无事,东走走,西瞧瞧,最后实在无聊得发慌,最终把目标锁在了那曜光赠送的礼品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他一个人在房里,自言自语起来。

把那个红色的大盒子放在床上,他坐到床上盘起脚,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它猛瞧。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果然没错!魑影越看越心动,越来越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双手合十,双眼紧闭,魑影口中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是......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那鲜艳的红色,他最终还是弃械投降了,摸上那礼盒自问:"曜光啊,现在看一下不会死的吧!"

周围一片寂静,于是他又自己回答:"没有声音就是默认了......"

"......"

"我打开了!"

所以,在魑影自己的心里暗示下,他毫无罪恶感地打开了盒子,可是......

"这是什么东西啊?"

大盒子里只有一块用白布包住的水晶石。

"咦?这个......"魑影好象眼花了,他不由自主地拿出水晶放到了烛光边。

果然是看错了,水晶里怎么可能有光点在动!魑影嘲笑自己,看来是累了啊!

"曜光那小子,又在蒙人了!"说实话,还真有些失望。

看了看时辰,魑影将水晶用白布包好放回盒中,看起来好象没人动过一般,塞回了架子上,而自己则脱去鞋袜上床睡觉......

宫里的宴席时至深夜,霁凌岳回到了王府,打开魑影的房门,习惯性地察看一下他的状况,却在门口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恩......唔......哼恩......"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怎么回事?霁凌岳轻轻地走进去,点上了烛灯。

魑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被褥有些颤抖,霁凌岳上前拉开包裹住他的被子,却发现他一脸绯红地躺在被窝里,满头大汗地隐忍着什么。

伸手触摸他的肌肤,体温高得吓人,而霁凌岳一碰上去,魑影就即刻靠近了那冰凉。

"唔......凉......很舒服......"他口中喃喃自语。

霁凌岳却大吃一惊:"你中了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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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也不知魑影这样挣扎了多久,他身上的衣物都被完全撕扯下来。

被褥中包裹着的是他赤裸又泛出微薄的粉色的身体,只要霁凌岳一靠近,他就会拼命贴上来,以寻求扑灭那股欲望的力量。

"究竟怎么回事?"霁凌岳皱着眉。

王府中应该没有敢随便乱下春药的家伙,那魑影又是怎么......

"哼恩......"不满他的冷漠,魑影灵活的手探近了他的衣襟中,柔软的嘴唇也送了上来。

这动作拉回了霁凌岳的神智,他双手抱住魑影的身体,感受着他的火热,舌头也伸进那醉人的地域摄取香甜津液。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吗?

缓慢放平魑影的身体,霁凌岳退去了多余的衣物和头冠,微弱烛光的照射下,对方柔媚的姿态一览无余,瞬间下腹便紧绷了起来。

双手的胳膊靠置在魑影的两侧,没有继续的动作,他在欣赏,欣赏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魑影深陷情欲之中,却也感受到了那热忱的眼神,有些无助地睁开眼,双手拉下霁凌岳,让两个人紧密相贴,"唔......快点......"

"呵......快点会受伤的......"霁凌岳好笑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不要急......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啊......"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魑影很是心安。

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相信他爱自己......爱么......曾几何时这个字又回到了心中?曾几何时自己又学会了相信爱呢?

没有多余时间让他思考,霁凌岳轻啃他的脖子、锁骨、胸前的椒乳,最后来到了那挺起的坚硬......双手指尖停留在他的胸前轻抚,头却低向了魑影的双腿之间......

"好痒......"霁凌岳的发丝落在敏感的大腿根部,搔痒的感觉从脊骨尾断扩散至全身,魑影只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霁凌岳伸出了舌头,在那火热处轻舔了一下,魑影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刺激,身体如上岸的活鱼一般弹跳了起来,"啊恩......不......你......"

感觉不坏,霁凌岳又舔弄了那尖端的小孔,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魑影的迷乱,"不要......哼哈......放......啊啊......"

魑影的身体抗拒着往后挪,过大的快感让他感到害怕,以前只有别人逼他这么做,他还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肯如此待他,而对方又是大权在握的王爷。这些都让他幸福地想哭......

"乖......不要怕......"这样的劝慰声,之前也听过,就是被秦远折磨的那次......果然是他吗......

"咳恩......"魑影尝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霁凌岳趁机一口含住了那挺立,"啊啊......"

口腔的温度带来了无限的刺激和感官享受,那是无言以表的亢奋,魑影脑中是一片空白,理智完全沦陷在了这场欢爱中。

霁凌岳含住他的分身上下舔弄,时而吸吮、时而挑逗、时而抚慰、时而激情,惹得魑影呻吟连连......趁此沉迷时机,他往后庭深入一指,以继续开拓。

可是很奇怪,后庭没有往日的纠紧,反而有些润滑,很轻易地就容纳了霁凌岳的指头......怎么会?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又试着插入第二指,同样很轻松......

"不......啊......"魑影难受地闷哼,前方的爱抚停止了,后面又被异物入侵,全身欲火焚身,滋味儿真不好受!

"魑影......"也许是春药的关系吧......霁凌岳如此下了结论,扶起自己的硕大顶在入口处,轻轻插入一点,存心磨人地问,"想要什么......说出来......"

"要啊......要你的......"魑影啜泣着,伸手抚摸上那滚烫的坚挺,"这个......进来......"

"我是谁?"像是要确认自己的地位似的,霁凌岳忍着继续追问。

魑影睁开眼,泪眼蒙胧地回答:"王爷......岳王爷......哈啊......"

霁凌岳很满意,舔去他双颊上的泪水笑道:"不是王爷......叫我岳......"

"岳?啊啊......"他还没有从称呼上缓过神,霁凌岳却突然闯入。

"唔......"魑影体内的温度比平日更高,深吸一口气,架起他的双腿,霁凌岳开始了进一步的律动......

时浅时入的摩擦让双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契合的感觉好象融为了一体,身份、地位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此刻只要拥有彼此,一切足以......

巫山云雨过后,天色已蒙蒙发亮,谁也不知就在昨夜,新生命的种子已然萌芽,谁也不知就在今天,一切罪恶亦悄然开始......

霁凌岳按照平日的习惯醒来,今朝还要早朝,于是他悄悄地走下了床,穿上朝服,没有叫醒魑影,为他掖好被子,最后看了一眼离开了房间。

出门时恰巧遇上那个新来的小厮,他慌慌张张地原地打转,听见霁凌岳叫他更是惊慌失色!

"你怎么了?"霁凌岳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小人家里出了些状况......王......王爷找奴才有何吩咐?"他支支吾吾回答。

霁凌岳听他不愿说,也不强人所难,整了整朝服吩咐道:"公子在厢房睡着,不要打搅他,他醒来后,为他准备换洗的衣物和热水净身!"

"......是!"那小厮低头响应。

一切准备完毕,霁凌岳坐着轿子上朝了!

而那小厮望着王爷离去,咬紧了牙关,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套小厮的衣着,然后走进了魑影的房间。

看着睡梦中魑影毫无防备的脸,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可是为了他的家人,他心一横,拉开了魑影的被子......

"公子,对不起你了!"

..................................................................

来到早朝之前所有大臣都聚集的干阳殿,霁凌岳却莫名其妙地收到了来自各位大臣的祝贺......

"岳王爷,恭喜恭喜啊!"

"呵呵,这么大的喜事,王爷真是有福之人呐!"

"王爷的确也到了年龄,相信先皇在天之灵也会有所安慰!"

霁凌岳听着那一句句贺词,心里不好的预感剧增,到底他们在说些什么?!

终于到了早朝时间,殿上的漩因为喜得贵子,正满脸笑意地坐在上位,大臣们纷纷列队进殿,闵之善与霁凌岳走在最前列......

"各位爱卿,今日有何事禀报?"皇帝心情大好,现在说什么都好商量。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第一个响应的居然是展伯文:"回陛下,今日微臣有事请陛下制裁。"

"哦?"漩笑着问,"什么事?"

展伯文笑眼看了霁凌岳一眼道:"微臣找到了那十六年前偷窃官银的贼人,微臣愿将此人交由陛下处置!"

霁凌岳着实吃了一惊,讶意地看向了他......莫非......

而展伯文好象原本就预料到这样的局面,扬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请陛下明鉴!"

"那贼人是谁?你的小姨娘?"漩根本不知事情的原委,这么猜测道。

"不,微臣找到他时才知道,小姨娘已死,现在正是他主谋授受官银买卖私盐!"

"他是谁?"

"正是微臣的五弟──展沁韵!"

"展沁韵?"漩对这个一直听闻的人感到好奇。

只听展伯文对殿外大声喊道:"来人,将展沁韵压上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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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名侍卫架着身着素衣的魑影走上了大殿......一切都像说好了似的,侍卫们在离霁凌岳最近的一个位置像扔垃圾一样粗鲁地扔下了魑影,然后分站在他的两侧,不让任何人靠近!

"魑影?!"漩和霁凌岳同时唤道。

魑影趴在地上,双腿虚软,连跪都跪不起来,脸色苍白,声音喘着重气,好象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似的......

"他怎么了?说!"霁凌岳冲上前去抓住了展伯文的朝服,厉声质问道。

早上临走前,他都好好地在王府休息,可为什么就过了这么一会儿,他们却要在朝廷上以如此尴尬的形式见面?!

"王爷果然认识!"而展伯文却毫不慌张地反问,"他潜伏在王府做小厮,以此掩饰身份,连王爷都险些被他骗了!"

"!"霁凌岳一怔,这家伙......"他不是本王的小厮!"

"他当然不是王爷的小厮,他是朝廷的钦犯,是花溢楼的红牌,更是与我有血缘的亲弟!"展伯文说得大义凛然,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要不是漩亲眼所见展家的恶行,还真会被他们骗去。

自从魑影被架上来的那一刻起,漩就觉得事有蹊跷,如今看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更是肯定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让他琢磨不透的是,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还是先静观其便吧......

"朕也认得他,展爱卿,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为何他这般无力?"不要说跪了,现在的魑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回陛下,微臣收到举报,便派知府捉拿他,谁料他看见衙役居然公然反抗,还随意辱骂挣扎......知府便打了他十大板子以示惩戒!"展伯文的眼底露出一丝快意。

"你们敢打他?!"霁凌岳恼羞成怒,眼看一拳就要击伤展伯文。

此时另一边的一个大人跑了出来,阻止了霁凌岳的拳头,"王爷,展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证啊!您莫不要为了一个钦犯而误伤忠臣啊!"

"滚开!"霁凌岳怒目圆睁,"你是骂本王是非不分吗?"

"并非此意,只是希望王爷能够听听展大人的说辞,若此事他真有过错,再打也不迟啊!"那大臣说得头头是道,根本不给霁凌岳反击的机会。

"大哥,等等!"漩开口及时阻止了他们这场战火,"展爱卿,你继续说下去!"

漩觉得很奇怪,刚才大哥那番言论足以表明他和魑影的关系,可为何朝廷上不但没人提出异议,反而是平静地可怕呢?

还有那魑影的身份......王府的小厮?根本是无稽之谈......可为什么展伯文却能说得如此肯定?

无奈之下,霁凌岳放下了自己的拳头,展伯文整了整朝服后一作揖回道:"是!魑影原名展沁韵,乃微臣五弟,年幼时就随小姨娘偷走了那批官银后远走高飞!可是没过多久,姨娘死了,他没有处理官银的路子,却不甘受穷,于是就到花溢楼卖了身......伺机找处理官银的通路,期间还涉嫌与秦远贩卖私盐。最后秦远被斩,他见大事不妙,就偷用自己赚的银子赎了身,然后跑到王府走小厮......期间......期间......"

他支支吾吾,漩又不得不再问:"期间怎么样啊?"

"期间......与王府的下人勾搭不清,还企图......勾引王爷......"说道这里,展伯文脸色阴沉地双膝跪下,"陛下,微臣教弟无方,甘愿领罪!"

"你等一下!"漩越听越胡涂,"他和下人有染?还企图勾引王爷?你有何证据这么说?"勾引?不是吧......那分明是两清相悦!

"你们根本是一派胡言!"霁凌岳不好的预感倍增。

展伯文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言行,这可是欺君之罪啊!难道还有阴谋不成?

"陛下,微臣有证人可以作证!"展伯文立刻回答,"可惜他俩身份低微,臣怕......"

"怕什么,快宣!"漩最狠他们这样的虚伪言语。

于是在皇帝的应允下,一男一女两人跪拜在了堂下......他们一人是王府的小厮,另一人是花溢楼的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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