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傲+番外(女变男+父子)————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  发于:2010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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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茧握紧手中的匕首,扬唇跃跃欲试道,"很好。我会让你知道,遇上我,由不得你不信命!"
  司徒无云摆开架势猖狂一笑,"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破茧忽然收起匕首走到对方面前,一脸不怀好意。"真不好意思是让你久等了。不过,你难道没发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司徒无云身体一僵,突然感到肚子传来一阵剧痛。"你卑鄙!又下毒?"
  破茧嗤笑一声,"同样的伎俩我怎么会蠢到用上两次?你中的,不过是我特制的泻药而已。"
  司徒无云脸色一变,不由紧紧抱住肚子,半蹲着身子狼狈道,"你想怎样?"
  破茧邪恶意的伸手轻弹司徒无云的头壳,对方竟然"咚"的一声就此倒地不起。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仍然一脸不甘却不得动弹的对方,邪笑道,"兵不厌诈,这可是你说的。还有,我已经点了你的穴道。若一个时辰内没人为你解开,你就等着被憋死吧!"
  当众欺负完可怜的太子殿下。破茧回身,望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南宫笑傲,露出一脸稚气的无辜笑容。"我们,可以走了。"
  23.情趣
  南宫笑傲皱起眉,眼疾手快的在破茧即将倒地之时接住对方。破茧面色苍白对他一笑,随即闭上眼晕了过去。他摸到破茧背后血淋淋一片,心下一凛。这个爱逞强的家伙!
  南宫笑傲抱起破茧走近司徒无云,眯起眼冷然道,"要不是因为他不想对你出手。否则,就凭你伤了他这一点,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司徒无云忍着肚中剧痛轻笑出声,对他下泻药难道还不算"出手"?"皇叔。我们两家斗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您如此较真过。敢情您还真把他当作宝贝了?"
  南宫笑傲沉下脸轻哼一声,随手解了司徒无云的穴道。"告诉你父皇,我不想再跟他计较那些个陈年旧事。如若他还不识相,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司徒无云挣扎着起身,不由嗤笑一声,"皇叔。难道您不记得,南宫府已经被我们收复了,您要拿什么与我们对抗?"
  南宫笑傲不动声色的抬起一只手,就见原先那些被破茧用迷香迷倒的影卫们突然全部起身,集中到他身后。
  司徒无云眯了眯双眼,"呵呵,不愧是皇叔。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侄儿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您的儿子,并非每个都像南宫茧一样聪明。"
  南宫笑傲冷冷扫了一旁仍在昏迷中的南宫霖一眼,再看向笑得一脸仿佛抓住他什么把柄般的司徒无云,微挑眉,"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若茧儿聪明!"
  破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睡在一张床上,背上的伤口似乎已经被包扎好了。微转头,正好看见青儿端着一碗药推门入内。
  "公子你醒了。"青儿对上破茧望向他的冷淡眼眸,一脸欢喜道。
  破茧挣扎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光溜溜的,除了胸口缠绕的绷带什么也没有。微皱眉,只得认命的拉过被子遮掩。一边对青儿冷然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公子了。"
  青儿一愣,苦下脸来,"公子。青儿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告诉青儿,青儿一定会改的。"
  "不,你做得很好。只是,我并不是值得你追随的人。"破茧眯起眼,想起青儿那时候竟然会向他坦白南宫霖的计划。尽管因此他得以将计就计,把南宫霖狠狠耍了一着。不过,青儿的心计,并不是一般人所有。
  他其实是相当佩服青儿的,能在那样的地方存活下来,必定要有比寻常人更坚定的信念。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青儿所要,恐怕不是他给得了的。
  "公子。你是不是看不起青儿?"青儿沉下声,定定的望着一脸冷淡的破茧。
  也许这辈子,他都会介怀自己在第一次遇见对方之时是以那样卑贱的形象出现。
  这是他在别人那里从来不曾感受到的自卑感。仿佛在高不可攀的对方眼前,愈是能衬托出他自己的肮脏。
  破茧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我记得我有说过,我不养闲人。一般人在我眼里只分两种:有用或者没用。而你,至少还是有用的。"
  或许是他太高估青儿了。呵--不过是个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俗人。
  青儿望着眼前之人露出的一脸嘲讽表情,渐渐红了眼眶。
  似乎以前受过的总总委屈,都在对方这句看似斥责的话语下烟消云散。
  好像对方总是以理所当然的姿态,做任何他要做的事。没有对错,只有愿不愿意。这让青儿,除了艳羡,还是艳羡。
  破茧微皱眉轻啧一声,"你那是什么表情?又哭又笑的,像个娘们!"
  青儿抿了抿唇,忍不住一头扑进破茧怀里死死抱住对方,轻声呢喃道,"谢谢你。茧!"
  "你们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暴喝打断了破茧正欲推开青儿的动作。破茧只觉眼前一花,怀中已是空无一物。
  南宫尹怒气腾腾的望向随后而来的南宫笑傲,"爹。请管好你的人,不要老来勾引我的青儿。也不知这人有什么好?长得普通性情也是古怪的紧,你们一个个是不是被他灌迷汤了?
  南宫笑傲站在门口,冷冷的看了眼南宫尹怀中的青儿,面无表情道,"给我安生点!不要打扰茧儿休息。"
  "茧儿?难道他是四弟?不,不可能。爹,他不可能是四弟,您不是说四弟已经死了吗?"南宫尹一脸崩溃道。
  他那可爱的四弟,总是喜欢戴面具的四弟,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四弟。怎么会是眼前这个长相普通性情古怪的变态?不,不可能!
  南宫笑傲微微皱起眉,冷冷瞥了南宫尹一眼,"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出去!"
  南宫尹不敢置信的瞪了破茧一眼,终是迫于南宫笑傲的淫威只得委屈的带着青儿离开。一路上神情恍惚,边摇着头边喃喃自语,"哈!怎么可能?四弟已经不在了。他不可能是四弟。不可能的。。。。。。"
  破茧半躺在床上与仍站在门口的南宫笑傲大眼瞪小眼。一阵沉默后,破茧微挑眉不耐道,"你要说什么?"
  南宫笑傲隐隐叹了口气走近床边,端起桌旁被人忽略已久的药碗,"你要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破茧一愣,不由抬头望了望窗外,一脸疑惑道,"奇怪。今天并没有下雨啊?"
  "啊"字刚感叹完,破茧欲合嘴时就咬到类似汤匙状物体,苦涩的浓稠液体随之在嘴里散开,麻木了味觉。破茧忍不住皱起眉狠狠瞪着眼前一脸面无表情的南宫笑傲。
  他敢肯定对方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宁愿流血疼死也不要喝药苦死。X的,古代的中药非得这么难喝吗?
  南宫笑傲无奈的看着破茧喝过一口药后立刻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意图阻拦他再次喂食的稚气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沉声道,"放手!"
  破茧嚣张的哼了一声,重重摇头。他就是不放能奈他何?
  南宫笑傲定定的直视对方一会儿,忽然轻扬嘴角浅浅笑开。
  破茧瞪大双眼戒备的望着对方诡异的笑容,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而且对方笑得很好看没错。不过若对方以为光用美男计就能征服他,恐怕也太异想天开了!
  半响后,破茧一脸黑线的望着对方慢悠悠的含了一口药水后越来越向他靠近的头颅。古今中外的喂药史中,一定非要有如此恶俗的一招吗?
  破茧无言的看了看对方那张形状姣好的薄唇,终是忍住欲翻白眼的冲动。罢了!就当他人的口水有助于药效发作好了。
  谁知,在破茧闭上眼等了许久以后,也不觉唇上出现等待已久的触感。
  他不耐的睁开眼,就看见眼前停靠着一张极尽距离下的完全放大的英俊面孔。
  南宫笑傲微挑眉,呼出的气直接喷到破茧面上,下了个最终结论道,"这药,不是很苦。"
  破茧面无表情的看了南宫笑傲许久,然后径自抢过对方手中的药碗,一举三两下饮尽。尔后舔了舔唇赞同道,"唔。确实不是很苦。"最苦的是,他为什么摊上了这么一个没有情趣的家伙???
  南宫笑傲紧紧盯着破茧无意识动作下的红润唇色,眼中一片幽深。唇边含着促狭的笑痕凑近对方,暗哑着嗓音道,"我想,应该很甜。"
  破茧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后,就觉唇上立马多了一个温热物体。情趣是吧?看来,这个男人多少还是懂点情趣的!
  24.选择
  南宫笑傲微眯起眼,一手环过破茧瘦弱的身躯,另一手扣住对方的后脑。
  覆上自己的嘴唇轻触对方的柔软缓缓摩挲,滑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沿着对方的唇线细细描绘。
  破茧的身子微微一颤,在他发愣的那会儿,南宫笑傲乘机撬开他毫无防备的嘴唇,霸道的长驱而入。
  破茧缓缓闭上眼,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全身发软。只得任由对方在他嘴里蛮横且不乏温柔的肆虐一通后,勾起他柔弱的舌尖随之共舞。
  比起直接而火辣辣的热吻,他似乎更加招架不住如此温情的攻势。
  南宫笑傲眼见破茧一贯苍白的脸上浮现丝缕嫣红,俊挺小巧的鼻上渐渐冒出细汗,紧闭的细长双眼上轻轻颤动的睫毛。
  对方一副不自觉流露出的媚态,让他不由深吸口气。手下更是用力几分紧紧抱住怀中之人,愈加贪婪的汲取对方口中的香甜。
  恐怕眼前这个明显情事经验生涩的家伙,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变得如此乖巧。让人忍不住想要索取的更多。
  当对方温热的手掌滑入被子下破茧身上空无一物的光溜皮肤时,破茧不由一个激灵睁开眼。气喘吁吁的按住南宫笑傲已然下滑到他腰部的手,两眼望进对方一双近在咫尺且饱含欲望的深邃眼眸。微挑眉,低哑着声音道,"你确定?"
  南宫笑傲稳下急促的呼吸,唇角微扬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何不妥?"
  破茧缓缓呼出一口气,迟疑的瞄了瞄自己的腿间。那隐约勃起的趋势让他当场黑了脸色。好吧,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南宫笑傲俯下身轻啄对方光滑细嫩的额头,眼里隐隐含着笑意。用不容迟缓的语气道,"乖!都交给我。"
  破茧微闻言皱起眉,他只是还不习惯用这副男儿身与人交缠,并不代表他真的一点情事都不懂。况且,让一个实际年龄比他还小的男人压在身下,实在不太符合他的行为作风。
  破茧想到这里,微微扬起唇角露出诡异的笑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抱。要么,一起洗冷水澡去?"
  南宫笑傲眼中的火焰明了又灭,停住动作直直回望着破茧不语,似在考量对方话中的认真程度。
  破茧迎着南宫笑傲的眼光对峙许久,随即嗤笑一声道,"好吧。我是在开玩笑。"
  话说,男男之间就该这样争论下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才能制造出情趣不是?然而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不仅一点也不开窍,还一脸无表情的望着他?
  南宫笑傲一手绕过破茧的背伤把对方抱到身上,自己干脆躺在下方。在对上破茧疑惑的眼神时忍不住轻轻压下对方的头颅靠在他肩上,凑近对方耳边沉声道,"若你要,也可以。"
  破茧闻言先是浑身一颤,然后抬起头对上一双毫不闪躲的深沉眼眸,轻轻扯动嘴角苦涩一笑,"原来,我早已让你看透。"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只喜欢侵入别人的生活,堂而皇之的。之后,或搅乱或流连。然而,他本人对于自己的生活,却是防备严密得无一丝漏洞,不允许任何人的随意入侵。固持己见,永远坚守住自己的内心。
  破茧无疑就是这样一种人,但他又具有某种程度上的不一样。关于侵入与被侵入,破茧只会选择做那个被倾入的对象。对于别人或现象或本质上的入侵,在他看来,其实都是一样的。
  换个说法,他就是那个永远接受给予的一方,而不曾施予付出。他骨子里透彻心扉的冷清,让他从来无意于那样一种极尽疯狂的执着。
  就算前世里最后一刻他做出了那样一个狠绝的回应,也只不过是失去被那人灌注丰满的生活后,对"生无可恋,死亦无谓"的顿悟。
  破茧以为,他一直把这样的自己隐藏得很好。因为从来没有人,如南宫笑傲这般,提出要他改变的要求,就连前世那人也没有。
  南宫笑傲看着破茧露出的一脸自嘲,心里突然一痛。也许,是他过于激进。不过相信对方应该与他一样,从来就不喜欢一味的退缩。这一步,总是要由他先来踏出。因为他所要的,一定得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对方。
  结果,两人睁着清明的眸子躺在床上互相对视了许久,终是没了继续情事的兴致。南宫笑傲摸摸破茧的头,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不要想太多。你伤还没痊愈,好好睡吧。"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趴在南宫笑傲身上,而对方竟然仍在熟睡中。破茧微挑眉,静静的观察起对方毫无防备的睡脸。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冷峻的眼眸,此刻正无害的闭合着,让人无法想象每当对方睁开眼后那绝对威严的目光。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薄的嘴唇,看似薄情冷硬的唇线,其实同样柔软火热。
  破茧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为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眼前这个男人。除去与前世那人相同的外貌,对方其实,与前世之人温和的性格,相去甚远。然而每当他以为自己的防线已经到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程度时,对方突如其来的一个袭击,却能轻易将他搅和得措手不及。
  破茧在心底轻叹一声,动作轻盈的从对方怀中挣脱而出。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那他是不是应该,就此认了?!
  摸摸自己脸上制作精良的面皮,铜镜里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平凡五官。不大的一双单眼皮眼睛,眸子里尽是暗沉一片。不够挺直的鼻梁下面是一张色泽苍白的干涩嘴唇,惯于微笑的痕迹并未使本就冷硬的唇线变得优美。
  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普通,普通的让人心安。又是如此陌生,陌生的让破茧想不起来他原本的容貌,不管是前世的或者这一世的。
  这世上,真正称得上陌生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破茧对着镜中面目表情僵硬的少年玩味的笑了笑,而对方所回应他的,仅是唇角处轻轻上扬的弧度。眼眸深处,依然如死寂的湖水般波澜不惊。
  破茧微微皱眉。原来,别人所看到的,是这样一个南宫茧。镜中的少年随之轻蹙眉头,微显露出些许不耐的情绪。破茧不由扬唇轻笑,为镜中少年莫名兴起的某种可爱的心情。
  想起前世里看过的某句颇为经典的英文句子。o he world you are one person, bu o one person you are all he world.
  所以,找到那个能够真正以你为世界的人,然后为之偶尔改变一下,似乎也是满不错的选择。正如前世里那个所谓民主的社会一直强调的权利与义务关系。人在享受权利的同时,必须也要履行义务不是?
  破茧微笑着一手撕去脸上易容所用的面皮,铜镜里露出一张同样陌生且面色惨白的清秀容颜。也许这样的行为意味着某种无可奈何的妥协,似乎颇为不符合他的行为性格。然而,那个男人应该能够明白。这是他许给对方而从未给过他人的,某种变相的珍贵承诺。
  25.我们
  南宫澈怔怔的看着眼前向他邀约之人,微微皱起眉头,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是,南宫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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