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月 下————色如空
色如空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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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影却不相信地直摇头,"说谎的......这样的好事轮不到我......唔!"

听腻了他那绝望的口吻,霁凌岳瞬间封住他的嘴,也许麒是对的,与其对现在的魑影加以解释和开刀,不如实际行动来得更加合适!

"你干什么?!"双腿被控制住,魑影感到了无限的惊恐,他不会是想要硬来吧......

霁凌岳正如他所想,双臂压住他的双腿,双手解开他睡衣腰带,打开他的衣物环绕上腰肢,脸颊也贴上了小腹......深沉的呼吸打在下腹,魑影直感一阵骚动。

这些日子都没有人碰过他,被调教到敏感的身体早按耐不住寂寞,霁凌岳这个无心的动作,刺激得身体开始喧嚣叫嚷着不够,垂软的分身也渐渐地有了悸动......

"恩......放开,不要碰我!"这具习惯了爱抚的身躯,是魑影一生的耻辱,而要这样的身体诞育另一个新生命,他办不到!

可是霁凌岳毫不在意那敏感的挺立,而是将耳朵轻轻贴上了小腹,脸颊摩挲着细嫩的肌肤,惹得魑影又是一阵轻颤,"这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独一无二继承你我血脉的孩子,你舍得放弃他吗?"

"啊......不是这个......问题!"魑影的音调开始走样,无力的双手抱住他的头喘息呻吟起来,"恩......啊......"

霁凌岳扶住他的腰,让魑影靠在床边,俯下身子继续贴合着感受那微高的体温,感觉他下体的异样,霁凌岳忽然笑了起来,"魑影,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诱人,很久没有发泄过了?我来帮你!"语毕,他便吻上了那可爱的肚脐,一手握住了挺立的炽热。

"哼恩......"魑影倒吸一口气,下身摇晃得更加厉害。

在霁凌岳大掌的搓揉下,微挺的肿胀不断涨大充血,很有精神地站立了起来,虽想拒绝,可那一波波袭来的快感却从尾椎直冲上脑门,顿时一片空白!

"唔啊......"魑影伸手想捂住嘴,却是身不由己地喊出了声。

看他非常享受,霁凌岳就变本加厉地将那溢出白液的分身含入口中,用口腔炙热的温度和灵巧的舌头逗弄那尖端的铃口,手指活络地触弄那底部的双球,满意地看见魑影在自己的手中沉沦......

"哈啊......恩......"魑影的身体强烈弹动了一下,头情不自禁地往后扬起。

那湿热的触感让魑影全身颤抖着,而即将来临的爆发感带动着魑影的身体往后退去。

可霁凌岳是铁了心不让他逃离,一个用力,把他含入得更深,深入喉咙口......

"啊......"魑影再也忍不住,抓紧了敞开的睡衣,随着一声高昂的叫声,积压许久的爱液喷发而出,射在了霁凌岳的口中。

"哈啊......呼......"高潮过后,他虚软地瘫在床上,连遮掩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一手遮在额头上,口中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双腿打开,霁凌岳蹲在其中一脸计谋得逞的模样。

咽下口中的精华,仿佛御赐的甘露,霁凌岳撑在魑影的上方,亲吻他绯红的脸蛋,"感觉怎么样?"

"呼......你......不进来吗?"魑影有些疑问。

"不。"霁凌岳从他身上翻到一侧,宠溺地将魑影搂进怀里,"这样对孩子和你都不好!"

"......老头,明天早上迎接我的......不会又是一顿莫名其妙的板子吧?"魑影趴在霁凌岳的腿上,略带不安地问道。

那天早晨的冲击太大了,谁也不曾想到一夜欢愉之后,居然是无情的板子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是被扔到了朝臣面前,遭受原本就不公正的审判......那太可怕了!

整理着他柔顺的发丝,霁凌岳信誓旦旦地回答:"不会,我以自己的名义起誓,和宝宝安心休息吧!"

"唔......"魑影缓缓合上眼睛,在霁凌岳温暖的包围下睡去了......

魑影离开了展家,苍衍和许湛被理所当然地调了回来,如今他俩正赶来汇报工作......许湛先打开了房门,却看见王爷靠在床上,一手执书卷,如往日般平静地翻阅着书籍,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抚顺着睡在怀中的魑影。

魑影睡得很安详,枕在霁凌岳的腿上,背靠着那结实的胸膛,呼吸极其平稳,这是许湛不曾见过的!

许湛在王爷还没有发现前,当即合上了房门,拉着苍衍离开了寝宫......

苍衍不解地问道:"许湛,王爷睡着了吗?怎么不进去?"

"公子在睡觉!还是不要吵他们了!"许湛看着前方道,"......我之前......抱过公子......"

"啊?!"苍衍惊讶地注视着他,"你......抱过公子?"

"不要误会了,我是指单纯地抱住而已!"许湛解释着回忆着,"可是公子很快就在我怀里醒来了,而如今......"

"......?"苍衍完全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轻笑一声,许湛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那个对旁人持有恐惧心的公子却能在王爷怀里安然入睡,可见他......真的很喜欢王爷!"

"对啊!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苍衍笑着点头,"王爷也很喜欢公子啊,不然怎么可能愿意让公子睡在自己的怀里?"

"......是啊,王爷和公子很合适,没有人插得到他们之间!"即使是他也一样!

"许湛......你好象很失落啊?"苍衍对搭档说。

"恩......最近刚刚失恋了!"许湛难得地笑了......

66

一行三人,晃悠晃悠地走在去雪暮泉的路上,曜光和煦两人并排跟随在漩的身后,三人一路畅谈,漩将霁凌岳所说的告知他们,三人企图从中找出那些诗句的含义......

"......那也就是说魑影曾进过宫,无意间看见了贼人将官银藏在雪暮泉那里,而恰好又听见两个孩子读了这名字,才记下的咯?!"煦总结道。

"就是这样,不过他不肯说进宫的原因!"可漩却大约能猜出来,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曜光和魑影相处那么久,能不能提供其它线索?"

曜光思索一番反问:"老板和他相处的日子还要长,陛下问过他了?"

漩点头,"梵那里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过他却告诉我,那天和魑影谈话的内容,我倒觉得有点问题......魑影说,如果梵将来在我身边生活不顺心什么的,可以去找他......这是为什么?"难道他能带梵私奔不成?

"找他?"曜光细细品位其中含义,"......那陛下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王爷之前所说的朝廷官员在维护自己,那又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啊,是猜的!"漩是现代连续剧看多了得出的结论,"大哥一定是有什么更确凿的证据......具体什么事么,不能告诉你们,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作为魑影本人也一定不怎么希望别人知道,才迟迟不肯说给他人听。

"恩......"曜光也欣然接受这个答案,"线索什么我是不能给,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魑影这个人的性格......他是个难得的有情人,虽然不受老天眷顾,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漩闻言调了调眉,"了不起?这怎么说?"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曜光给一个人那么高的评价!

煦也难得安静倾听,曜光笑了笑道:"他的人生坎坷,却能笑对生活;待人坦率真诚,为朋友两肋插刀,在矜鸳楼里最得人心的就是他;而让我最佩服的,是他对自己所爱人的态度,和他比起来,我是差远了!"

"你是说他敢于认证自己的感情所向?"漩的认知有些偏差。

"不!"曜光看了煦一眼,"他能为自己深爱的对方付出一切!即使那人已经不爱他,亦或是从未爱过他......我起初认为那很傻,也问过他,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他说是自己出生不好,不能一味怪他们......魑影不管他们亏欠自己多少,只要自己对得起他们就可以了!这种事我可做不到!所以有点羡慕吧......我很希望王爷和他能有个好结果......"

"小光不要担心,大哥是很喜欢他的!"煦在一边毫无根据地鼓励,"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更加不会分开了!"

漩笑着摇摇头,自己的弟弟还真是有趣,"现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就是先皇的口谕,这个该怎么办呢?"

"哎......"提到这个煦也觉得头痛,不禁抱怨连连,"父皇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指什么婚?还有那闵香容,都是个二十四岁的老姑娘了,怎么还待嫁闺中?"

"恩?什么二十四岁?人家今年年芳十八好不好?!"漩纠正道,"煦,不知道不要乱说!"

"诶?"煦倏然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皇兄,"不可能......我小时候见过他孙女,那时闵之善自己说的,自己唯一的孙女闵香容,十一岁了......小光也知道啊!"说着他转身向曜光寻求证实。

曜光也是一脸惊讶,"没错啊!十三年前......"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忽然一抹灵光闪过,他急忙询问煦,"煦,十三年前我们是不是在雪暮泉约定完后,遇到闵之善和他孙女的?"

"啊?哈啊......好象是......对了,那个时候展豪杰好象也在一边......"煦搜寻着儿时的记忆,"不过那个时候我才五岁,记不太清!"

"等等!"漩也感到了不对劲,"今年二十四岁的是魑影......他说是听两个小屁孩儿说,那个地方叫‘雪暮泉'......难道是......"

"啊?二皇兄,你该不会想说,我们遇到的那个和闵之善在一起的女娃是魑影吧?"煦干笑几声,"哈哈......怎么可能?他为什么和闵之善在一起?"

"啪!"曜光一拳打在煦的头上,"笨蛋,笑什么,你怎么就不明白,当时的闵之善和展豪杰带着魑影是在藏匿官银,而被我们俩看见,为了躲避嫌疑才谎称魑影是闵之善的孙女!"

煦捂着头,很无辜地问道:"那为什么他们要带着魑影?我就是不明白啊!"

"他们不是‘带着'魑影!"漩皱着眉头,有些怒意地回答他,"而是根本在用魑影‘做交易'!"

生活在幸福里的煦还是没有听懂,可曜光就明白多了,官场险恶,身份低微的人们一向不择手段地往上爬,甚至不顾牺牲利用一切......

"看来事情应该离我们推测地不远......"曜光干脆忽略煦,对漩说道,"现在的谜团应该就剩那锭官银的出现和官银的藏处吧!"

"藏处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此时,他们正巧到达了雪暮泉边。

漩走到潭水边,伸手进水池划动了几下,制造出了片片涟漪,然后起身看了看天色......

"二皇兄,你倒是说呀!"煦忍不住问道。

曜光见漩的动作,顿时也明白了,阻止煦道:"不要急,现在还差些时辰......魑影真是好厉害,识字才个月,一首互相矛盾的诗词,却将一切尽道其中!青天开颜升龙回,雨余山色浑如睡。莫等日落近黄昏,银川映色水亦混。"

漩接着向煦解释:"这诗不光藏匿了‘雪暮泉'三字,将诗词两两划分,又说明了两件事......‘青天开颜升龙回,雨余山色浑如睡。'......‘升龙'暗喻想要升官的朝臣,‘青天开颜'是指朝廷有了漏洞,给了‘升龙'可趁之机,‘雨余山色浑如睡'是指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莫等日落近黄昏,银川映色水亦混。'......"煦默念道,按照漩的方法自行理解,马上就顿悟了,"啊!是指官银藏匿的具体位置......要等到黄昏日落,方可见银川水混?!"

"宾果!"漩拍拍手,"小弟果然不是笨蛋!"

"那现在......"煦抬头望天,正值日落时分,他即刻望雪暮泉的水面看去,果然......"啊,那边!"

"呵呵,找到了!"曜光轻笑道。

漩也看见了,"好了,这下派人去捞便成了......"

被落日映红的水面宛如银川白水一般的色彩,静寂的水面上蜻蜓偶尔点过,泛起层层微波,就在这一副平静的表像中暗藏玄机......潭水的东南方一个微弱的小光点不停闪耀,有人会误认为是太阳光点,可是仔细瞧来,阳光的照射点却怎么也不可能是在那里,所以......不是官银还是什么呢?!

67

虽已时至深夜,可皇宫大殿依旧灯火通明,漩等三人就坐等着结论的输出,而下面十几个小太监围绕着一个大箱子,其中一个手持算盘,另外几个向他报告银子的数量,一起结算着从雪暮泉打捞上来的银子的总数......

"二千八百......二千九百......三千两......三千九百八十四两!"最后一锭结算完毕,手执算盘的小太监上前禀告,"陛下,结算完毕,总共是三千九百八十四两,二百四十九锭官银!"

"好,你们先下去吧,不过记住,今晚的事情不准泄露出去,不然朕要你们的脑袋!"漩吩咐道。

"是!"一听皇帝陛下如此命令,那几个小太监慌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曜光走近箱子,拿起里面一锭官银,上面刻至的年号看来,的确就是十六年前失踪的那批银两,可是......"当年失踪的是五万两,三千一百二十五锭官银,如今只剩下这么些了......那么多究竟用到哪里去了?"

漩冷哼一声,"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银两用出去的......除了皇族也只有朝臣们了......官银是他们的俸禄,只要不用于非正常的买卖,朝廷自不会去调查他们!"

"皇兄是说......"煦忽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不觉得奇怪吗?十六年前官银失踪,可是你们看见他们藏匿官银却是十三年前的事......而同样是十三年前,展豪杰做到了翰林院掌院学士之位......这些事,你们觉得是巧合吗?"漩深呼吸后问道。

"当然不可能!"曜光抢先回答,"哎......原来是财色双送,那展家老头才做上从二品的官职......"

"那意思是说,这些银两是他们用剩下的?"煦不可思议地叹道,"那群乱臣贼子!"

"恩......那为什么会少一锭?"曜光有点疑问。

一般来说,送人的银两都是整数,而今天数出来的却只有二百四十九锭官银,那剩下的一锭......

漩闭眼沉思片刻,突然轻笑出声,"好了,今晚就这样吧,大家先去休息,之后对付那些老狐狸还是需要大家的力量的!"打了个哈欠,漩摆摆走赶人。

虽然曜光和煦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可是眼见天色已完,一切还是明天再说吧......

早朝之上,以闵之善为首的众大臣又开始施加压力,霁凌岳还没说什么,漩却巧妙地将重点转移到了官银的调查上。

而如他所料,展伯文一口咬定是魑影的娘偷去了官银,他一定知道官银的下落,可漩没有那么好对付,尤其是在掌握了整件事以后......

"哦,是吗?那爱卿是如何确定那魑影就是你弟弟的呢?"漩满脸笑意地问。

展伯文总觉得皇帝笑得不一般,俯首回道:"是......是他亲口承认的!"

"咦?这样吗?"漩假装疑问,"可朕记得很清楚啊,那天他只承认自己勾引王爷而已......你们谁听见他说自己是‘展沁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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