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火舞星炀
火舞星炀  发于:2010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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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回过气,他的面色一整,又紧接着说:"大哥,今天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宋景誉和林少偷偷会面,两人似乎......"

一句话就转移了宋景棠的注意,宋景誉显然比我重要得多。他沉吟片刻,果然说:"陶天,你先出去,今天没你的事了。"

他对我始终存在戒心,我也无所谓,只要乔樵没事就好。伸手捏捏他的手,他又给我个安抚的笑,我才安心。

出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间。手上还残存一些刚才拉他的手的触觉,轻轻地放在脸颊上,原来牵挂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只要他的一丝气息就能带来全部的满足。

刚刚伤愈出院,又经历生死考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神经悬于一线,现下倒在自己床上才感觉松懈下来,全身肌肉酸痛,累得不象话。无法抵挡的倦意袭来,终于睡着了。


第十三章

迷糊间感觉有重量压在身上,嘴上也有柔软的触觉,我"嗯"了一声,睁开眼睛。

外面天已全黑,房间里只有微薄光线,我看不太清他的样子,但那唇上的感觉却很清晰。他的舌抵在我的门牙上,我犹豫了一下,微微开了条缝,他便立即滑了进来,双唇也用力吮吸。


然后有只手伸进了被子,又摸进我的衣服,从腰侧滑上来,带起一阵鸡皮疙瘩。他搂得用力,我被吻得天昏地暗。

好容易才停下来,我已几乎没有活气。

"真不想停,"他颇遗憾地说,"可惜还要照顾你那金贵的胃。"

他什么时候把童桐的话也记得这么牢?我被他拉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真的饿了。

他开了灯,桌上放了一个托盘,有菜有汤有饭,还冒着热气。

"我从书房出来,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了。他们说你也没出去吃饭,就猜到你肯定还在房里。所以我特地让厨房重新做,我们一起吃。"

我们就一人一碗饭,对着两盘菜一碗汤,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还边傻笑,其实也不知道究竟吃了什么,嘴里却都是最美味的味道。

"大哥真笨!"他忽然说,"如果他让我拿命来换,我也是愿意的。结果他连只手都没要。"

我白他一眼:"他要你一只砍下来的手有什么用?那东西长在你身上他才用得到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赚到了。呵呵。"他笑得乐不可支的。让我觉得现在的他,才是真的他。

又想起那个一样要了童桐的命的宋景誉,宋景棠的心肠还是软了。

所以,虽然很犹豫,但还是问了:"宋景誉跟林少......"

谁都知道林少做的是毒品,垄断本地市场,一向是台面下的勾当。因为通路畅达,不管是往东南亚还是南美有自己专门的运输线路,所以平时我们要走货方便有时也会借他家的路子。他自然也养着自己的一批伙计,全套装备下来也是得从宋家拿到好货的。两家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长期合作关系。


但目前来说,无论是黑道还是家主,这些该只是宋景棠的范围,所以只管宋氏企业的宋景誉私下与林少秘密会面,怎么看都别有文章。

"阿勇说他们似乎只是巧遇。"阿勇是宋景棠用来专门负责全天监视宋景誉的。"当时童桐留在大楼里处理事务,宋景誉觉得无聊想四处走走,于是就来到了那家咖啡馆。正巧林少也在。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并没呆太久,后来宋景誉买了盒栗蓉蛋糕就走了。两人是一道出来的,正是我们见到的那样。我当时追听,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外乎是下次见面再聊,有空一道喝茶之类的闲话。"


"是么?不过本来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太大交情吧?要说交情,林少跟大哥的交情还深一些。"我说了一些像是自我安慰的话做总结,自觉也没说服力,可惜又想不出别的。不过是个偶遇。正如我们也偶遇了他们。


"但是,"乔樵倒似乎还有疑点,"你不是说他不喜欢栗蓉蛋糕么?"

我正在喝汤,头也不抬:"给童桐的吧?"

而童桐爱吃是我带出来的。不过这就不用对你特别说明了。

他停下来,有些神秘地笑:"宋景誉对童桐其实......"

"其实挺好的。"我就抬起头对他笑笑,"他从小就喜欢童桐,可惜童桐不喜欢他。他变着法子怎么讨好都没用。而且童桐很讨厌他那套,永远也不会喜欢他的。"


"他哪套?"

"虐待。"我说得很轻,这是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乔樵也不由好奇地靠过来,跟我的头凑到一起:"他是个施虐狂,脾气一上来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童桐就会被他整得很惨。你说怎么可能会喜欢?"


"可是等他清醒过来,又会急着去讨好童桐。"

"没错。"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开心极了。

"我真佩服童桐。"他不停乍舌摇头,"如果是我,怎么还能呆在这个人身边这么久?童桐这种人才,不管去到哪里都不会找不到靠山。"

"因为他是个死脑筋啊。"我笑得凄凉,"就是你说的忠狗,认准了主人,就万死不辞,决不回头。我最讨厌他这个样子,害自己变得这么惨。"

"那有什么办法?都是他自己选的。"乔樵摸摸我的头,倒真把我当小孩来看了。

"是啊。"我非常无力地大大叹了口气。

他用力揪揪我的耳垂:"你还是在宋家长大的,这么软的心肠,怎么行呢?"

我的耳朵最敏感了,被他一揪就立刻红了起来,赶紧挣脱用手捂住,生气地瞪着他。他的眼睛弯弯地笑着,得意极了。忽然一把把我拉起来,按到他腿上坐好,又用两只手臂圈住。我虽然不高,但也没有矮到女孩子的那种程度,坐在他腿比他高出一截,而且从没有这么坐过,别扭极了。


"别动。"他用手臂箍紧了紧警告我。

"放开我,怪死了!"我们的关系才刚刚改变,一下这样让我感觉非常怪异。

"我知道。但你先别动。"他更用力地抱住我,心意很坚决,我不挣了,看他要干嘛。他从下往上地望着我,梨窝变得深深的,我的心一下又被勾过去了,只会傻看着他发呆。"我就想这样抱着你。忽然想的。"他把头靠在我的胸口,低声呢喃,"小天,以前我顶多只是觉得你有趣,会情不自禁地盯着你看,研究下你就究竟在干什么。可是现在你对我来说又不一样了,像个宝贝,越看越喜欢,就想收在怀里带走的就属于我一个人的宝贝。"


他这个样子......是在撒娇么?噫~~~~~~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使劲忍住想搓手臂的冲动。可是心里听得好像......还蛮开心的。心里嘴上都是甜甜的味道。


我努力放松下来,学着有些小心,又有点僵硬地抱住他的头,他的发丝很软,摸着舒服极了。

"乔樵。"我小声地试着叫了一下。

"怎么了?"

"没有。只想叫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他闷在我怀里笑:"那有没有呢?"

我傻傻地笑了:"有。"

"是什么感觉?"

"就是叫的时候觉得......"我的表达能力向来不行,形容词极度平乏,想了很久才迟疑地说,"......好像舌头上有东西......"

他果然深受打击地抬起了头,满脸难看的表情:"这是什么鬼话?有什么东西?"

"只是一种比喻嘛。"我也觉得很丢脸,赶紧补充解释,"就好像你的名字变成了巧克力,在舌头上慢慢化开,甜甜的。还有心里,"手捂在心口上,"也甜甜的。"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怪异。我一下子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什么嘛!怎么会说得像个白痴一样!丢脸死了!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羞恼地努力想挣下来。让我找个地洞钻下去吧,我不活了!


他显然怔神得很厉害,我轻易就从他身上跳下来了,直接就往门口走。可是还没走两步就给他一下拉住。我根本不敢看他,扭着头赶紧使劲甩,他的手法很有技巧,怎么都挣不脱,反而差点给拉了过去。我又急又羞,干脆拳打脚踢,因为毫无章法,他又急着拉我,终于被打中了好几下。听到他哀叫连连,就算是故意的,我也舍不得了,于是顿了下来,结果一不小心就给他摔倒在床上。


他一把压上来,我气愤地瞪着他,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你瞪人的样子像小松鼠,每次见都觉得好玩极了。"他嘿嘿嘿地笑得不怀好意。

眼刀追加一倍!敢拿那种变种老鼠来比我?杀了你!

"好了,别瞪了,打也打过了。你这没轻没重的,以为我是铁做的,不会痛啊?"

咦?真的?又忽然有点担心了,想看看都伤到哪儿了。

"知道吗?"我正疑惑着,他又忽然用气声说,像耳语一样,"刚才那是我听过的最甜的话。再叫一次好不好?"

我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连耳朵也热得发烫。

"乔、樵......"

唇一下给堵住了,被用力地吮咬,灵动的舌急切地挤进来,在每一个角落游走。我闭起眼睛,被动地接受他给我的一切,那样的热烈,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让我慢慢地回过神来的,是他在咬我的耳朵,用齿尖轻轻地磨着耳廓,呼吸吹进耳洞里,让我全身都痒起来了。手也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摩挲着我的腰,有一种酥软的感觉,会不由自主想贴近他。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有种特别的感觉。像是‘应该'有哪里不同,但看了很久,又总也找不出来。后来我想,或许是因为太普通了,不敢相信竟是宋家出来的人吧。"


大哥,为什么你每次似乎都是想夸我,但我听起来总是这么别扭呢?

他侧躺下来,抱着我的手也没有松,我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后来你被大哥选过来了,那时我才刚认识童桐没有多久,有一次他竟会主动过来跟我说,让我多照顾你。我惊讶得不得了。那个冰山童桐居然也会求人,而且还是因为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所以我也自然特别在意起你来。其实大哥也很留心你的,只是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以前有时你不在的时候,他也会偶然跟我说起你,虽然总是因为你惹他生气,害他重复给我听也会越说越气,但我在他身边看着,就知道他对你很在意。但又不是需要对你特别提防的那种在意。"


我一笑:"那是因为我看着最无害,随便丢到哪里也没威胁感。"

"对啊,你根本不像保镖,最底层的小弟都比你有煞气。"他点点我的鼻子,我又只能望着他傻笑。

"看,整天只会傻笑的人居然能活到现在,你还真是命大。"

"傻人有傻福嘛。呵呵呵。"

"那就请老天保佑一定不要把你的傻福带走,否则我从今天开始就要提心吊胆了。"

"为什么?"

他做出个凶恶的表情:"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归我了,你还不知道?"

我大惊:"谁说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现在不就正式通知你了?"他笑嘻嘻地又揪揪我的耳垂,"乖乖认命吧!"

我望着他的梨窝,喃喃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很讨厌你的。你整天装模作样,笑得又多又虚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喜欢你的其它地方,所以心里矛盾得不得了。"


"喜欢就乖乖承认吧,说这么多其它的也没用!"他很自得地完全忽略掉我前面所有对他不利的部分。

"带着讨厌的喜欢也算喜欢?"我用很鄙视的眼光看他。

"当然算!"他一下子又翻过来压住我,"我这么优秀,就算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说,以前都喜欢我什么地方呀?"

"身材。"我故意吸溜了一下口水。

"小色狼!"他在我的腰上用力一掐,我本能地一躲。"垂涎很久了吧?"

"嗯。"我神往地回想起有一次在外面我们住一个房间,他在洗澡的时候让我拿衣服进去的景象。还是口水......

"鼻血流出来了。"他哭笑不得,弹了一下我的额角。

我只是摸摸被弹到的地方笑:"乔樵,你是同性恋么?"

他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同性恋也会喜欢上同性,会不会很奇怪?"

他呆呆地看着我。

我一字一顿地说:"在你以前,我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一个也没有。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当然。弱点这种东西一个都嫌多了。"

"那你也没有喜欢过其它男人啦?"

"嗯。其实你也不算男人吧?还像小孩子一样。"

对于一个已经23岁的成年男性,你这种论调是不是太侮辱人了?......不过童桐也从来没把我的年纪放在眼里,对于这种目光我显然已经悲惨地习惯了。

"......乔樵,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怎么又说到这个?"

"会不会?"

"......我怎么知道?"

"不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喜欢?"

"......陶天,你怎么了?"

"我......"这关系到我的秘密,我虽然觉得必须告诉他,但我们才开始一天就开诚布公,会不会太快了?"我没有跟别人做过。"我想了一下说。

"少唬我。我可是看着你带林少送的女人上楼的。"他捉狭地拧拧我的鼻尖。

"你不高兴了么?"我有趣地观察他的神色。

他躲开了我的视线,勾着浅浅的笑说:"我应该高兴吗?"

"那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给她调了杯加料熟睡的酒,根本没有碰她,你是不是就会高兴了?"

"美人在怀,你竟然会不碰?"他确实不相信

"我其实,呃......不喜欢跟不爱的人做。"还是暂时别说了吧,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只不过林少那种人送的东西,能收的最好还是收。特别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让人以为我刚正不阿就麻烦了。"


他又笑起来,很诡异:"那跟我呢?"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点点期待。那种事,听说即使是两个男人也能很爽的。说实话,我确实垂涎他很久了。

他看着我,心领神会地笑着靠过来,我红着脸闭上眼。虽然在正式交往的第一天就......好像有点太快了,不过此时此景,有气氛有情调,还正好在床上,不发生点什么似乎也说不过去......


第十四章

正等待着,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是他的。他停了一下,才接起来,听了两分钟,脸色变得很严肃,对我说:"大哥有事找我,你才刚出院,还是先休息吧。我晚点再来找你。"看来宋景棠现在已经要彻底将我排除在机密事务之外了。


我不否认在这一刻真是恨宋景棠入骨,无奈地点点头看他离开。

去洗了澡,正要回来睡觉。一推开门,竟看到书桌前坐了个人。

"童桐?你怎么来了?"我开心地走快两步。

"你出院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他看看我的表情,"怎么?好像不欢迎哦。"

"没有啊。"我小心翼翼地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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