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天子
天子  发于:2010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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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开学时已经和同学来过的清华学堂,就在大礼堂大草坪的东南方,当时有几个热心的学长向他们介绍说这座建筑属于德国古典风格,1925年,学校在此设立“国学研究院”,著名的“四大导师”--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赵元任等都曾在此任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怎的走到了近春园,这里原是清咸丰皇帝的旧居,又是朱自清著名的的《荷塘月色》的原址,他决定在这里坐一下,欣赏一下文中的美景,不过已经是初秋了,也许不能完全体会到夏天时的感觉吧。近春园的前身是康熙是“熙春园”的中心地带。英法联军侵入北京时,火烧圆明园,近春园内所有房屋被化为灰烬,沦为“荒岛”,现在的样子是后来重新修复的。

 

遥想当年仲夏,朱自清教授感于世变,夜不成寐,夤夜走出家门到这一带散步,以其精妙的构思和生花之笔写下名文《荷塘月色》。

 

回忆起高中学这篇课文的那节课,大家都静静的听着,陶醉在作家笔下的“荷塘月色”中……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文中的每一字每一句他还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这一段对月色的描写。抬头看看,月亮升起来了,今晚恰好也不是满月,虽然没有花,但有这月色也足够了。那时侯老师还让大家朗诵,这一段是谁读的来着?啊,是他,张砚熙。他从来不爱听讲,那天却莫名奇妙的主动举手读课文,老师就真的让他读了,结果他读的很好,真的很好。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富有磁性的嗓音,完全读出了文中的韵味。后来老师有意让他参加年级的朗诵比赛,他却托病逃掉了……

 

唉!唉!……想来想去,竟又想到他身上去了……烦啊!写树的那一段的最后一句是“但热闹的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他有什么呢?此刻大概只有烦恼吧……

 

就这样待到入夜才回宿舍,同学们都睡了,他随便洗了把脸躺到床上。今夜,梦里的荷塘月色中又多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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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政治课,无聊!无聊!无聊!从小学的思想品德到初中、高中的思想政治,再到现在大学的课堂,好象永远也摆脱不了似的,如果真的讲些国家大事,国际形式,世界要闻也行,可偏偏是一个老学究一本正经的在讲台上对着台下几百名学生宣读那早已学烂了的八股,烦!烦!烦!至少也应该“理论联系实际”一下啊!

 

正因如此,在听了几堂课以后,张砚熙每次来到这间公共课的大教室都要带上一本杂志来消磨时间,本来想干脆不来的,但为了应付点名,他还是勉强自己来这里坐上两个小时。旁边的方萧着迷的盯着上次和女朋友出去玩时拍的照片,来来回回反复翻看,不过他女朋友真的很漂亮,椐方萧自己说“笑起来象梅格·瑞安”。阿勋摇头晃脑的在听他的“U2”专辑,他最感兴趣的是“格莱美”,最初喜欢学英语是为了能听懂歌词。赵嘉抱着精读课本睡得正酣,还说要来背单词,没多久就倒在桌上会周公去了,是四人中公认的贪睡鬼,当然几乎每间宿舍中都可以找到他的同类,宿舍楼平均一层中要出4、5个“觉皇”、“觉父”、“觉主”什么的,为了求新求变以及和其他各位“高层领导”区分,他们给他起了一个更平易近人的雅号“觉恋”。

 

张砚熙打开刚买来的《电影世界》,10元一本的全彩页杂志,如果他节省一点看,耗上一节课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审词度句,细嚼慢咽的翻看着这节课的“精神食粮”,薇诺娜·赖德上初中第一天被校园里一帮男生痛打,因为他们认为她是男孩;凯特·温斯莱特高中时体重曾达170斤;布鲁斯·威利斯少年时有口吃的毛病……都是各种小道消息……又翻过一页,是尼古拉斯·凯奇的专版介绍。开头一段红色小字印在黑色的底色上显得格外醒目。

 

“人们总认为忧伤时刻伴着我,那是他们的错觉。

 

于是好心的人赠与我金玉良言——微笑起来,

 

振作起来,好意我领,良言却未必采纳。

 

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感受生活,

 

更感谢生命赋予我的每一天。

 

你想了解一个人,应该试着向他靠近,靠近他的心灵。”

 

——尼古拉斯·凯奇

 

很棒的一段话,他说的很对,可是如果我试着接近他,他却头也不回的逃开,这时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张砚熙问自己。在西单见过苏砺之后又过了两周了,命运让他们纠缠在一起,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两人之间的交点。书上还有这样一段话,说纠缠是这样一种关系,可以很久没有关系,不闻不问,感情可以被长久的冰冻起来。可一旦碰到化解的机会,恢复的感情竟象从前一样鲜活。他们有这种机会吗?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一潭死水,还有鲜活起来的可能吗?

 

“张砚熙。”有人忽然捅了捅他。

 

“干嘛?”张砚熙抬起头问。

 

“阿勋问你杂志看完没有,看完的话借他看看。”方萧指着一边歪着头看着他的阿勋说。

 

“诶,好吧,借他吧。”张砚熙把杂志从桌子底下递过去,无所谓,反正他现在也没心情看了。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和阿勋去了西单以后大家看你心情越来越低沉都有点担心,又不敢问,那天你碰上那个人是你原来的同学吗?他该不会是你的情敌吧?抢了你的女朋友什么的……不过听阿勋说他是个又高又帅的帅哥,还帮你捉小偷。”方萧低声说。

 

“不是啦,老同学而已。”他没抢他的女朋友,而是直接抢走了他的心!阿勋这小子果然眼光很独,除了他自己,他是第一个说苏砺是帅哥的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换了一副金边眼镜的关系,但在他眼里他仍是他,没有太多的变化。

 

“哦,是吗?”方萧见他不愿多讲,也就没有再问。

 

“方萧,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张砚熙想了想,开口道。

 

“什么问题?你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萧豪爽的说。

 

“你和你女朋友,你们……是你追求她的吗?”

 

“这个呀。没错,是我追她的!”

 

“那她一开始就答应了吗?还是……”

 

“没有啊,她不答应,她说我年龄太小,是个小毛头,根本不懂爱情,还说我有‘恋母情节’。”方萧抓抓头皮,一笑。

 

“那你是怎么说服她接受你的呢?”这点很重要。

 

“这个……我也说不大清楚,总之就是做一切我所想到的可以表达我的心意的事,通过这些事让她了解我,体会到我的真心真意……那时我下定决心,永不放弃,永不妥协,直到她答应我的那一天……啊,其实说难听点就是厚脸皮!可是我不在意,为了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爱她,情愿为她等待,为她烦恼。”方萧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我明白了,谢谢。”张砚熙轻声道谢。对啊,我爱他,我爱他!

 

“原来你在为恋爱的事情烦恼啊!那没问题,尽管问我好了,我可是恋爱专家哦!加油啊!我随时愿意向你提供帮助!”方萧笑着拍拍他的肩。

 

“恩。谢谢,我会加油的!”打起精神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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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TAKASHI

 

(7)

 

 

 

讨厌!最讨厌冬天这个学期了!因为一到这时就要长跑,今天的体育课要跑1500米!不过好在是最后一次,熬过了大一的各项考试,大二就可以和体育课永远的说拜拜了!

 

蹲下来系紧了鞋带,张砚熙想。他是那种天生身体素质不错,却很讨厌运动的人。日子过得真的很快,一下子已经快到期末了,他仍没有再见过苏砺。他甚至有意到图书大厦去过几次,都是失望而归。他觉得自己处于一种“光说不练”的状态,每每下定决心不能放弃,要继续努力,可是见不到他他根本就无从下手,一切也只是空话、废话。前两天接到樱木的来信,他新年要和他的大叔一起到北京玩三天,顺便探望他,太好了!好久不见,看来他过得不错。

 

“第二组准备!……张砚熙,你干什么呢?你们组快开跑了!”体育老师吼道。

 

“啊?这么快?”张砚熙连忙跑过去。

 

“预备……跑!”

 

老师一声令下,顿时操场上如万马奔腾般尘土飞扬起来。中长跑需要的是耐力,跑到最后一圈,有的人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跑在最前面的人也努力咬牙坚持着,四周的加油声此起彼伏。

 

“张砚熙,加油!超过去!”方萧,阿勋和赵嘉在一旁大声喊着。他们都是第一组的,已经完成了考试。

 

“!”好难受,嗓子发干,呼吸也有点凌乱,但是听到朋友们的加油声,张砚熙还是在最后突然加速,超过了前面的人,第一个到达了终点。

 

“张砚熙,跑的不错,别停下,去走两圈,调整一下呼吸。其他人,快跑,加油拉!”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着。

 

“呼,呼……”张砚熙喘着气,有点恶心,大概是刚才冲得太猛了,肚子也有点痛,是不是昨天火锅吃太多了?昨天是赵嘉的生日,他请大家去吃麻辣烫。

 

“喂,你没事吧?”方萧发现他不大对劲,连忙跑过来。

 

“没事,肚子有点痛。”张砚熙捂住那个痛点。

 

“肚子痛?跑完步肚子痛,你该不会是来那个了吧?”阿勋故作惊讶的说。

 

“什么那个?哪个?”张砚熙不解的问。

 

“就是那个,每月一次的那个~~生理期呀~~~”阿勋怪腔怪调的凑在张砚熙耳边说。

 

“你去死吧!我又不是女生!”张砚熙气得一把推开他,这小子嘴里就说不出好话来!

 

“哈哈哈~~~~~~~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阿勋问。

 

“你别闹了!喝口热水吧,可能会好点,你没准是跑步时不小心喝了凉风。”赵嘉把自己的保温瓶递给他。

 

“谢谢!不过好象是好多了!”张砚熙接过保温瓶,被阿勋一逗,转移了注意力,果然不疼了。

 

“哈哈,看吧,关键时刻还得靠我阿勋!”阿勋得意洋洋的搭住他的肩膀。

 

“臭小子,就会耍贫嘴,你这招还是去留着对付女孩子吧!”

 

12月31日·首都机场

 

“樱木!这儿呢!”看到叶浅草和大叔相挟走出来,张砚熙连忙朝他们挥手。

 

“砚台!”叶浅草看见老友,立刻兴奋的冲过去一把抱住张砚熙。

 

“樱木,轻点!我都快憋死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外国见面礼的?”张砚熙用余光瞟向旁边的大叔,叶浅草的“亲密爱人”阴秋煜,不过也许说他们是“火暴情人”会更贴切。

 

“别抱了,人来人往的难看死了!先打辆车到旅馆去吧。”阴秋煜边说边抓住叶浅草的衣领将他拽开。

 

“哎呀,真罗嗦!”叶浅草瞪了他一眼。

 

“谁罗嗦?死小鬼!要说话也用不着站在这里给别人参观!”阴秋煜拎起行李往前走。

 

“大叔,用你告诉我?”

 

吵吵闹闹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叶浅草硬把阴秋煜轰到前座,自己和张砚熙到后座说话。这两个人还是大事小事动不动就拌嘴,可是看起来却那么和谐而亲密,这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吧,越吵感情越好。看着他们拌嘴,张砚熙只能羡慕又无奈的笑笑。

 

“砚台,在北京过得怎么样?还适应吗?这里真冷啊,咱们那边衬衫加外套就行了!”叶浅草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活象一颗人肉粽子。

 

“我还好啦,住了一个学期,基本上适应了。诶,你又染头发了吗?这次是红的?”张砚熙看到叶浅草帽子里露出的一缕红发。

 

“没错,怎么样?是不是很酷?”叶浅草摘下帽子。他的头发剪短了,参差不齐的竖在脑袋上,还染成火红的颜色,仍是他一贯前卫的风格。

 

“不错不错,染成这样就更象樱木了!怎么突然想剪头发了?你不是不喜欢剪太短吗?”张砚熙笑着拉拉他的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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