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火舞星炀
火舞星炀  发于:2010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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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心痛地摸着我的头:"阿天,生作我的儿子确实是你的不幸,可是宋家人不能这么没有出息。你不做我的儿子可以,但你依旧是宋家的一分子,要为宋家出力。你想做什么呢?"


我泪眼模糊地看看周围,看到了童桐,他担心又紧张地关心着我。于是我指着他说,我要和童桐在一起。我要他保护我。

好吧。阿爸最后说,那你就跟童桐去做保镖吧。只不过,你是宋家的保镖。每一个流着宋家血的人,都要为守住宋家而生而战!

说起来不过一两个小时,但这里面的爱恨情仇兜兜转转又岂是话语可以说得清的?还有这十年光阴,我一点点捱得过来,全都因为有童桐。

乔樵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着我,吻我安慰我,我便对他笑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宋景誉想让我变成废物,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男人自然也没有资格成为家主。他不甘心只是被收养,他要顶替我。所以我便让他如愿了。而且童桐说在美国见到了宋景棠,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他还是要回来的。这两个人到时候会打得你死我活,我没必要去掺一脚,还是躲在后面休养生息比较重要。"


"但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已经成了废物。所以那件事我谁都没说,包括阿爸,包括童桐。童桐要是知道,肯定会直接杀了宋景誉。那几个凌虐过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就是他十八岁那次吗?"

"我虽然没有听他提过,但时间上如此吻合,应该就是了。"

他知道我说起童桐就会难过,于是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小天,你受了太多委屈。"

"不会。我也得到了很多。"最最起码,身为陶天的我得到了你。

"让我看看你那里。"

"还是不要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他果然没看,直接用手摸了上去。

"嗯......只是小一点的尺寸。"他摸了半天,最后说。

我一脚踢在他的脚踝上。

他痛呼一声,赶紧拿腿压住我的腿。"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正常的触觉当然有,"我白他,他的手还没挪开,"只是丧失了性功能。"

"从十三岁开始?那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过......"

"嗯。所以整个青春期我过得比较......清淡。不过这种事习惯了之后也没有太大的不便。我是觉得还......"

"我帮你试试。"

我来不及阻止,他就埋了头下去。结果弄了半天,我这边什么效果还没出现,他自己就顶不住了。

于是......

他舍不得再让我的伤口裂开,所以让我用手帮他。相比正常男性,我这方面的经验几乎等于零,动作笨拙又粗鲁,几次都不小心弄痛了他,但他最后居然还是挺满意地射了。


"因为是你的手。"他又在我耳边吹气,我的耳朵又红了。

我的手里还残留着他的触感,那种灼热奇特的感觉,是我在自己身上没有体会过的。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算男人吧?忽然,我的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燃起了自卑。


乔樵说,明天还要继续帮我。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我点着头,先睡着了,等到他的呼吸均匀,我便睁开了眼睛。

轻轻拿开他的手,去客厅打了电话。

再回来爬进他怀里。

我在半夜里望着他熟睡的脸,忍不住用唇轻轻吻着他的。

这样的一天,对你来说满意了么?

算是个圆满的句号吧?

乔,一辈子能有这样一天,对我来说就是最美妙的历程了。

我会珍藏一辈子的。

再见。

还好衣服都烘干了,起来轻手轻脚地穿好。

悄悄拿上所有的东西。

开门,等电梯,下楼。

凌晨五点,公寓大堂的值班保安看到我,惊诧之余打了声招呼。

我也回笑:早啊!

车子已经等候在门外,我最后朝九楼的那扇窗子望了一眼。

只是想看最后一眼。可是--竟是亮着的!可是我明明记得已经把灯都关了。

大堂内的保安又露出一阵惊讶的神情,忽然望向楼梯间。

我脑中电光火石,一闪乍现,立刻冲向车子。

跑楼梯就能从九楼追下来,这是什么速度?他一定是在我没走多久就发现了。

车子刚刚发动,一个人影从大堂里冲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车,急忙朝我跑来。

"小天!小天!"他还穿着睡衣,显然是刚从被窝里跳出来的,一路追来,边跑边叫。

停车场车多,车子需要掉个头。他便追上了,不停地拍我的车窗。

"小天!小天!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小天--你回答我--"

我在车内对他缓缓地摇头,刚刚下来一吹冷风,只觉得头晕目眩。看到他这样,眼泪又开始不停地往下掉。

他在车外也眼眶泛红。不要命地不停地追着,不停地拍。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笑着就能让人胆战心惊的乔樵。

"小天,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扔下我?你不要我了吗?小天--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你不要这样!小天!"

我不敢看他,只低着头捂起耳朵。

最后竟是阿爸看不下去,让司机停了车,下了车窗。

他追得辛苦,猛停下来只会不停地喘,眼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我,完全视阿爸于无物。

"小天,你先下来,啊?乖,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可以慢慢说。小天......"他竟还能耐下性子慢慢哄我,惹得阿爸都看了我一眼,显然对他已经刮目相看。


阿爸狠狠地用拐杖敲了下车门,终于把他的吸引力转了方向。

"路警官,回去吧。且不说你们都是男人,就是你是兵,我们是贼,自古也是两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这样吗,小天?"他可怜兮兮地叫我,"因为这样你才不愿和我在一起?因为我是警察?"

我狠下心,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一直都不跟我说,你不喜欢我当警察。你今天还跟我说过,我穿制服很帅,我以为你是已经......"

阿爸又看不下去了:"路警官,既已摆明的事情,您又何必装摸作样?我们宋家变成今天这样,拜您所赐良多,所以阿天和你是不可能再有什么牵扯了。就此请回吧。开车。"


他本来看着我听阿爸说话,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等车一开,他又忽然醒过来,又追着车一路跑。现下已是大路边,阿爸说:"怎么这么慢?你要开车去追飞机吗?"


司机立刻箭一般地冲出去,把他远远甩在后头。

他大声地喊了句什么,撕心裂肺的,我已经听不到了。只哭得痛不欲生。

"阿天,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阿爸忽然严肃地说。

"是。"

"舍得舍得,有舍才会有得。"

"要是一点都不舍呢?"

"那就无得,或是,无大得。"

我擦了擦眼泪鼻涕,想了一下,又问:"感情是大得还是小得?"

"对整个家族来说,个人感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那么人才呢?"

阿爸果然神秘地笑了,拍拍我的手:"阿天,你果然又悟了。"

我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病的还是气的。

"是阿爸教导有方才是。"

我转身趴在车后,想最后看看他,可是已经看不见了,泪水像雨滴一样滑下来。

陶天,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要喜欢你了。

......再不可能也要喜欢。

记住你说过的。

--全文完--

后记

这篇文章的开头是在连载车站的时候(我还记得似乎是车站开始没多久,写到那两个人回家过寒假的时候一时兴起,便开了这篇),但写了两章之后又被丢在一旁。直到三色堇写完了,小亦同学说想看这篇,我才想起来,于是时隔近两年之后拿来补完。严格地说,时间短,写得很匆忙,写的时候也不够严谨,存在很多自己也心知肚明的漏洞。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这篇贴得很心虚。


但这篇对我来说是个新的开始,让我从写文的倦怠期中找回了赶文的冲动。童桐死的时候我自己也边写边掉泪,乔樵抱着陶天说我受不了的时候也是。说实话这是我写作生涯中的第一次,把自己给写哭了,我想这不是因为太累的关系(当时从零点写到下午4点,整整16个小时写到最后连手指也在颤抖,完全是强弩之末)。而这种一气呵成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完整地传达给大家?这次的体验前所未有,尺度也是我自己的最高级别,让我忽然找到了一种"可以放开"的感动,也希望能够充分地传达给大家。很多人说我喜欢煽情。我觉得其实所谓的"煽"对我来说已经是种完全无意识的状态,即是那些打动了自己的东西自然而然就这么写出来了。如果说这是煽情,那么就是吧。能够清晰地把自己的感受传达到读者那里,哪怕只有一点点,能让读者也感同身受,便是成功的"分享"。身为作者,应该感到高兴。但"煽情"这种"特长"并不值得标榜(总之都是些很狗血的东西),非要人流泪这种事我从来没想过,那也从来不是我写作的目的。比起这个,我更希望能带给大家的是快乐而强烈的阅读快感。


乐曲中音符的跳跃形成不同的节奏,阅读也应该是这样。舒缓的开始,流畅地述说,激烈的高潮,让人意犹未尽的落幕。所以这次我尝试作出一些改变,没有太多的心理活动,或许在大家看来很多地方只是一闪而过,但整体而言,这首"歌"简短而完整,我希望大家能喜欢。


刚才看到鼻涕同学(笑)的回帖,很感动。不过我所说的累并非写作(写作再累只要有人看有人支持都是不辛苦的),而是连载时对回帖的期待(没有回帖便表示想看的人不多,没有人看的文章读者应该只有自己了吧。那便失去了张贴的必要。)。与点击不成比例的回帖已经让我越来越失望,我不想一次次地在文后叫"给我回帖给我回帖,否则我就不贴了!"顺便再打两个滚之类的,那太超出鄙人年纪允许的范围,也怕大家寒到感冒,大冬天的。当然,我很认真地反省过很多次,觉得应该是自己写的东西让人家比较无话可说造成的。所以经过三色堇和这次,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连载不再有吸引力的事实,所以以后应该不会再开连载了(巨坑《守君望》除外)。很谢谢一直以来回帖的各位,几位大人都非常可爱,给了我很多很好的建议,我会在下面的写作中当作参考。


《保镖》将于2月份出版,有喜欢的同学能够捧个场在下将不胜感激。如果不买也没关系,我不会撤文,所有的文章都能在网上找到,所以希望大家尽量不要购买盗版书籍,谢谢!后篇在写中,不知何日能完成,叹息ing。


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追文同样是辛苦的,谢谢你们多日来的按时收看。

期末到了,愿可怜的考生们都能平安过关!

春节也要到了,愿大家都能快快乐乐,封包拿到手软!

总之愿大家都有个美好的2007年!

鞠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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