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天子
天子  发于:2010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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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头发非要剪成这样,象狗啃的杂草!难看得要命!”不等叶浅草开口,阴秋煜不满的说道。

 

“用你管?本少爷就是喜欢!”叶浅草立刻不客气的顶回去。“其实一时也说不清楚啦,总之就是发生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好不容易一切正常了,我老妈又回来了,然后又和她费了一大堆口水解释,现在总算万事OK了!”

 

“阿姨?她回来了?”张砚熙吃惊的问。叶浅草的母亲去了美国以后还是第一次回国。

 

“回来了,她要我跟她去美国,但你也知道的,我不可能跟她走……而且她过得也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叶浅草说。

 

“恩,我明白。”他是为了阴秋煜,“这耳环也是新买的?看起来价格不匪啊。”张砚熙一抬眼,又看到叶浅草耳朵上造型别致的耳环,如果他没猜错,那个是红宝石。

 

“这个呀……”大大咧咧的叶浅草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过来点,我跟你说……”

 

“哦~~~原来如此!恭喜啦!”原来是大叔送他的“定情物”!张砚熙为好朋友能得到幸福而高兴,同时想到自己,不免有些沮丧。

 

“砚台,别说我了,你怎么样?金牡蛎那混蛋有没有……”叶浅草还是不能原谅“无情无义”的苏砺。

 

“他,我们只见过一面,还是刚开学那会儿在街上偶然碰到的。”张砚熙想起这个就心烦。

 

“什么?那你怎么不去找他?他宿舍电话多少?我要去骂他!”叶浅草的暴脾气又来了。

 

“我不知道啊,我没问。就算我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的。那天他明明帮了我,却又逃得飞快……”张砚熙把那天的事讲给叶浅草听。

 

“算他还有点良心!他的电话好办啊,打到他们家去问不就得了,他总会告诉家里吧?他们家的电话应该还是那时那个没变吧。”叶浅草只要一说到苏砺就变得咬牙切齿的。

 

“打到他家?说什么?”总不能说我在追你儿子,想知道他的电话。

 

“就说是老同学,同在北京上学,想跟他有个联系嘛!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你呀,一碰到金牡蛎的事脑袋就变‘阿达’了!”叶浅草办事说话都是直来直去。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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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砚熙陪着叶浅草在天安门、王府井等北京有名的地方四处游玩,反正赵嘉已经带他和方萧、阿勋玩过了,这些地方他也算熟悉。阴秋煜来过许多次了,因此只是陪着叶浅草闲逛而已。玩了一天,大家都有些倦了,张砚熙突然觉得肚子又痛起来。

 

“砚台,你怎么了?”见他捂住肚子,叶浅草忙问。

 

“奇怪,我的肚子突然好痛!”越来越痛,张砚熙开始冒冷汗。

 

“怎么会这样?”叶浅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起来不象一般的肚子疼,还是快带他去医院吧!”阴秋煜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叶浅草一起把张砚熙弄上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张砚熙已经痛的直不起腰来,叶浅草和阴秋煜急急忙忙挂了急诊,几个护士立刻将他推进了急诊室。

 

“谁是他的家属?”不一会一个医生着急的问。

 

“我是,他怎么了?”阴秋煜问。

 

“他要马上动手术,你去办手续吧。”医生说。

 

“作手术?为什么?”叶浅草抓住医生的手。

 

“你冷静点,别着急,他是急性阑尾炎,只是个小手术,没事的。”医生安慰道。

 

“哦,好,好!”办好了手续,张砚熙被推进了手术室。

 

“不用太担心,这种手术很好做的,我13岁就做了。”阴秋煜安抚着急得团团转的叶浅草。

 

“真的吗?砚台怎么会突然得阑尾炎?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啊!”叶浅草不安的坐在凳子上说。

 

“这跟身体好不好没关系,可能是一个人到这里生活变得不太规律或者是吃完饭就做剧烈运动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好多人都切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而且可以一劳永逸,放心吧。”阴秋煜拦住他的肩轻声说。

 

果然这个手术并不长,很快张砚熙就被推了出来。

 

“医生,他……”

 

“他没事,我们用的是先进的内视镜,他的伤口只缝了一针,碰破头还要缝好几针呢!一会麻药过了他就会醒的,一个礼拜以后拆线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医生。”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

 

“砚台,砚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看到张砚熙的眼皮动了动,叶浅草连忙站起来。

 

“樱木?我怎么会在这里?哦,好痛!”张砚熙试图移动身体,却牵动了伤口。

 

“你得了急性阑尾炎,刚做过手术,不过只缝了一针而以。你自己怎么也不注意点?自己病了也不知道!”

 

“阑尾炎?怪不得最近老是肚子疼,我还以为是吃坏了肠胃呢!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张砚熙笑了笑。长这么大头一次进手术室,虽然伤口小,还是有点痛。

 

“你……”

 

“探视时间过了,请家属明天再来!”叶浅草还想多说两句,奈何护士铁面无私,硬将他轰了出去。

 

“真是的!我还没说完……”叶浅草气呼呼的朝护士的背影做鬼脸。

 

“明天再来吧,先让他好好休息。”阴秋煜把叶浅草拉出医院。

 

回到宾馆,叶浅草还在生气。该死的金牡蛎,都赖他!这时候,叶浅草对苏砺的憎恶已经达到了极点,把所有大小错误统统归罪与他。

 

“大叔,你的手机是漫游的吧?借我用用。”

 

“干嘛?”

 

“找金牡蛎!今天不教训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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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TAKASHI

 

(8)

 

 

 

“你不要胡来!”阴秋煜试图劝阻正处于暴走边缘的叶浅草。

 

“我才没有胡来!要不是他砚台也用不着大老远考到北京来受苦,他的成绩在本地上个本科都没有问题了!”叶浅草恼火的说。

 

“在北京怎么会受苦?他们家经济水平比你还高呢!你冷静点,你要真想帮他就别给他添乱,他喜欢的那个家伙不但死心眼,而且是越逼他他越往壳里缩的那种人!”阴秋煜的评论可谓又准又狠。

 

“也对……那要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我不甘心……”叶浅草慢慢冷静下来,仍在房间里不停的度步。新年有一周的假,然后就必须马上回去,还要参加期末考试,得赶快想出办法才行,最还能有人推他们一把,当时就是任佩霖推了他一把他才认清自己的感情……可是情况不同,而且那种方法对砚台和金牡蛎这种人根本不适用,得想其他办法才行……尤其是金牡蛎,非得找一把锋利的刀子把他的壳撬下来不可!至少也要让他来趟医院,看看砚台……就这么办,先叫他来吧!

 

“大叔,我想好了,借我手机!”叶浅草二郎腿一翘,把手一伸。

 

“你惹出事来,我可不替你善后!”阴秋煜把手机递给他。反正不借他他也会跑出去打公用电话,还不如让他打,他还可以在旁边“监督”。

 

“不用你管……”叶浅草接过手机首先拨通了苏砺家的电话,“喂?请问是苏砺家吗?……哦,您好!我是他高中同学……对,对,我也在北京上学……对,我想跟老同学联络一下,但是不知道他的电话……啊,谢谢您……恩,恩,好的……谢谢,再见!”呵呵~~~宿舍的电话,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接着来……喂?请问是清华宿舍吗?……我找苏砺,对……我,我是他高中同学,好的,谢谢!”等着吧,金牡蛎!

 

“喂?哪位?”电话那端传来苏砺低沉的嗓音。

 

“是我,金牡蛎,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我是谁!”叶浅草不客气的说。

 

“叶浅草,是你?有事吗?”苏砺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病了,在住院。”

 

“谁?”

 

“你心里明白,还用得着问我?”

 

“什么病?”

 

“你真的关心他吗?还是巴不得他死掉,少了一个人缠着你?”

 

“你别这么说,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很重吗?否则干嘛要住院?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在乎,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等一下,你不是留在X市上学吗?你怎么知道他病了?”苏砺警惕的说,不会是又在骗他吧?

 

“我新年休假来北京玩,是我亲自送他去医院的,你要不信就算了,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口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信!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苏砺有点着急了。

 

“你那么担心的话,就明天一早在XX宾馆门口等我,和我一起去看他!”快上钩了~~~

 

“可是……”

 

“可是什么?是不是你不想来?”

 

“不是,我……”

 

“如果我告诉你他得了不治之症你会不会动用一下你那少得可怜的同情心来探望他一下?”叶浅草一着急开始信口胡说。

 

“你说什么?叶浅草!你又在骗我对不对?”这回苏砺真急了。

 

“随你怎么想!总之明天早上8:30,你不来我也不勉强你,拜拜!”叶浅草把盖子一合收了线。

 

“你这小鬼,怎么满嘴胡说八道?还用这种蹩脚的理由,这种谎话小说里都用烂了,那个清华的高才生怎么会上当?”阴秋煜给了叶浅草的脑袋一记爆栗。

 

“啊!混蛋!你干什么?你以为金牡蛎的智商有多高?他也就配用这种档次的理由!”叶浅草不屑的说。

 

“我看是你的智商只能想出这种档次的理由吧?”阴秋煜邪恶的笑道。

 

“你说什么?你敢瞧不起我?”叶浅草的脾气是一点就着。

 

“你不服气吗?”

 

“不服又怎样?”

 

于是,叶浅草与阴秋煜又开始了他们“愉快的”斗嘴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无眠的苏砺匆匆坐车赶到XX宾馆,看看表才8:20,又熬过了漫长的10分钟,才看见叶浅草和有过一面之交的阴秋煜从大堂走出来。

 

“叶浅草,我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苏砺的脸色非常难看,还顶着两只熊猫眼。

 

“先上车吧。”看来他并不是对砚台完全没有感觉,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来了。

 

“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苏砺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急性阑尾炎而已。”叶浅草转头看向窗外。

 

“你,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苏砺虽这么说,还是暗暗松了口气。是呀,他早知道,他一开始就知道叶浅草肯定在骗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了一夜,高考前他都没有这样紧张过。

 

“怎么?你很失望吗?你知道还跟来干嘛?”叶浅草怎么也无法给他好脸色看。

 

“我……我作为老同学,在他生病时也应该去探望他一下。”苏砺嗫嚅着说。

 

“你这个胆小鬼!不愧叫金牡蛎这个名字!除了一味的往壳里缩你还会干什么?我真他妈的讨厌你这种个性!要是我早就把你一脚踢开另寻新欢了,可是砚台是个死心眼,偏偏看上你这种又狠心又懦弱的人,我真想扁死你!”叶浅草握紧拳头控制着自己不要动手。

 

到了医院病房门口,叶浅草一把抓住苏砺的衣领,恶狠狠的瞪住他:“你要是诚心诚意来探病就给我说些好听的,别他妈的胡言乱语,不然我要你好看!”

 

“放开我,我去问候他一下,会马上离开的。”苏砺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叶浅草此时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红的,是不是热的,还是根本就是铁石打造的。

 

苏砺拉了拉被叶浅草拽歪的衣领,抬起手敲敲门,然后轻轻的走进去。

 

“樱木你来了?诶?苏砺?怎么是你?是樱木叫你来的?”张砚熙看到苏砺又惊又喜,终于见到他了!

 

“恩,你,感觉怎么样?”苏砺有些不自在,看到他那么兴奋,他不敢把视线投在他脸上。

 

“作了手术,已经没事了,医生说过一个礼拜就能出院,不过假期是泡汤了。”张砚熙轻轻扯开一个微笑。他肯来看他,太好了!他真的很高兴!

 

“那,你,你好好休息吧,我,我走了。”苏砺说着站起来。

 

“等一下,既然见到你,有句话我想和你说清楚,但一直没机会见你,所以……你过来,低下点身子好吗?我不太方便活动。”张砚熙低垂着眼帘,苏砺因此没注意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狡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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