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藤————子了
子了  发于:2010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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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誉经历了这一顿散打,脸部的三分之二都是泥巴,所幸保住了口鼻眼处还没有被泥巴糊住。黑漆漆的眼睛在青黑色泥脸的映衬下更加闪闪发亮,如同丛林里生长的土著人,爬行的姿势更令他象头凶蛮危险的野兽。
  他定睛凝视着这样的杜誉,迷惑在他外形的夺目影像里。
  杜誉伸手去掀何晓童的泥衣,这次他没有继续躲闪,而是由着他将T恤套脱出去。裸出那半干不净的排骨身,与杜誉修长健美的泥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何晓童第一次为自己的身形感到汗颜。
  杜誉用衣服的反面先为何晓童擦了擦脸,而后也给自己胡乱的抹抹,还蹭了蹭手上的泥,随手将衣服放到一边。
  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何晓童。他看着他因情/欲而变的黝黑的眼仁,它们象两只深不见底的泉眼,隐隐搏动着青幽幽的灵光。他望着他单薄的肌肤,它们如此勉强的包裹着根根清晰的骨骼。
  杜誉心疼之余不免泛起怜香惜玉般的柔情,且任这柔情泛滥的结果竟是令邪念积满胸膛。他动作缓慢的前伸着他那形态优美的脖子,头部稍微的歪向一边,只让嘴唇轻触着他的嘴唇,一下一下的,象条噘着嘴唇食海藻生物的鱼。
  何晓童被他小心翼翼的“粘吻”逗弄的有点忍俊不禁,他抿着嘴轻轻勾起唇角,这销魂的神态令杜誉一下子紧贴上来,张着大口将舌头送进他的嘴里。
  何晓童毫无胆怯的“迎韧”而上,将他冲过来的舌头用双唇狠吸了一下,杜誉浑身一个激灵,双臂猛的一把环抱了上去。
  何晓童就觉得自己陷进杜誉的泥身里,隔着腻歪歪的稀泥,依旧能感应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弹性十足的肌肉。
  扩散着欲望能源的两具身体激烈的黏合在一起,他们允吸着对方的唇舌舔食着彼此的垂涎甚至泥巴……
  杜誉何晓童都没有想到,这是他们经历的第一次忘乎所以到全情投入的“激吻”。
  虽然杜誉有些放荡不羁,往日里扮的象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与他情人们的韵事除了花前月下,也就是风花雪夜,一派的彬彬有礼极赋绅士风度。逢场作戏的接吻和裹床单表现出的不过是献媚,没有“激”只有“动”而已。精神防御的真正解除才会使其丧失调控,而此时的杜誉终于知道,他的戏子人生从此结束,曾以为有节制有底线的安全情爱至此不再傍身,象所有的爱情傻瓜一样,他松了最后攀在崖石上的手,任自己心甘情愿的跌落下去。
  再来说此时与其相反的何晓童,他与老师的恋爱更多的是近似于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老师是位从骨子里透着清雅和温婉的人,况且他初识何晓童时他才十三岁,即使后来才有了性体关系,也还是要顾念他“孩子般印象”的。对待何晓童可以说是几近温柔,直白的讲是循循善诱的很为“导师”情义的爱护。再者,何晓童和老师同为性格忧柔行动温暾的人,因而较难擦出激情肆意的野火,更别说彼此推波助澜的产生滔天巨浪了。
  对于杜誉的感情何晓童虽然还不愿承认为是爱恋,但那份来自于肉体的欲求却不可否认,它们带给他感官的刺激更为激烈和纯粹。虽然有些不公平,那也是杜誉自找的,先爱上的人自然要承受情感磨练,况且谁又说的清“爱上”和“被爱”哪一个更快乐呢?
  因此上讲,杜誉何晓童虽都熟知性之程序,也体验过爱之过程,但眼下这样被对方激拨起“灵与肉”的“结合”还是头一遭。
  杜誉无法估量这次长吻的时间,他只觉的头皮发麻,舌头被允吸的失去了味觉,却又如此的渴求不尽。何晓童根本不去顾虑接吻的长短,他的头脑在天旋地转中寻求着短暂的窒息。
  与杜誉相反,何晓童是个不念后果一意孤行的人。他从未顾虑过自己的付出和回报的得失,他也从不后悔失衡无限的奉献而撞的惨不忍睹,他的投入是无理性可言的。
  后来杜誉对何晓童有过一句精辟的解析,他说:“晓童你就是情商为零的艺商天才!”那时何晓童也回敬杜誉说:“那你就是个高财商的蠢材。”
  杜誉可不在乎在爱人面前丢份,他自信自己的魅力,直至何晓童最终“弃情归欲”。
  “先这么解决了吧。”碍于泥巴的无所不在,杜誉轻声说的时候早已经探进何晓童的短裤,手指一碰到重点就开始上下掳动。
  何晓童恩了一声,将右手毫不犹豫的也伸进杜誉的短裤,并做着同样的动作。
  杜誉最先舒畅的呼出一口长气,高扬起上身,抻拉到极至如后弯着的弓,闭上眼睛感受那阵身体因慰籍的感动。
  而何晓童却被眼前杜誉的“同性美态”拨弄的心弦弹动,他忍不住的伸出石膏手臂,用露出的几根手指按在杜誉因后仰而翘起的下巴上,让指尖带着他涤荡的情绪顺势划下,开膛破肚直到腹底。
  杜誉被何晓童这一火上浇油的举动撩的身体一阵虚惶,他俯下身去乱吻何晓童的鼻眼,手上也加紧了对何晓童身体的探索和揉捏。
  终于,杜誉无意的一个扶握在何晓童胯骨找平衡的动作,令何晓童如落虚妄的深渊。仿佛难以抑制似的他打着阵阵的颤栗,无可奈何的摊俯在杜誉的肩上,这让杜誉立即恍然,胯部就是何晓童身体的神秘感应区。终于,他记起那天晚上为何晓童拉被子,曾触及到它时的躲避情景。
  杜誉一手抚摸着何晓童易感的腰胯,一手加紧挑弄越发挺立的器官。他看着搂住他脖颈并借力的何晓童,他半睁着沉醉的靡丽眼睛如一只无助的幼兽,任欲望繁衍叠生。
  这一刻,杜誉发誓般的祈求,自己是从今而后独享他这种神态的旁观者,且让他成为唯一的制造者!
  永恒的占有欲一旦出现,对于一个标准的雄性动物而言,他的终极目标就被确立下来了,并坚决的执行对其偏执性掠夺。
  何晓童如同在欲海中跌宕起伏的船,只差最终的翻落,然他正渴望落入那深蓝的海洋。
  杜誉掌控着他的身体,而他也任由他的操控待弄,直至他抖落出一身汗液和一手顷刻间混入粘泥里的溶液。
  他将他瘫软的身体紧紧抱在胸前,他也借势回抱着他,从前胸的挤压中转递着感激的情意。他们就这样静静的拥抱了好一会儿,直到何晓童恢复力气。
  何晓童没有离开杜誉的怀抱,只是直接将手插进他的腿根不老实的搅动了几下,杜誉就又回到刚才勃勃生机的快慰里。
  杜誉的手上有点泥,掳动时自然产生些顺滑的辅助作用。前车之鉴,何晓童在动手前有意抓了把泥,效果立竿见影,杜誉迅速的失去了抵抗力。
  何晓童为了更方便加快启动,他用左手推离杜誉的上身,但手指依然抓扶住他的颈部和锁骨。
  杜誉顺着他的意思用手臂撑住身体,望着骑坐在他身上的何晓童一面帮他疏导,一面奇异的注视着他,那样子既诡异又蛊惑,既象魔鬼又似天使,杜誉禁不住呆了。
  何晓童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时清时虚,脑子也跟着清楚了又模糊,□器官被逐渐充积起来的浊液激扰的蓄事待发。
  何晓童突然停下右手的活动,定睛专注的盯着几乎魂飞天外的杜誉。他将按在他颈部的左手又象先前那样缓慢的沿着身躯的中心轴下滑,只是这次的手势从轻至重,一直划上直直站立的器官顶部,然后猛的用手指收紧一握,再快速的松开……杜誉终于也达成了生理愿望的极限。

  承诺清洗

  杜誉摊在泥里还稀里糊涂的想:天才啊就是天才,连做这样千遍一律家常便饭的事都能别具一格独树一帜,满手灵性。看来我杜誉三生有幸,要修到一位好媳夫呢!
  杜誉捡到宝似的展出喜形于色的笑颜,抬眼传情的去望何晓童,却见他正将刚才被他脱去的泥衣又穿回到身上。
  “还穿它干吗啊?你不难受呵?”他坐起身,声音听着语重心长的。
  “我北受呗。”何晓童抢白完,面上一窘,何必这么赶着呢?“你要不在乎身败名裂,我也非必要再穿它。”
  杜誉终于明白他原来是为了自己,怕引起阮封他们的疑心,感激之余心头更是热乎乎的无限欣慰。
  “身败名裂又何妨。”杜誉上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他,贴着耳朵邪迷迷的腻语,“况且杜誉的名誉早就被败坏完了,到是你,跟了我以后怕是再不能抬头挺胸的做人!”
  杜誉的后一句自是暗喻两人今后在杜家的状况,不能一帆风顺自不必说,委屈何晓童的事怕是要多了去了。
  “哼,又不是女人挺什么胸?”他的头向洞外侧了侧,脸上挂着微微冷笑说。接着也学着杜誉的口吻自嘲道:“况且何晓童的头抬的再高也高贵不起来,生就卑下,做了人也是个贱人。”
  杜誉的心被戳的阵阵刺痛,知他对身世的无奈和屈辱,双臂紧收仿佛这样做就能剔除那处不堪似的。
  “童,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和你谈论出身品评贵贱,我也不想甜言蜜语的说,你在我眼里就是高贵的王子公主。”他更低的压下声音和头,俯耳柔声道:“无论你是谁,我只想与你相伴此生!”
  何晓童的身体在杜誉的怀里止不住的一颤,他死命的克制住自己晕眩般的陷落。
  “杜誉,现在说一生太早了。”他缓过劲来以后暗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斜坡上的两只头灯的光亮说,“如果用一百年为限,我们活了还不到五分之一,你能几十年几十年的,只和一个人相守吗?”他挣开他的环抱转过身来指着自己道,“你瞧,杜氏家族还有个如此具体存在的背叛证明人,你想谁会相信呢?”
  何晓童原本想说,谁会相信你的爱情?但他觉的自己又何尝有信赖。
  他站起身来,开始往外洞走,在蹬上岩石前他又转过头来,对呆呆坐在地上的杜誉说:“对于这具身体,如果需要,随时可以予取予求。我的意思是,你无须为此发誓……”
  何晓童又转过身体并继续攀行,最后一句话却赌在喉咙里,终是没发出声音的用口型说:对一个没有操守的同性恋,杜誉,你没必要用一生来下赌。
  “等等,这算是什么?拒绝吗?……只打算和我玩玩么?”杜誉在后面硬邦邦的问道。
  何晓童在心里骂了一声“笨蛋”,这是给你随意进出的特权,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以后可怪不得我死缠烂打不放你跑路!他不得不又转回身。
  “那你还想要怎样?”何晓童似笑非笑的反问。
  “我要硬塞给你我的心,也要将你的抵押给我。”杜誉严肃认真的回答。
  “如果是真心要,补偿或奉送给你也无不可,只是它已经破裂了,不再完整。”何晓童平平静静的正色说。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杜誉瞪着两团火星星的眼睛走向何晓童,“即便是破损的,也要定了。我别无选择,你也一样。”
  杜誉几大步就赶上何晓童,他走过去捡起夹放在石缝中头灯,先给何晓童带上。
  “我不知道那条裂缝有多大有多深,可我会不断的尝试去修补它,直到有一天它完好如初。”杜誉一面给他系着头灯皮带一面扇情的说,“信不信由你。我并不在乎阮封他们知道,更不在意外人看待我的性向态度,只是家里那边还是暂为隐瞒比较好,不然他们不会放你和我去西海岸。也就是说等毕业了,咱们翅膀硬了,尤其是你不再需要监护人了,我们大可告白于天下。”
  何晓童眨眨眼,很明显的表示赞同杜誉的建议。他没料到杜誉这么快已经有了两人长远的计划,这在他,从来无心机的去谋划什么,何况还是未来。于是他第一次对杜誉产生了“安全”感,而这种感觉会让他不知不觉的依赖上。
  两个人走回到浴室洞时,四位伙伴都洗吧干净了。女孩子们上身穿着比基尼,兄弟俩光裸着上身,下身到是都穿着湿漉漉的短裤。
  “你们怎么才出来?洞很深吗?”阮封先发现到四只精光闪亮的眼睛的俩泥人抱怨的问。
  “不深,就是太黑,不好找路。”杜誉从容答道。
  “我刚才就说嘛,让向导再进去引你们走,我哥偏说不用。”阮敛老老实实的说。
  “阮敛,不要低估杜少爷的智商。”阮封却定睛打量着何晓童阴阳怪气的说,“时间拿捏的不错嘛。”
  “别这么多废话,这不出来了吗。”杜誉忙打住阮封,知道他小子某方面敏锐的很,瞒是瞒不过他的,干脆来个含混承认,“阮封你们先前面走着,我们洗洗就赶上。”杜誉跨进池子时冲阮封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却很显然的打发着同伴。
  “不行,我们要留下来,看美男出浴图。”嘟嘟不依不饶的玩笑道。
  “去去去,不给看!咱们版权私有。”杜誉也嬉笑着说。
  “呸,刚才差一点就看全了,还私有呢。”嘟嘟耍赖的说,“我要是就偏留下来看完整版呢?”
  “哎,阮封,快管管你们家美人,养成看人家男人露点的毛病可不好。”杜誉赶紧找帮手。
  “走吧走吧,咱回家看去。”阮封到是很乐意为杜誉打圆场造机会,而且无论他和谁。
  “家里的逃不了,外面的也不能放过。”萧玲来帮嘟嘟的腔。
  “没错,咱们鱼与熊掌谁也不落下。”嘟嘟得意道。
  “阮封,你家嘟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杜誉又忙搬救兵。
  “唉,男大不留门,女大不留家啊!”阮封假模假式的无奈叹惜,“不然,你就给她们参观参观吧。”
  “靠,阮封,你这是怂恿你老婆吃里爬外呀!”杜誉口头抵抗道,将两人的头灯放在旁边的岩石上。
  何晓童不理会他们打趣,支着只手臂已坐进水池里。
  “你怎么还不脱了那泥巴衣服?”杜誉见他进来也坐下来。
  “免于小姐们受刺激。”何晓童瞟了眼众余人不冷不热的道。
  哪知他这一句还真管用,女孩子们竟一时不吱声了。
  “清场清场,我家主子发话啦,各位请避避嫌吧。”杜誉降低身份乘机再三排障。
  “行行行,走了走了。你们也快着点儿,我肚子都饿了。”阮封最懂得适可而止,拉了嘟嘟向着一直等站在外出洞道的向导走过去。
  阮敛很快的跟上,萧玲悻悻的跟在后面也不得不先行。
  杜誉赶紧又帮着何晓童套脱T恤衫,然后用恤衫充当洗澡巾,帮他头上脸上的擦洗了一番。
  “老阮的鼻子到灵。”杜誉说着同时惋惜的想,如此一来没时间在这里继续亲热了。
  杜誉顺手将恤衫在水里投洗了两把,和自己的衣衫一起放到岩石上。
  为了不让伙伴们再多等时间,两人匆匆清洗着泥身,半干不净的就赶着出来了。将湿漉漉的衣服搭在肩上,杜誉牵着何晓童的手沿原路返回。
  在洞口水域,阮封嘟嘟和萧玲已经坐上铁桶船被向导推出去了,阮敛举着火把在等他们。
  杜誉先将何晓童扶上船,既然已经又脏又湿,进来的时候见向导推船时水也就漫过腰际,于是不再等向导返回来接他们,杜誉和阮敛下到水里,推着船桶行出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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