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傲+番外(女变男+父子)————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  发于:2010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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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有人端东西进出的时候破茧静悄悄潜入房间,隐身躲在房梁处,冷眼旁观将死之人余生最后一次的寻欢作乐。
  等了许久,仍然未见猎物有所情欲之势,仅是左右各抱一个妓女不停调笑着喝酒吃菜。破茧差点以为,对方不是什么普通低级的好色之徒。直到房门被推开,有人带进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来。破茧才明白,并不是对方不好色,而是他换了口味。
  随后房内之人一一被打发出去,仅留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破茧微微眯起眼,冷冷瞧着眼下的猎物不知从哪掏出各色道具尽往死里折腾身下瘦弱的身板。
  关于性虐一词,破茧于前世里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亲眼见着的时候,仍免不了感到些些震撼。以往常常自虐起来都不自知的他,忽然就能体会到每当身旁亲近之人看到他的行为后所受的心痛滋味。
  破茧撇撇嘴,冷笑了下。在底下猎物仍在享受身下的高潮余韵时,迅速闪身到床边,抽出匕首轻轻一划。对方瞪大双眼死死望着破茧的方向,脖子上的动脉位置被划开一个血口正流出涓涓血水。根本来不及发出最后一个音,对方就直直倒在背后势被压在身下的男孩身上,断气了。江湖武功排名第五,不过如此!
  男孩瘦弱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下,清秀的小脸上布满细细的泪痕,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破茧静静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男孩仍然安静乖巧的任由身上之人无所动作的压着。微皱眉道,"他已经死了。你可以,起来了。"
  男孩显然被黑暗中忽然传出的声音吓到,狠狠倒吸了口气。直到意会到对方话里的意思,才动作僵硬的推开身后的尸体。这才发现,自己背后都沾满了黏糊糊的鲜血。
  男孩并未因此出声喧哗的良好态度完全取悦了破茧,他转过身背对着男孩,随手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到男孩身上。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口,以及身下私密处顺着站起的姿势不停流下的污浊,让破茧头次产生了欲呕吐的念头。
  身后突然传来颤巍巍的细碎嗓音,"您不杀我吗?"
  破茧挑眉回头,只见男孩抱着衣服手脚无措的站在一旁,身体还微微发着抖。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闪着小白兔般的无辜光芒,难怪,会有人想虐他。
  破茧在心里低叹口气,面上依然冷然道,"我不杀你。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随我离开,要么留下来生不如死?"说着还刻意冷冷扫过对方全身上下。
  男孩低下头,忽然小声啜泣起来,哽咽道,"您说的,是真的吗?只要不再过这样的日子,我愿意,随您离开,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好。"
  破茧扬唇冷笑,"放心!我不养闲人。"
  19.念想
  带着男孩行了一天,回到茶楼时天已全黑。随意吩咐下去把男孩安排好后,破茧不意外的在自己房内看见一脸苍白的女掌柜,明显一副等了他许久的样子。
  破茧慢悠悠坐到桌旁端起还算温热的茶杯,小口喝起来。
  "他--"女掌柜看了看破茧,犹疑的出声。
  "死透了。"破茧掀了掀眼皮凉薄道。
  女掌柜沉默了许久,才轻声更像自言自语道,"是吗?"
  破茧扫了扫对方一脸恍惚的神情,再没开口。自己脱了鞋袜窝上床,开始补眠。他喜欢睡觉,也就没让司徒净把他的冬眠症治好。尽管这一世里,他清醒的时间根本就没多少。可是,这样子的人生,醒不如睡。
  一觉无梦到天亮,醒来时,还未睁眼,就能感到身上有一道强烈的目光。
  破茧不耐的翻身起床,就有一人端着洗漱用具屁颠颠跑到他面前,眨巴着双眼望着他殷勤道,"公子,请让青儿来斥候你。"
  破茧沉下脸色,冷声道,"谁准你进来的?"
  男孩被吓得身子止不住颤了下,渐渐红了眼眶,低下头小声道,"青儿想要服侍公子。"
  破茧转身自顾自披上外衣,没好气道,"我不需要。"
  身后忽然传来"扑通"一声,破茧旋身就见对方已经跪倒在地上,边哭边道, "公子!请您不要生青儿的气,不要不理青儿。除了跟着你,青儿已经无处可去了。"
  破茧抬手揉揉顿觉酸痛的眉头,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小屁孩拣回来祸害自己的清净?只得冷下眼色,面无表情道,"收起你那一套。你以为,我为何会带你回来?"
  男孩抬起泪湿的小脸,抽噎道,"公子。青儿,青儿不知。"
  破茧微眯起眼道,"我不收无用之人。你要感谢你那个不该有的小动作,反而救了你一条小命。"那夜他原本没打算理会这个看似只会哭泣的柔弱男孩,不过当他看到男孩在推开身上尸体的一刹那,以为他没注意到而抽出发簪狠狠扎向尸体的男根后。他难得对眼前的男孩产生了一丝兴趣,如果只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普通人,怎会有如此歹毒心肠?而且,那双佯装无辜的双眼里不时闪过的精明与狠毒,又怎能瞒得过同样是戏场高手的他?
  "公子--"男孩急急低唤了一声,慢慢收起眼泪,露出自嘲的笑容道,"原来,公子都知道。"
  破茧看了看对方耸拉着脑袋的颓废模样,"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会留你,自是看中了你的才能。"
  男孩闻言立刻恢复精神热切的望着他,"公子,您的意思是您还要我?"
  破茧嘴角轻扬,温言道,"你只要做了我吩咐你做的事。其他的,我都不会管你。"
  男孩忽然站起身用力扑到破茧身上,极其快乐的欢呼一声,"公子,您人真好!"
  破茧微皱眉,正想推开身上之人。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露出女掌柜曼妙的美丽身影。
  女掌柜双眼大睁、张着嘴巴完全无美女形象,相当惊讶的望着眼前看似动作亲密的两人,其中一个还衣裳不整。呆了老半天,才忆起正事来看向破茧涩然道,"有人,找你。"
  破茧眯起眼,心跳狠狠一窒,就见女掌柜身后的门口出现一个相当熟悉的高大身形。那个人,从门口缓缓走进,背着光,破茧看不清他的脸。待到对方行到近处,破茧难掩讶然道,"怎么是你?"
  对方却没有理会破茧的问题一手用力拉过还挂在人身上的青儿把他护在身后,这才臭着脸看向破茧,"你是谁?为什么带走我的青儿?"
  破茧闻言自嘲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失笑。怎么会忘记了,他现在这副正常容貌,对方,应该认不出他来才是。原以为是那个人的,结果事实上的落差太大,害他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你--南宫尹,快放开我。他是我的主子,你怎么可以对他不敬?"青儿瞪着身前之人怒道,无奈怎么挣扎也不得从对方手中挣脱,放出的狠话立马没了气势。
  "你的主子?你为什么跟着个陌生人跑了?我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南宫尹握紧青儿的手腕同样大声道,他相当生气对方的不守信用。明明说好,他很快就会来赎他。结果一眨眼,等他再去找对方时他却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天知道这次若不是得以求助父亲的力量动用了府里暗卫的关系,他还能不能找得到对方。
  破茧看着青儿死死咬着嘴唇不再回答南宫尹的倔强模样微皱眉,忍不住出手抢回青儿那只被南宫尹握到淤血的可怜手腕。冷然道,"你果然还是这么幼稚。"
  南宫尹眼睁睁看着破茧在他眼皮底下快速抢过自己的心爱之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抗。他心一凝,忍住到头的火气问,"你到底是谁?"
  破茧把青儿按到桌旁坐下,自己也坐到一旁悠闲的倒起茶来喝,看也不看南宫尹道,"我是谁不重要。青儿现在归我管了,你动不着。"
  "你--"南宫尹气急,无奈明白自己根本打不过对方,又不愿失了最后的脸面。"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抢人?"
  南宫尹话刚说完,就觉自己脖子上架了把冷冰冰的锐器。在场之人谁也没发现,这把锐器是怎么架上来的。
  破茧持着匕首轻拍南宫尹僵硬的脸面,嗤笑一声,"威胁我,嗯?你知道吗,这世上,还只有一个人敢威胁我。"破茧眯起眼,开始有点难以忍受眼前之人与那人长得如此相似的容貌,个性却差了这么多。害得他很想要,在这人脸上画上一画,以示区别。
  然而在他刚抬手想把心念付诸于行动时,一旁响起了青儿的惊呼声,"主子。不要!"
  破茧冷冷的看了神情慌乱的青儿一眼,再没了兴致。对着空气嘲讽一声,"贱样儿!"随后甩门离去,把两个幼稚的傻瓜留在身后。
  这世上,犯贱的人,果然还是很多。破茧心情不定的飞到屋檐上,提了一壶茶。似乎想以茶代酒,把自己灌醉。
  身后突然传出熟悉的声音,"你在不开心。为什么?"
  破茧顿了下喝茶的动作,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
  对方静静坐到破茧身旁,贪婪的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不想见到我吗?"
  破茧扬起唇角,依然没有回望身旁之人。"我以为,是你在躲我?"
  对方沉默了下,才道,"是的。我在躲你。"
  破茧不由轻笑出声,"拿你儿子开刀时你都不出来。那么,现在为什么又出来?"
  "因为你让我觉得,我该出来了。"对方道。
  破茧独自好笑了一阵,才转头看着与记忆中并无二至的熟悉面容,一字一句道,"好久不见了!爹爹。"
  南宫笑傲的眼中暗了暗,一脸幽深的神色望着他,低哑着声音道,"好久不见!茧。"
  20.纠缠
  破茧站起身,退后几步摆出架势,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陪我打一架。"
  南宫笑傲直视对方,也不废话,"好。"
  破茧忽然眯起眼,冷笑道,"你记得,你曾经打过我几次吗?"
  南宫笑傲微愣,在心里低叹口气。他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人,一向是有仇必报的主。不由沉下脸色,缓缓道,"三次。"
  破茧扬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么,你想因此道歉吗?"
  "不。"南宫笑傲直视对方,挑起一边眉毛,"有本事,你可以打回来。"
  破茧两眼发亮,慢慢抽出怀中的宝贝匕首,眼中闪过嗜血的笑容,"很好。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南宫笑傲眯起双眼,望着对方原本平凡的面容突然变得邪魅,那双一向冷清的眼眸里,尽是诡异的光芒。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他,忽然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该死的!他怎么会觉得,对方露出这样的风情,好看的可怕?
  屋内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停住争执,不约而同的从窗外望向对面屋顶上对峙中的两人。
  "公子--"
  "爹爹--"
  两人同时低唤一声,随后惊讶的互相对望,眼里闪着共同的疑惑。那两人,是怎么了?
  破茧迎风而立,发丝后仰,衣袂纷飞。舞动间,颇似一只即将羽化而去的蝶。
  南宫笑傲收敛心神迅速闪身躲过对方的第一次攻击,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觉对方的气息出现在身后。微皱眉,他只得当机立断抽出怀中的腰带抵住对方手中的利器。
  破茧终于见着了南宫笑傲的武器,一柄看不出材料质地的软剑。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嘲讽,南宫笑傲,怎么会用如此女气的武器?他当然不曾细想,自己所用的武器也并没有比对方气概到哪里去,还敢五十步笑人一百步!
  南宫笑傲面无表情无视对方眼里透露出的不屑讯息,这辈子能见识到他武器的对手,都已经到地底下报道去了。而对方,显然没有某种自知。
  一招交错后,破茧旋身站稳。眼见一边手上不知何时断了半截袖子,不由轻笑道,"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报复吗?"谁说只有他是小心眼,眼前这个老是装酷的男人,看来也没有比他大方到哪里去。呵--
  南宫笑傲抬眼看进对方渐露狂肆的眼里,抬手摸上一边脸颊的细小伤口。语带嘲讽道,"彼此彼此!"
  破茧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利刃上沾染的些微血红,缓缓展开一抹妖艳的笑痕,"不好意思。这一回,你输定了!"
  南宫笑傲心下一沉,慢慢睁大双眼。才刚刚捕捉到对方在远处闪动的身形,一眨眼功夫,就见对方巧笑嫣然的模样近在眼前。未及细想,他下意识提起剑挡在身前。
  破茧脸上的笑意更深,竟是毫不在意对方的动作就着冲过来的姿势直直撞向软剑的尖端。
  南宫笑傲眨眼深吸一口气,狠狠皱起眉头,终是在赶在最后一刻及时收起手上的武器。同一时间,破茧的匕首已经抵达南宫笑傲的脖子动脉位置上。
  "我赢了!"破茧轻扬嘴角,难得露出一个真正开怀的笑容,立刻柔化了一向冷硬的脸部五官。他虽然看似爱笑,只是从来没有如现下这般,有笑意直达眼里。
  南宫笑傲为对方突然流露出的稚气感到莞尔,面上却保持冷漠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收回那一剑?"
  破茧忽然诡异一笑,"你以为,我自己就不会避开?"自古就有飞蛾扑火的典故,他哪里还会傻到作茧自缚?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也许永远不会知晓,刚才就差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结果了对方,若对方再晚一步收回软剑。
  "你--"南宫笑傲看着破茧眼底深处的阴虱神色心底一凉。对方终究,还是如此刻薄之人。可是啊,他都已经认栽了。还能如何?
  破茧意外发现南宫笑傲的表情渐渐变得阴郁,不由想起多年前那个彻底改变他俩关系的夜晚。忍不住讽道,"一步错,全盘皆输!我说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南宫笑傲再次抬手握住破茧依然架在他颈项上的匕首。眸色深邃,闪着令人不解的黑亮光芒。"你怎知,我不是将错就错?"
  破茧握紧手中利刃,无视已经流到自己手上对方的血液。靠近对方,身高刚好达到对方眼眉的高度,这让他不得不微仰起头颅。在极尽的距离下,他的鼻息轻轻刷过对方的嘴唇。他随即扯起唇角露出惯有的似笑非笑神情,"你可是,在向我示威?"
  南宫笑傲闪了闪眼中幽暗的神色,无言以对。对方鲜嫩的红唇近在眼下,一口洁白的贝牙隐在一张一翕间,深处的粉嫩舌头随之微露头角。无一不透露出其魅惑的讯息,引人遐想万分。
  破茧浅笑着侧过脸颊,挑衅般睨了眸色深沉的对方一眼。谁知未及反应就忽然感到唇上多了一人的气息。
  柔软的触感,不似其外部线条的冷硬。辗转连返间,突然轻叩他的牙关,滑嫩的舌头堂而皇之入内。对方很快露出本性开始大肆侵略他的口腔内部,更是强硬的勾起他欲退缩的舌头随之共舞。
  南宫笑傲一手往下包裹住破茧握着利器的那只手,缓缓压在身侧。另一只手则死死按住对方的后脑勺,以便他更深入的截取对方口中的蜜汁。对方的唇,竟是比之前任何想象中的,更为柔软、香滑。相濡以沫间,不时散发出的火热气息根本不似平常表现冷淡的那人所有。硬是生生叫他为之痴迷、癫狂。
  又好似中了某种蛊惑般,为其丧心病狂。所有念头里只想要永远抱住怀中之人,一刻也不愿放开。仿佛内地里那颗没有着落的东西,一直盼望的就是这样的时刻。让对方瘦弱的颀长身形,完完整整的填补住自己时刻空荡的胸中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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